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上了悬崖,一句话不说,就和魏公子说了几句话。
多的殿下就没说。
华蓉蓉见夏冬面色不好看,猜测凤依没回来,暗道:难道是林擎天给的信息不对吗。
不应该,林擎天既然说了,应该不会骗人。就问夏冬发生了什么事。
夏冬就把知道地说了。
叶子心急,又担心凤依的安危,追着问:“那殿下见到我们家公主没有?”
夏冬丫头:“不知,谁也不知悬崖地下发生了什么事,殿下不说,我们谁敢问。”
殿下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一样,他是不敢问,别人就不敢问了。
九皇子府内,他们都担忧凤依。
而魏琛直接去了礼部,让礼部尚书将礼单、成婚细节说一遍。
礼部尚书是康明帝的人,也看好魏琛,自然无有不应。
魏琛看了礼单,觉得挺隆重,又添置了几样东西,随后离开了。
他回到府邸,就见叶子几人迎上来,满脸着急,不用想也知她们在问什么。
不等他们开口,魏琛道:“我知你们要问什么,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你家公主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说完和华蓉蓉问了话,就离开了。
叶子几人着急,想知道什么意思。
什么叫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那公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魏琛回到京城,文武百官都知道了,离上次买药有些日子,家里的药都吃完了,就想再买一些。
谁知魏琛竟不卖,那些人让人去打听,才知魏琛要成婚了。
这可是喜事儿,是魏琛的喜事,也是他们的喜事。魏琛高兴,说不定又要卖药了。
同时也是和魏琛攀关系的好时候。于是乎,想攀关系的人都送来了礼物,说是祝贺魏琛即将成婚。
说起来魏琛也不小了,别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有孩子。
尤其是连平侯府和骠骑将军府,还有何雨洛。
四年前何雨洛嫁人了,嫁的同样是武将之家,因为林白薇母亲的事,何勇给女儿选女婿时,根本不看文臣家,只选武将。
因此何雨洛嫁给了武将之子。
去年,他外甥女订了婚,今年也要嫁人了。
林家败落,家族被人蚕食,京城再无林家这号人物。
林白薇靠着何家,找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这几家不仅送东西来了,人也亲自来了,都想见见魏琛和凤依。
尤其是何雨洛,她与凤依关系好,得知魏琛出京找凤依,她比谁都高兴。
到了九皇子府,他们才知道魏琛回来了,凤依没回来,猜测魏琛定不高兴,放下东西,便带着人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何雨洛遇见了何勇,有些日子没见父亲了,何雨洛就跟着何勇去了娘家。
魏琛将自己关在书房,任何人不见。
一连过去三日,这件事就传到了康明帝耳中。
康明帝觉得儿子受了打击,需要找回自信,便让八宝去储秀宫选两个女子,要容貌姣好的,最好比凤依好看,给九皇子送去。
八宝一听是这事儿,便推脱肚子疼,躲开了。
笑话,魏琛心里有凤依,这事儿谁人不知,皇上这个时候给九皇子送女人,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谁爱去谁去,他是一定不能去。
康明帝信以为真,就命另一个太监去了。
另一个太监心中欢喜,这可是巴结九皇子最好的机会。他岂能错过,平时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果不其然,这太监连门都没进。
魏琛得知康明帝让人送女人来了,直接拒绝,对夏冬道:“直接赶出去,告诉来人,谁若是再给我送女人来,我就把那些人卖到青楼去。”
夏冬听了这话,直接去回了。
小太监没得赏,还碰一鼻子灰,回去后自然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他就跟八宝公公学,吃些巴豆拉死在茅厕里,也不去九皇子府触霉头。
那可是未来的皇帝,得罪了他能有好吗?
康明帝得知九皇子府发生的事,发了一通脾气,不过最后不了了之。
他算看明白了,小儿子一颗心已经遗落了,再也找不回了,即便娶一个牌位,也不愿接受其他女儿。
那小丫头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死了,不然儿子怎么会娶牌位。
荒唐,简直太荒唐。
觉得魏琛荒唐的,不止康明帝一个人,所有知道魏琛要娶一个牌位的人,都觉得魏琛荒唐。
尤其是那些文武百官,即便知道魏琛是大康的战神,可战神归战神,会打仗不一定会治理国家,瞧九皇子这行事,怕是不合适。
有几个人是真心为大康社稷担忧,比如程元秋,他和魏琛也算是挚友了,几次与魏琛接触,他就发现了,魏琛行事讲求随心,不会顾全大局,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皇帝。
可看康明帝的意思,是一心将皇位传给九皇子。
这样不成,大康的基业要毁了,他们应该想一个折中的法子,比如传给九皇子的儿子。
看康明帝的状态,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九皇子的孩子也该大了。
想到这里,程元秋朝宫里递了牌子,要面见康明帝。
殊不知,康明帝也有这样的想法,可魏琛不成婚,他哪来的孙子。
康明帝知道程元秋的想法后,对程元秋褒奖一番,又问程元秋:“老九不成婚,朕哪来的孙子?若想抱孙子,还得另想法子。”
若是老九有儿子,他早抱过来养了,都不用老九两口子费什么事儿。
程元秋一听这话,就知康明帝早有想法,想了想道:“九皇子与镇国公主伉俪情深,关键还在镇国公主身上,镇国公主跟着九皇子行军打仗,听闻力气不小,若是生了皇孙,身子骨定然健壮,大康江山后继有人啊。”
康明帝一听,可不就是吗,立刻命人去找凤依,出动全部暗卫,一定把人找到。
程元秋离开后,康明帝又问八宝:“你说,朕何时能抱上孙子?”
八宝:“……”
这话题有些熟悉,皇上好像问过,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哎哟,今儿拉了一天的肚子,脑子被屎糊住了,不好使了。
他笑了笑道:“只要找到镇国公主,皇上的愿望也就能实现了。”
至于镇国公主何时回来,那他就不知道了。
腊月底,还差几日就要过年了,京城到处张灯结彩,带着喜气,比平时热闹百倍。
凤依进入京城,并没有回公主府,也没有回自己的小院子,而是住进了客栈。
她没有向老婆婆袒露身份,又做了男子装扮,是以不管是魏琛的人,还是康明帝的人,都没能找到凤依。当然这是凤依自己认为的。
其实,她刚入京,魏琛就已经知道了,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人按兵不动。
凤依安顿好老婆婆,去茶楼打探消息。
魏琛是九皇子,又是大康战神,这茶前饭后自然离不开他。
凤依进了茶楼,找了个空座坐下,让小二上一壶西湖龙井,再来一盘点心,自己拿着瓜子慢慢磕着,时不时环嗣周围,看看情况。
不多时旁边就传来了,关于魏琛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人神神秘秘道。
另一个人问:“听说什么?”
“九皇子要娶亲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事儿,九皇子是咱们大康的战神,他成婚,这谁不知道啊。”
“可是你们知道,九皇子要娶谁吗?”
“谁啊?不就是镇国公主,他们早就赐了婚,成婚理所当然啊。”
“当然不是,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是我大舅子的表哥的妹夫的表舅说的,他在九皇子府当差,消息可灵通了。”
“你快说,到底谁啊。”
凤依也急了,竖起耳朵听两人谈话,魏琛当真要成婚了,到底是谁入了他的眼。
正当凤依好奇时,那人继续道:“你们猜,任你们怎么猜都猜不到。”
“嗨,你快说吧,就别卖关子了,九皇子到底要和谁成婚了,都快急死我了。”
他们急,凤依更急,心道: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不说她就去别处打听,还怕打探不出来吗?喝了一口茶,起身准备离开。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人说了实话,说魏琛要娶一个牌位,也不知是谁的牌位?
凤依本想喝茶,听见这话,将口中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其他人看过来,凤依摆摆手,笑着道:“无事,无事,你们继续。”
她表情僵硬,有些不敢置信听见的话,什么意思,魏琛要娶一个牌位,谁的牌位,难道是她的。
这不能。
她还没死呢,哪来的牌位,不行,她要去看看。
不过不能现在去看,得到了晚上才行。
凤依忍着性子,回了客栈 。
老婆婆见凤依回来了,就问她事情办妥了吗?
这丫头明明很担心,却不说出口。一路上神游天外,不就是在想那个小子吗,也难为她了。
还有那小子,本以为是个深情的,没想到转头就娶了别人,若是见到他,她一定好好教训那小子不可。
不知为什么,老婆婆看凤依很顺眼。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凤依摇头有点头:“打探出来了,不过还要证实一下。”
她忽然想起叶子,轻轻和花七了,也不知几人成婚了没有,现在住在哪里,她只注意魏琛了,竟把他们给忘了,该死,真是该死。
鹿鸣以为凤依伤心,也出来安慰几句,道:“凤姑娘,你别着急,我见过那公子,天人之姿,犹如谪仙,定是很多人喜欢,不过他应该是喜欢你的,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他很紧张你。”
凤依敷衍点头,笑着道了谢,转身走了。这个时候最适合养精蓄锐,晚上再去九皇子府看看。
她走后,老婆婆让鹿鸣别乱跑,这里是京城,不比其他地方,人多口杂,若是不见了,很难找回来了。
鹿鸣见师父嘱咐,就知道她有事,忙问什么事,可需要自己去办。
师父年纪大了,不必事事亲为,他也可以为师父做的。
老婆婆听见鹿鸣的话,很欣慰,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打探。
九皇子府
魏琛坐在案桌旁看书,夏冬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走到魏琛身边,道:“殿下,老婆婆和她的徒弟出现了,暂时没有见到公主殿下,不过老婆婆身旁多了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
倒是与公主的年纪对得上。应该是公主了。
公主特意穿了男人,为了掩人耳目。
魏琛放下书,抬眸看向夏冬:“再去打探,好好盯着他们,今晚把府上的守卫丫鬟婆子都撤了。”
夏冬立刻明白了,殿下这是准备钓鱼呢,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按照魏琛吩咐的,去说了一遍,静等天黑到来。
凤依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却无法入睡,她又去街上逛了一圈,吃了一回小吃,又带了一部分回酒楼给鹿鸣。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凤依终于按捺不住了,换上夜行衣,运用轻功,直接朝九皇子的府邸而去。
她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魏琛的院子,他知道魏琛警觉,便没有去魏琛的院子。
而是去了下人住的后罩房,九皇子府的人应该比别人知道得多一些,找个人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一路走过来,凤依有些差异,九皇子府今日怎么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魏琛没有住在这里,也不对啊,就算不住在这里,也应该有人。
今儿真够邪门的,一路走来一个人没有遇见,想找个人问都不行。
她走到花园的凉亭里,终于看见有人,欣喜上前,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那人转身了。
凤依看见那人的脸,转身要溜。
却听那人开口了:“来都来了,坐下喝杯茶再走,你若是走了,我就把你那几个丫头配人,专门赔给酒鬼赌鬼好色鬼,看你心疼不心疼。”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琛,他早就等在这里了,就等着凤依主动落网呢。
凤依停下步子,缓缓转身,对魏琛道了句:“算你狠。”
不过她站着没动,想听魏琛还说什么。
谁知魏琛打不上前,一把将凤依搂在怀里,下巴放在凤依头上,哑着嗓子:“你个狠心的小丫头,你都知道心疼她们,为何不知心疼我,本尊也是人,也知道心疼。你可知我看到你给我留的信,我的心有多疼。”
说完不给凤依开口的机会,直接捧住凤依的头,将脸抬起来,径直吻了上去。
他就是太宠着这丫头
唇边传来灼热、柔软的唇瓣,凤依蒙了,她这是被强吻了吗?
她想要伸手推开魏琛,魏琛哪里会给她机会,直接束缚住她的胳膊,将人抵在凉亭的柱子上,肆意□□凤依的唇瓣,带着发泄的味道。
凤依觉得自己的唇瓣要肿了,又热又疼的,还带着铁锈的味道。
魏琛不仅强吻她,还咬了她。这可是她的初吻,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留下。
她越是挣扎,魏琛搂得越紧,凤依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这个狗男人,果然是属狗的,凤依了解魏琛的脾性,越是反抗越是无果,干脆顺从,她试着回应魏琛。
魏琛得到回应,心中一喜,于是想要得更多,放开凤依的唇瓣,亲吻她的下巴,随后来到脖颈中。
凤依浑身酥麻,不敢动弹,只能开口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开我。”
再这么下去,非要走火不可。
魏琛不听,开始撕扯她的衣裙,灼热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我不信你的话了,逃了这么久,我总要收一些利息。”
这丫头的滋味太好了,让他欲罢不能。他希望现在就是洞房花烛夜。
可婚事在两日后,该死的钦天监,算得准不准,还要他再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