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副团长是海里的大螃蟹啊,一捞就是一个啊。
如今,总算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了,她以前真是昏了头了。
如今,家里不再是她当家做主了,婆婆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话都没说几次。
叶南在床上跟祁文抱怨祁老太,刚躺床上的祁文立刻起床,跟儿子睡了。
祁超如今已经很独立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睡觉都是自己一个房间的。
叶南立刻趴在床上哭了一大场,也更不敢造次了,她心中有怨,好好的日子,怎么成了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看电影
贝贝放学回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看洋柿子,刚走进就看到了十来个红彤彤的洋柿子。
她跑进去摘洋柿子,把熟了的都摘了下来放在篮子里, 等到摘完了以后,提着篮子给乔念看。
洋柿子颜色鲜亮个大饱满,提着还挺沉, 贝贝哎呦哎呦的走着,哥哥们赶紧过来帮忙。
乔念道:“糖拌洋柿子吧。”
贝贝看着乔念洗了五个洋柿子, 用刀切成小瓣,放在小盆里,又撒上了两勺子的霜糖, 拌匀以后, 放进去五个勺子, 递给乔燃:“端出去吃吧。”
贝贝欢欢喜喜的跟着乔燃跑出去, 坐在方桌边, 跟着哥哥们一起吃糖拌洋柿子。
盆底全是汤汁, 贝贝十分喜欢,跟汽水一样好喝呢, 要是再放井水里镇着, 肯定更好吃。
今天吃饭早,刚吃了饭,就听苏恒在门口喊他们,几个孩子便提着小马扎,带着小零嘴一起跑出去了, 今天大街上放电影呢。
说是《草原英雄小姐妹》, 一部动画片, 孩子们老早就等着看了。
贝贝跟着哥哥们来的时候, 大街上已经很很多大人和孩子了,杨静怡朝着贝贝挥手,贝贝抱着自己的小马扎跑了过来,“静怡姐,莎莎姐。”
姜之淮几个人就坐在了后面,拿着手电筒往电影幕布上照着玩。
不大的电影幕布上,都是手电筒的光线,贝贝伸着小手遮挡,肉嘟嘟的小手背上被照的亮亮的了。
张莎莎小心的撞了撞杨静怡的胳膊,凑着她耳边说话,杨静怡赶紧捂着她嘴巴:“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就喜欢贝贝。”
张莎莎嘿嘿笑,“好好好,就喜欢贝贝。”从兜里摸了果丹皮给贝贝吃。
贝贝也给他们吃炸麻花,裹着蜂蜜,酥酥脆脆甜甜的,看着就好好吃。
张莎莎吃了一块:“是不是乔师傅做的啊?比买的好吃。”
贝贝点头:“我娘做什么吃的都超好吃。”又从小书包里拿出来一把给张莎莎和杨静怡吃,她也拿了一个,一口果丹皮,一口炸麻花。
电影是八点开始放映的,放映机子被打开,投影在幕布上,孩子们欢呼起来,看到幕布上的《草原英雄小姐妹》。
故事讲述的是两位蒙族小姐妹冒着风雪,抢救公社羊群的故事,故事跌宕起伏,最终两小姐妹护住了整个羊群。
这个年代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放电影就跟过大年一样,热热闹闹的,附近的孩子都跑来玩了。
等到电影结束,大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可谓是人挤人的了,孩子们也调皮,提着小马扎打打闹闹的,贝贝的小马扎给了哥哥们,她左手牵着莎莎姐,右手牵着静怡姐,蹦蹦跳跳的,三个人还在说着电影故事呢。
电影中的两个小姐妹特别勇敢,差点就被冻死在风雪里了。
讲着讲着,从小姐妹的身上转移到了羊群的身上。
贝贝:“烤全羊可好吃了。”
张莎莎并没有吃过烤全羊,“涮羊肉也特别好吃,羊肉片往锅子里涮上几秒,再蘸着芝麻酱,特别香。”
贝贝馋:“对!我娘做的火锅底料可好吃了,配的蘸酱也超好吃。”
三个人走着走着,直接一齐朝前栽倒,张莎莎反应快,扔掉马扎子,抓着贝贝,但还没有站稳,下一刻,直接被踹倒了。
她还没有摔倒,一声哀嚎响起:“哎呦,我的头啊,哎呦,哎呦,啊,血。”
乱糟糟的听不太清楚,杨静怡手心很痛,她摔倒以后,手心护着贝贝了,忍着痛把贝贝抱起来。又去扶张莎莎,张莎莎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呸,我感觉谁踹了我一脚。贝贝怎么样?”
“疼不疼?摔着哪儿了?”杨静怡赶紧打开手电筒往贝贝身上照了照。
贝贝摔在了胳膊和腿,疼的眼泪汪汪,“不疼。”
杨静怡掀开她裤腿看,青了一大块,她赶紧喊:“乔燃,贝贝摔着了!”又把贝贝抱了起来。
张莎莎也顾不上自己,一脸紧张的看贝贝的腿,怕伤着骨头了:“贝贝,骨头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贝贝:“骨头不疼,姐姐别害怕。”
乔燃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把贝贝接过来:“摔着哪儿了?”
杨静怡也是眼圈泛红:“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摔着胳膊和膝盖了。”
张莎莎突然尖叫一声,“啊啊啊啊,有东西抓我的腿。”直接被惊得跳了起来,朝着那东西踹。
姜之遇的手电筒照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老头一脸的血,双手抱着张莎莎的腿,嚎着:“我的头,我的腰,我的手,我……要被打死了。”
这老头很眼熟,正是岛上的老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在姜家几兄弟的跟前蹦跶,碰瓷了好几次了,不过这老赖毕竟是个老头了,再加上姜家几兄弟聪明,戏耍他好几次了。
结果这老头趁着看电影这一次,又来碰瓷了。
但这黑灯瞎火小孩众多的地方,碰瓷有风险的,他被小马扎砸中了脑袋,血滋滋的往外冒呢。刚刚也是疼的头晕哀嚎,才没有第一时间发作。
张莎莎这么蹦跶踢踹,直接把老头的手踩得疼的嗷嗷直叫,她刚刚被抱着腿,还以为是鬼呢,结果是一个满头血的老头,差点以为是死了的老头鬼。
姜之淮掰开老头的手,扯开张莎莎。
老头:“我要死了,被你们踩死了。啊,我的头,我要死了,要死了。”抱住了姜之淮的腿,害怕这些小崽子都跑了。
他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挨揍了。
在一旁聊天的大人们也看到这情况了,过来看。
老头脑袋冒血,身上都是土,躺在地上翻滚,手上抱着姜之淮的腿,反正不管是谁,老头总要抱一个。
张莎莎还被吓得没有回魂呢。
看到自己妈妈和杨静怡的妈妈叶姝玟一起走过来,张莎莎哇的一声扑在了妈妈的怀里。
“不怕。”吴柔婉安慰着闺女,皱眉看着躺在地上的老赖,也猜测到了一二,“没事了。”
她们之前在旁边说话,其实也没有看到这边的具体情况。
乔念接过贝贝,看看她摔青的腿,没有伤到骨头,也放了心。
贝贝委屈:“娘,这个老爷爷躺在地上把我们绊倒了。他怎么这么坏,天天躺地上伸腿绊别人。他伸着脚绊我们,莎莎姐反应快,拉着我没摔倒,静怡姐摔倒了。老爷爷又踹了莎莎姐,我俩也摔倒了。我脑袋朝下,要不然静怡姐手挡着,我脑袋也要流血了。莎莎姐也受伤了,老爷爷怎么这么坏啊。”
贝贝越说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众人看着地上的老头,明明他也挺惨,可大家只觉得厌恶。
对三个小女孩下手,心真黑。
杨静怡的妈妈叶姝玟赶紧看闺女的手,上面都是砂砾,手心泛红,还破了皮。
大家气的半死,乔燃恨不得把这老头打个半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都碰瓷,没完没了的。这次盯着三个小姑娘,你就是看她们三个小姑娘好欺负的是吧。”
老头:“哎哟,哎哟,你们把我撞到,用马扎子打破我的头,还要污蔑我,我不活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泼皮的样子,显然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也不怕的,而且,这一次也是真疼,额头的血都滴到了衣服上了。
叶姝玟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给老头大卸八块,竟然敢碰瓷道他们家了。
吴柔婉也气的要死,张莎莎刚刚小声跟她说,老头抱着她的腿不放,再看看老头抱着姜之淮小腿的样子,手指都在颤抖。
这老泼皮,真想一棍子打断他的胳膊。
乔念:“报警,送医院。”
周围的一群人都围着看热闹,“送什么医院,把他关起来!这是故意伤害孩子呢。”
老头嚎:“我流了这么多的血,没有一百块钱,我是好不了了。”
叶姝玟气的不行:“你还真敢狮子大张口啊。我们家孩子手上的伤还得找你呢。”
老头:“哎哟,我要死了。”
“死了算了,你不要脸你有理啊。”人群中有人不忿,“他碰着谁,谁就要给钱了事啊?”
“就是,以前找大人的事,忍忍算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给钱,往孩子身上撞,没脸没皮的。难不成以后孩子被伤着了,还要捏着鼻子给他钱。”
“还真能一直被他拿捏啊?把他扔粪坑里得了。”
老头翻滚着,瞪着那个提议把他扔粪坑里的人,姜之淮趁机踩了他手指头,老头疼的松开了手,“你个小兔崽子,敢踩我手!”
姜之淮:“你说踩了就踩了吧,你脸皮厚,你天下无敌。”
其他人也是指指点点的,老头往刚刚那说要扔他粪坑里的妇女跟前一滚,那妇女也趁机踩他一脚,然后赶紧往后退。
她之前也被讹诈过一笔钱。
老头蹬着脚,见她跑了,又滚到乔念几个人跟前:“少了一百块钱,我就是死,我也吊死在你们家门口,撞死在你们家门口,血溅在你们家门上。一家一家的来。”
杨静怡气的眼眶发红:“妈,我们不给钱。他现在就是咱们岛上的恶霸,他闹一闹就给钱,怎么可以!”
叶姝玟:“不给,一毛钱也不给。”
几个军人要被老头给弄走,那老头泼皮惯了,装癫痫装发疯装死很会的,嘴里往外喷吐沫,几个人也是烦死了,直接给老头敲晕了。
乔念:“送医院,看着病的不轻,那就在医院里好好看病。”
王绪绪想到乔念之前的话:“行啊,给他看病,我出一份钱。让他住医院,把这疯病得彻底治好。”
乔念去医院里交涉,让孩子们先回家,姜之淮几个人不想回去,也要去医院里。
叶姝玟皱眉:“他就爱在医院里,白吃白喝的,天天把护士同志使唤的团团转。给他关起来算了。”
吴柔婉按着叶姝玟:“送医院,你看着。”
杨静怡和张莎莎也要跟着去,一群人又去了医院,医生和护士看到老头就头疼。
乔念:“这大爷受伤,精神状态不太好,先给大爷输水,最好能安神镇定的。”
老头这会儿也醒了,躺在干净的病床上,觉得舒坦,这里可比他家里舒服,他觉得自己是把这些人拿捏住了,“也不用输水了,我饿了,先给我准备点的饭。我吃了饭就好了。”
乔念:“病人也不能吃别的,我看看有没有白粥和馍馍,端一碗。”
那老头觉得,米粥和馒头也凑合吧,反正比自己家里吃得好。
乔念又跟医生道:“也找个扎针好的,别让大爷受罪。”
那医生有些反应不过来,吴柔婉道:“得一针扎上,可千万不能鼓包回血了,咱让大爷受罪。”
王绪绪:“这脑袋也得包扎了,消消毒,也别发炎了,找个手轻的。”
那医生比较正直,觉得这些军嫂被老头骗了,这是个老惯犯了,正要说话,旁边的护士长拉着医生出去,小声在医生耳边说了几句,那医生恍然大悟,立刻安排上。
老头鼻孔朝天,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好骗,感觉一百块钱不够,得两百。这么多人呢,一家五十!
乔念买了白粥和窝窝头,不过,老头可没工夫吃饭,他正被几个护士按着给脑袋消毒呢。
这会儿是真疼了!
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又被按着消毒,仿佛又把伤口重新划拉开了一样。
他一阵阵惨嚎,医生在旁边道:“不疼,你别动,越动越疼,哎哟,你都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害怕包扎伤口啊。”
老头:“轻点轻点,疼死了,哎哟。”
终于,脑袋包扎好了,该扎针了,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给老头的手背消毒扎针,一次,扎偏了,小护士晃了晃针头,又偏到了血管这一边,再退回去,终于好了,结果回血了,手背上鼓了一个大包。
拔针重新扎。
老头哎哟哎呦的,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又被几个男医生按了上去,压着他不让他动,“怎么还害怕打针啊,看你把小夏吓得,小夏不怕,慢慢来。”
小夏本来就是个实习护士,老头骂声连连,一双眼睛跟铜铃似的瞪着她,似乎要跳起来揍她,再加上人都盯着她看,越发紧张,手都有些颤抖了。
乔念:“夏同志,别害怕,这么多人呢,他不敢打你。你大胆扎针。”
其他人也纷纷鼓励小夏护士。
她勇敢的扎针,在数次尝试之后,终于成功了。
这么大的血管,扎了这么多次成功,这技术……还怪吓人。
老头也算是有功之人,给了小夏练手的机会,赶紧把技术练起来。
既然总要有一个人痛,那就让这老头来吧。
老头疼的哀嚎,这会儿也回过味了,他似乎被整了,“你们故意的。”
乔念帮着老头盖被子:“你好好在医院里养着,养好了身体啊。”
老头:“我要出院。”一把把针头拔了,结果一踩着地,腿软。安神镇定的药,也是有些安眠作用的。
中药已经熬好了,自然要喝药了,这是放了苦参和黄连熬得,那滋味,谁喝谁知道。
也别说喝了,闻一闻,都能把人熏得屏住呼吸了。
老头不愿意喝,被姜海城几个人按着,旅长亲自喂。
几个孩子的父亲都来了,都是气的不行,这一次要把他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