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琛应了一声,看着云想容不舍的模样,不由得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辗转间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霍琛缓缓收紧抱着云想容的手,将她压在软榻。
或许是霍琛刚刚的话带来了离别的伤感,云想容这次倒是极为配合,首次和霍琛尝试在床以外的地方做那事儿。
事后,霍琛抱着酸软无力的云想容去了浴房里清洗,而后才与她双双躺在床。
云想容趴在他的胸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胡乱的画着圈,道:“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受伤了。”
“好。”霍琛应了。
“蒋国公是个老狐狸,你应付起来千万要小心。”云想容又说。
霍琛又应了。
紧跟着,云想容又嘱咐了几句,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口作乱。
霍琛猛然伸手抓住云想容在他胸口作乱的小手,嗓音沙哑道:“看来方才容容还没有尽兴。”
声音沙哑又魅惑。
翻个身直接将云想容压在身下。
云想容顿时察觉有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身。
云想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不及开口,听霍琛道:“既然如此,让为夫好好服侍你。”
然后……
屋里春意浓浓,羞得让窗外的鸟儿都止不住扑腾着飞走了。
西苑。
曾雨虹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次茅厕了,直拉得后面生疼,双腿发软。
瘫坐在椅子,曾雨虹一脸惨白,看着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
肖晓坐在一旁,拿着汗巾替曾雨虹擦着汗珠,低低道:“雨虹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啊。”
她一脸担心,好像恨不得能替她受过似的。
曾雨虹心里好受了些,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没事,这种事情,怎么好看大夫呢。”
“雨虹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啊?要不怎么会拉得这么厉害?”肖晓怪的问,然后又道:“可是我成天和你在一块儿,你吃的东西我也都吃了,怎么你出事了呢?”
肖晓满脸不解。
曾雨虹拉得都快虚脱了,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这会儿听肖晓一说,心里顿时一跳。
她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入过嘴的东西,大部分确实是和肖晓一块儿吃的,但是也有不一样的。
她在云想容那里喝了茶,可是肖晓没有。
“原来是她,那个贱人。”曾雨虹蓦然脸色一狠,咬牙切齿道。
肖晓吓了一跳,道:“怎么了?雨虹是想到什么了吗?”
“我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拉肚子呢,原来都是云想容那个贱人害的我。”曾雨虹黑着脸说。
肖晓赶忙捂着她的嘴,急急道:“雨虹你可别乱说话,王妃当时在首,怎么会对你做手脚呢。”
她说着还看了眼院子外,似乎怕被人发现的模样。
曾雨虹扯开她的手,冷笑道:“我在她那里喝了茶,才会突然……在王爷面前出了丑,回来还……”
似乎想到了当时的窘迫,曾雨虹咬牙道:“云想容,你这么害我,咱们走着瞧。”
“雨虹你小声点,别叫人听了去。再说了,这里是王府,你要怎么和王妃斗?还是不要每日去王爷面前晃悠了,平白惹人嫌弃。”肖晓低低道。
曾雨虹冷笑一声,鄙视的看了肖晓一眼,暗自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报复。
而肖晓低垂下眉眼,掩住眼的笑意和算计。
第149章 十万火急的大事
那日过后,霍琛便住在了军营未曾回府。
而曾雨虹虽然知道是云想容算计了她,但是好像肖晓说的,这毕竟是镇南王府,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云想容做什么,必须从长计议。
拉完肚子第二天,曾雨虹浑身无力,自然没法子去云想容面前添堵,但是紧紧消停了一日,第二天开始,她再度开始往云想容那里跑,想和霍琛偶遇了。
而霍琛的不回府,却是让她无计可施。
云想容也没有陪她演戏的兴致,索性直接将她给晾在了大厅里,压根不见她。
曾雨虹连着去了几日,都没有见到霍琛,便也消停了心思。
但是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时刻注意着,霍琛一回府,她便能收到消息。
曾雨虹算是暂时消停了,可是肖晓终于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
是夜,一道漆黑的身影没入了霍琛的房。
在房一阵观察之后,肖晓取出自己怀里的东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好,这才悄然离开。
肖晓会武功的事情除了她的父亲,没人知道,连和她走得极近的曾雨虹都不知道。
她此番进府本是带着目的来的,而霍琛连日不回府,让她感觉机会来了。
如今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她此番的任务便完成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云想容不放心她,派了赵曦日夜监视她,所以肖晓一离开霍琛的房,赵曦便将她藏着的东西给翻了出来,去找了云想容。
云想容已然入睡,被赵曦喊起来的时候,眼还带着些许迷茫。
“王妃,肖晓终于有动静了。她方才去了王爷的房,还将这个东西放在了王爷的房里。”赵曦恭敬道。
听到赵曦的禀告,云想容眼的睡意被驱散,伸手拿过赵曦手的东西。
打开之后一看,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
手是一件明黄的袍子,在她的动作下,从包袱里缓缓取出来。
在朦胧的灯光下,手的袍子闪着明黄的光芒,朦胧而威严。头的绣线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让云想容被耀花了眼。
云想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似想到什么,赶忙将袍子翻出来,看着头绣着龙爪的纹路。
龙爪绣着五爪。
四爪蟒袍,五爪龙袍,这是一件皇才能穿的龙袍。
龙袍出现在一个臣子的府邸,那是要被抄家灭门的大罪。
云想容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也想明白了肖晓到底想要对霍琛、对镇南王府做些什么,只觉得浑身冰凉。
可是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对霍琛下这样的手?
不敢耽搁,云想容迅速做出了决断。
她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将东西重新放好,递给赵曦,旋即道:“你现在立刻把东西送回远处,以免打草惊蛇。我立刻休一封,你找个可靠的人送去给王爷,动作必须要快。”
“是。奴婢这去。”赵曦应了,直接拿着东西往霍琛的房去了。
而云想容说完,片刻耽搁也没有,直接转身去了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待赵曦放好东西回来,云想容也将信给写完了。
将信封好,云想容把信递给赵曦,道:“送去给王爷,快去。”
赵曦应了,这才拿着信退下。
是夜,城外军营。
主帐内依旧灯火通明,霍琛正在和云卿议事。
这两日他们对蒋国公府的调查有了巨大的进展,此刻两人正在商议要如何才能拿到确凿的证据,将此事禀告给皇。
两人正说着话,韩密匆匆从门口进来,看向霍琛。
霍琛和云卿停住话头,淡淡道:“说吧,都是自家人。”
韩密前将信双手奉,道:“王妃派人送来的信,说是让王爷立刻查看,不要耽搁。”
听到是云想容的信,霍琛还有些惊讶,但是听到韩密所言,他眼神色略微一凝,没有耽搁的打开信仔细看着。
一旁的云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容容还真是放不下你,这才分开几日啊,迫不及待传信给你了。你们感情这么好,真是羡慕死我了。”
他眉眼含笑,说出的话带着些打趣。
但是当他看到霍琛越来越凝重的脸色,心知不妙,也收敛了脸玩笑的意思,问道:“怎么了?信说了什么?”
霍琛看完之后,冷笑一声,将信递给云卿,道:“看来他们按耐不住,要对我出手了。”
云卿带着不解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他们竟这么的明目张胆,真是不要命了。”
“怎么办?”云卿看向霍琛,凝重的问。
对方虽然是想算计霍琛,但是对方一旦得逞,却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嫁给霍琛的云想容也不能幸免。
云想容是他的妹妹,霍琛是他的至交,不管基于哪个方面,他都不希望两人之任何一个有事。
“我现在去找离王。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把那个地方盯紧了,还有,军营这里也交给你了,绝对不能够让人有任何有机可乘的机会。我不在,一切都拜托你了。”霍琛一脸凝重的说。
这话让云卿目光越发凝重,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住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都是一起并肩的战友,两人相识虽然不算很久,但却能很快的明白彼此的想法。
留给云卿一个眼神,霍琛带着韩密连夜赶到了离王府。
“怎么这么晚来见我,出了什么事了?”深夜被叫起来,离王却没有半点的不悦,匆匆起身见了霍琛。
他很明白,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霍琛不会这个时候来见他。
“急事。”霍琛脸神色严峻,将方才的事情告诉离王。
离王闻言惊骇莫名,猛的站起身来,面全是阴郁,“他们还真是歹毒,无所不用其极。”
离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面色有些焦躁,他猛然回身坐到霍琛的旁边,咬牙道:“既然他们想要借此害咱们,咱们得把东西尽快处理掉,这样他们的阴谋没法得逞,咱们也可以避过这一劫。”
“不妥,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是避过了这次,对手也会想出别的招来算计咱们,暗敌难防。而且这次算过去,对手也会想出更毒更狠的招式来对付咱们,咱们会很被动,不如想办法一劳永逸。”霍琛道。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这样坐以待毙吗!”离王有些焦躁的开口。
“冷静下来。咱们现在处在悬崖边,一旦踏错,那是死路一条。东西既然已经放在了我府里,对方很快会有所动作,咱们现在,只能铤而走险。”霍琛冷静的说。
“怎么铤而走险?”离王赶忙问。
他如今被刺激得失了冷静,也只能指望霍琛了。
霍琛是他最信任的盟友,他相信霍琛不会害他。
“既然已经这样,咱们现在唯一的选择是进宫面圣,将事情告诉皇,把事情闹大。只要皇信了咱们,这事儿有回旋的余地。”霍琛笃定道。
“面圣?”离王惊讶的开口,担忧道:“若是皇不相信咱们,那……”
他没有说完,但是霍琛却明白他的意思,若是皇不相信他们,他们是死路一条。
霍琛道:“所以咱们只能赌一把,风险和机遇都是并存的,看咱们的运气了。”
“好,我听你的。无所谓风险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离王嗓音略显苦涩。
早在最初他决定追查小颜的死,母妃的死,和太子他们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走吧,咱们进宫面圣。”霍琛拍了拍离王的肩膀,没有任何犹豫,道。
霍琛和离王深夜进宫,皇已经歇下了,两人在宫门处便被拦下了,但是由于两人态度坚定,守门的宫人也不敢怠慢,赶忙向刚刚歇下的小德子禀告。
小德子作为皇的贴身太监,太监总管,他的态度有时能间接的代表皇的态度。
“两位王爷深夜进宫可有什么要事?若是事情不急,可否等到明日再禀告?皇今日忙得晚了,刚刚才在御房边的大殿歇下,若不是要事,还是不要打扰圣的歇息才是。”小德子被人叫醒,匆匆来到宫门处,看着深夜来访的霍琛和离王,道。
“还是劳烦公公禀告一声吧,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我们也不会深夜进宫求见皇。”离王苦笑道。
小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二位王爷稍等。”
皇今日忙得迟了些,直接歇在了御房旁边的大殿内。
“圣,离王殿下和镇南王两人在宫门外求见陛下,说是有要事求见。”小德子轻声将皇唤醒,低低道。
皇刚睡着,被这么吵醒,眼神冷漠的盯着小德子,直将他盯得头皮发寒,这才冷冷道:“不见,让他们有事明日早再说。”
皇说完直接将小德子赶了出去,重新睡下。
他本不喜霍琛和离王走得太近了,此刻两人深夜联袂而来,他能不气么?理都不想理两人。
小德子又匆匆去见了霍琛和离王,看着两人苦笑道:“两位王爷,皇说有事明日早再报是,这会儿不见。二位还是回去吧,这都深夜了,皇也要歇息啊。”
“公公,不是我二人想要为难您,只是确实有要事和皇面禀,乃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还请公公再跑一趟,告诉皇,若是他不见我们,今日我们便跪在这里不走了。”离王说着猛然跪在地。
霍琛二话不说,跟着跪在他的身后。
小德子看到二人这般,赶忙道:“二位王爷,你们这是做什么,皇说了不见,两位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非得今天说呢。”
“劳烦公公去告诉皇,不见到皇,我们是不会离开的。”离王说。
“唉!”小德子见劝不了他们两人,叹息一声,转身又朝着皇歇息的大殿而去。
小德子冒死将皇给再次叫起来,跪在地将二人的事儿给说了。
皇冷声道:“去,告诉他们,既然他们想跪着那跪着好了,不见。”
小德子应了,赶忙去了。
而接连被喊醒的吵醒的皇已然没有了睡意,靠坐在床头闭眼小憩。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叫两人这么锲而不舍的非要见他不可。
小德子去见了霍琛和离王,告诉他们皇不见他们。
两人自然不肯离开,跪在地说不见到皇绝对不离开。
这是二人最后的机会,两人自然不会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