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监的废公主——夭夭长欢【完结】
时间:2022-11-17 19:52:19

  一个头戴兜帽的男人被李砚踩在脚底,脊骨生生碎裂,男人发出惨叫,殷红的血从他身底下晕开。
  男人被卸了下巴,无法自尽,只能生生承受折磨。
  “在我的地盘上抢人,说,她在哪?”
  男人却陡然发出一声惨笑,鲜血从他唇齿里溢出来,李砚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狠插进他的左肩,男人的笑声止住,脸部扭曲起来。
  李砚用了力,直到整个刀柄都陷入他的身体。
  男人惨白着脸,眼睛很快阖上。
  又是一刀刺入他的腰部,男人生生痛醒过来,不断惨叫。
  “你的主子,知不知道你这么忠心?”
  李砚拿刀轻刮过他的脸,下一秒,他的脸上被生剜下一块肉来,深见骨头。
  “大人,那边起火了。”
  手下的卫兵从那个方向大叫道。
  城北正袅袅升起一股浓烟,直冲天边,火势凶猛。
  脚底下的男人挣动起来,李砚拿过两把刀,扎进他的骨腕,把他牢牢钉在地上,男人跟扭曲的虫一样不断渗出血来。
  “留两个人看住他,别让他死了。”
  “是!”
  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在炽骨的痛意中,生前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姜馥的眼前晃过,她全身毫无知觉,眼睛渐渐阖上...
 
 
第43章 刺杀
  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不甘心就此沦灭, 她挣扎着扭动身子,拼尽全力地往门边滚去。
  半梦半醒间,眼前的大门轰然打开, 大火随风四处乱窜,屋顶的木梁同一时间跟着落下, 沉重的木屑伴着燃烧的烈火, 直直朝她的脸上砸去...
  浓烟刺入鼻尖, 濒死的感觉朝姜馥不断侵袭,她无力地颤抖, 四肢开始发僵。
  一只大手快速搂过她的腰, 把她压在身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赤红的火焰。
  耳边传来闷响声, 熟悉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起来,她被抱在坚实的怀里, 视线陷入黑暗。
  越来越多的木梁跟着掉下来, 两人被火圈团团包围, 再难突破。
  浓烟弥漫,空气更加稀薄,所有的视线都被阻挡。
  若是只有李砚一人, 他有把握能够出去,大不了就是把整个房子毁掉。
  怀里的人儿轻呓一声,眉头皱得紧, 惨白着脸靠在他的怀里,嘴唇上渗着血,两只小手无力地垂下。
  李砚拾起她的一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半蹲着把她整个人抱在腿上。
  裙摆被烈焰烧灼, 已经毁得不成样子。
  李砚全身肌肉紧绷, 冷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淌下来,那条伤腿承受着压力,痉挛地颤抖。
  背部火辣辣的痛沿着神经蔓延,他的手臂发麻,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两列卫兵手捧大水缸迅速进入,准备为李砚开辟一条生路。
  “都给我滚出去。”
  李砚挡住她的腿,血液浸满指缝,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他把姜馥包在怀里,如同炼狱里的魔鬼,眼尾暗红。
  卫兵退散开来,立在门外。
  火势越发凶猛。
  李砚慢慢伸直曲起的伤腿,抱着她缓缓地站起来。
  黑色的布靴毫不犹疑地踏入赤红的烈焰里,滚烫的热度直穿脚心。
  姜馥好像感受到了热意,无意识地缩了缩,发丝散乱在他的脖子上。
  他立在那儿,如一柄刚直的长剑,一瘸一拐地把她抱出火场...
  李府。
  姜馥被困在梦魇里,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就是来来回回打转,始终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她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到处地奔跑。
  很疲累,很疲累的感觉。
  她有些麻木,想摊下来躺一会,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她一抓上那只手,那种疲累的感觉就消失了,她的身体轻快起来,周身围绕起一股温暖,她感觉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她很安全......
  姜馥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以烟正跪在她的床前,小心地给她腿上和手上上药。
  一股空落落的感觉陡然在她心里升起。
  见她醒了,以烟开心起来,眼角通红,“大夫说夫人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可奴婢在您床前看了您许久,您都不醒,夫人,您可还有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有些头疼,姜馥上下打量了一眼,以烟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依稀可见昨日的狼狈。
  “怎的,没换药?”
  以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甚在意地瞅瞅自己,道:
  “没事的,夫人,奴婢已经不疼了。”
  “怪我吗?”
  以烟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理当受罚,夫人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敢造次。”
  她语气诚恳,向姜馥表露忠心。
  她一直觉得,光有敬意,是不能让一个人完全顺从的。
  姜馥挑挑眉,往四周继续打量了一眼,才道:
  “李砚呢?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脑袋晕胀,只记得她昏倒在那场大火里,炽骨的烈焰灼烧她的皮肤,再然后,她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残留的毒性又在她体内发作,目光所及之处开始颠倒,旋转,她脸色有些难看,背靠下来,艰难地喘气。
  “夫人,快喝药——”,以烟见状,拿起一旁的小碗,舀了一勺到她嘴边,“——大人昨日将您抱回来,但您身子太过虚弱,大人不放心,一直守在您床边,刚刚才走。”
  一碗药进入胃里,姜馥才觉得舒适了些,她抬头掠过窗子,眼里露出一抹担心。
  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去哪了?
  “夫人,你起来做什么?”以烟忙搀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栽倒。
  “我想找找他。”
  -
  “大人,您来了。”
  落虹街上,卫兵站成两列,随着李砚的走近,越发肃穆恭敬。
  李砚一身黑袍,看不出任何异样,跛着脚,走得慢,却令人心生畏惧。
  他低头睨了一眼钉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男人,新鲜的血液层层叠涂在暗红干涸的血迹之上,有种枯败诡迷之感。
  男人的脸颊枯瘦干瘪,仿佛下一秒就会血液流尽而亡,只剩下肚子在微弱地起伏着。
  李砚的脚残忍地踩上他的肚子,狠狠碾磨。
  肠子撕拉之痛让男人瞪大了眼,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唇色变得灰白。
  “有查到什么吗?”李砚阴恻恻地盯在那人的脸上。
  “回大人,那个屋子是个空置很久的荒房,一直没有人住,没有查到什么有效的线索,但门前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有两批不同的人来过。”
  “其中一方,是直奔着夫人而来,想要置夫人于死地,而另一方,用意不明,但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否则...”
  带头的卫兵把手掌摊开,里面是一块令牌,“大人,这是我们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现的。”
  李砚接过那块令牌,放在手心端详,另一只脚却使了重力施加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无声地扭动起来,面容扭曲,快要窒息却不会窒息的感觉折磨着他。
  这块令牌极为重工,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他把玩着这块令牌,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缓缓在男人面前蹲下,问道:
  “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他的眼角漾起笑纹,笑得男人心里直发毛,他刚要张嘴说话,就被锐利的刀割声止住了声音。
  一把刀精准插进了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没了呼吸。
  血液飞溅到李砚的脸上、手上,他轻睨一眼,眉头微皱,一旁的卫兵迅速递上一块帕子。
  修长的指节一会便被擦得干干净净,再无半点血迹。
  李砚抬眼看了一眼那名递上帕子的卫兵,嘴角扯出个薄薄的笑来,“不错。”
  那名卫兵得了夸奖,喜形于色。
  下一秒,那块帕子被轻飘飘地扔到他的胸口上,李砚变了脸色,声线有些阴冷:
  “不过,你不配。”
  撂下这句话,李砚持着剑一点一点向皇宫的方向走。
  他的背影刻薄,让人无法靠近。
  “陛下,我们的计划又失败了。”
  心腹跪倒在李牧脚前,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李牧摆弄棋盘的手顿住,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没等他发问,头戴黑帽的男人及时找补道:“中途遇上了另一拨人,拖延了时间,让李砚成功把姜馥救走了,但是我们的人隐藏得很好,没有留任何蛛丝马迹。”
  “陛下,我们可以再找机会。”
  心腹抬起眼来,悄悄打量李牧,果见李牧的脸色缓和了些,他问道:
  “李砚是什么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我们几次三番针对他的夫人,他要出手早就出手了,哪会忍到现在?”
  心腹嗤笑道。
  此话一出,李牧心情果然大好。
  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是个不洁的,他那天都那样压着她了,他都不为所动,两人的关系早就决裂了。
  不过也对,李砚根本不是个男人。
  这样想着,李牧的虚荣心开始无限膨胀,“过几日就是贵妃的生辰了,到时候把他们都给我请来。”
  杀不了她,那就让她彻底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可唾弃的寡妇。
  到时候,就算她有那个狗屁遗诏,又拿什么和他争,废纸一张。
  “对了,贵妃现在在何处?把她给我寻来。”
  不过半刻,就有一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矫揉造作地来到他的面前。
  袁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刻意让自己纤细的锁骨暴露出来,嗔道:“陛下,怎的今日想起找臣妾了呀,臣妾的背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站在原地,故作矜持扶开李牧想要拉她的手,把自己嫩滑的背展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会呢,让我看看。”
  李牧一把拽过她,她顺势跌入他的怀里,放任他的上下其手。
  “陛下,以后可不许再随随便便打臣妾,臣妾的背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不留疤的~”
  “那我这次轻点?”
  李牧打横抱起她,把她扔到床榻上,然后整个压下来。
  袁婉哼笑起来,手指伸进他的衣领,一路往下...
  两人急不可耐地贴在一起,滚作一团。
  窗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小瓷瓶“啪嗒”一声,从窗案边滚落下来,碎成五半。
  两条身子顿住,李牧从袁婉的身子上爬起来,作势去看,却被袁婉拉住。
  她半睁着眼,衣衫敞着,有些不满地搂住他的脖子,意犹未尽。
  半晌,一只小黑猫从窗户边跳出来,朝他们“喵喵”叫了几声。
  “是只猫啊。”
  袁婉不耐烦地瞥它一眼,双手用力一勾,把李牧扯下来...
 
 
第44章 嫌弃吗
  红色的指甲插进李牧的头发里, 袁婉紧紧抱住李牧的头,纤细的脖颈向后仰,露出脆弱的喉。
  大指掐于其上, 显出浅紫的痕迹。
  一室旖旎,袁婉半是痛苦, 半是享受, 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一枚飞刃迅速贴过她的后颈, 射入墙壁里。
  刺痛从脖子传来,袁婉僵了僵, 眼里却流露出更多风情来, 她嗔怪地推了推李牧的胸口,“陛下, 你这是做什么,都弄疼人家了~”
  “爱妃乖。”, 李牧只顾埋头耕耘, 随便敷衍了她几句, 就不管不顾。
  脖子上的痛感更强烈了些,袁婉无法忽视,有些难受地挣扎起来, 李牧只当她是情调,把她的两只手捉住,牢牢捆在背后, 更加沉浸其中。
  一枚飞刃此刻擦过她的脚腕,比之前的速度更快,更深, 软肉霎时被割开, 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脚筋跟着彻底被挑裂, 她的脚软绵绵地垂下来。
  清晰的刀割般的痛楚迅速沿着神经向上传播,袁婉浑身跟筛糠似的抖起来,面无血色,到嘴边的惨叫却被李牧蛮横地堵住。
  全身的血液逆流,她挣扎不开,只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四周。
  除了刚刚的那只猫外,再无任何动静,窗户大刺刺地敞着,带着诡异气息的风一遍遍地涌进来。
  在她没注意的后方,一枚飞刃再度出现,对准了李牧的右眼,以很刁钻的角度直直地冲过来。
  空气飞速流动,刀锋扎入皮肉的闷响在耳边炸开。
  危险直逼他而来,李牧眼疾手快,求生的本能使他下意识地扯过袁婉的身子挡在他的身前。
  飞刃直直插进袁婉的右肩,卡进肩胛骨里,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袁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全身都僵硬起来。
  “来人,快来护驾!”
  李牧大吼道,恢复理智的脸上闪着精明。
  他小心地躲在袁婉胸口处,牢牢抓住她的身子当挡箭牌,大指毫不在意地按在她的伤口处,飞刃更加深入了几分,鲜血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一声极低的嗤笑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他循声望去,一个极细小的物件飞速下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浑身带着钩爪刺矛的物件在他眼前越放越大,越放越大,他瞳孔紧缩,唇色灰白。
  那个小物件堪堪擦过他的眼角,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又突然换了方向,直直刺入袁婉的眼里。
  热烫的鲜血爆开,喷溅了李牧满脸。
  袁婉捂住眼睛,凄厉地尖叫起来,血液顺着指缝淌下来,异常可怖。
  “来人,护驾!护驾!”
  李牧扯着嗓子喊,冷汗如瀑布般,但四周寂静无声,连那只猫的踪迹也不见了。
  一声极低的叹气声在静谧的空间响起,如魔鬼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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