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吹进一阵冷风,有两个胆小的,直接被吓得跑走了。
阮芯看着跑走的二人高喊:“诶!别走啊!刚刚不好还肚子疼的得站不起来么?”
三三看阮芯还有心思笑,急得团团转,“赵捕头,你看,刚刚那个人说肚子疼,现在立马就能跑了,我们是无辜的。”
赵捕快也不理三三的哭诉,侧身给阮芯让路,示意她走。
阮芯抱着“冰箱”递给了三三,叫她保管好,拍了拍身上的土,便要和捕快一起走。
路过闹事大汉的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他本来就被刚刚那阵风吓得不清,现在这一撞直接一松手,把那药粉撒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白胡椒粉还真是功能多多
第8章 牢房惊魂
“这位大哥,你东西掉了!”阮芯故意高声喊道。
众人闻声一看,大汉全身发抖,裤子边上撒了一地淡黄色的粉末。
“这……这是……”大汉吞了口口水,说话结结巴巴。
婆子倒是冷静得很,“家里毒老鼠的老鼠药,你怎么带出来了?”
阮芯冷笑。
不过现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深究这个粉末到底是什么,有几个甚至知道这粉末是什么。
阮芯心下了然。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纸,把撒在地上的粉末包好放进了自己的袖口,“既然撒了就给我吧,想这牢房里老鼠必是少不了的。”
大汉看见药被装走,心里害怕,抓着婆子的手说:“娘,药被拿走了怎么办?”
婆子倒是一脸的气定神闲,“那死丫头出不来了,药自会有人解决。”
大汉这才放下心来。
任由三三和六六怎么哀求,赵捕快都没有理会。
阮芯冲他们笑了笑,叫他们放宽心等自己回来。
押送阮芯回衙门的路上,在路过蓝河酒楼时遇上了刚刚要回去的杨公子。
杨公子还是那副笑相,看见二人疑惑地说道:“阮老板这是?”
赵捕快见到杨公子,一改刚刚那模样,一脸狗腿,“这丫头下毒,有人都告到衙门了,我来抓她回去审了再说。”
“下毒?何时?”杨公子问。
“中午,好多人说吃了肚子不舒服,看病的郎中都能作证。”赵捕快赶紧解释。
“我中午也在那吃,现在没事啊!”
阮芯听到杨公子这样说,想着终于遇上一个正常人,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谁知下一句杨公子便说:“不过,我也没吃几口,不好多说,赵捕快还是公事公办的好,如果阮老板没有下毒,也断不会被冤枉了。”
赵捕快笑着点头:“那是那是!”
两人刚准备走,又被杨公子叫住:“那个……阮老板,你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再把铺子租给你了,不出事便罢了,倘若真连累到我们房东,到时候影响到铺子出租就不好了,还请阮老板见谅。”
阮芯冷哼,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是挡了这市集上所有饭店的道,谁都要来踩一脚,“行啊!杨公子不说我也要找你,我正准备升级店铺,你那个铺面太小了,等我出来,再找你要我剩下的租金。”
说完,便和赵捕快说:“走吧!捕头大人!”
赵捕快和杨公子打完招呼之后,便押着阮芯继续向衙门走去。
杨公子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到了衙门,并没有阮芯想象中的对峙公堂,而是直接就被带到了衙门后头的牢房。
不像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很多人都关到一起,这里的牢房由一排低矮的石头房子组成,每间只有四五平米大,里面除了草堆再无别物。
人进去以后只有房门边上有一个透光的小孔,她还真是真真实实地体验了一次什么叫暗无天日。
没想到开局死局,出局也这么快,自己打的这个副本难度怕不是地狱级的吧。
也不知道这间牢房之前住过什么人,血腥味极重,弄得阮芯都要吐出来了。
阮芯在牢房度秒如年,三三和六六那也不好过。
阮芯还没走到衙门的时候,杨公子就已派人去收了铺子。
三三六六两个瘦弱小孩子,根本敌不过杨公子派来的人,他们进去粗暴地把所有东西往门口一丢,把铺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待那些人走后,三三把阮芯交给自己的盒子递给六六抱着,又把被他们丢得满地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拉着六六一起坐回了台阶上。
六六小声说:“姐姐,小娘总说咱们是扫把星,这下阮芯姐姐也因为咱们遭殃了。”
三三没有说话,因为她心里也在自责。
眼看着到了傍晚,阮芯也没有回来。
“姐姐,咱们要去找阮芯姐姐吗?”
“咱们就在这等,姐姐说过会回来的。”三三安慰六六道。
“你俩坐这干嘛?”三三抬头看见笑着和他们说话的狄朗。
再看看身后的谢睚和伍子安,绷不住大哭了起来。
谢睚看着二人身边的东西还有身后紧闭的店门,不由眉头一皱。
狄朗一见三三那豆大的泪珠,立马站立不安,“我可没说啥!这是怎么了?你们老板把你们赶出来?不能啊!”
三三泣不成声,六六只好开口道:“中午有一堆人,他们说阮芯姐姐下毒,姐姐让我们去找曾六哥,赵捕快就来把姐姐带走了。”
六六的一番叙述令几个人懂了大半,但又好似没懂。
三三听着着急,带着哭腔补充道:“中午你们刚走,就来了一堆人,说吃了我们店里的食物都肚子疼,怀疑我们下毒。姐姐让我和六六去找曾六哥帮忙,看看能不能把陈捕头请来,我们怎么也找不到曾六哥,就自己去衙门找。陈捕头不在,我们找来了赵捕快,谁知捕快一来,二话不说就把姐姐带走了,他要让姐姐去住牢房。”
说到这三三又开始哭了。
“那这些东西为何都在门口?”谢睚难得开口。
“房东说我们这样会连累他的名声,怕铺子不好租,就把我们赶出来了。”三三哭得抽了两下。
“姐姐说她会回来,我们得在这等她。”六六抱着盒子一脸坚定。
谢睚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和狄朗说:“去问问怎么回事!”
狄朗领命,便走了。
谢睚也坐到了台阶上,看三三情绪稳定了不少,便让她从头开始详细地给自己讲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几个吃货本来回味了一下午的关东煮,想着晚上来看看能不能再讨点来吃,谁知老板都不见了。
这边几人在想办法,那边牢房里阮芯却被赵捕快绑到了木头架子上准备严刑逼供。
“小丫头,你就承认了吧。”赵捕快打了个哈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阮芯闭眼不说话,她要等着明天升堂。
赵捕快不悦,“你不承认也没用,这里不比县衙,空有个衙门,里长还是个摆设。真正说了算的陈捕头去了临西镇,现在我最大,你还是快快承认,你我都省事。”
阮芯依旧闭眼不语,她对这里还真不了解,如果说这里的衙门是个摆设,那她这趟估计是凶多吉少,自己最后收集的证据估计也不会有用处。
又是死局,她的金手指为什么不是飞天遁地,种地现在也救不了自己。
赵捕快没了耐心,朝她缓步走过去。他掐起阮芯的脸,左右看了看,“这容貌还不错,下毒如同杀人,可是要斩首的。你这身段容貌,如果就这么被斩了也是可惜。”
赵捕快一脸淫邪,“不如……你求我,我也能救你。”
听到这里,阮芯睁开了眼,面带微笑。
赵捕快一看有戏,便又不知死活地在阮芯肩上摸了两下。
“也不是不可,只要我能出去。”
赵捕快猥琐一笑。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便给阮芯松了绑。
“只要你听话,不仅今天能安全出去,以后我还会妥善安排你的生活,听说你手艺不错,以后就给爷一个人做。”
阮芯佯装乖巧:“没问题!有安生日子谁不想过。”
赵捕快听了很满意,这小丫头他从见第一眼就对她有了想法,皮肤这么嫩,他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他就又想抬手摸一下。
结果下一秒,就见赵捕快双手捂着下身仰躺在地,嘴里嗷嗷呜呜地叫个不停。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长的和个大马猴似的,我今天要是从了你,还不如被斩了呢。”
赵捕快也不是个吃素的,他艰难地爬起身抓住阮芯,使全力在阮芯脸上扇了一巴掌。
阮芯立马吐了口血,看来是腮帮子上的肉磕破了。
原来吐血是这种感觉,嘴里一股铁屑味。
此时的她半张脸疼得火烧火燎,脑袋发晕,眼冒金星。她咬住嘴唇,闭眼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回想了下教练教她的自卫防身招式,眼下赵捕快还因下身被踢伤攻击力明显减弱,是她反击的好时机。
她定了定神,瞅准人反身就是一脚,直接蹬到了他的脸上,让刚刚爬起,还没站稳的赵捕快,又摔了个狗吃屎。
阮芯趁机跑出牢房,把门从外面拴住。
头也疼,身子也疼,赵捕快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跑出去的阮芯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遂即大喊:“救命啊!”
半天过去周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她心想不好,也不能自己跑出去,这样以后可不好解释。
于是她又继续大喊:“救命啊!”
刚喊完,就听到有脚步声,听声还不是一两个。思索片刻,她赶忙揉乱自己的头发,将衣角撕破,沾了点嘴角还没流干的血,擦到了脸上和眼角。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赶紧歪倒在牢房门口。
带头的是狄朗,身边跟着陈捕头。几人举着火把,凑近了一瞧,狄朗心下一紧。
他赶紧喊身后的人拿来一件披风给阮芯盖上,“阮老板,你还好吗?”
阮芯假装虚弱地睁开眼,见来人是狄朗,先是一愣,然后也顾不得别的,哭诉道:“我没有下毒,这赵捕快肯定是与人合谋要弄死我,我是无辜的。”
“赵捕快现在人在何处?”
阮芯闻声看去,狄朗身后的人往两边闪开,谢睚从中间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对峙公堂
两边的火把甚是晃眼,晃得阮芯两眼发酸,开始流泪。
谢睚只当她是害怕,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没太多想自己为何这般不好受,沉声又问:“赵捕快现在人在何处?”
阮芯努力坐直身子,轻咳一声,“被我锁在了牢房里。”
谢睚莫名有些不安:“你……他可对你做过什么?”
阮芯看谢睚这阵势,想必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赶紧添油加醋一顿说:“他要我承认下毒,还说这里他最大,他不让我出狱,我就只能死在这牢里,还说……还说……”
阮芯偷偷瞟了眼眉头紧锁的谢睚,拉起他的衣袖擦了下鼻涕,继续说道:“他说我有几分姿色,要把我养起来,还说我手艺好,以后只能给他一个人做吃食,他没说两句就要扒我衣服,我不从他就打我。”
谢睚此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阮芯也猜不透这人的心思,只能转到另一边又抓起狄朗的衣袖痛哭了起来。
他眯着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扯开抓着狄朗的阮芯,“男女授受不亲!”
阮芯愣住,心想大哥,你的关注点不对吧!
谢睚起身抚了抚衣袖,对陈捕头说:“陈良,升堂。”
一旁的陈良双手抱拳,“是!”
阮芯看终于能还自己公道,便赶紧起身,谁知那股子眩晕劲还没过,腿软得差点又摔倒,好在狄朗及时拉了自己一把。
谁知一旁的谢睚哼了一声,狄朗立马松开了阮芯,阮芯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
“大哥!你怎么还松手?”阮芯扶着一旁的石凳站了起来,埋怨道。
狄朗清了清嗓子,没有回答阮芯,赶紧带着一众部下随陈良往前堂去了。
院中瞬间只剩谢睚和阮芯二人,谢睚僵硬地举起胳膊,“要是走不稳,可以借你扶一下。”
阮芯噘嘴,揉着磕到的腿,没好气地把手搭到了谢睚的胳膊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这里说起来是个衙门,可是因为只是个镇子,连个像样的升堂的地方都没有,一堆人聚在衙门的办事大厅里,就当大堂了。
一进门,阮芯便看见一个白瘦的小老头坐在中央,这应该就是赵捕快口中的里长,也就是这个镇子的镇长。
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陈良,却是一脸正气。
厅中站着中午闹事的一干人,还有一个满脸白胡的老人,而被自己踢伤要害的赵捕快,依然捂着下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狄朗看见阮芯扶着谢睚的胳膊走进来时,心中腹诽,刚刚还男女不亲呢,现在怎么不讲男女有别了。
阮芯拽着谢睚的衣角站在堂前,里长一脸殷勤,刚要开口,便被狄朗打断了,“升堂……”
阮芯以为马上要听到衙役们喊威武,可这声升堂之后,堂内依然鸦雀无声。
陈良轻声提醒,里长才不熟练地说了句:“堂下何人?”
示意阮芯跪下,谢睚退到了一边。
阮芯看着堂内众人,都透着点不专业,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场堂审显得不那么正规。
“堂下何人?”里长又问一句。
“民女阮芯,是市集芯芯小吃的掌柜的。”
“可有冤屈?”
阮芯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今日中午,民女的小店打烊之后,便来了一群暴徒,声称在店里吃了吃食后腹痛不止,还怀疑我在餐食中下毒。民女与其理论,谁知他们硬要强闯后厨,还摔了我娘的骨灰盒。我看他们胡搅蛮缠,便叫妹妹去报官,可赵捕快一来便把民女带走关进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