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黑糖茉莉奶茶【完结】
时间:2022-11-23 17:25:35

  杨言非苦着脸,站在台阶下,锤了锤自己的大腿。
  “山路不好走,又颠簸又崎岖,后面那段路都是靠脚走上来的,现在腰都要断了,又累又渴,人间惨剧。”
  沐钰儿往后看了看,不解说道:“那他人呢?”
  “去礼部找人了,说自己有一个七.八年的好友如今在这里,要先和他说说话。”
  杨言非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仰头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噗呲一声吐了出来:“啥玩意这么苦,你怎么茶都不会泡了,这么……”
  沐钰儿大惊失色,用力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少卿泡的。”
  “什么啊,茶都不……泡得格外与众不同。”杨言非脸上笑容骤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碰上茶盏,恭恭敬敬说道,“少卿好茶艺。”
  “啊,三郎,你是不是喝了第一茬的水。”瑾微上前,连忙说道,“那很苦的。”
  “茶苦,不好喝。”昆仑奴巴巴说着。
  几个人围着唐不言说话。
  唐不言听得头疼,只好揉了揉额头:“就是用来提神的。”
  瑾微看着唐不言,立马叹气:“我瞧着郎君就瘦了好多,相国寺的斋菜再好吃也没有肉啊。”
  “这倒是。”沐钰儿在一侧添油加醋,“而且我们没有吃斋菜,我们和和尚一样每天吃青菜萝卜窝窝头。”
  瑾微果不其然露出心疼之色:“这些和尚怎么连口饭都舍不得给三郎吃啊。”
  “可不是,和尚们自己吃的连点油都没有。”沐钰儿的眼睛已经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食盒,语重心长说道。
  瑾微大怒:“和尚这么过分!”
  “别听司直胡说,我们只是太忙了,没赶上斋菜而已。”唐不言惩罚地把食盒从沐钰儿眼前移走。
  沐钰儿身形没动,眼睛倒是都跟着食盒挪了一下,可怜极了,就差拿手直接把食盒扒拉回去了。
  “怪不得大娘子让人备下这么多吃食了。”瑾微见状叹气,“一定是担心三郎废寝忘食,忘记吃饭了。”
  沐钰儿眼睛一亮:“什么吃的啊,给我看看。”
  瑾微板着脸,难得没有挑刺说道:“大娘子也给司直准备了,司直现在要吃吗?”
  “吃吃吃。”沐钰儿连连点头,“晚上就吃了一个馍馍,给我饿坏了。”
  “这么这么惨啊。”杨言非打量着沐钰儿,也跟着煞有其事点头,“你也瘦了,脸上就瘦的一双小猫眼了。”
  唐不言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当真是一脑门的心思都扑在吃的上。
  这几日沐钰儿是里面最辛苦的人,因为每天都有案子,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跑。
  食盒内是两碗藕粉,一叠五色糕点,外加几碟小菜。
  “因为在寺庙里,也不敢让三郎晚上吃太腻的,所以只备了这些素菜。”瑾微叹气说道,“这个小松菌用清酱拌的,只加了一点麻油。”
  他递了一双筷子,又指了指另外两碟小菜:“人参笋,只加了一点蜂蜜,很爽口,酱炒三果,里面的果子是杏仁核桃和榛子,过了一遍油,很是脆口,加了一点咸酱。”
  “这个怎么和少卿说的富贵楼的藕粉一样啊。”沐钰儿捧起小碗,大口勺了一口,立刻开心的眯上眼。
  被切得极碎的干果干和果脯肉混在一起,被粘稠的藕粉一裹,在清脆中带着绵软,酸甜中带着干果香气,藕粉被搅拌地极为细腻,没有一点粉块,入口滑腻细致,甜而不腻。
  “就是富贵楼的。”瑾微失笑,“司直好舌头。”
  “好好吃,就是不够冷。”沐钰儿三下五除二地把藕粉挖光,遗憾说道。
  “本来是有的,但走路走太久了,都化没了。”瑾微叹气,“司直多吃点。”
  杨言非换了个位置坐下,捡了一块糕点吃着,也跟着抱怨道:“大晚上的,别说相国寺外面的山路,就连里面也挺难走,这个回廊一圈绕着一圈,跟着九连环迷宫一样,郑侍郎爱好礼佛,相国寺常来,也没空带我们走,自己一个人走捷径去了,我这一抬头人就走远了,真是不爱护下属啊。”
  沐钰儿停下拿糕点的手,腮帮子鼓鼓地看向杨言非。
  与此同时,唐不言也顺势看了过来。
  杨言非嘴里的糕点被看得艰难下咽,举着还剩下一口的糕点,震惊说道:“看我做什么,难道我一块糕点也不能吃!”
  沐钰儿说道:“不是,你说这个相国寺的路可以走捷径啊。”
  “按理应该有,但是是郑侍郎走的,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杨言非苦着脸说道,“我本来还在查档案的,人都趴着睡了,谁知郑侍郎突然推门,拉着我一起走,用扣钱这等大事逼着我连夜赶上山,我也没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沐钰儿若有所思地把糕点往他面前敷衍推了推。
  “凶手是不是知道这个东西。”沐钰儿去问唐不言。
  唐不言回想着相国寺的回廊结构的设计,好一会儿才说道:“中轴线加回廊,按道理确实是有最近路的,只是相国寺布置得格外山水相依,所以我们一开始的视线就被转移了。”
  沐钰儿连连点头:“明天白天我们就去找那个郑侍郎,让她带我们走一趟。”
  唐不言点头。
  三人很快就各自吃了几口。
  昆仑奴和瑾微开始收拾今夜几人休息的屋子。
  “说起来,刚才碰头的时候,杨郎中手中是不是拿着东西啊。”瑾微捧着木盆说道,“让奴儿先给您放回屋子里去,免得等会跑丢了。”
  杨言非嗯了一口,从袖中掏出一本发黄的书,
  “你那个案子还没查好?”沐钰儿随口问道。
  杨言非叹气:“郑侍郎也不知发什么疯,十年前的案子,案卷都在长安内,非要调回来查,还不准很多人一起查,就拉着我一起。”
  沐钰儿吃惊:“什么案子,让郑侍郎也如此重视。”
  郑侍郎是靠祖上荫蔽进去的,出了名的会和稀泥,和京兆尹望春芝并称瓦匠双雄。
  “说是十年前的长安的京兆府的失火的档案,要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谁家的尸体,是被人高高地挂在横梁下,四肢放血的……”杨言非简单说着。
  沐钰儿倏地抬眸。
  唐不言一碗藕粉连着一半都没吃下去,也跟着放下勺子去看杨言非。
  杨言非一边说着,一边愁眉苦脸地把糕点塞进去,谁知道那半块糕点就卡在嘴边死活塞不进去。
  杨言非垂眸盯着拉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迷茫问道:“不给吃了吗?”
  可我只吃了五块啊。他委屈巴巴想着。
  “不是,案子在哪?”沐钰儿真诚地看着他,随后指了指还亮着灯的厢房,“这里面有一具和你找的很像的尸体。”
  杨言非不解地看着她,最后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情况!”他脖子一伸咬住糕点,嚼了几口直接吞了下去,这才惊讶喊道。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明天修文修错字,晚安!!!感谢在2022-07-17 23:58:43~2022-07-18 23:5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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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玛瑙死
  旧事
  杨言非看着面前那具小小的尸体, 目光从他脖颈处的深紫色淤青到手腕上的狰狞伤口一一扫过,最后呆站在原地。
  “这,这谁, 这么丧心病狂。”瑾微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昆仑奴眉心紧皱,脸色阴沉。
  夜风吹动着头顶的灯笼,木制的勾子发出咯吱的响声, 听的人心中也跟着晃晃悠悠。
  “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死法?”沐钰儿站在门边, 揉了揉额头说道。
  “这人是相国寺的一个小沙弥,倒不是说他死得的有多奇怪,而是在他之前已经死了三个人, 三个人都是成年和尚,都是十年前出家, 死状都对应各自修习的佛法,死状皆颇为凄惨。”
  她沉默片刻, 继续说道:“莲昭不论从哪方面来讲,都和那三个死者完全不一样, 我和少卿推断, 可能凶手还有要杀的人,那第四人没有坐以待毙, 甚至决定施压给凶手, 只是不知道他是无意选到莲昭的, 还是有意为之?”
  若是无意,那这个案子至今还没有走到头,若是有意, 也许真相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所有人都站在这起案子的迷雾中, 看着骤然出现的, 不合时宜的莲昭尸体陷入沉默中。
  杨言非靠近莲昭的尸体,伸手按了按已经泛白发青的手腕,浅浅的尸斑笼罩着稚子的皮肉,轻轻按下便会消失。
  “这里是不是不是大动脉的位置。”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沐钰儿点头:“对,手腕三指往下,避开动脉,在侧边下刀,凶手下手利索,没有犹豫,刀刃锋利,目前看是一把切肉的尖长瘦刀。”
  “是一把一尺长,一寸薄的切肉小刀?”杨言非扭头去看沐钰儿,瞳仁被她背后的的花枝烛灯一照,显出几分锐利的眸光来。
  沐钰儿一惊:“对,和你的案卷对上了是吗?”
  众人的视线紧跟着看向杨言非。
  “他是不是被吊得很高,很难取下来?”杨言非脸色微微发白,可那双神色的眼眸中却又带着一丝压抑的光。
  沐钰儿舔了舔唇角,随后上前一步,紧盯着杨言非的眼睛:“对,他被悬挂在屋檐上,那位置很高,便是少卿这样的身高踩着凳子都很难够到,而且脖颈后面是被打死结牢牢锢住的,所以整个人距离房梁很近。”
  她呼吸不经意停了一下,随后沉重吐出一口气,那双琥珀色的眸光被侧面走廊上的光一照,显出几分斑驳地冷意来。
  “他是被人套紧脖子,然后用绳子吊上去的,凶手直接在房梁上打出一个结,你若是不能把绳索砍断,尸体就只能一直挂在这里。”
  这样的死法炫耀示威大过单纯的杀.人泄愤,称得上□□。
  瑾微倒吸一口气。
  “好狠毒的手法,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他握紧拳头愤恨说道。
  杨言非抬眸,目光扫过众人,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最后一个问题,生前放血还是死后放血?”
  唐不言抬眸看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冷沁沁的:“死后。”
  “死后?”杨言非声音微扬,随后眉间紧皱,“确定?”
  “对,致命伤是脖颈那处,颈椎整个断了。”沐钰儿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解说道,“和你的案子有出入吗?”
  杨言非沉默,好一会儿才点头:“我查的那个案子所有人都是生前受尽折磨,最后四肢各有一处划痕,血流而尽而死,凶手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沐钰儿眉尖一动,盯着杨言非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侧首去看唐不言。
  相国寺的前三具尸体同样是受尽折磨,尤其是第一位性空,是被人活生生破开肚子,挖空五脏六腑,最后血流而尽。
  “那是不是不一样?”瑾微不解说道,”一个生前,一个死后,生前如此便是丧心病狂,死后却能说还能保留一丝体面。”
  唐不言沉默地看着莲昭的尸体。
  “我们拿到莲昭尸体死,尸体还是热的。”沐钰儿犹豫却又谨慎地说道。
  “会不会是凶手来不及,毕竟要放干血而死,至少要两个时辰,我们子时末发现的尸体,若是凶手要生前放血,那杀.人的时间至少要戌时,可那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我们在大雄宝殿,大部分都还未入睡,如此行事,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而且风险太大,因为他要滞留在食堂这么久。”
  唐不言点头:“司直说的很有道理,陈策要求两人以上成对,无事必须回厢房,若是有人消失这么久,一定会被人发现。”
  “你的案子呢?”沐钰儿沉吟片刻后问道,“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瑾微连忙把手中的蓝皮册子递了上去:“东西在我这。”
  “这东西是我昨日亲自从长安拿回来的。”杨言非说,“事情发生的地点正好赶上陛下迁都,那一年,钰儿你也是有记性的,长安其实乱的很。”
  沐钰儿点头:“不少官衙为了能及时跟着陛下一起过去,很多案子都推脱不受理。”
  “当时凤台不是明令禁止不准如此行事吗?”唐不言蹙眉问道。
  沐钰儿笑着摇了摇头:“少卿如今外放多年也该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情况,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凤台虽然下了三道旨意要求各府衙都要应收尽收,不得耽误办案,但那也要有人来敲鼓才是,他们直接找了地头蛇,把大部分人和事都压下了。”
  唐不言脸色瞬间严肃。
  “对,这个事情本来报案的是一个佃户,长安的京兆尹为了息事宁人,让当时的里长,把人连哄带骗带回去了。”杨言非索性直接坐在门槛上,叹气说道。
  “多亏了侍郎想起来‘十年’的时间点,但一开始我们在洛阳所有档案中都查无此事,这才看向长安,档案上自然是一点也查不到,结果你猜这么着,多亏了我们侍郎运坚持不懈,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城内,一定在偏僻的乡下,就和几个年纪很大的衙役套交情,这才得到一点线索。”
  “所以知道了!”瑾微激动问道。
  “对!”杨言非点头,“我算是看明白了,别看我们郑侍郎平日里瞧着不上心,可真碰上大案子,也是非常有心的,我瞧着半个月的时间瘦了十来斤,怀胎八月的肚子都成了五月了。”
  沐钰儿指着档案上的第一行字,不解说道:“事情发生在云雾山的一个山脚,一户乡绅人家,云雾山不是在长安东面最边缘了吗?听说地势颇为陡峭,怎么还有乡绅住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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