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女配在求生综艺爆红——朝来又暮侯【完结】娇娇在上——狗柱【完结】
时间:2022-11-24 16:32:33

  唯有今次, 一吻结束, 晏明月整个人软在了他怀中, 眸子涌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红唇泛着暧昧的光泽,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缓缓拉开,像是还未曾从方才的交融中缓过神来,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直到贺凛瞧见她那副迷茫的模样, 无可奈何低笑了一声, 将人从怀中拉开了些距离, 暗哑的嗓音叫气氛更加暧昧深重了几分:“娇娇,若再继续下去,会失控的。”
  晏明月眸子骤然瞪大,坐在自己床榻上的背脊忽的挺直,再一次想起贺凛这意有所指的话语,顿时将脸上的热烫又攀上了令一个高度,她竟在自个儿悄悄回味。
  “太难为情了!”一头埋进被褥中,晏明月翻身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娇声掩在被褥之下,沉闷又羞恼。
  另一边,临枫苑内。
  晏明月离去许久,贺凛才从方才的情绪中缓缓回过神来,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馨香,周身的温度已逐渐平复下来,面上却久未散去那餍足柔和的神情。
  直到北风打点好院外的部署后,沉步步入屋内,瞧见贺凛面色渐佳,忍不住开口问道:“今日气氛正好,王爷为何不留王妃就此留下?”
  贺凛眸色微变,敛起脸上的神色,不咸不淡看了北风一眼,那方才还浅浅露着笑的唇角,此刻就紧抿成了一条线,惊得北风顿时后背发凉,忙不迭垂头道:“王爷恕罪,是属下多言了。”
  贺凛并未发怒,缓缓收回了视线,思绪有一瞬放空。
  今日当真叫他有些意外,意外她夜里出现在他的屋中,意外她瞧见他那副狼狈狰狞的模样没有被吓跑,更意外,那毫不抵抗任由他摘取她的甜美。
  她的态度,当真是有了转变,这样的收获,仅是一点,便足以叫他狂喜,更何况来得远比他预料的多。
  但急不得。
  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有缓和,但眼下阻拦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他不忍打破这美好和谐的一幕,他想完全占有她,从里到外,叫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让她永远开心无忧,永远高高在上,世间的污泥不需沾染她分毫,他会替她负重前行,直到那些将那些荆棘一一斩断。
  最后,不会是以他此刻这般无用且颓废的模样站在她身前,想做她的铠甲,亦想成为她心中的柔软,待他能真正拥有她的那一刻。
  沉默良久,贺凛忽的眉眼一沉:“传苏延。”
  苏延顶着朦胧天色匆忙入了北渊王府,一脸苦色,似还有未睡醒的困意在眼底。
  本以为是贺凛情况又生变化,进了屋却发现人就好端端靠坐在床榻上,面色似乎还红润了不少,这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王爷,这是要作甚,老臣近日接连出宫,虽无人会查探,但老臣这把老骨头也不是这般叫你折腾的吧。”
  按照计划,苏延应当是三日后才会再来王府的。
  贺凛却只是不动声色,投去一道视线:“今日再行针灸解毒。”
  苏延一愣,顿时眉头就皱起来了:“开什么玩笑,昨日不是刚进行过一次,这法子前期反应剧烈,怎么的也得修养个三五日再行下一次,今日再行针灸,身子怎能抗得住,不可不可。”
  一记冷眼射来,苏延话刚一说完,便觉头皮一阵凉意传来,叫贺凛这么一瞪,连带着身子也紧绷了几分,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道:“昨日王爷与老臣不是已商议好了,东岭之行可先延期些时日,路上加紧些,也不会耽搁行程,王爷这又是何苦。”
  贺凛并未有半分迟疑,很快敛目低沉道:“施针后双腿无力,连站立都难,若要待施针结束后才能行动自如,岂不是要叫本王在榻上如废人一般躺十天半月,本王等不了那么久,一日一次,尽快将其结束。”
  贺凛的命令不容置否,显然他已做好了决定,苏延的三言两语压根不能劝动他分毫。
  除了无法行动自如的无力感,贺凛更怕的是,叫晏明月发现了端倪。
  她会担心,会害怕,昨日自己那般孱弱的模样,他不想再叫她见第二次。
  苏延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触及贺凛沉冷的视线,又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
  原定三天一次的针灸解毒,这还不过一整天便要进行第二次,贺凛的身子莫不是铁打的都不知疼,咬了咬牙,终是咽下了那些无用的话,老老实实有了动作,开始替贺凛进行针灸。
  *
  昨夜回屋后,晏明月在榻上翻来覆去好长时间都没能睡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抵不住困意入了睡,再醒来就已是晌午了。
  正准备唤银翠传膳时,心下又下意识想到了如今只能在屋中静养的贺凛,动了动唇,转而又故作自然地问了一句:“王爷可有用过午膳?”
  银翠很快答道:“似乎临枫苑还未有人前去厨房传膳,王爷应当是还未用膳的。”
  晏明月心底一荡,不知自己怎就变得有些粘人了,但却就是想去贺凛身边待着,他此刻因着腿伤又不能外出,正值休沐也不需处理什么事务,她便是去了,也算不上是打扰吧。
  这般在心底思索了一番,晏明月很快说服了自己,开口道:“那便传膳到临枫苑,本宫同王爷一起用膳。”
  银翠喜笑颜开,如此当真是极好的。
  入了临枫苑,门前不似昨夜那般沉寂,家丁忙碌着大扫庭院,门前的侍卫站得笔直,丫鬟们来来回回收拾着偏厅和书房,一见晏明月,便都停下手中的事,垂头问候:“见过王妃。”
  晏明月抬手示意,正欲开口,便有一丫鬟上前面露喜色道:“王爷吩咐,若是王妃来了,直接进去便可。”
  晏明月动作一顿,微微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羞怯,他怎知她会来。
  到底是叫这一群下人知晓了自己昨夜刚来今日又来,晏明月匆匆颔首,什么也未说,忙带着银翠朝主屋去。
  入屋后,晏明月便探身朝里面低唤一声:“王爷。”
  榻上身形微动,发出一阵被褥摩擦的声响,再往里,便瞧见了倚靠在床上的贺凛,淡着一双眼眸,嘴角攒了笑意,嗓音低醇:“睡醒了?”
  晏明月呼吸一顿,微微皱起眉头,娇嗔似的:“王爷怎知妾是刚睡醒。”
  话语间,晏明月已踱步到了床前,抬眼看向贺凛,见他面色有些白得不正常,眉眼间带着抹不去的憔悴之色,似比昨日还要更加惨淡了几分,却又瞧不出什么的别的异样来。
  眉头一皱,晏明月下意识探手覆上了贺凛的额头,额上并未有昨夜的低热,一切正常,她还是有些担忧道:“王爷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怎脸色苍白成这样。”
  贺凛眸光一闪,在晏明月收手的同时微敛眉目,遮住了眼底异样的神色,视线略过晏明月瞧见了她身后提着食盒的银翠,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因着饿了,还未用膳。”
  晏明月闻言,思绪便被转了去,这才忆起自己备了吃食来此,忙转身朝银翠招手:“银翠,将吃食拿出来。”
  说罢,又屈身坐在了榻边,替贺凛整理了被褥,温声道:“今日妾未备什么味重的吃食,王爷这几日吃不得这些,清淡些对身子好,可不许不乐意啊。”
  榻上摆上了红木矮桌,贺凛身子微动便被晏明月给按住了臂膀,娇柔的身影忙碌着在他眼前晃悠,不一会跟前便摆了几道清淡小菜,就着一份俨然看上去没什么食欲的白肉。
  实在不是他的喜好。
  但再一抬眼,便对上晏明月一双澄亮的眼眸,满怀关切,柔光点点:“用膳吧,王爷。”
  贺凛黑眸染上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来,轻笑一声,抬手拿了碗筷,不久前还不断侵蚀他意志力的尖锐疼痛,此刻像是被一阵温润的微风拂过了伤口,挠得裂开之处有些发痒,却又阵阵发烫,叫人连心尖都荡漾了起来。
  午后暖阳洒入屋中,这似乎是晏京冬季日照最多的一年了,狂风暴雪后迎来了此刻的安逸宁静,就好似此刻面对面坐着的两人,之间流转着温润绵软的情意,和谐又静谧。
  用过膳后,银翠利落地收拾了小桌,贺凛似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虽不忙碌,但也不可闲暇下来。
  晏明月在银翠退出屋中后,小幅度搅了搅手指,人也瞧了,饭也吃了,她是否是该回屋去了。
  可心下却是不想走的,明明人就在眼前,却还是想向他更靠近一些,一想到她该离开了,脚下步子便更像是生根了一般,连动也不想动分毫。
  也不知贺凛会不会嫌她太过粘人,以往他们是好些时日连见也不会见上一面的,心下正踌躇着可要找些什么借口再多留一会,交缠在一起的指尖便忽的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包裹住了。
  贺凛粗粝的指腹微微抚动了一瞬她娇柔的手背,眼中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沉沉开口道:“娇娇,再多陪本王片刻,可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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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屋外阳光煦煦, 床塌边一侧的窗帘被挽起一个弧度,任由那不怎么热烈的光照向屋内洒来,明亮却又不显燥热。
  耳畔是书页翻动的摩擦声,鼻尖能够嗅到摆在矮桌上的那盘刚打开盖子的糕点香气。
  晏明月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微微探身, 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在贺凛手中的宣纸上, 上面细密几行字下来,仅是看了个大概,便又匆匆收回了眼神来。
  心下阵阵发凉。
  贺凛目不斜视, 视线极为专注地浏览着纸上的内容, 似乎未曾察觉身侧的动静。
  晏明月端坐一旁犹豫了片刻, 又斟酌许久, 终是忍不住措辞道:“王爷, 听闻早些时候君衍侯在父王手中得了开办书院的权限, 如今才不过短短两三年,没想到他竟已在这般多地方都建起了书院。”
  这话题打开得有些生硬,晏明月心底更是颤得有些发慌,掌心微微渗出些湿濡来, 开口便觉得自己这般讲得实在有些蹩脚。
  她当然不是闲着没事, 非要在如此和睦的氛围中去提叶萧。
  但她在贺凛所拿的宣纸上看到了关于叶萧新建书院的消息, 内容看得模糊大概,但却又再一次在她心头敲响了警钟。
  心底实难放心得下,这才踌躇不定后,终是开口想向贺凛提醒此事。
  前世晏明月自然是知晓叶萧进宫请求先帝给他开放开办书院权限一事,那时先帝身体已然开始衰弱, 病痛缠身, 也腾不出余力与叶萧过多周旋什么, 况且开书院是好事,他也无心去顾虑更多,浅浅思索了几日便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晏明月当下便觉得有些奇怪,她从不知叶萧竟是会对开办书院一事感兴趣之人,但那时的她,自是无法思虑到更多,也一心念想着叶萧,便很快也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叶萧得了此权限后也逐渐变得忙碌起来,天南地北四处选地开办书院,看起来倒当真是十分上心的样子。
  直到后来晏明月死后,她飘荡在贺凛身边时,才从贺凛遭遇的许多事中看到了叶萧此举的意图,当真是布了好大一片局,步步为营,即使失败了,也不叫胜者好过。
  开办书院,便在全国各地树立了正面形象,造福百姓,短时间内便可收获民心,另一方面,他也能借此笼络人才,甚至光明正大培养亲信。
  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极好之事,但在背后笼罩上了谋逆的狼子野心,便成了一把藏在暗处的刀,随时都可能自暗影中窜出来将人开膛破肚。
  那时的贺凛,便在此处吃了大亏。
  叶萧叫他当场砍下头颅后没多久,便有各种天花乱坠的谣言传出,所有矛头齐齐指向此前风评就不好的贺凛。
  谣言能杀人。
  那是晏明月头一次感受到这样绝望又无力的恐惧。
  明明是他承受巨大压力,自刀光剑影中杀出重围,是他将被鲜血染红的宫墙筑起了坚实的防线,也是他保住了越朝的江山,保住了晏律的性命,以最小的损失最快的速度还百姓一个安宁。
  可众人不知真相,却编造真相,只因叶萧提早几年为此做足了准备,在人前树立了自己爱民为民的良好形象,也顺势篡动了一些死心追随他的人,在事发后,大幅度引导风向的变化。
  颠倒的黑白,扭曲的事实,就连晏律当时都难敌这铺天盖地的诋毁之声,贺凛却只是一如既往地挺直了背脊,面上从未有过半分变化。
  唯有在夜深人静的屋中,他才卸下白日的冰冷面色,偶尔会怔怔地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像是想要透过火光看到些什么,可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他唇间泄出一声低喃:“娇娇,若是你在,会不会有可能信我些许?”
  他几乎用尽了他的全部去护她爱她去守护她想要的一切,但到头来竟不敢奢求她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侧。
  那时晏明月飘荡在贺凛身边,生出从未有过的想要叫贺凛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的感觉,她当然是信他的,她怎可能不信,可贺凛听不到,也不敢奢望,最终只是嘴角含了一抹苦笑,终将所有的落寞都掩于深沉的眸色之中。
  晏明月每每回想起贺凛那时的神情,心都会拧紧得生疼。
  如今再来一次,最终的结局她自是不会叫与前世相同,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她也需得想办法提醒贺凛。
  眼下叶萧已是将书院开到了全国各地,此事本就无可挑剔,在前世他暴露自己造反意图之前,更是找不出他的半点不是。
  对此晏明月已是犹豫了好些时候,若放任不管,那么多张嘴,还有叶萧提前安排好的人,自然又会走上与前世同样的道路,可她又不能直接道明叶萧开办书院别有用心,无凭无据,更是会引人怀疑。
  于此看到贺凛手中拿着的宣纸,晏明月也仍是没能想出要如何应对此事,她本也不懂朝堂中翻涌复杂的朝政之事,心下纠结了许久,最终就以这么一个蹩脚的方式,想拐弯抹角提醒贺凛几句。
  但当即,屋内原本温软柔和的气氛顿时僵住了,周围温度陡然降低,直逼冰点一般,再一抬眼,贺凛冷硬阴鸷的面色,叫人看得心底直发颤。
  完了。
  晏明月心里更慌了。
  她当真是没什么摆弄心计的天赋,若是换个人,兴许还能想出些别的法子,既不如此明目张胆惹人误会,也将重要之事委婉提醒了去。
  可她倒好,贺凛此刻脸上分明写着冷到极致的怒色,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剑眉竖起,两人之间相隔的半步距离,像是在下一刻就要冰裂开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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