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表示非常理解,看过工藤新一资料的我已经清楚地认知到了他吸引命案的体质,跳楼什么的小case就让那个死神侦探来处理吧,我可是要去砍大boss。
我来到楼顶,解除了我的异能力效果,但同时我又悄悄地搓了搓右手的手指,属于恶魔的能量在看不见的地方暗中流动,还是得加一层保障啊,我可不想表演阴沟翻车,一定会被嘲笑的。
“劳伦斯先生,我知道你在这里,还请现身吧。”我开口道。
“你很聪明。”眉眼深邃的欧洲男人从空气中现出身形。
看来罗尼猜的没错,他的能力果然是隐身,只不过,哪怕他显现出身形来我也依旧感知不到他的气息,看来手上有能屏蔽感知的东西啊,怪不得能逃出北美呢。
“但是自作聪明往往没什么好下场。”
目前来说劳伦斯还是很自信的,虽然他在马蒂勒期间担任的职位只是一个文职人员,但作为训练有素的间谍,他的体术其实并不弱,而且他熟知眼前女孩的异能,所以他特地托关系重金研究出可以屏蔽感知的仪器戴在身上。
再加上他自己的异能——隐匿,他很有信心,自己对上一个15岁的小姑娘绝对没问题。
只可惜劳伦斯想错了,我的异能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完成了二次进化,现在它衍生出的第三个作用扭曲认知,这个能力除了我身边亲近的人之外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虽然我曾把详情资料发送给麦扎先生过,但我相信现阶段麦扎先生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且我还有罗尼给的保底印记,怎么看输的也不会是我哦。
在潘多拉的梦境所显示的幻术下,我正站在劳伦斯面前,但真正的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得不说,劳伦斯不愧是位能蛰伏十年的间谍,他的感知十分优秀,动作也异常地敏捷,在我接近他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转过身躲开了我的攻击。
在进行了几轮交手后,劳伦斯开始后退,情报里的津岛修莉明明没有发动幻术的能力,这是怎么回事,是她一直都在隐瞒自己的真实能力,还是说她的异能又得到了进化,如果是后者——
劳伦斯不敢想象,若是放任津岛修莉继续成长下去,她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必定会对欧洲异能局造成威胁。
必须把她带回去,劳伦斯心里盘算着。
但是现在得先撤退,是他过于轻敌了,没想到津岛修莉会这么厉害,他需要支援!于是他一边打斗着,一边退到楼顶的边缘,准备利用不死者的不死性直接跳楼逃生。
然而已经到手的鸭子,我可不会让他轻易飞掉。
来源于恶魔的力量缠上劳伦斯的身体,刚刚一只脚踏空的劳伦斯被莫名的黑色物质固定在半空,眼见津岛修莉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劳伦斯不禁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不死者的特殊性来源于恶魔,那么会被属于恶魔本人的原初能量所压制也是常理。
我将右手放在劳伦斯的头顶,心中默念,“我要吃掉你”,然后劳伦斯血液、骨骼、肌肉都在瞬间被我的右手“吃掉”了。
想当初菲勒告诉我不死者之间要“吃”了对方的咒语时,我还吐槽这一点也不酷,但现在,果然还是简单明了最好了。
啊啊啊,属于劳伦斯的一切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我看到了他的记忆、他的生平、他曾经所知所想的一切,以及欧洲异能局对我进行的谋划。
由于我第一次“吃”不死者,不太熟悉,只觉得脑中的信息量爆炸,导致我一个没注意踩空了,我开始从教学楼的楼顶往下跌落。
脑袋要炸掉的我懒得开异能,还好,这边是背对着操场的一面,人群都在另一边,不会有人——
我刚想说不会有人看见,就跟正在紧急通道爬楼梯的工藤新一对了个眼。
我:…淦哦,为什么紧急通道的楼梯在墙体外部。
因为另一边的人太多十分骚乱,所以工藤新一选择走这边的紧急通道赶往事发现场。
结果他就跟正在坠楼中的津岛修莉对上了视线。
等等!坠楼?津岛修莉!!!
工藤新一反应过来,赶紧把着栏杆向下看去,少女此刻已经摔的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鲜红的液体从她身下流出并向外蔓延。
工藤新一皱起眉头,收回手刚准备下楼,就看见楼下少女周围的鲜血开始回流,少女摇了摇脑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就连身上原本被血液染红的校服此时都干干净净。
只见她缓缓抬头,冲半个身体探出栏杆的工藤新一挥手打了个招呼。
工藤新一:完了,我大白天见鬼了!
虽然被工藤新一看见了我死而复生的全过程,但我一点都不慌,世界观什么的就是用来打碎的,反正日本高层都知晓异能者的存在,将来工藤新一到达了一定高度说不定也会知道,现在就当是我提前泄题了而已,总之对外说法,不死就是我的异能。
几十秒后,工藤新一站到了与津岛修莉相隔大概五六米的地方。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工藤新一不确定地开口,地上有影子,应该不会是鬼吧,但她刚刚明明已经死了,他很确定,那种程度的冲击是很难活下来的,除非运气足够好,而且就算不死也得半残,然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津岛修莉却一点事都没有。
“如你所见咯。”我耸了耸肩,看小孩吓到战战兢兢的样子真好玩。
“那刚刚是?”
工藤新一看向津岛修莉,他迫切地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解释,毕竟他所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玄幻,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他一直以来贯彻的科学观。
“啊,那个啊,你就当成超能力吧,我的能力就是自身的不死性。”我稍微对工藤新一解释了一下特殊能力的效用。
“原来漫画书里的都是真的吗?”工藤少年表示很震惊,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超人的存在。
“唔,亦真亦假吧,要知道现实世界永远比漫画更加刺激。”我拍了拍校服裙子上的泥土,坐到了一旁的花坛上。
“那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具有超能力的人吗?”工藤新一提出疑问,或许这就能解释以前很多案件他发现的不对劲了。
“当然,很多,而且每个国家的政府都有特定的专属部门,由他们专门负责处理有关特殊能力的犯罪案件,其中任职者也多为异能力者。”我给工藤新一简单地做了一下科普,比如日本的就叫异能特务科。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点头,或许是还处于热血少年阶段,虽然心情有些许的复杂,但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新的世界观。
“如果你没什么想问的,我就走了。”我指了指教学楼另一边的人群,“而且你不是还有案件要处理?”
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啊,他都快把案件忘掉了。
“那拜拜。”我转过身。
“等一下。”工藤新一叫住了即将离开的津岛修莉,在她略微有些不解的神情中说道,“谢谢你,告诉我真么多,不然很多事情我还蒙在鼓里。”
“我只是懒得被你纠缠罢了。”我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走了。”
“再见,修莉小姐。”但也不是个坏人,工藤新一在心里想到。
对了,案件案件,他得赶快去调查了。
在将叛逃者已经击毙的消息发给了菲勒和小川先生后,我往教室走去,于是我踏进教室的第一时间就与坐在座位上恰好抬头的费佳对上了视线。
“处理好了?”费奥多尔问道。
“当然。”我点点头,是绝对的毁尸灭迹哟。
看了眼时间后,我拉住费佳,“待会儿阿纲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一起去给他加油吧。”
然而费奥多尔并没有起来,柔弱的俄罗斯饭团表示他对小男生们的比赛并不感兴趣。
“去嘛,去嘛。”我轻轻摇晃着费佳的一只胳膊,“难道你不想看看未来彭格列十代目的风采吗?”
“不想。”费奥多尔无情地开口,但在看了一眼津岛修莉故作遗憾的表情后,他的语气一转,“但是我可以陪你去。”
唔,我心中的小鹿开始乱撞,这种虽然我不喜欢,但是只要你想我就陪你去的说辞,我真的很吃。
“嘿嘿,那么走吧。”我拉起费佳,十分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虽然我们之间都没有相互捅破心意,但在很多同学眼里,已经默认我们是一对了,毕竟大家总是看见我们手拉手一起走。
虽然倒杆比赛最终的结果是阿纲输掉了比赛,但他输的并不丢人,毕竟他的对手可是云雀恭弥这个人家杀器,在过程中十分努力的阿纲还是赢得了大家的赞赏。
晚上回到家中,我整理了一下脑中劳伦斯带给我的情报,该说真不愧是位优秀的间谍,他知道的好多,懂得也很多。
不管是各大组织的机密还是组织成员间的八卦,他都隐藏在脑中,我吃瓜都快吃到撑了,原来英国某某超越者和法国某某官员有一腿是真的啊。
最后我写了将近十多页的报告,并将他们分类整理发给了菲勒。
话说在劳伦斯的记忆中我看到了欧洲异能局对我的阴谋论,他们竟然想把我抓回去复制我的基因,然后打造出一个能听他们话的津岛修莉二号,什么嘛,我才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呢,总之,这个梁子我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的上一个梁子是谁来着,哦,是黑衣组织,差点忘了都,以后可能会一笔带过咔嚓掉。
第57章
今天天气真好, 是个不错的日子呢。
我刚想这么感叹,就有几个男生风风火火地跑进教室大喊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家快去拦住山本啊, 他想从天台上跳下去——”
我:……
好吧, 改下说辞,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适合跳楼的好日子呢。
等等,好像有一丝不对, 是什么呢, 哦,是跳楼的人选不对, 山本武?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这是突然怎么了?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阿纲,然后就看见抿住嘴唇,不断揉搓着自己双手的棕色小刺猬。
这几天果戈里不知道跑哪去耍了, 所以每晚放学都是我和费佳的二人世界(并不是), 费佳一般会等学校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走,因此我也调整了我的离校时间,这就导致我并不知道放学后沢田纲吉、山本他们一群男孩子都在干什么。
明明昨天下午山本还和我们一起打打闹闹,而且还和阿纲一起去打扫了学校泳池, 我也没看出他情绪的不对, 怎么今天就闹起自杀了, 所以是打扫泳池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嘛?
“阿纲。”
我叫住站起身准备向天台跑去的沢田纲吉。
“你知道山本怎么了吗?”
“我…”
沢田纲吉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此刻非常地想逃避这一切, 今早刚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山本打了石膏的右臂, 他感觉山本的手臂之所以会骨折,全都是因为他昨天在泳池胡乱说的那一番话,而现在山本想要从天台上跳下去,说不定也是因为——
“啊——修莉,你干什么!好痛!!!”沢田纲吉捂着脑袋后退。
见沢田纲吉站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作为他家庭教师的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的脑袋就狠狠地敲了一下。
“出了问题的话,从自身找原因很正常,但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有些时候,错的才不是我们。”
而且山本武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我并不觉得他选择自杀会是你害的。
“可是——”沢田纲吉低头,“昨天山本跟我说,他最近状态不好,下个月的联赛他很紧张,我也不知道安慰他什么好,我就,就跟他说只要努力就好了,然后山本昨晚好像就练棒球练到很晚,天黑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手臂弄骨折了。”
“都怪我……”
这么说着,沢田纲吉抱着头蹲到了地上,“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那么说,山本的手臂就不会骨折,这下他更无法参加联赛了,所以才会想要跳楼,是我,都是我害的。”
小刺猬竖起了全部的尖刺,将自己在地上缩成一个团,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一样,但就在这时,沢田纲吉感觉到有那么一只小小的手掌抚上他的脑袋,并在他的毛毛躁躁的头发上轻轻揉了几下。
他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女,少女笑得很温柔。
“山本同学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也正是这份主见使他在棒球上产生了执念,其实啊,很多时候,我们逃不出的,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我一边顺着刺猬毛,一边说道。
“所以,才不是阿纲害的呢,那么现在就是阿纲要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我们去救山本同学吧。”我对沢田纲吉伸手。
沢田纲吉看着津岛修莉伸出了手愣了几秒钟,随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拉住了修莉的手。
“嗯!”
我拉着安慰好的小孩来到天台,果不其然见到了站在防护栏外侧的山本。
然而,有一点我不理解,为什么费佳会站在山本身边啊!!!
虽然他在护栏里面,但是作为一个柔弱的毛子,能不能注意点,那边很不安全的好不好!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会不会山本之所以会选择跳楼,是费佳挑唆的,看过一部分魔人情报的我在内心默默吐槽,费佳不会职业病犯了跟山本聊了几句,然后就把老实孩子给整emo了吧。
其实这次还真是我想错了,费奥多尔本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天台发呆,由于津岛修莉意外闯进了他的生活,导致他近来很多计划都被迫做出了改变。
智者不入爱河,曾经的费奥多尔一度认为这是世间真理,自己永远不会对谁动心。
但总有些东西,它们无法言说,或许很多时候人们最终只能把它归结为命运。
费奥多尔不得不承认,那个雨天,他静静地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望着远处给他人递伞的津岛修莉时,他仿佛听到了上帝在他耳边的低语。
祂说:在劫难逃。
人的感情是最难以琢磨的,不经意间生根发芽的东西,等费奥多尔反应过来时,说不清的爱欲与贪婪已经扭曲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他明白,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一旦陷进去,就再也无法轻易逃脱。
可是——
费奥多尔看了眼自己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他是清晰明了的罪,亦是晦涩难懂的罚,他终究会毁掉津岛修莉的一切,那么要拉着她一起堕入深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