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你有一个非常完美的人生,显贵,富裕。但突然有一天,你人生跌入了谷底,深陷地狱,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把你从那个地方拉了起来,给了你活下去的希望。”
“你认识她,一个曾经很喜欢你的女孩儿,你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是她似乎变得不大一样了,她积极的照顾你,对你很好,但是…似乎不再爱你。”
本来对面的人本来只是垂着头随意听着,可是随着描述,他慢慢抬起头来,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听到不再爱你这四个字的时候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在相处的过程中,你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爱她。”
对面的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一点爱,是很爱,爱入骨髓。”
他眼神偏执:“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选择,爱,或者不爱,没有一点爱。”
女警顿了顿,她斟酌着修改了自己的言词,“好的,你爱上了她,甚至愿意为她献出全部。”
“可是有一天,她找了一个男人来照顾你,自己离开了。他很危险,对你的生命产生了威胁,你一失手把他杀了。”
“你告诉了她,她安慰你说没事,然后你们一起把尸体埋了起来。”
“等一等,警官。”
男人再一次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表情变得很古怪,“你确定那个女孩是不爱我的吗?”
女警知道这似乎是关键点了,这个答案很可能影响着接下来的走向。
她想象着所有线索口供的指向,最后肯定地说,“是的,她不爱你,她只是想照顾你,帮助你。”
“我是会把那个男人杀了,也不会让她知道。”对面的人眼神平静的说道。
女警露出了和队长几乎一模一样的犀利表情,身体前倾,紧迫地盯着他,眼里划过一道光。
“为什么?”
男人歪了歪头,“只有杀了他才能让她回来。”
女警停下了转笔的动作,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仿佛光弧闪过,她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这个误区就是他们定式的认为刘胜是逃犯,先把他定义在了坏人上,而林默是正常人。
他们以为林默是出于无奈,反击失手杀死刘胜的,但如果不是呢?故意杀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不选择报警。
可这也不能说不通,以他的才智,想来要把现场布置成过失杀人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问题恐怕出在后一句上,她问道,“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杀了人?”
男人听到提问,眼神里有一丝恐惧,女警觉得滑稽,真难想象一个俯首认罪的杀人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变成了神经病似的,“早知道就不让她知道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讨厌我,厌恶我,挥着手让我滚,啊啊啊!可恶!”他双手抱头,满眼都是懊恼痛苦。
“我不过就是杀了她养的那条蛇,给她炖汤喝而已。”他显然是陷入了紊乱的思绪当中。
“我明白了!”
女警恍然大悟,猛然坐起来,椅子向后滑出刺耳的声音。
男人疯疯癫癫,“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我错了,别离开我!求你了!”
女警眼见如此,等待了一会后,就急不可耐的要离开审讯室。
“等等!”那个男人眼睛清明了一阵子,“告诉我他最后怎么样了,我知道这不会是一个故事。”
他就像是寄托某种希望似的问道,“那个人留在他身边了吗?”
女警心情复杂,她一点也不同情怜悯,最终还是摇头说,“没有,那个人自杀了。”
男人听了以后彻底崩溃了,又哭又笑。
走出审讯室和队长碰头,队长感叹,“真不能用常人思维去揣摩这些家伙。”
女警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不论当年真相如何,林默的所行所为都只能用疯子来形容。
“他为了不让那个唐笑笑知道自己杀了人,居然选择隐瞒下来,哪怕本来是过失防卫现在也变成有罪了。”
藏尸,毁尸也是罪。
女警发现自己和队长的思路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她认为林默是故意杀人,而队长觉得他是过失杀人藏尸。
这两种说法确实都有可能,毕竟刘胜也不是善茬。
“你准备去哪儿?”
队长转头,“你应该知道的。”
“一起吧。”
两人走出了警局,坐上了车。
女警突然说道:“我想在后院种一棵树。”
队长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回道:“好啊,不过这可是个体力活,我来种就好。”
“那就拜托给你了。”
队长继续喃喃自语:“我挖土后砍下了那碍事的头颅,帮你种好了树,可是头怎么办,我腿脚不便,不方便出门,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头还在家里。”
驱车来到宅子,唐笑笑告诉过他们钥匙的位置,已经并不住在这里了。
他们拿了钥匙打开门。
“他会藏在哪里?”
“上次来已经把地方都翻了一遍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该找到了。”
“来继续角色扮演吧。”女警眨眨眼,继续说道:“那天,你把我支走了。”
队长:……
行,又把难题丢给他。
他回答不上来了。
什么地方隐蔽而又不容易发现。
在反复搜查后,队长不小心一脚踢翻了一个盆栽,自己也跌了个踉跄。
他扶起来嘀咕:“这什么花,怎么长黑色?”
女警看了一眼,因为她妈妈喜欢种花所以略有了解,“哦,这个是多肉,叫黑法师,听说花语有含有诅咒之意。”
她说完本来不以为意,但当再想到诅咒二字以后突然扭回了头。
她看着这个花盆,院子里有很多类似的花盆,但这盆看起来分外妖邪。
“队长,把它挖出来看看。”女警表情严肃。
队长闻言找来了铲子,把土掀开,没过多久就挖到了白白的类似岩石的东西。
“找到了,是人的头骨。”
终于找到了头,但这个圆形的盆,根本无法从里面取出,他们只能打破陶瓷做的盆栽。
真是让人费解,这完全一体的陶盆,他是怎么装进去的,这也是他们不曾检查这些花盆的圆形,开口直径是不能塞下一整个头骨的。
他们从碎裂的盆里找出了头骨,并没有粘滞在上面的皮肤组织等,后脑勺有轻微裂痕,看起来致命伤就是这里了。
他之所以藏头不是因为手法有何特别,只是因为她想在院子里种树而已。
队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套,轻轻剥开了泥土。
在颅骨的天灵盖位置被划开了一个圆形小洞,过去了很久,植物的根茎已经从这里生长进入,又从耳鼻口的孔洞里生长出来了。
洁白的骨与粗粝的根,相互交错,仿佛共生。
如果抛去人类颅骨本质的恐怖属性不谈,其实看起来还是颇具有几分美感的。
“处理过,头骨上有被划过的痕迹。”队长言简意赅,拿在手上细看。
他终于能回答那个问题了。
“我把你支开,然后取出了他的头颅,怎么办,丢掉的风险太大,只好把它藏起。”
“我用……”他看了一会后确定,“刀片刮去他的头皮和各种组织……”
“最容易暴露的头骨深深埋进了土里。”
“但是从上面弄下来的那些垃圾也应该被处理掉,不过只是一些□□组织应该处理起来很简单了吧。”
“只要扔掉……”
“不,他不会冒一点被发现的风险。”
女警打断他,她立在原地,不知不觉的身上居然冒了一点虚汗,她嘴唇有点发白,“身体和头骨只能靠藏,但这些软组织就很好处理了,出于谨慎。”
“他恐怕是慢慢的从马桶里冲掉的,这样就完全神不知鬼不觉了。”
“一点儿也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恶。”
女警一点一点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到此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吧。”队长看了她一眼。
女警说道,“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他电脑里的浏览记录,飞机失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还有他是如何足不出户篡改监控记录的?”
女警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队长拍了拍她的肩膀,叹口气,“别想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是想不明白的。”
她听着安慰,把目光从头骨转移到自己的队长身上,他眼神坚定又富有力量,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我明白了,队长。”
——支线剧情·案件调查·完
作者有话说:
当当当~有彩蛋哦!
给追更辛苦的宝宝们安利一本小说:东野圭吾的《变身》。
虽然但是……还是说下不是晋江作者,我也没有恰饭,仰天。
以及不要看见东野圭吾就跑啊喂!哦,看过的可以略过略过。
咳咳!之所以推荐这本是因为,我!超!爱!它!
《变身》和东野圭吾大名鼎鼎的《白夜行》与《嫌疑人x的献身》的火热程度相比是有些籍籍无名。
因为变身并没有什么烧脑破案,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它就是凶手视角嘛=。=
但是!!!有糖!!!!姐妹们,有糖!!!!!!!!
书的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伦常哲理+一个逐渐变态的男主人生。
对手指。好叭,我摊牌了,我是当言情虐文来看的……我我我硬是玻璃渣里扣了点糖出来。
好甜好甜,甜死我了!
男主的就算我失去了所有理智,就算我变成杀人狂魔也绝不会伤害你!!!
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呜呜呜!!!
so!给(重口)的宝宝们强烈安利!!!很适合咱们女孩纸看的,拍胸脯保证,看过的都说好!排个小雷:男不洁,BE。
QAQ
第36章 (可跳章节)支线剧情2-世界背景
支线剧情2-世界背景
【秋季的凉风吹着泛黄的叶子, 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只有两个人,林默一只手扶着李梦的肩膀,低垂下头, 呼吸越靠越近。
李梦轻轻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知道, 紧张又期待,心里揣满了甜蜜。
3
2
1】
剥的一声。
她的脑海里似乎响起了水球被戳破的声音,晕湿了一地。
良久, 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他已经远离, 连放在她肩上的手掌也早就拿开, 他正抬头望着天空,她跟随着看上去,蓝天白云还有刚刚飞过去的一架飞机, 不久后会有一条白痕吧,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结束了。”
他这么说着。
“什么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李萌茫然着脸问。
“你, 我, 都解脱了。”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她一句也听不懂,但他神情陌生的可怕, 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林默,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她不解, 她往前走, 却被一层透明幕墙隔住。
她两只手触碰到了, 明明什么也没有, 她却无法寸进,她拍打着心里不甘地问,“放我过去!你给我说清楚!!是魔术对不对?是提前安排好的,这一层玻璃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我真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呢!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她望着仅隔几步,却宛如两个世界的人,仿若遗世独立。
他听到了她的质问以后把格外冷漠的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李萌惊讶的发现,在他漆黑眼眸中不知何时张开了一道银色间隙,像两根压缩到极致的锋芒寒星,冰冷尖刺,幽幽银针。
李萌被吓得捂嘴后退,满脸震惊,
与这样迥然不同的眼眸对视过后,世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仿佛眼前一花,她看到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彼此交织,牵动着世界万物,非要形容,那看起来就像是无数根竖着的半透明条形码。
在她身上尤其多,她跳起来往身上拍去,企图弄走,“什么东西啊!林默,快帮我弄走啊!”
线在被拨动后确实是消失不见,可过一会等她累的不动了,它们又会再重新浮现。
她绝望了,朝着林默看去,发现在他的身上也有那些鬼玩意儿,
他确实是异瞳,她没有眼花。
可却不是条形码的竖直,延伸出来的丝线,正错乱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不知通往何处。
他就像身处彻底碎裂的镜面里,布满了绷紧的蛛网线条。
李萌牙齿打颤,抖着嗓音,带上了哭腔喃喃道:
“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我害怕……”
这梦幻的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她捂脸哭泣,喃喃自语。
他看着她,透着怜悯,“就算我说出来,你恐怕也很难理解,简单来说,当我们相遇时,就已经开始了一场特殊的演出,而现在……”
“你可以尽情释放内心潜藏的欲望了,再也不用扮演什么小白兔。”他话里没什么感情,冰冰冷冷的,说完以后就张开手将她身上的命运线收在手中,然后两指一并作剪刀状剪断。
“恭喜你,自由了。”
风筝上的线应声而断。
李萌本来正悲伤的哭泣,她骤然收声,捂脸的手缝间,她极力的睁大瞳孔,表情还凝滞在惊恐上,但内心深处又涌上来一阵……欣喜若狂。
自由。
不用伪装。
听起来是多么美妙的话语。
·
“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声音,就是类似……剥的一声,然后就觉得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冯萧看着对面捏着咖啡杯慢慢搅动,脸色苍白的女孩儿。
她原本是圆吞吞的脸庞,虽显得略圆润了些,却极为可爱,一看就很暖和。
现在则变得削瘦很多,更为柔美消减的脸上神经兮兮的,曾经灵动的眼眸黯淡下来,眼底有着浅浅的乌青,显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睡好。
在她的身上还有很浓烈的酒气。
他满眼心疼,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接住她从酒柜高台上倾落下来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他放手过一次,这次再也不会放手了,冯萧柔声说道:“你喝醉了,李萌,那些都是幻觉……”
“幻觉,呵呵呵呵,都,都是幻觉……”她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醉眼朦胧,两只手缠绕上冯萧的脖子,熏熏然说道:“好啊!都是幻觉!我就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都,都是骗我的!”
“萧哥哥,所以你也,也是幻觉吗?”
冯萧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眸,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变得低沉:“萌萌,我不是幻觉,我不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把醉酒的她带回了家,起初只是好心的,他就算有那个心思,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