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不会在回阿卡姆了”
杰森接上达米安的话，夜翼已经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在找到什么线索了，他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看着那个跟自己一样的红色头罩，他知道那个头罩之下那双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宝石蓝色的眼睛。
他在愤怒，也在懊悔……
“陶德小姐对他还有用，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的，目前，所以咱们现在只能尽快找到他，B，我们需要和两位超人汇合”
杰森把手搭在枪上，红色的头罩盖住了他的表情。
布鲁斯认同杰森的话，往外走的同时给克拉克发着消息，杰森走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旁边，发现他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她很聪明，不会出事的”
他这么对着另一个自己说。
“我知道”
杰森想起来了刚认识阿德里娅那会，在阿卡姆的时候:
“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
出去调查的那只夜翼回来了，看着这个气氛想活跃一下气氛，但实在找不出一点能活跃气氛的办法，那是他们的家人。
“所以，为什么是陶德？里娅明明韦恩家的小公主，哦！小翅膀！难道你们两个已经……”
“都这会了你他妈脑子里在想什么？！迪基鸟”
杰森推开迪克指着自己的手，然后绕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跟着蝙蝠侠的脚步往外走，身后留下两只夜翼和另一个世界的杰森・陶德。
夜翼看着夜翼，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两人交换过眼神以后有点不合时宜的忍不住笑。
杰森绿色的眼睛看着两只夜翼，又侧头看了一眼往前走的那个背影，最后双手环胸的摇了摇头:
“你非要这会这么说？”
迪克耸了耸肩，把双棍在手里转了几圈，眼睛带着包容的看着面前这位绿色眼睛的杰森:
“总要有人这么做，亲爱的小翅膀，你没看出来，我同样亲爱的弟弟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第八十五章
狂笑之蝠把阿德里娅带上了化工厂的顶楼，就是那个曾经她“勇救”蝙蝠侠的地方。
他伸手揽着女孩的肩膀，揽着她走到顶层的边上，放眼望去就能看到哥谭湾的边缘。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宝贝”
狂笑之蝠的声音就在阿德里娅的头顶，她没有回话，女孩甚至能感觉到冰凉的战衣外层，肩膀也被捏的很紧。
布鲁斯能感觉到女孩在他的手下发抖。
真有趣……她在发抖……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害怕我呢？我可爱的小姑娘，我只是想撕掉哥谭这层虚伪的外衣，她是一座从根本上腐烂的城市，虽然腐朽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她的魅力，所以为什么要给她盖上一层让人作呕的假象？”
“我……我不能认……认同你的话”
阿德里娅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哥谭有她的魅力，爸爸他们……布鲁斯他们也在让哥谭变得更好，她只是在沉睡，会被属于她的骑士唤醒的”
“骑士骑士骑士……哦，阿卡姆骑士？这可不像是属于这位女士的骑士”
阿德里娅僵在原地，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小兔子……bunny，你是很重要的一环，你是支柱”
阿德里娅感觉到狂笑之蝠擦过她的耳边，然后慢慢退到了她身后。
“什……么？”
“I'm sorry,my dear little girl.”
阿德里娅感觉到背后突然被一道很大的力量推了一把，她回头看到狂笑之蝠摘下了面具的脸离她越来越远，钢蓝色的眼睛里看着她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没过几秒，阿德里娅就失去了意识。
“哦，真可怜，真是让人心碎”
狂笑之蝠带上面具时，看到楼下的阿德里娅身上渐渐浮起了白色的光点，然后才咧嘴笑着离开了。
杰森跟着那个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定位找到了阿德里娅。
或者说，他找到了那只蠢兔子的尸体。
女孩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化工厂门前的地上，身下的血迹就如同红色的花一样向四面八方绽放着。
“嘿，蠢兔子……”
杰森蹲下身，摘下作战手套伸手去擦沾到她脸上的血迹，红色的血迹被蹭到了自己手上。
“阿德里娅，这一点都不有趣……”
“……杰森”
布鲁斯站在他身后，透过红头罩的身影注视着他身前的那摊血迹，还有血迹中间的那个女孩。
迪克带着两人姗姗来迟，他同样站在布鲁斯身边，没办法在上前一步。
Again……Again……
他们又一次失去了他们的家人。
“蠢兔子，今天可不会是你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你还记得我说的这句话吗？”
杰森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戒指，跟他眼睛颜色一样的蓝宝石在银色戒身托底上格外闪耀。
“so，你为什么不起来说一句我愿意？”
他把戒指戴在了阿德里娅的无名指上，然后拉起那只已经冰凉的手放在唇边，最后亲吻了一下这枚小姑娘亲自挑选出来的惊喜。
“我感觉有些不对……”
夜翼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重的气氛，随后他和红头罩的身体被白色的光点笼罩住了。
红头罩看着那个女孩旁边的身影，抢在最后一秒前开了口:
“相信我，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离开你的，杰森・陶德，毕竟阿德里娅一直在找你”
光点的消失，两位平行世界的来客失去了踪迹。
与此同时，阿德里娅的身体发生了同样的事，杰森伸手去抓的时候一个个金色的光点从他的手中滑过，只在地上留下那些红色的痕迹。
迪克走到杰森跟前，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突如其来的变动缓解了刚刚悲痛的气氛，还算年轻的夜翼难得有些懵: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杰森起身，把蓝宝石对戒的另一只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之后才重新带上了自己的作战手套。
红头罩给自己的枪上了膛，看着蝙蝠侠沉默了几秒:
“不知道，但我现在要去找那个狗娘养的疯子”
布鲁斯这次难得没有阻拦自己的孩子显然已经怒火上头的样子:
“是的，不过是在回蝙蝠洞找到他之后”
第八十六章
“嗯……所以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
阿德里娅漂浮在空中，半透明的身体穿梭过大街小巷。
她试着伸手抚摸墙壁却连手都透了过去，整个人慢慢喝飘进了一栋楼里。
阿德里娅看到了一个小孩在房间里拿着蜡笔画画，在下一个房间又看到一位老人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织着一件土橙色的毛衣,中年男人正在给他的狗倒狗粮。
这时小姑娘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阿德里娅呆愣愣的漂浮在原地，花了好几分钟才接受这个事实:
杰森怎么办？
这其实是阿德里娅接受自己死讯后第一件在想的事。
半透明的身体随着想法飘回韦恩庄园，女孩的灵魂游荡在整栋空旷的庄园，她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或者说她没有找到任何人。
最终只能穿过一层层混凝土地，来到蝙蝠洞，但奇怪的是……只有布鲁斯和阿福在。
“小丑最近安静的过分了，阿福”
男人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嗓音让阿德里娅找回一丝真实感。
“难道您希望他出来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游戏吗？老爷？”
阿福背对着阿德里娅，正在给布鲁斯的茶杯里倒茶。
“爸……”
“父亲”
阿德里娅被惊讶到往上又飘了几分，为什么会有达米安？
“听说你今天逃课了”
“他们的课像是为低能儿准备的，父亲，我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不需要再去这种学校……”
阿德里娅漂浮在半空中听着父子两人的对话，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不像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
“陶德少爷约您今晚夜巡时交换资料，老爷，如果您没有忘了的话。”
“当然，阿福，达米安，上楼去写你的作业，我可不想明天接到你们老师这个月第四次打电话来说你交了空白的作业本，而且必须去学校，你需要同龄朋友”
布鲁斯听到阿福的话起身去拿东西，忽略在旁边臭着一张脸的小罗宾鸟，但下一秒这只罗宾鸟的话就让蝙蝠侠发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乔也跟我同龄！”
“我指的是，普通的，同龄朋友”
阿德里娅被这个对话逗笑了，没想到身为蝙蝠侠居然也有被儿子弄得这么无奈的时候。
这句话说完，达米安被布鲁斯赶上了楼，阿福也上去准备晚餐，整个蝙蝠洞只留下了布鲁斯和目前已经不算人的阿德里娅。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本来在整个安静蝙蝠洞被布鲁斯的一句话打破了，同时也让阿德里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孩甚至左右看了看，发现他没带耳机周围也没有才确实，布鲁斯真的是在跟自己说话。
“你能看到我吗？”
阿德里娅尝试着漂到他前面，甚至还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但布鲁斯的目光依旧盯着屏幕，一星半点能看见她的迹象也没有。
阿德里娅叹了口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为什么叹气？”
“！！！！”
嗯？？什么情况？？
“我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你已经在这待了一会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试着帮助你”
阿德里娅听完这句话飘远了一点，她要离布鲁斯远点，他比鬼还吓人！！
第八十七章
到最后阿德里娅还是保持了沉默，没有跟布鲁斯韦恩交流一句，天知道蝙蝠侠能发现什么？
布鲁斯韦恩其实真的有些感觉，在他第一次听到女孩的笑声时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但见过康斯坦丁的魔法以后蝙蝠侠保留了中立态度，所以他回在达米安和阿福离开以后问上这么一句。
没有得到回答，本来觉得是自己被小丑已经折磨到神经过敏的大脑出了问题，但下一秒一股凉嗖嗖的冷气吹到耳朵上的感觉……
布鲁斯・韦恩发誓，这如果是错觉，他就穿着夜翼的绿鳞小短裤去夜巡。
甚至在准备去夜巡换战衣的时候，布鲁斯难得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毕竟有一个不知名的非人类生物正在看着他。
而在心里被点名的非人类生物阿德里娅在发现自己爸爸准备换裤子的时候贴心的背过了身，然后跟着蝙蝠侠的脚步一起出去夜巡。
女孩看着这个蝙蝠侠用抓钩熟练的飞跃在楼房之间，看着他一拳把罪犯门牙打掉的样子，看着他一脚把一个壮汉踹到爬不起来的样子，心里由衷的只有一句话:
卧槽！好可怕！
要知道她可是抱着布鲁斯的胳膊和手撒过娇的，谁知道那只手都干过什么！！
最后蝙蝠侠好像结束了今天的夜巡，停在一栋楼顶上。
阿德里娅看着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在没有任何动作以后就感兴趣的飘到他周围，围着布鲁斯转了两圈之后伸手摸上了他的蝙蝠尖尖耳。
“来的够早的”
混合着电子伪装的声音从布鲁斯身后响起，两人同时回头。
布鲁斯:“你迟到了”
阿德里娅:“我的桶！！”
红头罩觉得今天晚上不太对劲。
在刚刚，他准备去和老蝙蝠交换信息的时候，杰森・陶德从远处发现布鲁斯身边飘忽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不仅仅围着他转，还伸手去摸他的信号发射器。
刚开始还没到两人面前时，杰森在想老蝙蝠又从哪里弄来一个超人类，一直到越来越近，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而是老蝙蝠好像根本没看见这个女孩。
说句实话，那一瞬间红头罩脑袋里涌出了很多想法，最后变成一个:
老蝙蝠不会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我要不今晚还是原路返回？
最后迫于无奈，还是硬着头皮装作看不到那个女孩，跟布鲁斯交换完资料以后离开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
“唉，我200磅的桶今天依旧是那么帅呢”
杰森・陶德冷漠的听着身旁的声音，从站在冷风中想:
为什么这个女鬼会他妈的跟上自己？？
“哇，小翅膀好帅！”
“杰森宝贝也不知道想我了没？”
“杰森宝贝打人的样子也好帅！”
“杰森宝贝……”
这个女孩跟着他一路一直在说话，杰森努力了一路想装作看不到她的表情在这一句句的夸奖和杰森宝贝里差点就崩不住了。
红色头罩下的耳朵估计也快跟头罩的颜色差不多了。
这个情况一直到他回到了安全屋，拿下自己的头罩和面具结束。
阿德里娅跟着杰森回到了安全屋，看到他摘下头罩是额前那一缕白色的刘海和摘下面具后绿色的眼睛。
这时，阿德里娅终于不在说话了，她面对着那双绿色的眼睛，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她没办法骗自己了，先前看到达米安的时候阿德里娅就有感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