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咬得破破烂烂,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咒术师收入掌中。
接到夏油杰的消息后,禅院鹤衣看向还在店内未走的太宰治:“那个什么Mimic的人基本都死光了,你们需要打扫战场验收成果的话,建议早点去,我们已经报警了。”
听到禅院鹤衣的话,太宰治没有意外地叹息一声,然后一脸无所谓地摊手:“死了就行,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这次多谢禅院桑了。”
禅院鹤衣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之前可从没给她道过谢,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禅院鹤衣也没问,只是说:“希望我下次再来横滨时,不要又是你们惹出来的什么特级诅咒。不然我大概真的要去你们总部好好逛逛了。”
“禅院桑这话好伤人啊,这些家伙明明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是受害者啊。”黑发少年鼓起脸颊,一脸愤愤不满地说。
禅院鹤衣毫无感情地假笑了一下:“你看我信吗?”
“真的啊。”太宰治睁圆了那只露出来的鸢色眼睛,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我们那个黑心的首领在算计什么,才给禅院桑惹出这么多麻烦的!”
禅院鹤衣无语:“挑拨离间门还是给自己上司甩锅啊?这种挑事的语气不要太明显吧,我又不是傻子。”
“都是真的哦。”太宰治忽然弯起眼睛笑了一下,“禅院桑或许可以问问异能特务科。”
Mimic能够悄无声息的偷渡入境,必定有人在暗中帮助。而他们一来就把目标放到了港口黑手党,背后的帮助他们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Mimic在横滨造成的混乱给异能特务科带来了压力,让异能特务科不得不做出一些行动。所以,异能特务科秘密约见了首领,大抵是用什么东西来作为交换,让港口黑手党来摧毁Minic吧。
太宰治的话让禅院鹤衣眯起了眼睛:“你们异能者之间门的勾心斗角我不感兴趣。不过这件事,我可以先给你们首领记着。”
给森鸥外拉了一笔仇恨的太宰治见目的达到后,便笑眯眯的不再多言,挥挥手开心地送别禅院鹤衣:“期待下次再见啊禅院桑~”
回应他的是毫不客气地关门声。
禅院鹤衣走后,太宰治脸上的神色收敛起来,重新规矩地转回吧台正面:“织田作之后打算怎么做呢?”
这种算计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谁也不能保证下次是否还会这么幸运。
“啊。”织田作之助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随后说,“大概是写小说吧。”
店内安静了一会儿后,身披黑色大衣的少年很轻地笑了一下:“听起来不错。”
种田山头火收到Mimic被摧毁的消息时还很惊讶港口黑手党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但是部下下一秒的话顿时让种田山头火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
“Mimic残党已经全部覆灭,咒术界的特级术师――夏油杰,祓除了寄生在Mimic首领纪德身上的咒灵。”
种田山头火听到自己很平静地问:“人也是咒术师杀的?”
“从现场交战情况来,Mimic成员几乎都是死于自己人的武器下,还有几人是和之前被抓到的俘虏一样,服毒自尽。只有首领纪德,从尸体情况判断是被咒灵杀死的。”
种田山头火开始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那张异能开业许可证了。
禅院鹤衣和夏油杰汇合的地点选在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原本的辣咖喱挑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们这会儿在便利店里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准备等回东京后再去吃顿好的。
“所以,是横滨的黑手党组织引狼入室?”夏油杰问。
“嗯。”禅院鹤衣想起上一次来横滨时的事情,“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去年横滨发生斗争时,我就看到异能特务科从港口黑手党手中保下了一名异能者罪犯。这次的事情,听太宰治的意思,大概是他们的那个首领想要得到些什么好处吧。”
听完禅院鹤衣的解释,夏油杰安静了一会,然后语气平静地说:“上位者啊。”
“不过我们现在也没闲心来管他们的破事。”禅院鹤衣把吃完的关东煮竹签丢进餐盒里,面无表情地说,“但是,再出一次特级咒灵,我就去把他们本部大楼炸了,那五栋黑楼实在太嚣张了――”
禅院鹤衣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看到来电人后,禅院鹤衣心里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开开心心地接起电话:“悟。”
夏油杰看禅院鹤衣的神情变化如此之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电话。他低下头继续吃手中的饭团,心里正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才能干脆利落地拒绝他们的狗粮时,就感觉身边的人忽然冒出了杀意。
夏油杰有些惊愕地抬头,听禅院鹤衣几乎语气不变地说:“是吗,我知道了...嗯,和杰一起在外面做任务...等你回来吧。”
悟又出差了?
脑中的想法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夏油杰就看到挂断电话的同期朝他弯起那双好看的绿眼睛,笑眯眯地说:“杰,你先回高专吧,我去找人谈谈心。”
第106章
之前水口家出事,咒术界消停了一段时间。
现在大概是觉得风头已经过去了,高层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地试探底线。
五条悟原本是在霓虹境内出差的,预计是今天傍晚就会回东京,但是没想到临时加塞了一个国外的出差。
本就心情不爽的禅院鹤衣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和夏油杰在便利店分开后,便从另一个方向返回东京,独自去找了宅邸就在东京的高层。
她才不管给悟的任务究竟是谁那边出来的,也不管是谁同意的,今天在东京的烂橘子,一个都别想跑!
禅院鹤衣的突然上门让摸不着头脑的浦野家有些慌。
“禅院家主突然到访,不知是有何贵干?”
禅院鹤衣看着来迎接自己的中年男人,眉梢轻挑:“你是家主?”
毫不客气的话让浦野昂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但仍旧语气平和地说:“本该由父亲来接待您的,但是他老人家最近精神不济,怕怠慢了您,便让我来迎接您。”
“是吗。”禅院鹤衣大步地朝里走,“既然这么巧来了,不探望探望也太失礼了。”
禅院鹤衣这不听人说话的架势让浦野昂头些头疼,他趁落后禅院鹤衣半步时,飞快地朝旁边的家仆使了眼色,对方当即利索的跑开,用宅内的座机联系里面的人。
禅院鹤衣说要探望,浦野昂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得带着她稍微绕了一圈后,进入父亲所在的庭院。
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的浦野家主看起来的确一副在修养的模样,见到禅院鹤衣后,他放下手中捧着的紫砂壶,扶着藤椅的扶手,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禅院家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浦野家主大概七十岁的年纪,头发都已经花白,额头的皱纹横生,看起来年轻时大概是个喜欢想太多的性格。
禅院鹤衣扫了一眼庭院内外的人,没接他的话:“你家里倒是挺气派的,保镖不少啊。”
浦野家主顿了顿,老神在在地说:“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利索,加之咒术界的工作或多或少会引来一些诅咒师的仇恨,也是为求一个稳妥。”
听到他的话,禅院鹤衣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一级不少吧?”
浦野家主弄不清楚禅院鹤衣到底是来干什么,于是斟酌着用词,没有明面回答:“总归要有个保障。”
“我记得你也是一级术师?”
“...是。”
“你和乐岩寺谁大谁小?”
禅院鹤衣的话题太过跳跃,浦野家主只能被动得回答:“我年长乐岩寺校长两岁。”
“这样。”禅院鹤衣点点头,然后抬起双手,一手虚握成拳,另一只手从手心的影子内缓慢地抽出霜雪来。
禅院鹤衣要从影子内拿东西时,并非一定是脚下的影子,只要是她自己的影子,不管大小和部位,效果都是一样的。
月白色的刀柄一点点地从白皙的指下拉出来,随后,银白的刀身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烁出熠熠的寒光。
浦野家的人顿时如临大敌。
“禅院家主这是何意?!”浦野家主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内心也十分惊诧,但面上还稳得住。
他们浦野可没有掺和进水口家的事情,禅院鹤衣就算再乱来,不会在这里杀人......吧?
“我呢,结婚到现在才堪堪个月。”禅院鹤衣似乎有些无奈地说。
听到禅院鹤衣的话,周围的人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到禅院鹤衣的手上。
那只虚握成拳的手上戴着一枚十分华贵的戒指,蓝色宝石流淌着天空一般的晴朗,即使瞎了眼的人都知道那里面是五条悟的咒力。
原本势同水火的两个家族,各自的家主竟然结婚了,这个消息传出来时,几乎震掉了咒术界所有人的下巴。
禅院鹤衣放下手,随手挥了下刀,弯起的眼睛里毫无笑意:“但是丈夫却因为一些烂橘子,总是在出差。你们这些垃圾到底知不知道――”
说话间,禅院鹤衣的下巴微扬,半垂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神色紧绷的浦野家主,低缓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爽和厌恶:“干扰夫妻感情可是会遭报应的。”
“等等!禅院――”
“轰――!”
压过了日光的刀光晃得人眼睛发痛,明明已经进入万物复苏的春天,但是在这一刻,春天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寒冬重新赶走了。
即使知道打不过,但求生欲还是让周围的咒术师们朝那个一言不合就挥刀的年轻女性出手了――
她是式神使,只要在式神出来前,就还有一线生机!
擅长近战的术师率先冲过来,衣袂飞扬间已经破开了空气中的如雾般冰霜,跃至禅院鹤衣的面前;不善近战的术师在后方结起了手印,发动了自己的术式默契的辅助同伴。
禅院鹤衣如一只身姿轻盈的鸟,在众人的包围中辗转挪腾。
不管是术式的光芒、裹挟着咒力的拳头,还是各种从视觉死角冲出的兵刃都不能伤她分毫。
“你这把老骨头,不也还没散架嘛。”
“说什么人手不足,家里却用着这么多保镖,我看看...这里至少两个一级吧?”
“自己在家喝茶晒太阳,却让别人的丈夫到处跑――”
“这可真是,让人不爽啊。”
言语间,与众人缠斗禅院鹤衣旋身挥刀,汹涌的咒力悍然横扫,刀刃带起的冰霜在周围划出一圈晶莹剔透的冰凌,整个庭院顿时犹如风雪过境。
冰冻的状态或多或少的出现在除禅院鹤衣之外的所有人身上,他们有的被冻成冰雕,有的半个身体都被坚冰覆盖,其中情况最好的竟然是年纪最大的浦野家主,他只有双臂被封进了冰中。
握着刀的禅院鹤衣站在原地,除了衣襟有些松散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刚刚以一敌多,和人大战过一番的模样。
“出去干活,或者――”面容i丽的黑发女性在敛去所有情绪时,碧绿的眼瞳里带着非人般的淡漠,“死在这里。”
“我很大度的。一级术师,每个月至少完成个委托,一年至少完成二十件二级及以上的任务,五件一级以上任务。”古典的日式客厅里,禅院鹤衣翘着一条腿半倚在沙发上语气轻快地说,“没问题吧?”
浦野家主忍气吞声地说:“但是任务数量和等级并不受我们控制...”
禅院鹤衣笑着扬眉:“想死吗?拿这个来糊弄我,我们这年出差是白出的?”
听到她的话,浦野家主停顿了半秒:“可是咒术界还有其他事――”
还想挣扎的浦野家主,在话说到一半时,就在黑发女性笑眯眯的神情中全部咽回去了:“...我答应。”
带着咒力的话语,让束缚在顷刻间成立。
有了浦野家主的妥协,其他人也都纷纷按照禅院鹤衣的要求立下束缚。
虽然很憋屈,但是命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没有强求多少一级委托...也不算有什么特别的风险,就当兼职了。
“早这样多好啊。”禅院鹤衣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不用多受一下番惊吓了是吗?”
看着禅院鹤衣预备离开,心有不甘的浦野家主还是没忍住说:“可是五条家主这回的出差和我们并没关系――”
其他人呢?凭什么只有他们糟这个罪啊!
“我知道啊。”禅院鹤衣停下脚步语气轻快地旋身,脸上扬起漂亮的笑容,“所以,我这不是去赶下一个场子嘛。”
浦野众人:......
心里突然就平衡了呢。
让浦野家觉得安慰,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是,后面被禅院鹤衣找麻烦的人,不知道她是懒得动手了还是怎么样,都是让式神代劳的。
魔虚罗一刀劈下去,各个家里都得重修。水口在东京的分家更是被拆了个稀巴烂,直接推倒重建可能更实在一点。
浦野家:识时务者为俊杰。
禅院鹤衣提着刀在东京情真意切问候高层的事情一传开,京都那边人人自危。
“岂有此理!她这是一点都不把总监部放在眼里啊!”
“简直太胡闹了!我们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够多了,哪里还有时间出去做委托?!她这是强人所难!”
“借题发挥这根本就是借题发挥!五条悟以前也出任务,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黑暗的会议室里吵得沸反盈天,但是一个敢主动提出要制裁禅院鹤衣的人都没有。他们都在用话语刺激其他人,想要一个出头鸟自己跳出来。
可是这里都是浸淫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大家基本知根知底的,谁还能不清楚对方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吗?
吵了一会儿后,有人幽幽地问:“谁在这个时候把五条悟支去韩国的?”
禅院鹤衣上门的理由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