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谣听着听着突然有点清醒了,她红了红脸,摆手道:“太那个了吧。”
红叶挑眉看她,“你不想去?”
啊这,就真的让一个颜狗很难拒绝啊,岁谣小声道:“那倒也不是……”
红叶白她一眼。
岁谣:“所以,我们要不要叫师姐一起呢?”
……
作者有话说:
临翡:你俩还想带我去女票男人?
第31章
“要叫么?”
还没等红叶回答, 岁谣先一步做出了否定,“还是不要了吧。”
红叶:“?”
“凭我师姐的相貌,走到哪里不是男女老少目光的焦点, 带她一起去体验感太差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叫她。”岁谣信誓旦旦拍着小胸脯保证。
红叶想了想,觉得还挺有道理。
她们心照不宣, 当即决定偷偷去!
两人蹑手蹑脚离开客栈, 岁谣叫了一辆当地特有的飞轿, 与轿夫说定她们要去的地方, “千面楼。”
话音刚落, 被一旁的红叶纠正道:“等等, 你先带我们去最近的一家还开门的成衣铺子,然后稍等我们片刻, 再出发去千面楼。”说着,她又递过去几颗下品灵石。
轿夫接过灵石, 笑道:“成, 没问题。再往前走一条街, 转角那家铺子定能让两位姑娘满意。”
轿夫双脚蹬地,推着轿子漂浮起来。
街道两旁的光景飞速后移,不稍一会儿, 轿子便停在一家招牌上写着“素衣”的铺子前。
红叶拉了下岁谣的衣袖,已经先一步用手掀开轿帘, “走啊,难不成你出去玩还要穿这身衣裳?”
岁谣顺着红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一袭再普通不过的修士服, 上面的褶皱连清洁术都搞不定。
不成, 当然不成。她当即抬起屁股,比红叶还积极几分,推着人往前走。
一炷香的功夫后,两人穿着新买的衣裙站在千面楼前。
红叶一身豆蔻色长裙,外套一层绯色薄纱,长发高高竖起,完美的融合了美艳和潇洒两种气质。
一旁的岁谣则是身穿藕粉色长裙,衣领边缘绣着一圈白色花纹,同色的飘带在胸前几番缠绕,最终没入那截纤细白皙的脖颈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圆润的肩膀微露,嫩白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
两人相貌出众,身形曼妙,当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很快便有侯在楼外迎客的小厮朝着二人走去。
“二位仙子头一次来?”面容清俊的小厮说起话来却一反常态的热情。
仙子?
似乎是读懂了岁谣脸上的困惑,清俊小厮解释道:“来我们千面楼的客人有凡人有修士还有妖,而我们这里统称女客人为仙子。”
岁谣没忍住看了红叶一眼,两人瞬间交换了信息,这家店好会哦。
千面楼只有三层,背靠桃花林,三面环水,几人通过木桥,才算正式进入。
红叶碰了碰岁谣肩膀,用眼神示意她往右侧看。
岁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好见到桥下的小河上正有人泛舟,两面青绿,船下是流水潺潺,坐在主位的女子两侧分别跪坐着两个极为貌美的男子,一人抚琴,一人捏着盘子里的果脯喂给女子。
岁谣瞬间瞪大了眼。
世上还有这种好地方?
她和红叶不觉加快了脚步。
两人被清俊小厮引到三楼西边的一个单间内,他站定后拍了拍手,便有人从外推开雕花木门,捧着几个册子走进来。
就连这几个捧着书册的小少年都长得极为眉清目秀。
清俊小厮示意几人展开书册,他挽袖抬手,修剪整齐的指甲依次指过书册。上面是一幅幅人像丹青,每个人像侧面都有小字附上了类似于专长的注释。
岁谣想到先前所见的抚琴美男子,有些心动。
她还在这边暗自纠结,另一边红叶已经信手拈来的点了三个。
好家伙,凡人,修士,妖族,她是一个没落下。岁谣都有点怀疑了,红叶真的是第一次来?
岁谣也不再犹豫,指向最符合自己审美的一副画像。
画像上的年轻男子是个乐修,长得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可那双微上挑的桃花眼却显得十分多情。
见两人确认完人选,清俊小厮微弓身子,退出门外。
等屋内只剩下岁谣两人,她才有些扭捏地揪了揪衣袖边缘,红着脸,“我们这样真的好嘛?”
红叶一脸“你都坐在这里了到底还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她端起桌案上的酒壶,给岁谣斟了一杯,“你就别装了,安心玩儿,这种好地方可不多见。”
岁谣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在木门再一次被拉开后,她很有原则地立马抬头望去。
她可是花了钱的。
合理合法!
“在下南吹雪。”在岁谣身侧坐下的乐修介绍道:“仙子想听琴,还是想听曲?”
成年人从不做选择,于是岁谣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道:“可以都要么?”
南吹雪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怔,很快又笑起来,“当然。”
岁谣的矜持早已在看见美男子的那一刻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拜托,她可是单身耶,在这里嚣张一点不犯法吧!
不得不说,这位乐修小哥哥的各方面都极为出众,不仅脸长得比画上好看,音色更像是百万修音师现场修的,还有那双手,放在二十一世纪不去做手摸的话,岁谣都是会哭的好嘛。
她完全沉醉其中,她决定了,等所有剧情走完后,她要在这座城里常住!安家!
岁谣正乖巧地正经危坐在原地听曲,而一旁的红叶已经用眼神勾着一位妖族的小美男让对方为自己锤腿了。
还可以这样么?
她的视线落在那双正为她抚琴的手上,纤细修长骨节分明。
岁谣还在犹豫,就见一旁妖族的小美男拉着红叶的手,两人十指勾缠起来。
妖族小美男略粗旷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女子娇小的手,像是在给她做按摩。
岁谣还听到他说,“姐姐这双手如此美,用来提剑真是可惜了,瞧瞧这些茧子,看得人家都心疼了。”
岁谣:他业务能力好强哦。
岁谣正在悄摸摸偷看,手腕突然被人碰了下,她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是南吹雪食指和中指曲起的指节碰了下她,一触即离,有点凉,不像是正常修士的体温。
岁谣疑惑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就见他微微偏过头,低声道:“仙子也想么?”
说着,他摊开自己的手心递到岁谣眼皮子底下,暗示意味很明显。
岁谣小脸一黄。
她是真的有贼心没贼胆,支支吾吾半天,她突然拿起桌案前的杯盏送到唇边,接着一口咽下。
是红叶给她倒的酒,梅子味儿的,有淡淡的酸甜。
她清了清嗓子,视线忍不住往别处飘,“不,不用了吧……”
南吹雪注意到岁谣耳边荡起绯红,兀自轻笑一声,“好。”
正当岁谣偷偷松了一口气,就听身侧的人又道,“或许仙子喜欢妖族么?”
岁谣偷瞄了一眼红叶那边的进展,也不是喜欢吧,就是……“就是有点好奇。”
毕竟她在此之前所见的妖,是与千面楼里的妖截然不同的。
“这样么。”南吹雪垂下眼睫,轻声道。
然后,在岁谣的余光中,前一秒还是矜贵优雅的乐修突然变了。
纤长的手指覆上一层灰白色的鳞片。
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微垂,再睁开时,露出一双淡灰色的竖瞳。
岁谣先是一愣,嘴皮子已经先大脑一步:“你是妖?”
南吹雪笑了下,幅度很小的摇了下头,“不是。”
岁谣直愣愣的看他。
“准确说是半妖。”说完,他状似无意地抬头对上岁谣的目光,似乎有些紧张,“仙子会讨厌么?”
为什么会讨厌?
岁谣不懂。
就,啊这也太酷了吧。
关于半妖什么的,她以前都只在小说里看过诶。
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现在可不就是在一本小说里嘛。
但人类总是对未知事物感到新奇,就像岁谣。
看到岁谣神色间果然没有嫌恶,南吹雪绷紧的指骨悄悄放松。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岁谣,“蛇的皮肤温度要比寻常修士低很多……”
现在正是夏末初秋,尽管是夜晚,空气里仍残存着燥热的气息。
知道岁谣多半不会碰他,南吹雪将袖子拉下来,遮盖住蛇鳞,才再次看向岁谣:“这样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
岁谣的脑海里已经预想到那种冰冰凉凉的温度在这种天气里一定很舒服,但没怎么和男孩子接触过的她还是有点犹豫。
像是看出岁谣的想法,南吹雪已经将手腕靠上来。
岁谣:就很哇塞。
见岁谣没躲开,南吹雪又道:“想不想更凉快些?”
岁谣以为他这话的意思是能调节自身温度给周围降温,她当即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谁又能拒绝移动空调呢。
然后,她就感觉到手腕上一麻,几乎是下意识皱眉,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警惕看向对方。
“你不要怕。”南吹雪抿了下唇,解释道:“我的皮肤天生带有一种毒素,没什么别的作用,更不会伤害人,只是会让中毒之人的皮肤温度在短时间内降低。你别担心,一炷香的功夫就恢复了。”
听他这么说,岁谣果然发现最初微麻的感觉散去后,她的皮肤也变得清凉起来。
她微微睁大眸子,好家伙,这毒素要是制成清凉油什么的,那可是发家致富的一条好路啊!
岁谣看向南吹雪的目光突然灼热起来。
客栈中。
临翡蓦地睁眼,他抬起自己的手腕,月光下冷白的色泽像是能透出寒气。
另一只手的指尖触过某一处皮肤。
那双青色的眸子微沉。
榻上的像是笑了,只是那抹浅薄的笑意毫无温度。
下一秒,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说:
推个预收,戳专栏可获得——《他不会当真了吧》
【一心只想摆烂的满级女主vs一不小心就被撩到手的真香男主】
乔乔刚在修真界练出满级号,就被召回了原世界。
二度穿越后发现:自己是嫁给男主的替身女配,在男主白月光归来后被一笔离婚费打发,赶出家门。
乔乔想起十个亿的离婚费,倒吸一口冷气: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
于是,乔·莫得感情穿累了只想摆烂·乔顺从命运做好替身工作,像拆迁户一样掰着手指等分钱。
终于等到白月光回国那日,乔乔激动得泪流满面,拉着行李箱,撕心裂肺又无懈可击地演起了“杀青戏份”——
“这场三人电影我注定不会有姓名。顾予,我退出了,祝你们幸福。”
巧的是,顾予就在这天突然拥有了读心术。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爱惨了他的小娇妻在想——
搞快点,搞快点,拿了钱我还着急满世界潇洒去呢。
不会吧,不会吧,堂堂霸总不会连十个亿的分手费都拿不出来吧?
听到这里,顾予都气笑了,问乔乔:想要钱是吧?
乔乔泪痕未干,沉默不语,心里却想:嗯......怎么不是呢:)
又听到这句的顾予挑眉,拿出结婚证在乔乔眼前晃了一圈又飞快收起:离婚,只能拿十个亿,不离婚,我所有的钱都是你的。
乔乔:救......我也不想动摇,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第32章
临翡站在木桥上, 望向三楼西边的窗户。
月明星稀,雕花木窗自内向外敞开,淡蓝色的窗纱上绣着似要展翅挣脱夜色的蝴蝶。
他突然觉得, 修士可以用神识视物也并非一件好事。
若非如此,他也就不会看见那扇窗子背后,两道靠得极近的身影。
十分刺眼。
屋内,岁谣又囫囵吞下一盏酒, 酒壮怂人胆这句老话果然没说错。
几杯酒下肚, 在酒精的麻痹下, 她用手心掩唇鬼鬼祟祟的看向一旁的南吹雪。
压低嗓子以一副大舌头腔调问他:“蓝……蓝催雪, 里们可不可以加客人的玉牌好友?”
对面之人愣了下, 像是在斟酌岁谣刚才那番话究竟说了什么。
半晌之后, 他回味过来,眼睛逐渐瞪圆。
岁谣见他不说话, 又重复问了遍:“可……可以嘛?”
再次听见那声喝酒后变得有些奇怪的语调,南吹雪没忍住笑了下, 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无奈的情绪。
他从腰间摸出自己的玉牌, “千面楼未曾禁止我们与客人用玉牌私下联络, 但是我从未与客人有私交,更遑论用玉牌传音。”
听到这,尽管岁谣的脑袋有些迷糊, 但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她也不想强迫对方,只是想到失去的商机, 难免将落寞两个字挂在脸上。
可恶,那么多成功的商人, 为什么就是不能多她一个呢?
在离开画桑派的这段时间, 她也算短暂的体会了一把有钱人的快乐。
正所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她都享受过大把花灵石的生活了,以后再让她勒紧裤腰带,不能来像千面楼这么好玩的地方,她才不要!
岁谣苦着脸,为自己还未出生就夭折的赚钱计划感到可惜。
然而这种沮丧的情绪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她很快听到了南吹雪说:“但如果是仙子你的话,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