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一块葡萄皮【完结】
时间:2022-12-27 16:41:32

  若说刚才围观的人还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宁姑娘发了疯症,现在宋珞秋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了,看宁月茹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
  梁羽安被蟑螂“砸”了一下,又被宋珞秋这样说,顿时没反应过来,等着再反应过来时,宋珞秋已经扶着宁月茹走了,因为宋珞秋解了披风,刚才本还能遮住的腰臀,现在完全暴露出来,果真是胖的可以。
  明眼人看着,都像菜市口卖猪肉的大婶,敦实得很。
  “这个桃子!!大桃子!她教育我!?”梁羽安反应过来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对着小厮道。
  傅以恒第一次看到宋珞秋生气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玩,又见着梁羽安在那炸毛一样的暴跳如雷,似笑非笑道:“梁大世子,你好自为之,刚刚我夫人说的话,希望你能铭记于心。”说完这句,傅以恒将声音压低了一些,笑道:“若再惹出事端,我可不想再看到梁王爷拿着棍子将你打出府,毕竟,这样的戏码看多了,就没意思了。”
  如果说宋珞秋的话让梁羽安不爽,现在傅以恒的话直接让他炸了,全然没有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傅以恒!你们夫妇等着,我绝对让你们不好看!哼!”
  傅以恒冷笑一声:“拭目以待....”
 
 
第17章 胖墩墩被嚼舌根
  梁羽安在傅以恒和宋珞秋这里吃了瘪,引得在场的女眷公子们又是憋笑又是议论的,他自觉丢了面子,于是又躲去暗处,跟小厮撺掇更大的阴谋。
  “这个大桃子不怕虫子,有她在,根本就唬不住宁月茹。你们给我想想办法,怎么能报复那个大桃子还有傅以恒,尤其是傅以恒!”梁羽安与小厮蹲在草丛里,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一边说话还一边颠着身体,十分吊儿郎当。
  小厮为了跟上梁羽安的节奏,也垫起脚尖跟着颠起来:“世子,你看那个傅以恒袒护他夫人的样子,他们应该感情很好。傅以恒那个人做事一丝不苟根本挑不出毛病,人又聪明,不管咱们怎么陷害耍诈都没有用。可是,他现在成婚了,还娶了个其貌不扬的胖女人。咱们找不了他的事,还不能从他的软肋下手吗?”
  梁羽安敲了一下小厮的头:“说重点!”
  小厮摸摸被敲痛的脑门,委屈道:“小的是说,报复傅以恒难度太高,只要是让傅以恒他夫人吃了亏,丢了面,他肯定就气的半死。”
  “那怎么才能让那个大桃子吃亏还丢面呢?”梁羽安摸着下巴寻思。
  小厮道:“世子,你想啊。他夫人那般臃肿肥胖,光往那里一站就够丢脸了,可傅以恒还不以为然,甚至带他夫人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普通的吃亏丢脸肯定是不行的,要玩就玩把大的。”
  小厮附耳在梁羽安耳边嘀咕了几句,梁羽安听后立刻蹦高起来,这一蹦腿都麻了,他急道:“本世子是那种人吗?就算再讨厌一个女人,也…也不会拿别人名节开玩笑。再说了,那大桃子难看是难看了点儿,可我觉得她,她还挺有胆识的,比那些京城千金明事理。”
  梁羽安挥挥手:“你说的不妥,这么冷的天让我把人推水里,还还要在救人时让人扯她衣服?亏你想出这么个主意!你龌龊不龌龊,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无耻奴才。”
  他越说越气,照着小厮的头给了几巴掌,觉得不解气又踹了小厮好几脚。
  小厮被踹得连连逃跑:“哎呦,世子,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再出馊主意了!”
  梁羽安气急了打起人来也不顾场合,一直追着小厮冲出来,到人前才稍微顾及形象没再动手,整理了整理衣服独自憋气。一气没找到报复傅以恒和宋珞秋的办法,二气不靠谱的小厮出的烂主意。
  他这气鼓鼓的样子则落在了不远处正与宁月茹挑马的宋珞秋眼里,宋珞秋已经观察他有一会了,她担心梁羽安再做什么对她们不好的事情。这会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般场合都追着下人打,在家里还不知怎么霸道。”
  宁月茹顺着宋珞秋的目光看去,见是梁羽安不悦地瘪瘪嘴,又翻了个实打实的白眼:“没欺负到我,他倒生气了。咱们别管他,他这人无聊死了。”
  说罢也不理睬,继续跟宋珞秋挑马。
  最后宋珞秋挑了一匹红鬃毛的小马,她和宁月茹将马牵到马场之外一宽阔地界,在宁月茹的帮助下坐上了马背。
  现代出生且一穿越就穿成个农户女的宋珞秋以往是没有骑马的机会的,一坐上马背视野都宽阔了,她有些兴奋。
  “这里是公子们夏日撑棚子乘凉小憩的地方,现在的季节自然不需要乘凉,你就在此处骑着你的马儿转一会儿。马夫说了,此马性情温顺,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宁月茹道。
  宋珞秋道:“多谢宁姑娘了。”
  宁月茹先是牵着缰绳带着宋珞秋转了半圈,然后便放开了缰绳,退到偏处。宋珞秋则拽进缰绳,试探性地对马儿念了一声“驾!”
  于是马儿便先是前蹄腾了一下,再加快速度跑起来,或许是宋珞秋的重量压在马背上的原因,马儿始终跑不大快,倒是也因此增加了几分稳妥。
  宋珞秋就这样骑着马跑了几圈,动作越发娴熟,不过她想着不好让宁月茹等太久,即便没骑过瘾也只能这样了,便准备靠边处停下,和宁月茹将马领回去。
  谁知刚准备下马,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那人看了宋珞秋一眼,然后直直倒下,横在了马的跟前。
  宋珞秋在马上颇感无奈地看着横在马跟前儿的梁羽安,料想这人又要用碰瓷的奸计对付她了。
  于是她先发制人:“梁世子,你说你躺哪里不好,这里有一大块马粪,我停下就是准备绕过去走的。”
  梁羽安方才只怕错过机会,见宋珞秋停下,便“唰”地过来躺在了马跟前,也没看见什么东西。他躺在地上沾沾自喜,自以为这一招精妙,选在宋珞秋停马的空档窜出来躺在马跟前,不光避免了危险,还能诬陷宋珞秋。
  可他听完宋珞秋说的话,又见宋珞秋神色像看一个傻子,他不能淡定了,原本沾沾自喜的表情也变成了恐慌。刚才……他好像是感受到了后背处有种黏腻感,又没那么软和,想是马粪才有这种效果。
  他的脸瞬间变得扭曲厌恶。
  “梁世子,你还不起来吗?一会儿马粪的臭味都把你腌入味了。还是你要等有人过来,将你躺粪便上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也是,毕竟这样的话,我的罪过就更大了,不光撞倒了你,还将你撞到了马粪上。”宋珞秋循循善诱地威胁,不光没有半分被碰瓷的担心,反而一脸笑意,像是在说一件很幽默的事情。
  梁羽安听宋珞秋一口一个“马粪”,也顾不上说她不文雅,只满心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脏死了,在心里暗示过后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真的源源不断冒臭气。
  他本来是想嚷几个人过来,在人前说宋珞秋马技不好撞了自己,让宋珞秋难堪。可现在想来他躺马粪上的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肯定会成为大家伙口中的谈资。他爹知晓他秉性,大概也不会替他出头去傅家给他们教训,反而可能会觉得他丢脸,将他胖揍一顿赶出去。
  这时宁月茹也好像看到这边的事端,正提着裙子赶过来,梁羽安想:被她看到我摔马粪上就丢脸丢大了!
  梁羽安咽了口唾沫,现在爬起来的话是不是太像落荒而逃?他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他冲着小厮喊道:“进宝,进宝!没看着你家公子被这大桃子撞了吗!还不快来搀你家公子。”
  然后又对着宋珞秋道:“今天本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女子计较。下次骑马注意点,技不如人就别骑那么快。”
  宋珞秋噙着笑看着梁羽安,腮边挤出两个肉粉团子,她就这样默默看着某人挽尊。
  梁羽安自讨没趣,他看着进宝朝他这边小步跑过来,又看相反方向宁月茹也往这赶过来,心一横“蹭”地一下直立起来,并转了个身正对宁月茹,不让她看见自己背面,像螃蟹似的闪到小厮旁边。
  “你怎么才来!”梁羽安自然看不见自己背后有什么,更不可能去用手试探,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背后什么都没有,在宋珞秋的渲染下,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上肯定沾了粪便,所以又压低声音:“快带我去换衣服。”
  “好。”小厮点点头。在他眼里梁羽安的衣服上只有一些尘土罢了,不过世家公子讲究体面,就算衣服不脏,一天换三回的事情也有,就将世子领着去停车处换衣裳。
  谁知小厮在前面走着,梁羽安却勾住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后退,为的就是不让宁月茹在他转身离开时看出他背后不存在的马粪。
  进宝:不就是衣服后面脏了点,我家世子在女子跟前什么时候这么注重体面了。
  宁月茹:梁羽安是不是脑子有病?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宋珞秋马骑得开心,捉弄了讨厌的人心里也暗爽,她小心翼翼地踩着马鞍下来,牵住缰绳。
  宁月茹恰好到宋珞秋跟前,看着梁羽安一步一顿往后退着走,脸上还故作镇定,她深感不解:“梁羽安怎么了?刚刚老远就看见他躺在你的马前面,我还想肯定是他又要做坏事,谁知我刚要过来,他便起来走了。”
  宋珞秋:“他怕在你面前丢人呗。”
  “怕在我面前丢人?”宁月茹想,梁羽安这个人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的,只会欺负她让她丢人,自己倒是很怕在她面前丢人。
  “那他干嘛倒着走,好生奇怪。”宁月茹问。
  “他躺我马跟前好一会儿,衣服脏了,应该是怕你看出他衣服上的脏处笑话他,所以就倒着走了。”
  宋珞秋不想说出刚刚自己怎么捉弄梁羽安的事情。
  她今天本来就已经开罪了梁羽安,要是再把自己捉弄梁羽安的事情说给宁月茹。凭宁月茹跟梁羽安的敌对关系,说不定宁月茹会添油加醋说给别人取笑。就算自己只是逗弄梁羽安才说他躺马粪上了,传着传着也会变成真的。
  她反驳梁羽安也好,捉弄梁羽安也好,总归没让他在人前丢大面子,他不至于对自己怎么样。可要是把他的糗事说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梁羽安一定恨不得杀了她。
  在傅家还好,要是以后被休了了呢?这梁羽安一个不高兴把她弄死也是可能的。
  口舌之快还是免了。
 
 
第18章 胖墩墩美食治愈
  “哦。刚才梁羽安肯定是想躺你马跟前陷害你的马撞到他了,他这人心眼真坏。还好我及时走过来,他看见我过来了,怕我拆穿他,让他丢脸,所以就跑了。”宁月茹刚刚隔着宋珞秋远,不知道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本正经地分析着,而后又调侃,“跑就跑,还怕我看见他后面的衣服脏了,在我面前丢这点儿脸有那么可怕吗?”
  宋珞秋附和:“他总是欺负女孩,在别人眼里已经很丢人了,不过大家就是顾及他的身份没有说出来罢了。”
  “就是,他品行不端,反倒在乎衣服脏了这些小事。”宁月茹愤愤道,说罢她不想再去理睬有关梁羽安的事情,搀着宋珞秋去还马。
  宋珞秋看了看宁月茹挽着自己的手,没有作声,心里却很喜悦。
  她这是有朋友了?有来京城第一个朋友了?
  两人将马还回去,刚巧遇见了来看马的方紫萱。
  方才宁月茹被梁羽安捉弄时,方紫萱正好去更衣,谁知回来没看见宁月茹的踪影,便看了会儿马球,越看越觉得乏味,就到马场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马好买一匹回去自个训练,这便遇到两人。她瞧着宁月茹和宋珞秋手挽手,好得跟什么似的,对宁月茹有些醋意:“我说方才怎么不见你,原是我一会不在,你就跟别人玩去了。”
  宁月茹笑笑,与方紫萱解释了刚刚自己被梁羽安捉弄,宋珞秋给自己解围的事情。
  方紫萱这才没再说什么,骂了一句梁羽安简直就是纨绔子弟,而后挽过宁月茹的手,三人就这么手挽手并行着回了看台。
  方紫萱和宁月茹在女眷中名声在外,都道二人一个清高一个不讲道理,是难伺候的主,而宋珞秋短短功夫却和这两人打成一片,一时间看台上众说纷纭。
  有人低声私语:“我说傅公子品貌非凡,怎会拒了两位美娇娘的献好,去取一个农家丑女,果真是有手段的。”
  另一个妇人用团扇掩住口型,与那人道:“刚刚傅家那个为了方家千金开罪梁世子,二人因此走的近了也是应该的,要说傅家这个不知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总之有几分胆识。还有,方才苏娘子与傅家那个下棋,苏娘子亲口对傅家那个说她输了,我看岂止有手段,是真有本事才对。有手段、有胆识、有本事,难怪傅以恒会力排众议也要娶回来。”
  “那你说,难不成这宋珞秋还能是土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不成?”一妇人插了一嘴。
  “人不可貌相,傅以恒能娶她就说明她不是池中之物了。”
  ……
  宋珞秋与方紫萱和宁月茹上了看台,因着不便这才放开手,宋珞秋与她们道别,然后一眼看见了坐在看台一隅的傅以恒,他正独自守着一张矮桌喝茶,似乎在想什么,压根没顾得上看宋珞秋。宋珞秋软软地叫了一声“夫君”后便朝他挪了过去。
  这会儿的人不知为何都在看她,她只能小心翼翼,尽量不在板子上踩出声响给傅以恒丢了人,还要被他说。
  傅以恒听见宋珞秋见他,这才正过脸,看着宋珞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脸上还挂着笑,心思一下回到了幼时,那时宋珞秋也总是这样叫着“恒哥哥”朝着他走过来。
  他方才一直在想宁月茹说的那番话。她说宋珞秋自小喜欢他,对他一腔真心,只是怕家世样貌配不上自己,他想这就是他觉得宋珞秋对他没那么热情的原因吧。
  宋珞秋一定是觉得自己不会喜欢她,所以才作一副恬淡适从的样子出来,只守好自己为人妇的本分,不去强求他的眷恋。
  其实她内心恳求着他的爱意。
  刚才宋珞秋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是害怕他又给她泼一盆凉水,白讨一场难过,索性才错开话题的吧。
  傅以恒莫名其妙地想了一大堆,一会儿愧疚难当,一会儿又觉得负担很大。他与宋珞秋互生好感这么多年,可是宋珞秋始终如一,自己却在看见宋珞秋的样貌后立刻甩脸子。
  他这样的人该怎么承受宋珞秋这一腔爱意。
  宋珞秋在傅以恒身边坐下,娴熟地拿起桌上的一颗点心轻咬了一口:“夫君,你蹙着眉头在想什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