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你就去拍宣传照,对接行程。”安姐侧头对黎瑶说。
黎瑶点了点头。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要离开时,安迪突然问林稚宁,“你和陆远舟什么关系?”
林稚宁回答的迅速,“没有关系。”
黎瑶和安迪齐齐的看向她。
林稚宁无奈摇头,“非要说关系,大概就是债主关系。”
网上的舆论能这么快平息,陆远舟也功不可没。
“他的公司准备让他修养期间参加这个综艺。”
安迪话刚落音,黎瑶没忍住爆出声。
“周扒皮。”
安迪闻言,眯着眼睛看她。
黎瑶急忙摆手,“安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
安迪不以为然。
林稚宁视线落在黎瑶身上,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陆远舟殷勤得有点过分,毕竟别人眼里的陆远舟可是高冷酷帅,谁都爱答不理的风格。
她总觉得陆远舟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会考虑。”
离开之后,林稚宁神色郑重的交给了黎瑶一个任务。
“去挑个谢礼,送给陆远舟。五位数左右。”
黎瑶愣了愣,没说什么点头离开。
林稚宁好不容易得了空,她算了下时间,就给秦樾打了过去。
秦樾刚拔完针,面色苍白的厉害,接到林稚宁电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平和低沉暖人。
“想我了?”
林稚宁默了一瞬,从善如流得回答。
“嗯,想先生了。”
第46章
秦樾刚从理疗室出来, 今天是最后一次,所以反应也特别厉害。
接到林稚宁电话得时候,他面色惨白的像是濒危的病人, 秦叔原本想直接推他去休息, 但是电话响了。
原本闭着眼的秦樾在看到是林稚宁的电话时,又从他手里接过电话, 摆手让他去收拾东西。
听到林稚宁的声音,他原本因为疼痛扭曲的神色陡然平缓不少。
自己说完想他之后, 林稚宁就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似有若无的轻笑声。
贴近手机的耳朵洇出嫣红, 她将手机拿的离开一点,迟疑片刻后,开口问。
“先生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吗?”
林稚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 不是刻意的转移话题。
“嗯, 宁宁做的很好。是可以应聘秦氏公关部的程度了。”
“什么呀, 我又不是来求夸奖的。”林稚宁听完他的话,小声娇嗔的说。
“嗯嗯,那是想和我多说两句话, 随口问的。”
秦樾坐在轮椅上, 背对着门口, 窗外的日光落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嘴角勾着薄薄的笑意。
昨天因为意外留下的唇角伤口因为结痂, 微微泛着痒意。
秦叔收拾了东西, 刚准备进来, 听到他的话,面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转身出去。
“先生”
林稚宁微微提高了声音。
“嗯。”
秦樾声音沉沉的从电话里传过来。
她心里的那点羞赧与被先生调侃的小别扭突然就消失了。
“先生, 昨天咬我的伤口又破了。”尖利的犬齿碾磨再泛痒的伤口处, 不一会原本结痂的伤口就露出鲜红的破口。
“嗯,是想让我负责啊。”
秦樾尾调上扬。眼底笑意加深。
“那过来,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林稚宁挂了电话,转身回房间套了一件许久之前季月曾经给她买的可爱的风戴着兔耳朵的毛绒大衣。
那时候在季月心里,还是偶尔把她当小女孩一样。
往外跑的扆崋时候被季月喊住。
“去哪呀?”
“老板让去和他聊以后的职业生涯规划。”
林稚宁迟疑了一瞬,张口说道。
“去见老板,你穿这一身合适吗?”季月难得见她穿自己买的衣服,心里不仅怀疑。
“伪装,省的让别人认出来。”
季月说的一本正经。
然后在季月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离开沈家,一消失在季月的视线里,又开始疯狂奔走。
她站在小区的大门口,只露出眼睛不时的看向四周,先生说会让小周来接她。
她等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没接。
然后电话又锲而不舍的打来了第二次。
她将手缩在毛绒绒的长袖里,隔着柔软的布料,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林稚宁,我是姜瑟。”
林稚宁原本为了抵御寒冷,原地蹦跳的动作停下来。
“安迪让我来给你道歉。”
林稚宁听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表情并不意外。
“道歉我收到了,你身体还好吗?”
姜瑟似乎被她的问候刺激到,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道歉我道过了。你给安迪说一声。”
末了,电话里又传出一句,“林稚宁,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你不是和我一样。”
然后没有给林稚宁反驳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林稚宁神色淡淡的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两只手环抱着身体,整个人都缩在宽大的毛绒绒外套里。
她们怎么会一样,她们不一样。
林稚宁如此这样想的时候,仰头看天,灰沉的天色倾洒下来一片片冰凉的雪片。
一个穿着带有曼大标志的羽绒服的男生突然走过来,站在林稚宁面前。
她猛地往后退了半步。
脚踩在一块塌陷的红砖上,重心不稳得就要摔倒。
男生耗尽扔了手里的伞要去扶她。
林稚宁上半身后仰,近乎和地面平行,她凭借多年的舞蹈功底,身姿柔软的躲开了男生伸过来的手,也没有踉跄的摔倒在地。
她调整了身形站稳,目露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男生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其他,脸颊一片坨红。
“我没有恶意,我是曼大大二的学生。”他说着指了指衣服上的标志。
林稚宁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微微抬头看着他。
“今天预报天气说有雨。所以我一直拿着伞。”
他说完看了一眼被他扔到一旁的雨伞,表情沉默一瞬,快步将伞捡了起来。
“我刚才就看到你了。我觉得你好可爱,我就想如果下雨了,我就把伞送给你。”
林稚宁抬眼看了看稀稀落落下着的雪。
男生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雪比雨更浪漫,所以我能不能有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他说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抱歉,我男朋友会不开心的。”
一片雪花落在她挺翘的睫毛上,林稚宁眨了眨眼睛,声音轻轻淡淡的拒绝。
男生表情一瞬间失落,但并没有很意外。
“曼城大二,计算机系,陈城。如果你们分手了,我能先排个队嘛。”
短暂的失落后,男生眼底又重新坚定起来。
“他是我每个瞬间都希望在一起的人,请祝福我们长久。”
林稚宁说完,余光瞥见眼熟的车,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就朝着车小跑过去。
小周离多远下车,等着帮她开车门。
林稚宁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因为秦樾车祸后,坐轮椅的原因,车的后座会被拆掉,所以她想也没想得就顺手拉开车门。
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林稚宁才后知后觉的,小周站在车身另一边的意思不止是要开车门,还是在告诉她要从另一边上。
“先生”
她因为小跑过来,气息有些不稳。
秦樾抬眼,表情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在路对面直直忘过来的男生。
林稚宁被车内热气一扑,脸色便蒙上一层热意。
她伸手就要关门,从另一边上。
被秦樾修长的手指扯住。
“上来。”
林稚宁看了看前座与他轮椅之前的缝隙。
最后视线落在先生唇角落痂的伤口上,只一瞬便妥协。
只是她刚抬脚上去,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担心碰到先生的腿,她只能扶着车门的门框,与先生面对面的挤过缝隙。
她两只脚刚站稳,另一只手要去够旁边座椅的靠背时,支撑着她身体平衡的,搭在门框上的那只手被人用不容置疑得力道握住。
然后一双温热的手掌代替了支撑物,撑着她整个上半身的力量。
林稚宁抬眼去看他,那双灰棕色的眼睛蕴含着一簇幽火,在对视的那一刻,舔舐上与他肌肤相触的手背。
她下意识想缩手,先生似乎早就预料她得举动,在她缩手时,也撤了力道。
让她上身没有支撑的朝他身上倒下去。
然后就导致她手忙脚乱的主动勾住先生的脖子,撑住自己,以免自己真的压在先生伤痕累累的腿上。
身体移开的一瞬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林稚宁看着先生喉结滑动,也跟着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等她发现秦樾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时候,脸上瞬间爆红。
她坐下来之后,柔软的手被握着,藏在她宽大的毛绒绒的袖口里。
车门并没有立刻被关上,从外边挤进来的冷气让她绯热的脸颊感到微微的刺痛。
她目光疑惑的朝先生看过去。
就看到先生视线看着外边,神色不明。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刚刚那个曼城大二的男声也正朝着这边看过来。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先生是吃醋了嘛。眼底不自觉的就露出柔柔的笑意。
她抬手扯了扯秦樾的衣角,秦樾目光转过来时,眼底的冷意已经收敛不少。
但余温还是冷冷凉凉的。
林稚宁仰头凑过去,秦樾自然而然的低头过去。只见林稚宁抬手突然捧着他的脸往下,在他结痂的伤口处咬了一下。
咬的的很轻。
但伤口被刺激泛起的痒意蔓延到了心口。
啪的一声,车门被关上,阻隔了外界的视线。
“开车”
小周得到指令,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开始发动车子。
林稚宁扫过一眼,发现小周的耳尖红了。
面上更是觉得燥热。
她故意两头扭向另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完全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不存在。
然后她觉感觉自己的手捧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她缩了缩手指,将手缩进宽大的袖口里。
然后紧接着,她感觉有另一只手一点点的钻进了进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但最后五根手指一个一下的点在她手背上。
她挣脱一分,修长的五指便前进两分,将她整只手把玩在手中,像猫捉老鼠般,乐此不疲。
一直到下车,林稚宁的手都没有被松开,白皙的皮肤上被揉搓的片片红痕,她推着先生进屋的时候,注意到秦叔的视线停在了她手上一瞬。
海宁别墅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秦叔在角角落落里摆放上了鲜花。
与外边萧瑟的冬景不同,屋里入目一片花红叶绿,春意盎然。
“今年的生日宴,老夫人的意思是放在这里,先生有什么意见?”
秦樾闻言有些意外的挑眉。
往年老夫人都是打着热闹的名头将他的生日宴定在老宅。
林稚宁听到他们说这件事,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
秦樾看着她嫣粉的耳垂,心里那股痒意又蠢蠢欲动的想卷土重来。
他放在扶手的五指收紧,说出来的会话也带着敷衍。
“随她开心吧。”
秦叔以为会得到拒绝,有些意外。
“那我这就去准备。”
秦叔离开之后,林稚宁推他回房间。
门刚被关上,她就感觉腰腹上揽上一只手臂,压着她的身体向下。
身体反向绷成弓形,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牢牢抓住她唯一能抓住的的手臂。
“先生?”
她大惊失色的看着秦樾。
这种猝不及防的被迫下腰的姿势,双手没有着力点,上半身几乎腾空,让她全身肌肉神经一瞬间绷紧,身体片刻之后就因为骨骼肌肉紧张滋生出温烫的热意。
她眼眶则氤氲出炙热的潮意,水色朦胧的望着那双灰棕色的眼睛。
“阿宁的舞蹈功底依然这么扎实。”他声音沉沉的靠过来,原本揽在腰腹上手从毛绒绒的大衣下摆探进去,隔着薄薄的内搭,撑住她紧绷的背部。
热意透过手掌源源不断的从后心处透进她的身体里,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一团烈架上。
她眼底的热意越来越多,凝成水汽遮挡视线,看不清眼前,身体的其他触感就变的越发明显起来。
温热的指腹像是戴着火,源源不断的烘烤着她,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感觉紧紧得裹夹着她。
让她浑身上下不自觉的开始颤栗。
她颤颤巍巍的声音不成样子的从嫣红的唇里吐出来。
“先生,别。”
林稚宁闭着眼伸手去勾先生得脖子,胡乱得去亲吻讨好他,想让他结束这种折磨,放过她。
她搂着先生的脖子,薄薄的腰腹拧成手感细腻紧绷的粗绳,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两人交颈相闻的空隙。
隔着衣服游走的大手一寸寸划过她完美的腰腹,最后拇指施力按在他曾经咬过的地方一按。
一直绷着的那根筋倏忽一软,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落在了两只大手里,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感觉自己的腰身被轻轻一提,她整个人几乎都掉在看先生怀里。
她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试图讲身体提起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