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楚漆星才想起来：“我还没洗澡。”
今枣让小南把辣椒炒肉也端走，自己从正面环抱住楚漆星的腰，帮他解开背后系的围裙蝴蝶结：“没洗也香，老婆有体香，好好闻的。”
楚漆星：“……”
要不是他自己偷偷闻过就信了。
今枣就是嘴甜，爱说这些夸夸的话哄他。
楚漆星红着脸揉揉今枣的脑袋，温声说：“先吃饭。”
今枣故意道：“好，先吃饭再吃你。”
楚漆星：“……”
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或许有些太迟钝了。
在经历过黑市事件以后，才意识到今枣说的“吃你”可能意味着什么。
……
晚餐结束后，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打了会儿游戏。
之后今枣先去洗澡，楚漆星排在她后面。
等楚漆星简单洗完澡出来，看见今枣窝在沙发上，翻动着手里的包包。
楚漆星走到她身边坐下：“在看什么？”
“这个。”今枣从包里拿出两个东西，“老婆你看看喜欢哪种呢？”
楚漆星：“…………”
是之前在黑市上，她准备买的东西。
他目光扫过今枣的背包，发现她居然买了整一包回来。
楚漆星：？
倒也不需要那么多吧？
“噢，我认识了义肢店的老板，他直接把仓库地址告诉我了。”今枣嘿嘿笑道，“他人好好，自己离开让机器人带我随便逛，随便挑随便选。”
冰瓜担心她尴尬，甚至还主动说：“放心，我仓库里东西多得很，早不记得有哪些型号了。你直接拿走不用机器人扫描，我不会知道你的隐私。”
一看就很有经验，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了。
也难怪论坛里的姐妹们都在推荐他家义肢。
楚漆星沉默片刻，终于问道：“……需要这么多？”
今枣本来还没往那方面想。
楚漆星这么一提醒，她脑子里反而有了不好的画面。
她表情难以言说地看了一眼楚漆星，差一点就要张口说道：“因为老婆你有三张嘴呀。”
今枣理智先行，迅速把这句略显变态的话吞了回去。
“只是拿回来看看，研究下构造。”今枣手里拿着个粉白渐变、颜色剔透的，“我打算自己做一个，所以提前了解了解。”
楚漆星下意识松了口气：“……嗯。”
今枣又摸出一个颜色暗红、形如触手的：“顺便再体验尝试一下，看看老婆你更适合哪一种。”
或者哪几种。
反正穿戴式可以更换。
她可以经常换不同的款式让老婆体验。
楚漆星：“…………”
他无法对此发表任何评价，良久才缓缓问出一句：“……今天就试吗？”
今枣抬眼，表情无辜：“老婆，你不愿意吗？”
……倒也不是。
楚漆星看着今枣水润单纯的目光，忽然就想起她的精神体。
那个总是缩成一团蹲在他的雪豹脑袋上睡觉的毛绒团子。
看起来无害又无辜，可爱又柔软的小北极兔。
楚漆星暗自叹息，感觉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拒绝这只小兔子的任何要求了。
“没有不愿意。”他只好说，“我再去洗洗。”
今枣：？
楚漆星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紧绷，离开时背影匆匆，搞得今枣都有点紧张起来。
她放出精神力感知，探查到楚漆星真的在浴室里又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楚漆星当然也能感觉到今枣的精神力散播过来，他满脸通红，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和今枣的交织在一起。
片刻的抗拒之后，又主动迎合。
两人的精神力缠绕在一起，像一双十指相扣的手。
今枣的精神力一片柔软，如同雪白的云朵，又好像北极兔的绒毛。
楚漆星感觉到它们包裹过来。
想到之后要发生的种种可能性，他红着脸放弃了抵抗，任由今枣的精神力探查浴室里的一切。
今枣也是第一次知道。
原来精神力感知可以这么灵敏。
原来老婆的身材这么好。
当初在DH星系，老婆战损状态的时候，她曾经惊鸿一瞥窥探到几分。
如今老婆在浴室里洗澡，今枣通过自己熟练掌握的精神力，把楚漆星上上下下看了个透。
原来老婆不只是脸蛋那么白皙光滑。
身上的皮肤也同样。
全身的肤色都很均匀，精致漂亮的冷白色，肤质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在浴室里热气的氤氲下，许多地方都透着粉。
今枣惊讶地发现他好像一点汗毛都没有，毛孔都感觉不到，真跟纸片人一样无敌好看。
她随意感知了一下，又开始摸自己的人中。
生怕关键时刻流鼻血破坏气氛。
楚漆星把自己从头到脚重新清洗了一遍，洗隐私部位之前还用精神力推了一下今枣的感知，明显是害羞了。
今枣笑着收回自己的精神力。
很快，楚漆星穿着睡衣再次从浴室里出来。
这回今枣已经从一包工具里挑出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款式，还贴心地选了最小的型号：“老婆你更喜欢哪一个？咱们今天先试试呢。”
楚漆星：“…………都行。”
他只是害羞，却没展现出半点不情愿。
今枣或许有些特别的爱好，他不认为这是什么恶劣的事情，也不希望今枣她会因此感到难过、甚至难堪。
他愿意承受这一切，只要她别伤心。
今枣挑选了一个最基础的款式。
粉绿渐变的配色，顶端是好看的水粉色，底部是清透的浅嫩绿。
看起来少女又清新，温柔又高级。
穿戴设备的裤腰上装了发射器。
接收器则是今枣和楚漆星都很熟悉的金属贴片。
到了关键时刻，今枣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喊小南关了灯，在黑暗中才小声开口说：“来吧老婆。”
楚漆星轻声回应：“嗯。”
今枣躲进被子里，在被窝的遮掩下，才好意思脱了裤子，把设备穿上。
她把接收器戴好时，楚漆星跟着过来了。
今枣只觉得有一阵奇异的感受，如同电流顺着脊椎窜到脑袋里，紧跟着小腹一阵收缩，像是有火在燃烧。
她睡得比较高，一只胳膊垫在楚漆星脑袋下搂住他，另一只摸到他的手。
楚漆星没有出声，只是呼吸缓缓加重。
似乎呼吸间的温度也跟着升高。
热气流转，呼吸交融。
今枣在楚漆星触感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抚摸，最后拉着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嘴角。
“老婆，你来摸摸。”她声音很轻，尾音黏糊，“我先试试是什么感觉。”
楚漆星的呼吸又重了几分，顺从地跟着今枣的动作。
今枣又问他：“会吗？”
“……”楚漆星沉默，也不知道是会还是不会。
她的呼吸落在楚漆星耳边，声音轻得只剩下气音：“老婆，你有没有摸过自己的？嗯？”
楚漆星身上比在浴室里还要红，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温泉里，浑身滚烫，只能被迫回应：“……嗯。”
“那就照做。”
今枣松开引导的手，在他眼角温柔地亲了亲。
第24章 老婆赖床。
楚漆星的皮肤摸起来很光滑。
今枣用指尖轻蹭他的手背, 感受着那种丝滑的触感，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
她的指尖在楚漆星手背上点了点。
楚漆星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无比生涩。
好像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一样。
今枣睁开眼, 带着笑意看他：“老婆，你自己也是这样弄的吗？”
楚漆星没有回应，他的动作稍稍停滞，呼吸一轻。
今枣握住他的手腕拉开, 凑上去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她现在已经越发熟练。
以前总听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很有天赋, 而真正做了之后, 今枣觉得自己这种才算是有天赋。
她一只手搂着楚漆星的脑袋, 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让他张开嘴，把舌尖探进去。
楚漆星托住她的腰。
不管她做出什么动作，他总是能很快承托住她, 让她感到动作顺畅又省力。
今枣揉他脑袋, 把他的黑发揉乱。
纠缠的深吻越发具有攻击性, 楚漆星慢慢有些承托不住, 低喘混杂着呼吸逸出, 如同某种小兽的呜咽。
今枣笑着放开他，又把手指伸进去。
“像刚才那样。”她耐心又温柔地教学，“舌头卷一卷。”
楚漆星只觉得一阵混乱, 原本流转自如的精神力被她的缠绕上来，粘滞在一起，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行动力，混沌成不分彼此的一团。
他从出生起就强于别人的感知力消失了。
仿佛天生的超能力者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
楚漆星感到五感闭塞。
他再也无法掌控周围的一切，所有四散开的注意力失去精神力的依托，被迫全部重聚到自己身上、重聚到自己和今枣之间的这一小块天地。
在昏暗的房间中, 他不再是汪洋大海，而是成了水面上一艘飘摇无依的小船。
他甚至无法在海面上航行，而是被困于逼仄的环境内，是一艘瓶中的船。
而今枣呢。
她好像正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在瓶子外面观望。
有时还会坏心眼地拨动一下玻璃瓶，让瓶里掀起风浪。
楚漆星努力吞咽。
他依赖精神力感知做出判断，如今精神力凝滞成一团，只能依赖眼前的人。
今枣说什么楚漆星都跟着照做，而且一如既往地尽己所能做到最好。
今枣似乎对他十分满意，她的手指在他嘴巴里拨弄了一阵子，最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老婆，你学得好快。”
楚漆星感觉到她的手指抽离，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嘴角蹭了下。
又往下滑落到他的腰间。
他的衣服已经被蹭上去了，腰线露出来，今枣在上面擦了擦手指，留下湿润的痕迹。
楚漆星微微睁开眼，在黑暗中费力地想要看清今枣。
没了精神力感知的帮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夜盲。
今枣的手指在他脑袋上按了按，蛊惑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婆，你已经学会了。”
楚漆星意识混沌，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今枣按在他脑袋上的手使了点劲，另一只手又去拉他的手腕，往之前触碰过的地方拽过去：“现在到了做课外补充练习的时候……”
“……”
夜深了。
风雨飘摇。
小船彻夜航行，被雨水打湿，被海浪高高地卷起。
最后风雨停息，海面平稳。
小船和夜色共同陷入一场好梦安眠。
*
今枣睡醒的时候简直神清气爽。
昨天晚上老婆太害羞了，她没能开灯看一眼，当然也没有一下子做到最后一步。
但最后还是把自己想摸的地方都摸了个遍。
摸到就是赚到。
其实今枣也很害羞，一开灯她就原形毕露。
关着灯刚刚好。
她也是第一次尝试穿戴设备，体验感非常优秀，对她来说完美契合。
甚至穿戴设备那一点稍微不和谐的地方――让人能察觉到这东西不是长在自己身上而是外置设备，感触也是来自外界传导并非自身器官――这都让今枣觉得更加兴奋。
好像这样更刺激。
更对味一点。
想通了的今枣身心都很畅快。
但是楚漆星好像不是。
昨晚上刚结束的时候，那张床彻底没法睡觉了。今枣和楚漆星裹着毯子挤在沙发上聊天，小机器人把床单拿去洗净烘干，换上新的。
今枣那时候就发现楚漆星有点反应慢吞吞的。
还有点看不清黑暗里的东西，小腿差点在沙发上磕到。
今枣凑近他看，发现他漂亮的蓝色眼睛毫无焦距，不知道落在何处。
“老婆。”她当时喊他，“你不舒服吗？”
楚漆星摇了摇头，说：“好像有点夜盲。”
今枣正疑惑他为什么要说“好像”，很快楚漆星又开了口：“……好像还有一点近视。”
今枣：？
她当时就很担忧，但楚漆星又说没事，回到床上以后抱着她抚摸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今枣本来睡眠就很好，入睡迅速。
被这么一哄，更是当场秒睡。
现在醒来以后，今枣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完回来，看着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楚漆星。
今枣：……老婆是不是生病了？
她打开医疗机器人检查了一下。
一切正常。
今枣又掏出光脑看了眼时间。
才上午十点。
他们快到天亮才睡，楚漆星比她睡得还要晚一点。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睡到十点，好像确实是挺正常的。
想清楚这一点以后，今枣便不再纠结，睡衣也没换掉，今天的计划全部往后拖延，带着一身洗漱完的清新味道再钻上床，偷摸地抱着老婆睡回笼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