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布袋戏同人)夏家三千金——夜染歌【完结】
时间:2022-12-29 18:00:58

  “何事?”扶着疼痛的额头,他醒来嗓音满是沙哑。
  “夏承凛将前往南方的文风谷,你要去送他么?”
  夏承凛已经有十六岁,平日他的管教都是甚严,如今要走,他身为祖父自然是要叮嘱几番的。
  迈腿向外大步走去,夏琰紧跟后面,德风古道外,一个小小的少年,一身的黑红儒衫,遮掩不住和他祖父如出一辙的气质。
  只是不同的是,两个人孑然不同,夏戡玄浑身太冷,夏承凛冷肃的气质中带着些柔和,完全不似祖父那样太过于冷肃,
  “祖父。”看见夏戡玄出来,夏承凛欣喜的叫了一句,然后走过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嗯,去了那里,自己照顾好自己。”夏戡玄的手微微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细心嘱咐着,:“男子汉,持心守己,莫忘初心。”
  “知道了祖父,凛儿定不辜负祖父一片悉心教导。”
  “去吧。”
  《本章完》
 
 
第89章 
  许多年以后……
  “主事。”
  夏琰眉宇略带愁绪,进了曦德殿中,看向屏风后面那道许久都不愿现身的人影。
  “玉儒尊驾,与皇儒尊驾谈的如何了?”夏戡玄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
  “神儒玄章吗?”
  “先圣所留净化之招,如今传与皇儒尊驾保管,吾需他配合,以解祸端。”夏戡玄站在屏风后面淡淡道,眉宇始终拧结在一起。
  “…皇儒尊驾坚持,不动此招。”想不到多年之后,竟然又重复了,夏琰在心中不由苦笑。
  “恐波及百姓吗?仍是如此天真,罢了,待他回来,吾再与他一谈。”
  话语落,蔺天刑人已至。
  “不劳大驾。”
  夏琰见此微微欠身:“皇儒尊驾。”
  夏戡玄:“你回来了?”
  “你想动用神儒玄章?”蔺天刑一回来就是如此道。
  “玉儒当已告知过你。”
  “你明知动用此招,纵非你所针对之目标,方圆百里皆难逃影响,毫无修为之人难能抵御,□□遭夺,无异失了心识,怎能如此?”蔺天刑也有些疲惫不堪,因为这事,他们已争辩多日。
  “妖邪肆虐各方,即便你吾与众人齐心同抗,要天下归合,也需耗时甚久,何况此回邪魔,依众人哀惧恶欲所生,如今境况,众心难静,他们便生源不息,而我们只恐徒劳无功。”
  夏琰:“主事所言,确实是灾祸迟迟难平之主因。”
  “神儒玄章除解当下邪魔侵犯,亦制众人□□,如此便能遏止妖邪在生,众人方能得救。”夏戡玄始终坚定自己所想,句句铿锵有力。
  那固执的性格,让蔺天刑非常头疼:“而□□遭夺,再无喜怒的众人,又与死何异?不过是留着一口气的空壳,这是本末倒置,我们没有权力为他们做此决定。”
  “在我们争执不下时,又已有多少人牺牲?遑论往后疲于征战之时,那便是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决定。”站在屏风后面的夏戡玄言语已有几分激厉。
  蔺天刑走了几圈:“不及援助,与强取豪夺,岂会相同?”
  “有救下的机会,可算不及援助吗?你如此说,可有说服自己吗?”
  “你!”蔺天刑被气的语结。
  夏琰站在原地,衣袖中的手紧捏,此情此景,若是雨禅心还在,必不会发生,她的陨落,又让事情走回了原点……
  “吾欣赏你仁义之心,不愿无辜者遭受波及,可这份心思。在大局之前,只成阻碍,请将神儒玄章交与吾吧。”
  “你有你的考虑,吾不会说那全无道理,但吾亦相同,我们既僵持不下,便让门内众人一同决定。”蔺天刑再度走了几圈道,这个夏戡玄的性子,简直太犟了。
  他都怀疑,那时雨禅心是怎么能和他走到一起的?
  夏戡玄:“多数者的意向,未必正确。”
  蔺天刑:“好过我们继续,浪费时间争执吧?难道你没信心?”
  夏戡玄:“曲高和寡,道浅易从。”
  “这话是在损我,还是在嫌弃自己下属?”蔺天刑感觉简直头大。
  “这是差异,未分优劣。”
  “统御全门。要遣令自如,必先服众,民意是必然的基础。”
  蔺天刑这话落后,屏风后面的夏戡玄沉默一息,才长叹一声。
  “好吧。”
  “只要众人投票反对,你就必须放弃这个想法。”
  “嗯。”
  入夜时分,夏戡玄兀自在曦德殿,孤寂的身影站在书架前,从里面抽了出一本书。
  心中满是烦扰,走回矮几前端坐好,指尖挑了几页翻开,捻了捻指尖上的灰尘,这本书已是他熟记于心的。
  ‘砰!’
  烦躁的扔在一旁,他又提笔醮墨,写了一行之后,似有不妥又被他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再度拿起书放回原位,沉长一叹,度步到一卷画架前,随意抽出一卷,上面淡淡的冷梅香味让他心颤。
  这是特殊香料,制成的纸,留香持久,放在鼻尖闻了许久,不知为何,他却从来不敢打开。
  将这一摞画抱到案几上,他不由小心翼翼随手展开一副。
  上好的丹青水墨风格画卷,皑皑白雪之中,一望无际的红梅树下,一对背着身的男女,正在观赏着这副雪景,厉眸不由微微放柔了几分,全神心的沉溺在画中,他好似看见了从前。
  “呃……”一把捂住乍然疼痛的额头,沉痛的窒息感让他难受非常。
  忽然,一个女子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一闪而逝,炸裂的疼痛在脑海一阵强过一阵,昔日遗忘的模糊记忆再次清晰起来,痛彻心扉。
  “禅,禅儿……”
  “禅儿,是谁?你是谁?呃啊——”
  “头好痛!——心也痛——”
  哗啦啦!!
  案几上的画卷尽皆被他扫到了地上,窒息的疼痛让他跌坐在椅子上,许久许久……
  等到头疼散去,他苍白的脸上,是豆大的汗珠,弯腰拾取地上掉落的雪景图,他指尖轻柔的抚摸画上女子的背影。
  又几天之后,
  夏琰再度来到已经冷清非常的曦德殿,自从夏戡玄提议动用神儒玄章开始,众人已经渐渐疏远与他。
  “众人齐心,各方已逐渐稳定,你却似乎未见宽慰?”
  “你见如今功成,却忽略期间多少牺牲可以避免?来此甚久,何曾想过,吾治理下之众人,原来对吾,全无信任。”站在屏风后面的夏戡玄,目光平淡的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盆,那里面,正是一卷卷的画卷。
  夏琰:“你也说道浅易从,众人并非不信你。”
  夏戡玄:“亦可见得,众人对吾决策,多未心服。”
  “主事!”
  “众思各异,意见虽难免相左,吾从前决策皆见成效,尚未听他人谤言,但经此一事,已闻议声,甚至言吾不辨善途,罔顾百姓,当卸任交权。”
  “下位者多不具远见,方仅于此位,主事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夏琰站在外面皱眉,这冷梅的香味……
  “吾不在乎他们对吾之看法,却不得不在乎,那将造成的后果,众人确实是统领之基础,众人若存质疑,难听吾令,拥戴他者,自相分离,终将溃散。”
  放下最后一圈画,夏戡玄看着画里卷起的一对人影,冷沉的碧眸中,闪过一丝柔情。
  夏琰:“你想的太极端了。”
  “你未见门内已起躁动?”
  “吾一生清心尽瘁,皆是为门内,为天下守护大义,而未曾处败,未想初得败果,却是己方所予,甚是可笑。”
  夏琰:“这并非你的失败,是他们的损失,在此若不的志,无妨另寻他处,以你之能为,必能开拓一片天地。”
  “吾并非想与他们纷争高下,你不明白吗?”
  “什么?”夏琰不明所以,微微抬起眸看向屏风后面,那里青烟袅袅,内中人的神色,他一分都看不清。
  “自立门户与内部散离,又有何异?”轻轻叹息一声,他从来没有想过此种,看着盆内一起焚烧殆尽的人儿,夏戡玄呼出一口浊气:“天地虽广,吾只愿为中原作为,届时场上再遇,仍不同心,终将相起纷争。”
  “那现在……你欲如何?”夏琰嘶哑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连你,也无法明白吾之心思,要寻同道,只如幻梦,行至如今境况,吾已不想再论。”
  “遗忘甚久,空白甚久,吾心已累,留亦无用,再留何用。”
  话语落,只见寒芒瞬闪,一道颓废的身影倒落,鲜红浸湿一片地砖。
  “主事!”
  《本章完》
 
 
第90章 
  南方,文风谷,深夜寂寥,月色惨白。
  一名面容冷肃的俊逸男子,端坐在铜镜前,一双冷眸毫无温度的注视着镜中倒影。
  手缓缓拾起身边佩剑,冰凉的感觉自脖颈上传来,一股冷意直窜脚底。
  然而男子却笑了笑,手上力道加了几分,顿时,一股温热自颈间传来,喷涌而出的猩红,依如昔日那人自缢的情景。
  眸子暗了暗,夏承凛放下了手中的剑,又慢慢擦拭了脖颈上的血渍,:“此回,吾必不留遗憾……”
  “主人,外面有一名女子找您。”叶飘零躬身进来禀告了一句。
  “哦?是谁?”
  “属下不识。”叶飘零摇头,:“是一名白衣女子,说是和您是旧识。”
  “哦?”夏承凛也微微有些好奇,将佩剑插回剑鞘:“请她进来一见。”
  叶飘零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领了一个姿容灵秀的女子进来,这女子长着张娃娃脸,看起来稚气未脱的样子,夏承凛冷漠的看向她,而这名女子进来后也同样看着他。
  “嗨,夏承凛,好久不见。”女子声音清浅的微微一笑,目光看着他说话时,好像认识他许久一样。
  “吾并不认识你。”夏承凛收回目光,:“何言,和吾是旧识?”
  “自你出生时,吾便认识你,但我之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重华走了两步不请自坐,:“八岐邪神降临苦境,德风古道陷入危难,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夏承凛,你为何要假装闭关,不去援助?”
  “还未到吾出世之时,且吾确实有伤在身,现在不宜入世。”夏承凛不咸不淡的道出原由,将质问搪塞了回去。
  “姑娘既言,自吾出生时就认识吾,那你到底是谁?德风古道中人,还是祖父的旧识?”
  夏承凛手不由手摁在了佩剑上,若是德风古道的人,是敌非友,前来质问,必定会将他的事告知回去。
  “都不是,至于我的身份,这个事情暂时保密。”
  “你想杀吾?”重华察觉到杀意,不由心中一凛,:“夏承凛,你,你现在的性格,和年幼之时完全不一样,就像,”
  “你想说什么?”寒芒一闪,夏承凛杀意已动。
  重华几个闪避躲开剑芒,:“好吧,我不说了,夏承凛,望你好自珍重,既然你不愿意去帮忙,那么就由吾去吧。”
  眨眼闪出房间,重华思绪万千,临别之时,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夏承凛。
  “放心,吾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
  “主人,要属下前去追吗?”叶飘零听见动静冲进了房间。
  收回佩剑,夏承凛又恢复神色:“不用了,此女修为甚高。”
  荒野山林间,一道姝丽的白色人影,百思不得其解的走在路上。
  绕了绕手指尖的几根弦丝,重华边走边喃喃自语,神情充满了疑惑。
  “这个夏承凛,我记得他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现在冷的和一块冰似的?难不成继承了他祖父的性格?”
  “八岐邪神降临苦境,法儒陨落,重新晋选法儒,他也不前去,这家伙心里一定有鬼,莫不是和当年的男主人一样,心理上有了毛病?”
  “一定是这样的!哼!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进德风古道,免得这家伙和男主人一样,重蹈覆辙!”
  越想越有可能,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向着德风古道前去。
  看着熟悉的道路,她的内心思绪万千,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是什么人?”玉离经看着站在德风古道门外,踌躇许久的女子,不由问道。
  “姑娘到德风古道可有事情?”
  “哦,你好,我叫重华,听说你们正在对抗八岐邪神,所以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忙,那个皇儒尊驾不知可在?”
  “既是前来相帮,姑娘为何要直面皇儒尊驾?”玉离经一下警惕了起来。
  “你是在怀疑我来这的目的?”
  “对不住,非常时期,姑娘的名字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过,也不知出自何处,所以有此疑虑。”玉离经歉意的施了一礼。
  “好吧,那你听好了,本姑娘,来自缥缈峰,七绝梅林处,你只管带我进去就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绝对不是歪门邪道之人。”
  “七绝梅林?”玉离经听到七绝梅林,不由抬眸仔细看向重华问道:“姑娘和医囚是什么关系?”
  “哎?你这小辈竟然还知道医囚?”重华感觉有些惊奇。
  “功德碑上铭刻之人,自有记载。”玉离经不由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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