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书]——月半蔷薇【完结】
时间:2023-01-02 18:01:45

  田宓一时没想明白要一根木头有什么用,却还是把手上平时用来砍大骨头的刀递了过去。
  待十几分钟后,见男人将三个麻袋口捆在一起,然后一前一后挂在木棍上挑了起来:“走吧。”
  田宓立马跟上,还不忘冲着男人比大拇指:“我家回回超级厉害。”
  闻言,娄路回低笑了一声,踩着天空仅剩的余白,朝着家属区走去。
  路上还不忘跟妻子叮嘱:“我去弄一个渔网给你,以后你每次下海,都带着这个渔网。”
  田宓秒懂:“是防止万一吗?”
  娄路回给了妻子一个赞许的眼神:“来海里抓鱼早晚会被人知道,带上渔网更好解释。”
  田宓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当天晚上,夫妻俩在大姐家吃过晚饭回到家,就将所有的鲍鱼跟海参都收拾了一遍。
  鲍鱼太大只,最后考虑到方便携带,又是自家父母吃的,不讲究个表面好看,就直接将所有的鲍鱼肉给割了下来。
  再涮洗的干干净净,挑选出最大最好的摆放整齐冷冻起来。
  等后天,战友出发的时候,直接装进大包裹带回北京就好。
  当然,为了感谢那两位战友,夫妻俩也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小份。
  后面田宓又跟丈夫商量着,过几天请人顺便给程朗也带去一份,那位可是实在朋友,自己也受过对方的照顾。
  对了,给父亲寄鲍鱼海参干的时候,再给原身的好友顾燕寄一些吧,也不知道她婚后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如同她送的那对喜枕上的鸳鸯一般甜蜜恩爱...
  夫妻俩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海参加上鲍鱼,拢共加起来不到一百只,却整整收拾了几个小时。
  最后洗好澡爬上床,新婚燕尔的两人啥坏事也没干,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但累归累,好歹将节礼准备好了,家里还余下能吃上好几天的海鲜,绝对值了。
  第二天。
  田宓睡了个懒觉。
  到大姐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她将手里处理好的鲍鱼跟海参递给大姐,自己则去检查羽绒。
  “这...是海参跟鲍鱼?”田雨看着手里已经处理好的东西,好半天才认出是个啥,顿时就结巴了。
  相较于大龙虾,这两样她在岛上还是吃过不少回的,就是少见这么大的,尤其是鲍鱼,简直大的离谱,叫田雨不禁再次感慨自家妹妹的本事。
  田宓闻了闻羽绒的味道,虽然用盐、皂角反复清洗过好几次,又煮了好几遍,最后还用了石碱消了毒,味道比后世的羽绒服也重不了多少,但到底没有经过超高温蒸发,她多少有些不放心防腐方面的问题。
  如果情况不理想,等来年天气暖和了,得拆开来放在地窖里收纳。
  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一年做一件了。
  好在记忆中,七十年代末,羽绒服就出现在了国内市场,辛苦也辛苦不了几年。
  “大姐你刚才说啥?”从思绪中回神,田宓拿出干净的布袋子,将簸箩里面的绒毛全部装了起来,才看向大姐。
  田雨再说一遍:“这些个鲍鱼是你下海抓的?”
  “嗯,也是凑巧,跟我家老娄一起去的。”
  听到妹夫陪着一起,田雨便没在唠叨什么,而是兴致勃勃问:“这要怎么吃?炖汤才是大补,红烧会不会浪费了这好食材?”
  听到吃的,田宓又来劲儿了:“姐,干脆炖羊肉海参鲍鱼汤吧,那才叫鲜香滋补。”
  “嘿,你别说,我都被你给说的馋了,今天中午就吃吧,还有四个小时呢,时间差不多。”
  “行,我帮你把羊肉剁好,后面就交给你啦,我得做羽绒马甲。”说着,田宓已经撩起袖子去扒拉羊肉了。
  他们两口子时不时就在这边吃,虽然没有再给过钱票粮食,但也经常送肉食过来。
  田宓从储存肉食的地方拿了一块四五斤重的羊肉过来,对着正在剥蒜的大姐道:“姐,多做一点,中午喊周建设一起过来吃吧?”
  自从她跟回回结婚,周建设为了避嫌,也为了不打扰他们夫妻新婚燕尔的,很少过来蹭饭了。
  回回跟周建设是从小长大的交情,田宓不会因为结婚了,就不让丈夫有自己的朋友圈,除非对方不是个好东西。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个多月来,周建设是没来过几回,是该喊的,人有好东西就想着给家里头送过来...我现在就去。”说着,她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田宓赶紧将人拦住,一脸的无语:“我去,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冰天雪地的,万一摔跤了呢?”
  田雨哭笑不得:“我就是怀个孕,至于吗?这都第四回 了,不比你们懂?你跟三妹两个,看我看的比老陈还要紧。”
  “姐夫我不管,反正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就得乖一点。”
  “还乖一点,我看你是皮痒了。”
  “......”
  最后当然还是剁好羊肉的田宓跑去了部队通知人。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去喊周建设,而是去找了回回,让他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给人带回来。
  海参、鲍鱼与羊肉的结合,除了有着温肾、养血这些个对身体有利的功效外。
  更叫人惊艳的是,那绝美的滋味...荤香浓郁,简直能满足任何一个老饕挑剔的舌头。
  经过了四个小时的熬制,海参、鲍鱼、羊肉的鲜香融合到了一起,汤浓鲜美的叫一桌子九个人,吃的头也抬不起来。
  周建设连续喝了两碗汤,才满足的伸出筷子到盆里捞肉吃,嘴上还笑道:“绝了,太好喝了,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了,还是嫂子们想着我。”
  田雨性子爽朗热情,闻言也笑:“喜欢吃就多过来,你都有一阵子没来了。”
  周建设将袖子又往上卷了卷,一副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架势:“最近太忙了,以后肯定多过来。”
  其实则不然,最好的兄弟结婚了,他高兴之余,也下意识保持了距离,毕竟大多结了婚的男人都要受到家里妻子的约束。
  他对田宓同志不了解,关于她的所有信息。都是从好兄弟跟田雨嫂子嘴里得到的。
  再说,他毕竟是外人,若还是像从前那般没有分寸的上门,万一让兄弟夫妻之间有隔阂了,他岂不是罪过。
  直到今天中午,老娄去喊他过来吃饭,他照例拒绝了后被告知,是小嫂子特意过来请的,他才开心的跟了过来。
  然后就后悔了。
  小嫂子长得娇气软和,性子却有几分像田雨嫂子,爽气,直率,的的确确是真心喊他过来吃饭的。
  也正是因为人家真诚的态度,才叫他更加后悔了。
  老娄个牲口,他之前不好意思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强硬的拉他过来啊?
  他多好拉啊,一拉就来。
  如果来了,他就不会错过这么些好吃的了。
  孩子们都说了,他们已经连续吃了几天的海鲜了。
  而这些海鲜,居然都是小嫂子这个牛人亲手抓的。
  不行,这么一想,心口更疼了,他得再舀一碗肉安慰安慰自己。
  娄路回有些嫌弃猪八戒啃人生果似的老友,看了几眼觉得辣眼睛后,便专心帮妻子夹菜,顺便跟她讲些她感兴趣的八卦:
  “...钱胜今天回来了。”
  田宓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奇问:“不是说他跟葛云离婚了吗?那他现在怎么样啊?”
  “他咋还有脸回来?没有别的处罚吗?”田雨也皱眉看了过来。
  前几天,小云妹子特地给她来了个电话,她在她爸妈还有哥哥们的帮忙下,已经跟钱胜离婚了,以后说不定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希望能够经常通信。
  田雨是真心哪小云当妹子看的。
  心疼她遇人不淑,还要顶着离婚的名声被人诟病。
  但相较于那些个嚼舌根子的,她觉得,钱胜那种人,离了也好。
  就像二妹说的,家暴这种事情,只有零次跟无数次的区别,与其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还不如离婚呢。
  所以哪怕往后见不到面了,她也为小云高兴。
  陈刚安抚的拍了拍怀孕后更加容易暴躁的妻子:“他已经申请转业了,最多明年上半年就得走,也没两个月了,咱们眼不见为静。”
  田宓好奇:“怎么就转业了?他能舍得?”之前不还一副雄心壮志的嘴脸吗?
  娄路回轻嗤:“估计这回是彻底了解葛家的能力了吧,但凡他有丁点脑子,就应该清楚,待在部队里,他只会越来越难。”
  且不说葛家背后盘根错节的能量,就是钱胜自己,但凡他是个正派的,也不会沦落到这一天。
  说到底,是他自己立身不正,怨不得旁人。
  “以他副团的职位,转业到当地,怎么也能做到科级干部吧?”田宓撇嘴,可能她有些激进了,反正对于打女人的男人,她是极其看不上的。
  一想到钱胜那样的人,回到家乡后,还能混到一个不错的官继续潇洒,她就憋屈又烦躁。
  这下轮到娄路回安抚人了,他总觉得小妻子这几天的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了些:“放心吧,他刚被组织上批评过,再加上有葛家在后面插手,最多是一个小领导,还是那种当不了多久的小领导。”
  葛家的姑娘可不是他想打就打的,钱胜后面有的凄惨。
  当然,娄路回完全不同情他,这要是他的闺女被打了,他报复起来更狠。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没头没脑道:“甜甜,咱们将来还是生儿子吧。”
  田宓莫名懂了丈夫的未尽之意,刚想怼他,生儿子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货,就先听到了大姐不满意的质问:
  “什么意思?妹夫还重男轻女不成?”
  就连胆小的田芯也偷偷瞪了二姐夫一眼。
  田宓看向一脸懵逼的回回,然后“噗嗤!”一声,狂笑不止。
  见妻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本来就被质疑的有些憋屈的娄路回更委屈了。
  “咳咳...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别再瞪我了。”田宓被男人瞪的讨饶,好容易忍住笑后,才对着大姐跟三妹解释:“我家老娄的意思是生闺女容易被人欺负,万一闺女嫁到钱胜这样的,得多糟心,所以才说要生儿子的。”
  闻言,田雨跟田芯两姐妹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反倒是陈刚直接黑了脸,一把抱起小宝贝果果,诱哄道:“闺女啊,咱们长大不嫁人哦。”
  田雨...“滚!”
  “哈哈~”
  一顿热闹的午餐过后,各回各家。
  夫妻俩回到家,甫一关门,娄路回就抱着人控诉自己的委屈。
  田宓身上就这么挂着个高大的男人,连体婴似的进了卧室。
  见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她好笑之余,也乐意哄他,就像他经常哄着宠着自己一样。
  在她发现,男人也会撒娇,男人也喜欢收礼物,男人也喜欢被人哄之后,就更乐意惯着他,也算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当然,凡事适当就好,否则容易蹬鼻子上脸。
  就比如这会儿,她要是看不出男人是借题发挥,实为争取床上的好处,她就是个傻帽:“好啦,我大姐不是误会了吗,后来还给你道歉了。”
  娄路回松开抱着人的手臂,直起身,一脸狐疑的问:“什么时候?”
  “不是给你装了碗汤?”
  娄路回一言难尽:“你...管那叫道歉?”
  田宓叉腰,耐心耗光:“咋了?给你台阶还不够?”
  “咳...够了,够了。”男人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咬着不放,心里则嘀咕,咋觉得小妻子最近格外呛人呢?
  见他秒怂,田宓又想笑,不过这一次她憋住了。
  一边解开袄子往炕上爬,一边指着衣橱:“里头有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自己去拿。”
  “礼物?什么礼物?怎么突然送我礼物?”口中虽然连续抛出几个问题,娄路回的脚下却不慢,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来到了衣橱前,并且一脸期待的打开了橱门。
  羽绒背心挂的很显眼,打开门正对着的就是,所以娄路回一眼就看到了。
  他伸手将背心从衣架上取了下来:“这是背心?...嗯?”
  话说到一半,手下有些松软的触感就叫娄路回狐疑了起来,这种感觉,好像不是棉花啊。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娄路回将背心凑到鼻间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很淡的鸭毛味道。
  他看向妻子:“所以,你要那些鸭毛...是为了做这个衣服?”
  田宓已经滚进了被窝里,闻言又跪坐起来:“穿上试试,之前没做过,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做一个背心,如果可行,后面再给你做一件薄一点的小袄子,还有羽绒裤子穿在军装里面,鸭绒轻巧,干活也不碍着什么。”
  听妻子这般说,娄路回哪里还不知道她这是舍不得自己挨冻,特地想的办法,顿时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
  也顾不上试衣服,大步走到床边,抱着人就亲。
  饱暖思□□,尤其新婚夫妻,这不,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
  等男人一脸神清气爽的,将服帖的羽绒背心穿在身上时,田宓已经睡死了过去。
  倒是娄路回,在温暖的炕屋内还没什么感觉。
  等出了家门,瞬间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会儿他还没来得及穿军大衣,熟悉的冰冷感透过薄军装渗透进身体里。
  但被背心护着的位置,却能明显感觉到差异。
  虽然还是冷,但那股冷意却维持在了一个,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只要穿上甜甜说的那个什么长袖的羽绒服羽绒裤,是不是不穿军大衣也能扛得住?
  那要是战士们都穿上这样的保暖羽绒服...这么一想,娄路回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他就又皱起了眉,之前好像听到妻子提过一嘴,这种衣服的代价要比棉衣的高很多。
  棉衣部队里都紧缺的很,要是羽绒代价更高,那么给战士们全部配备上,根本就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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