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鹊桥西【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03 16:14:00

  “偷棋子?”虞秋模糊想起她与云珩下过的一局棋,难怪她输的莫名其妙……这不重要。
  她敲敲脑袋维持清醒,再问:“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云琅莫名其妙地瞅她一下,把装了小半袋松子的荷包在手中抛了抛,怪笑道:“他喜欢你呗,你可是他亲自求娶的太子妃。”
  虞秋犹豫了下,还是不信,转过身不理会他了,倚着小窗独自思索。
  很快到了前世借宿三个月的地方,虞秋熟悉又陌生,被人请进去时打量着府中景致,恍惚觉得自己还活在上辈子,如今经历过的不过是一场梦。
  云珩已等了她多日,早吩咐过让人直接将她带到书房,待他到了书房外,只见虞秋脸上有失落悲伤,不见任何羞赧与恼怒。
  “阿秋?”哪怕他在门口发出声音,也未能引得虞秋回神。
  云珩发觉不对,从平江那里得知了虞秋今日所见。
  “余延宗?”云珩嗤笑,“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贬低太子妃。”
  他重新回到书房,觉得虞秋这双目失神的模样不好看,走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左右晃了晃,道:“阿秋别是看我看到发呆了吧?”
  虞秋清醒过来,乍见他的脸贴得那么近,心中惊吓,忙往后仰。
  她坐在椅子上,往后仰去时,弯着腰站在她身前的云珩同样逼近,将手朝着她后脑伸去。
  虞秋心中悸动,她记得很清楚,云珩梦里说对她起了色心。他不会是要在这里行什么亲近的事吧?虞秋后悔不跌,早知道不来看他了!
  云珩靠得越近,虞秋越是后仰,“咚”的一声闷响,她后脑撞上了什么,但没有痛觉传来。
  四目相对,虞秋眨眨眼。
  后脑垫着的手动了动,云珩的腰弯得很低,只比坐着的虞秋高出一点,额头几乎与她相贴,问:“阿秋这是在玩什么?”
  虞秋对着他这副温和模样,脑中灵光一闪,觉得他可能是故意的。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吃亏的性子,一定是想吓一吓自己,再装温柔体贴,好让自己心生好感主动贴近他。
  “我、我在想事情。”虞秋有点磕巴。
  云珩再次动了动手掌,虞秋赶紧让他将手抽出来。云珩问:“在想什么?”
  在想上辈子,也在想云珩的坏心思。虞秋支支吾吾,没法开口。
  云珩当她是不愿意提及余延宗的事,那话太难听,任谁都不会愿意再次提起的。他从书柜上方取下一个锦盒,随意道:“觉得为难了,不会把问题抛回去吗?”
  虞秋不会,挪步到他身边,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问:“怎么抛?”
  “就说‘在想太子为何几日不曾去看望我’。”
  虞秋赶紧学他,“太子为何这么久不去看望我?”
  云珩在心中轻哼一声,道:“因为感念太子妃绣荷包太辛苦,在准备回礼。”
  他把锦盒展开在虞秋面前,里面是两块垂着金穗流苏的玉佩,莹润通透的玉佩上是交颈相依的鸳鸯,云珩意味深长道:“这玉宝贵,仅够做两块玉佩。”
  比不得你那荷包,人手一个。
  假若没有梦里那一遭,虞秋一定只会觉得这玉珍贵,云珩是费了心思特意准备的。现在听着他特意强调的“两块”,听出他言外之意,是在暗暗挤兑她呢。
  她飞快扫了云珩一眼,心道,幸好自己是神仙姐姐,能听懂他这暗地里的小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暗戳戳地生气能有什么用,只能气他自己。
  她装作没听出来,道:“太子费心了。”
  “是挺费心的。”云珩拣起其中一块,道,“我来帮阿秋戴上。”
  虞秋因为荷包的事稍有歉疚,没多想就答应了,张开两手方便他动作。
  然而在看见他的手朝着自己腰间探来时,虞秋脑中轰鸣,在这一刹那记起云珩梦中所言――
  “瞧见她腰上系了荷包与环佩,心中想的是那腰带当真碍事……”
  云珩的手已经触及自己的腰带,轻微的触感传来,虞秋打了个哆嗦,骤然向后退了一步。
  云珩抬起头来,双目漆黑,声音低缓,暗藏深意,“阿秋这是怎么了?”
  虞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有点抖,忍住不去猜他将手放在自己腰带上时在想什么。
  反正他只能想不敢做,他要装克己复礼的温雅君子的。
  “我、我怕痒。”
  云珩温声笑起,“只是戴玉佩,怎么会痒。”
  虞秋面红耳赤,咬着牙朝他走去,在他的手触上来时闭了眼。
  腰间有OO@@的动静,他系玉佩的动作似乎很慢,好久还不结束,但的确并未真正触到自己。
  云珩手上系着玉佩,眼神始终落在虞秋那张红粉娇靥上,那一脸的视死如归,当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他嘴角含笑,慢吞吞给虞秋佩戴好,收手前拨弄了一下垂着的鸳鸯,道:“好了。”
  这才看见虞秋睁眼,还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云珩开口:“麻烦阿秋也帮我戴上。”
  虞秋对他一会儿感激一会儿气恼,拿过剩下那枚玉佩朝他腰间伸手。她本意是随便给他系上就算了,然后问了云琅要问的问题,就赶紧离开,再也不想看云珩一眼。
  可当她的手碰到云珩腰上金丝纹缕的扣带时,歹意突生。
  他总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欺负她,总让她羞耻心发作无地自容,她也想欺负回去。
  这种事谁先有反应谁就输了,她的玉佩已经戴上了,不管云珩是何反应,她都不会输。
  虞秋的手指穿过云珩的腰带,指背感受到那结实的身躯上传来的热度。她臊红了脸,急急喘了几下,双目一闭,指尖倏地用力向外勾去。
  下一瞬,虞秋的手腕被人大力擒住。
 
 
第39章 书架
  云珩腰腹一紧, 迅如闪电地出手将人擒住。
  他低头看见自己腰带松了几分,衣衫微垮,那只他抓揉过的嫩滑的手尚有两指勾在他腰带上, 指关节处悬挂着鸳鸯玉佩,正荡来荡去。
  虞秋这行为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他以为虞秋该通红着脸, 难为情地噙住两只泪眼, 可怜地无声央求自己放过她的。
  事情与他预想完全是背道而驰。
  他视线转向虞秋,虞秋头压得很低, 他看不见那张脸,只能凝视着她血红的耳尖。
  “阿秋这是在做什么?”
  喑哑的询问声从头顶传来,里面仿若夹着山雨欲来前的沉重。虞秋全身发烫,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只想当下,不计后果, 现在好了, 要怎么解释?
  她回答不上来, 唇齿打颤, 手腕使劲往后缩。
  但对方是不允许送上门的证据逃脱的。
  腕上的手掌炽热宽大,位置很精妙,虎口卡在她手背上, 让她的手指无法抬起;掌际压在她腕骨与小臂交界处, 让她的手臂无法用力。
  恰到好处地将她突起的腕骨关节紧紧箍住,让虞秋整条手臂失去了自由。
  连施加上来的力气都控制得刚刚好, 使得虞秋无法继续将腰带拉开, 也不能往前贴上他的腰身, 唯有这么僵持着。
  “阿秋想对我做什么?”云珩重复问过的话。
  “没、没想做什么……”虞秋硬撑着开了口, “这样不、不方便系……”
  她的力气不能撼动云珩分毫, 指尖因为这暗中的较劲颤抖起来, 垂着的玉佩晃动的幅度更大。
  云珩道:“那就离得近些。”
  覆在虞秋腕骨上的手猛然加大力气,虞秋毫无防备,手掌被向前拖拽去,隔着单薄衣裳按在了云珩腰腹间,被迫五指展开。
  硬邦邦的腹肌硌着娇嫩掌心,喷薄热气烧至虞秋心底,她被毒蛇咬了一般猛地往回缩手。
  她脑袋已然完全混乱了,这缩手的动作犹若挣扎。
  可压着的手依旧不放松,以至她的手掌手指不断在那上面揉动,引得云珩闷哼了一声。
  他突地向前一步,那手掌贴得更紧了,两人也离得更近。虞秋被他的动作惊住,发软的双腿哆嗦着后退。
  两人原本立在书案内侧,内侧空间狭小,她这一退,直接撞上书架,云珩逼近。前后夹击,逼狭的空间让虞秋起了鸡皮疙瘩,她缩肩闭起了眼。
  完了,她真的要死了!
  “阿秋……”云珩意义不明地唤着她,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耳尖,让虞秋浑身发软。
  她手指不住地颤抖,又动了一下,“当啷”一声,悬挂在手指上无人关注的玉佩滑落下来,清脆地摔落在地面上。
  两人神智均被这响动震醒几分,被迫张开的手指仍奋力蜷缩着,那压制着虞秋的大手却僵住了。
  云珩又一次清楚意识到他失控了。他腰腹上还贴着那只手,柔弱无骨,那是始作俑者,勾得他心火燎原,按耐不住。
  望着被自己逼近角落里缩起来的姑娘,云珩心头萦绕着将她压在书架上的冲动,想逼迫她仰起脸,掰开她四肢接纳自己、让她狠狠与自己嵌合在一起。
  这很不对劲。就算有这想法,他也不该表现出来的。
  云珩喉结来回滚动了下,松开虞秋的手,后退半步,弯腰去捡起地上的玉佩,若无其事问:“阿秋可是手还疼着?”
  虞秋战栗着,好不容易收回的手颤抖着背在了身后。
  “我让人送去的药没有按时抹吗?”云珩又问,人已站了起来,将那块鸳鸯玉佩擦干净放在桌面上。然后微微背过身,整理起了衣裳。
  他退开了,并且背对着虞秋,让虞秋得以喘息。抚着胸口偷偷快喘几下,虞秋努力平复情绪,涩声道:“抹了,方才是抽、抽筋了。”
  云珩未再说话了,虞秋暗暗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抬头,看见他依然背对着自己,双臂微抬,正重新系着腰间束带。
  虞秋看着他展开的双臂,眼前浮现出梦中看见过的赤裸上身,能想象出那肩背肌肉因为手臂用力拉扯时显露出的线条。
  那回她看了云珩的后背与胸膛,这次隔着衣裳摸到了他腰腹,那么紧实硌手,与她不同。
  虞秋羞耻地遮住脸。
  “难怪手指头那么不听话。”云珩配合着她恍悟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可他下句又说了,“我想着阿秋也不会是故意的。”
  后面一句没头没尾,不说故意什么,虞秋也不敢问。
  他整理好衣裳,拿过玉佩三两下系在腰间,这才转身面朝虞秋,把话题拉回到最初,道:“近些日子公务繁忙,时常午膳都来不及用,未能去看望阿秋,请阿秋不要见怪。”
  “正事要紧。”虞秋一正面对着他,手掌心就变得烫人,眼睛也止不住往他腰腹间看。
  ……太羞耻了!
  单就戴玉佩这事而言,是云珩没有维持住他的君子风范,是他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中难为情的却是虞秋。
  虞秋忍着滔天的羞耻反思,说到底,还是她脸皮太薄,瞧人家云珩,气息平稳,还有心情装可怜妄图骗取她的同情心。
  刚经历过一回惊心动魄的对峙,虞秋自认不管哪方面都无法与他相比,不敢再挑衅他,躲避道:“太子当心身子。”
  她不松口主动送膳食探望,云珩也不急,正好他需要缓缓,“嗯”了一声走到书案后坐下,随手翻起案上的文书,问:“阿秋可还有别的事?”
  这是要赶客了,虞秋躁动中记起云琅让她问的话,今日不问,回去了云琅一定又要闹腾了,于是赶紧问出了口。
  “……太子在他脸上泼墨,教训了他几句话,是有意的吗?”
  云珩不甚在意道:“让他自己想。”
  虞秋唔了一声,磨蹭了下,又小声道:“可是我也想知道……”
  云珩被她这小嗓音勾得心潮又起,拿着文书的手顿住,心思回旋转动,许久,沉声道:“你也要自己想,想不明白就把场景重新演绎一遍,从蛛丝马迹中搜寻真相。”
  “哦。”虞秋道,她望望云珩,再转身看向书房外,外面风声飒飒,阳光正好,“那我先回去了。”
  虞秋告辞,云珩未前来相送,虞秋也很庆幸他不来送,逃难似的到了前面,拽上云琅飞速离开。
  她走后,云珩扔开文书,支着额头闭上了眼,他陷入那短暂的旖旎中,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呼吸却逐渐加重。
  “圣上要建行宫,太子要查军饷的事,全都凑到一起了,户部可不就忙起来了吗?还有赋税革新的事……晚膳不必等我,你乖乖在家,外出记得带人一起,有急事就差人去官署寻我。”虞行束简单与虞秋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虞行束忙碌了起来,早出晚归,三日里父女俩只见了一面。
  虞秋知道这一定又是云珩的诡计,她不如他的意去官署里探望,他就折腾起虞行束,让整个户部的官员都跟着他忙碌。
  真是可恶!
  虞秋在心底怒骂了云珩好几句,以至于入梦了都不想搭理他。可是不搭理不行,虞秋在他那吃了亏可以不理他,神仙姐姐不行,何况她还有正事。
  “太子妃府中有个叫葛齐的护卫……”
  “有问题,我知道。”云珩说道。
  虞秋诧异,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她可都没向云珩透露过任何关于葛齐的事!记起彩岚露馅那次,虞秋满怀希望,难道又是他自己看出来的?有线索了?
  她想云珩继续说葛齐,可是云珩偏偏只想谈情爱。
  “太子妃有个青梅竹马,就是那对孤心有不敬的余主事的儿子。自从前几日太子妃与他谈了几句后,就对孤格外冷淡。以前还会撒娇主动来抱孤,现在明知道孤那么忙碌,竟然也不主动探望,让孤的计划落了空。”
  虞秋对梦中的云珩十分信任,以为这是他的真心话,听得很是着急。
  她怎么可能因为余延宗对云珩冷淡,云珩应该从他自己身上找原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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