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鹊桥西【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03 16:14:00

  出乎意料的,云珩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就起来了。身上骤然一轻,虞秋愣了愣,失神的功夫,脚上的鞋子被人脱掉了。
  她忙将双脚缩进裙子下,看见云珩坐在了软榻旁,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道:“坏人不陪你玩了,睡一会儿,醒了我送你回去。”
  虞秋身上更热了,她这样躺着,明明身上有东西遮挡,却觉得身子暴露在云珩眼中一样,令人羞臊。
  于是将毯子搂在身前,向外侧身,手指悄悄探出,揪住云珩的袖口道:“上辈子你也是这样坏,骗我教不会说话的鹦鹉说话,整日都在欺负我。”
  云珩:“这么拙劣的手段,也能算是欺负人吗?”
  虞秋揪住他的动作改为向外推,“你走吧,别在我眼前晃了,真烦人!”
  云珩还要再说些什么,外面有侍卫找来了,他在虞秋手上捏了一下,道:“睡会儿吧,我让你的丫鬟守在外面。”
  他走后,虞秋裹着毯子唉声叹气,重活一世,这种事闻所未闻,云珩不信才是正常的嘛。回头当成一个梦详细讲给他听吧,讲的多了,他哪天脑袋一糊涂就信了。
  虞秋做好打算,眼睛一闭,脑海中回荡起那句“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她使劲闭眼,忍着脸上的热气,努力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几息,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拉起毯子将头捂了进去。
  侍卫找来云珩,一是政务上的事未处理完,一是为了葛齐的事。
  “有另一批人马也在搜寻葛林的下落。”
  葛林就是葛齐的弟弟,多年前被人推进水中,其实并没有死,被人救下后,因为病重只能卧床养伤,养好伤找回家时,家中已经人去楼空,留给他的只剩下一栋结了蜘蛛网的破房子。
  他那时年纪小,失去了亲人,无依无靠,被救他上来的好心人当做养子,带回家去了。
  “咱们的人暗中守了他有一段日子了,一直未见异常,直到前几日,发现有人循着线索也找到了他,看对方的行迹,有点像是……”侍卫稍微停顿,而后肯定道,“是三皇子的人。”
  两边交手多年,对彼此的人十分熟悉。侍卫问:“可要插手?”
  “不必。”云珩道,“放手不管,看他要做什么。”
  云珀不该与葛齐兄弟一人有任何关系的,费那么大功夫将人找回来,不会是善心发作,为了成全分散多年的两兄弟。
  一定是这兄弟俩背后有让他感兴趣的人。
  葛林今年不过十五六岁,被一户农家收养,要动他太容易,所以云珀的目标在葛齐这边。
  葛齐本人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不起眼,没什么价值,但他背后是虞行束父女俩,值得让云珀一个皇子觊觎的,只能是虞秋了。
  一边是失散多年的血脉兄弟,一边是相处十年的恩人,葛齐会怎么选?
  云珩先去了议事厅,事情处理完,绕去看望那只绿毛鹦鹉。鹦鹉曾经有一副好嗓子,现在变成了哑巴,在笼中跳来跳去,外在与寻常鸟儿无异,唯独不能发声。
  他再去见云琅,云琅正被人押着读书,见了他眼泪汪汪,“皇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看你和皇嫂亲热了。”
  云珩让人退出去,只留他一人在屋中,问:“可还记得前年,云珀曾得了一只白孔雀?”
  云琅记这些尤其清楚,精神一震道:“记得记得,可漂亮啦,尾巴有这么长,飞起来和凤凰一样,我都看呆了。可惜三皇兄小气,不肯随便放出来给人看。”
  “孔雀呢?”
  云琅被问住,挠了挠头,不确定道:“好像是水土不服,没养多久就死了……”
  他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好奇问:“皇兄,你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要捉来哄皇嫂?不是说三皇兄快要回来了吗,可以问问他是在哪儿找的。找到的话,我能去凑热闹吗?”
  云珩根本就没听他说话,他又絮絮叨叨道,“我听说云琼与云璃马上要被放出宫了,他俩那么不老实,肯定会来捣乱的。皇兄,你放我去皇嫂那吧,我来保护她。这回我真的不贪玩了!”
  云珩仍是未说话,沉寂半晌,道:“再过几日。”
  他低垂着眼踏出房门,抬眸时,眼中阴云聚集,如夏日暴雨将来前的黑压压的天色,压抑着翻腾的内心。
  云珀喜欢漂亮的东西,瓷器、书画、花鸟等都有,不拘于死物或者虫鱼,还特意空出了一处园子,专门存放这些,待客时偶尔会领人进去观赏。
  云珩不信这就是他的嗜好,一如他不信云珩痴迷棋艺。两人心知肚明,这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听闻云珀在鹿鸣宴上出言侮辱了一个姑娘,云珩也觉得这姑娘是被人提到他跟前,可惜没能入了他的眼,才会被评说蠢笨无脑,否则他该想法子将人收入后院了。
  到如今,早早死了的白孔雀,被拔了舌头的好嗓音鹦鹉,再加上葛齐兄弟俩的事,等同是将云珀的目的摆在眼前了。
  他不是喜好美好的事物,而是喜欢将其收集下来保存。
  虞秋就是他看中的另一样东西。
  她是四品朝官的嫡女,且有萧太尉那样的外祖父,现在互不搭理,真遇上危险时,萧太尉未必会束手旁观。
  想要将她收集起来,得先使她沦落为无人关注的孤女,再离了京城,到时候天高路远,她怎么死的,死在了哪里,不会有人在意。
  即便消息传回京城,也不过是让人叹息一句红颜薄命。
  云珩回到后院,外面守着的丫鬟侍女连忙起身行礼,道:“小姐还在安睡。”
  他进到里间,看见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虞秋,轻轻将毯子扯下来,露出虞秋闷得通红的脸。
  天气已热了起来,她鬓边沁出了细密的汗水,美貌不减,反而更添娇艳。
  这是一副难得的美人相,就是不知道云珀是打算把她拆开来做成画,还是有别的法子保存。
 
 
第77章 穿鞋
  虞秋梦见了初入太子府的日子。云珩习惯用侍卫, 侍女们只负责清扫和整理的活计,不得随意靠近主院,是府中地位最低的人了。
  只有虞秋例外, 她借着鹦鹉的光住进了主院旁的畅意园,园中风光秀丽, 只她与鹦鹉居住着。她心中沉重不愿意说话, 为了教鹦鹉, 只能强迫自己开口。
  没人管她,她就慢慢教, 从简单的“太子殿下”开始, 等她声音慢慢恢复了往日清丽,鹦鹉依旧是一只哑巴。
  有一日,侍女奉命进园中采花, 她想与人打听下外面的事情,鼓着勇气靠近了,听见对方悄声道:“三皇子都要成亲了, 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会纳太子妃。”
  虞秋入府第一日, 就被提醒过不得说闲话, 闻声脚步一顿, 躲了起来。
  另一人道:“三皇子不是成亲, 是纳侧妃。”
  “侧妃怎么了,没有正妃, 府中事不就是侧妃做主吗?”
  “也是。”侍女叹气,“不知道咱们府上什么时候能多个女主子, 侍妾也好啊, 说不准咱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一点了。”
  府中森严, 两人只敢说这么一两句, 很快老实做起事来。
  第二日,府中就来了个舞姬,虞秋未能得见,从侍女口中听说人长得跟话本子里的妖精一样,是皇帝赏赐给太子扩充后院的。
  虞秋暗想那两个侍女说的话真灵验,侍妾这不就来了吗。
  结果舞姬入府的第三日,人就没了。是太子与几位皇子宴饮,命其献舞,舞姬不慎触怒六皇子,被当场砍杀。
  虞秋睡梦中想着,幸好在她死之前云珩都没有娶太子妃,不然她怎么好去破坏别人的姻缘。
  云珩说的那句“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又响在她脑中,她嘴角一弯,睁开了眼,正好对着盯着她看的云珩。
  虞秋与他对视了一瞬,慢吞吞闭眼,将嘴角往下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被她逮着了吧,又在偷看她,她要看看云珩能看多久,会不会偷偷亲她,这回要抓个现形,看云珩怎么解释。
  她耳朵竖起,没听见声响,但察觉身上的薄毯被扯动,虞秋配合着松了手,屏息等着云珩靠近她。
  她注意力全部放在脸上,一个不查,腰肢被人抓住,酥痒感使她“啊”了一声泄了气,挺着腰翻起了身,腰上的手顺势向里,垫在了她后腰上。
  手掌用力一托,她就被迫坐了起来,虞秋一下子被按进了云珩怀中,她两手攀着云珩肩膀,扭着腰去躲着覆在上面的手掌,咯咯笑道:“你怎么吵我睡觉啊?”
  云珩道:“装得那么假,以为我没长脑子是吗?”
  虞秋睡得身上无力,软绵绵地推着他往后仰去,被腰上那只手掌一按,人又摇了回去。这么反复摇晃了几个来回,她嬉笑着,就是不回答。
  “穿鞋,送你回府。”
  云珩松了她让她自己坐好,欲喊她的丫鬟进来,一只脚翘了过来拦住了他。
  他对着腿上横过来那只脚,柔软轻薄的绫罗绸布遮不住脚面的弯弧。他看着白绫袜下的脚趾勾起又松开,视线缓缓上移。
  顺着因为抬起而显露出来的、覆盖在艳丽裙摆下的纤细的小腿,目光移到柔若无骨的腰上,爬到鼓鼓的胸口,再落在那张芙蓉面上,看见虞秋咬着嘴唇,眼眸泛着春水,欲说还休地望着他。
  他淡漠开口:“是不是放肆过头了?”
  虞秋双臂向后撑着软榻,勾了勾脚趾头,低着头不说话。
  “看过史书吗,谁家太子做过这种事情?”
  他语气稍凝重,虞秋头越来越低,脚趾头勾起,但一直没挪开。冷硬的氛围中,她双唇q动了几下,若不是云珩细听着,恐怕会错过她这一
  句。
  “那你就做第一个,回头让人记在起居注上,让人都知道了……”
  云珩气笑了,“你可真会为我出主意。”
  虞秋掀着眼皮偷看他,没在他脸上看见怒容,飞快且小声道:“最开始我可没有说要小睡,鞋子也不是我自己脱的,都是你……反正谁脱的谁穿。”
  说着,脚轻轻蹬了一下,催促着云珩快一些。
  云珩道:“行,你有理。”
  他弯下腰捡起一只鞋子,往虞秋脚上套之前,另一只手抓住了她脚腕。
  虞秋没被人抓过脚,略微颤了一下,忍着没动。可那只手不老实,抓住她的脚腕后,在上面揉了一下,开始向着她小腿爬去。
  手掌上灼热的温度像是细密蚕丝织成的网,从她脚腕向上侵袭,隔着薄袜触碰着每一寸肌肤。
  虞秋战栗着,身上汗毛瞬间炸开,她使劲缩脚,摸到了她小腿处的手早有预料一般,在她缩起的瞬间抓紧,力气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热气冲遍全身,虞秋潮红着脸道:“哪有这样穿鞋的!”
  云珩面色不改,道:“我就是这样穿的。”
  他盯着虞秋的双眼,抓在小腿上的手感受着柔软温热的触觉,在那上面揉了又揉,眼睁睁看着虞秋咬紧了下唇,眼中蕴起了水雾。
  云珩声音低沉道:“以后差人记到起居注里,让后世人全都知晓。”
  虞秋眼波一荡,又抽了下脚,没抽动,看见他的手继续向上,整个手掌与手腕,都探入了她裙下。
  颜色不一的袖口与裙角堆叠在一起,这画面太刺激,虞秋呜咽一声,耷拉着脑袋捂脸哭了起来。
  将人弄成这样,云珩另一只手终于动了,将鞋子给她套上去,手掌也从裙下抽了出来,道:“不是你要求这样的吗?”
  虞秋啜泣着,获得自由的双腿一屈,将脸埋在了膝上,自顾自地低声哭泣着。
  “一只脚已经穿了鞋子,还往榻上去,怎么这么邋遢?”
  云珩说着风凉话把她抱到腿上,将她另一只鞋子也穿了上去,理了理她裙角,道:“按你说的做好了,还哭什么?”
  虞秋放开手瞪他,眼睛里水珠打着转,脸上根本没见一滴泪。
  “装哭骗我呢?”云珩道。
  虞秋抽了抽鼻子,咬牙切齿道:“你再也别想……”
  “别想什么?”
  她恼怒地哼了一声,撑着云珩膝盖站起来,自己重新理了理衣裳,掀开帘子去了外面。
  外面丫鬟已等候多时,全都看了过来,虞秋脚步停住,手背在眼下抹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走吧,回府去了。”
  欺负不成,反倒吃了亏,虞秋都不愿意让云珩送了。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主动来看他了,更不会说喜欢他。
  她上了马车立刻让人启程,可云珩跟了出来,车夫没敢动。
  虞秋从车帘缝中看见了他,赌气道:“不要你送。”
  她打定主意,无论云珩说什么,都不会再给他一点机会让他与自己独处了。
  “我对你说的侍卫那事有些好奇,想再听一听。”云珩站在马车旁,手扶着车帘,道,“包括你说的那些玄妙的事情。再讲给我听听?”
  他精准地抓住了虞秋的小心思,虞秋揪着帘子在心底做了会儿斗争,不甘心地让他上来了。
  上辈子的事云珩难得愿意听了,她得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准将事情说一遍,云珩就能把陷害她家的幕后真凶找出来了。
  两人并坐,她忍气小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说完,云珩没反应,面色平静无波。
  虞秋看得不安,问:“殿下,你信吗?”
  云珩道:“不信。”
  第一次在梦中与虞秋对话时,他就说过,他不信鬼神。没亲身经历过,不论别人说得再真实、描述得再生动,他都不会信。
  况且虞秋所言的上辈子不如他的意,他不想相信,也不想虞秋相信。
  纵使种种事迹都昭示着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他也要虞秋以为那是假的,是梦。
  虞秋气坏了,“不信你还要我说?你别和我待在一起了。”
  “那只是个梦,该是你娘不忍心你父女被余家瞒骗,编造了个故事托梦给你,就是为了让你看清余家真面目。葛齐不会背叛,你爹与你外祖父不会死,你更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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