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八阿哥——过敏反应【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09 17:23:26

  平安刚才说到了名字,他便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起不出大名,好歹要先起一个乳名啊,不然你们逗孩子的时候怎么叫他。”
  平安头也不抬,一心只想着逗孩子,完全没注意到多铎皱眉思索,心思已经跑了。
  “你来,”多铎指着自己身边的石凳,“坐。”
  平安被他拉着在身边坐下,这次轮到他自己反应不过来了,多铎将怀里的小娃娃郑重的交到了他怀中,
  “平安,你抱着他,十五叔去去就回。”
  平安:?
  不是,你别这么放心啊,我不放心我自己。
  让孩子抱孩子,他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该感谢多铎的信任,还是该承认他的心大,烫手山竽转移到了他的手中,现在捧着易碎豆腐的变成自己了。
  多铎去了一刻钟,再回来时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沓宣纸,像发传单一样,一张一张的递给他,
  “来,平安帮叔叔挑挑,给你小堂弟起什么名字好?”
  宣纸上的字迹或工整或凌乱,每个名字下面都有相应的注释,足见为人父者的疼爱之心。
  讲起这些名字的含义,多铎的话更是如同滔滔江水,永不竭衰。
  ……
  这回失策了,虽然躲了皇太极,可平安坐在豫王府的花园里,和多铎起了一宿的名字。
  昨晚他们讨论了一宿,也仍然没有给小堂弟确定好名字,因为没休息好,连带着第二日听学都呵欠连天。
  总这么躲着不行,多尔衮那边估计也还在起名字,再来这么一回平安可吃不消,这两个叔叔家都还是先别去了。
  趁着先生们筵讲中间给他休息的时间,平安连忙吩咐额尔赫去郊外的农署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献殷勤。
  ・
  “阿玛吃西瓜,这个可甜了。”
  额尔赫办事尽心,主要也是为
  了救他于水火,午膳之前送来了他的救星。
  皇太极接过平安递过来的西瓜,并没有着急吃,而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像品评一件商品一样点了点头,
  “嗯,不错。”
  “什么不错?”
  有一个问题没问清楚,平安都心痒痒。
  皇太极看着手中西瓜的鲜红果肉,轻笑,
  “你的心思总在外面,八岁的生辰也已经过了,如今到了年岁该开骑射课了。”
  他爹只要不发火怪罪,平安就故态复萌,完全不服,抗议道:
  “哪里有总在外面,儿臣一月里最起码有二十天陪阿玛在书房的。”
  离谱,这个月开始,他第一次偷跑出去还是怕挨打。
  皇太极看着这巧言善辩的臭小子,倒是没有再打他一顿的念头,只是举了举拿在手中的西瓜。
  意思不言自明,若不是心思日日都在外面,这不知是关内来的还是番邦来的水果,怎么会培育得这么好。
  平安顿时闭嘴,生活质量需要提升的嘛,他只不过是对吃食格外上心。
  此次交锋皇太极获胜,他微微一笑,一锤定音,
  “从明日起到城郊的骑射场,朕亲自教你。”
  平安:“……阿玛等等,儿臣还要修路呢,实在没空呀。”
  关外的路断断续续修了几年,山中石灰岩易寻,调制水泥的配比也可以从系统那里拿到,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天气和人力。
  八旗军队征战在外,年成不好,地里的收成最重要,民间的力役也不方便征调,施工的时间只能选在农闲的时候,所以这路修起来颇为费时。
  原本下午的时间他可以自由支配,随时都可以出宫到处去逛,但开了骑射课,相当于下午的自由就没了,他虽然也很想骑马射箭,但还是自由要紧。
  如今的路虽然修得七七八八,主路都已经修缮完成,但各村的通路还并不算太完善,还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
  平安有些犹豫,
  “儿臣的路还没修完呢……”
  说到这个皇太极就来气,各府县的官路修通了就行了,现在连每个村里都要修缮两条贯穿的路。
  “怎么,你要修进人家的家门?”
  这一切都是从八阿哥自己的贸易上出支,臭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该给自己留个小金库呢?
  目前的路确实已经够了,之后的可以再慢慢完善,修路确实是托词,
  平安吃瘪:“……倒也不是。”
  “不是就给我乖乖的去上骑射课!”
  皇太极屈指敲敲他的脑门,
  “你倒也稍微顾一下自己,骑射也需要好师傅开蒙的。”
  平安捂着脑门听,好师傅还说:
  “就不必再骑你之前那匹小马了,鹰和马我都会让他们给你选最好的,至于能拉开几石的弓,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爹是真心待他好的,平安当然知道,他立刻扑过去,全无形象的往皇太极膝下一扑,
  “嘿嘿,谢谢阿玛,儿臣明天一定早早过去,恭候咱们大清第一巴图鲁!”
  熟悉的恭维果然还是从自家儿子口中说出来更为顺耳,皇太极笑骂一句,
  “臭小子还不快起来,再往地上滚我真揍你了。”
 
 
第100章 
  城郊的骑射场在盛京以北, 专供皇家亲眷射猎练习使用,非亲非贵不得擅入,建在一处地势稍高之地。
  往来一路林荫深密, 骑射场四周以木围栏, 旌旗飘扬,中间却是一片铺着沙土的四方空场。
  昨日平安说是要提前到场恭候皇太极驾临, 午睡醒后却是两人一同前往,非是不认识路,这地方他已经很熟了。
  哥哥们常来, 平安虽然之前并不需要来此学习, 但年年春日射柳,他随行同往游玩, 一年总也是要来一次的。
  骑射场的人共有两批,一半八旗护卫, 是从军营中抽调而出,负责保卫此处安全和整理骑射场的杂务,另一半便是在籍宫人,随时迎候着皇家亲眷的到来。
  皇太极昨日同平安说定要做他的骑射师傅,消息并没有通告到骑射场这边,只是让人过来提前为八阿哥选马。
  这几年来蒙古诸部贡上来的马,除了分发赏赐下去, 若有剩余就都送来骑射场暂养。
  八阿哥开始学习骑射是大事, 昨日宫中传来消息,可忙坏了驯马手, 上个月喀尔喀部落来朝, 贡了三十匹马, 尚未来得及完全驯服。
  “先选马还是先选甲?”
  平安的小马跑得慢, 但幸好他们也不用着急,皇太极便勒住马缰等他,示意出来迎接的人近前来,
  “八阿哥也到了年岁,从今日起习骑射,马和盔甲都准备好了吗?”
  骑射场的主事官称作北营参领,希都罕昨日接到消息,连夜准备好了适合大小的盔甲,又亲自去贡马的马房巡逻了一圈,确保第二天不会出任何岔子。
  八阿哥虽然是皇子,但在这里练习的遍地都是阿哥世子,还有年纪小些的贝勒,他们负责戍防保护,一概不管来往的皇亲国戚都是什么身份。
  八阿哥原不该有什么特殊待遇,值得他亲自出迎,是想着八阿哥毕竟是头一天来射猎场,还需要他们负责安排教习的骑射师傅,他也就意思一下出来迎接。
  没想到这一次还来对了,来的人不仅是八阿哥,还有皇上。
  他跑着迎上前:
  “奴才参领希都罕,参见皇上,参见八阿哥,马匹和盔甲弓箭都准备好了,请皇上和八阿哥移步挑选。”
  皇太极点头:
  “嗯,你先在旁边候着吧。”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话,平安的小马终于跑了过来,这小马是个花架子,皮毛油亮,尾巴甩得老高,但是根本没有身为一匹马的基本素养――跑不快。
  “当然是先选马,我都迫不及待了。”
  摆手拒绝了希都罕替自己牵马,平安跳下马背,仰头朝着皇太极伸出手,
  “阿玛快来,我扶您。”
  他如今长高了,把手抬高些可以勉强够得上做一个下马的“扶手”了。
  摊开的手中被放上了一件又软又硬的东西,没什么温度,并不像人的手,平安低头一瞧,皇太极的马鞭静静躺在他手里。
  他爹从另一侧翻身下马,伸臂揽过他的肩膀,两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你阿玛这个岁数还用不着你扶,等朕八十岁的时候再扶吧,记得扶稳当些,别把阿玛摔了。”
  走出去不远,他从平安方才这一行为中咂么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怎么,你觉得阿玛老了?”
  怎么会呢?
  他爹看起来最少还能再打他五十年。
  平安摇头,发自肺腑的诚恳道,
  “那倒不是,这不是马上就要选马拜师了嘛,临时准备再赶紧的给您献点殷勤。”
  皇太极:“……”
  好。
  枉他还伤春悲秋了一把,能把献殷勤就这么说出来
  ,果然是这个臭小子能办出来的事。
  狩猎场中所有目前无主的骏马都被拉了出来,由宫人牵着,一列排开在马场的正中。
  皇太极站在场边,示意他自己去选,
  “挑上哪匹,哪匹就是你的。”
  “好嘞,谢谢阿玛!”
  平安一头扎进场中,黑的白的栗色青色……朝贡之物是各部千挑万选,倒真是匹匹不一样,他看着哪匹都好。
  眼前的这匹枣红小马长得面目清秀,大眼睛长睫毛,轻轻的拿蹄子刨着地,看起来就脾气温顺,不错;
  旁边那匹白马额前缀了一道红缨子,突然幻视小白龙,虽然他不取经,但拥有一匹白龙马听起来就很酷啊有没有,超棒的;
  另外一边的旁边,这匹黑马油光水滑,肌肉轮廓明显,昂首挺胸,看起来也是十分帅气,最难得的是,通体乌黑却四蹄雪白,好像踏雪一般,若选了它,连名字都好起,就叫乌云踏雪……
  怎么办?
  人的欲望突然就被勾起来了,面前的这些马他全都想要。
  挑选一匹良驹,是在挑选未来相伴十多年的朋友,所以平安在下面犹豫,皇太极也全不催促,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纠结。
  平安在下面纠结半天,绕着每匹马都转了不下五个圈,最后终于选定了自己未来的“好战友”。
  “好战友”的毛色既不黑也不白,黑白夹杂为青,从队伍的最后被拉出来时还有些不服气似的喷着响鼻。
  皇太极点头,
  “好,这以后就是你的马了,你来起名。”
  平安刚刚纠结了半天,他本以为这臭小子会过来跟自己撒娇耍赖,把他驻足过的这十几匹马全都要过去,他都已经在想理由了,没想到平安最后却真的只挑了一匹。
  可见,这马或许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太极好奇,
  方才我明明看见你在一匹白马和黑马中犹豫了很久,最后却两个都没选,后来却很轻易的就选中了这匹,为什么?”
  平安选择它的原因是――这哥们儿看着就很不服,像个硬茬子,它的眼睛里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和其他的马都不一样。
  平安围着它转圈时,它嘴边叼着一根干草,也不嚼,就那么叼着。
  目不斜视,好像完全不会被周围发生的事吸引注意,高昂着头颅,再配上这一身有些显脏的铁青色,好像一个不可一世却流落街头的落拓刀客。
  可不是桀骜不驯么,今日牵到场上的几十匹马中,没驯好的不足十匹,平安所选的这匹,却正在这没驯好的马匹之列。
  好巧不巧,还是其中脾气最不好的那个。
  本已经把它藏到最后面,就是怕被人发觉,八阿哥选哪匹不好,偏选这一个。
  牵马的宫人心中暗暗叫苦,立刻跪下向两人行礼告罪,
  “奴才有罪,这马此时还不能给八阿哥,皇上和八阿哥小心些别靠近,这马还没驯好,唯恐伤及贵体,还是另选一匹,等过几日驯马手□□好之后,奴才再给阿哥送过来。”
  “还没驯?”
  平安的声音里隐隐有些兴奋,那不是更好么!
  来的路上皇太极就告诉他,若想真正拥有一位可以完全信赖的可靠“战友”,驯马的时候最好自己亲身上阵,让马匹真正的认主。
  听到牵马宫人的亲口确认,他立刻转身,
  “阿玛,上!”
  平安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皇太极:???
  皇太极:“你的马,让我上?”
  平安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不然呢,儿臣自知能力不足,现在力气也差,只好请阿玛亲躬,也顺带让平安一睹汗阿玛英
  勇风采。”
  驯马而已,皇太极并不是不行,月前他还在此地驯服了一匹桀骜白马纳入营中。
  那匹马极为顽固,十个驯马手断断续续折腾了半年还没驯好,就连他自己也耗上了整整一日。
  非是自夸的意思,驯马手因为是朝贡献上之物不敢放手去驯,他则毫无顾忌,即便这样也耗上了一天,足见这马的顽固。
  他不自负,也没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但这话叫平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怪怪的。
  “吾儿真是……”他抬眸微笑,
  “等着,阿玛这就给你露一手。”
  脏脏的落拓刀客先生一个时辰后缴械投降,平安的马驯成了,也认了主,不过认的不是他。
  皇太极正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个坏消息,臭小子头一个捧着一堆东西迎上来,
  “阿玛喝水,我帮你擦汗。”
  平安殷勤的擦汗端茶,方才看着这一场激烈的驯马,看得双颊泛红,紧张得额头沁汗,只觉得惊险刺激无比,
  “阿玛真厉害!儿臣以后也要自己驯马!”
  皇太极摘下鹿皮手套,手中只有几道发红的勒痕,不多时就会消下去。
  “行,等你再长大些阿玛也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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