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又道,“那言道友,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言大师急急道,“白道友是想主动找他?”
白酒酒的眼底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那是自然,既然已经知道仇人是谁,不打上去不符合我的风格。最重要的是,既然他是罪魁祸首的话,那必然早就知道我跟萧锦幕已经来了帝都。恐怕此时此刻的他也准备着怎么解决了我们。”
言大师立马道:“他的地址我能找到,但是白道友,这么多年过去了,凌老又不断地吸收萧小友身上的金光,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功力涨到什么地步了,贸贸然前往很可能会出事。”
白酒酒道,“你放心吧,我不打无用的仗。”
言大师怎么放得了心,虽然白道友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可是她毕竟才十六岁。
“白道友,讨伐他这件事情一定要加上我们特殊部门诸位大师。我们特殊部门专门处理这些事件,凌老破坏部门规矩,又对你们犯下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被我们捉拿归案的。而且有我们诸位大师帮忙,白道友你的压力也减少。”
虽然白酒酒并不觉得带上他们会给自己怎样的助力,但是想着既然都能被言大师称为凌老,那么他手底下自然也是虾兵蟹将不少。
白酒酒是不耐烦解决这些小猫小狗的,交给言大师处理也算不错。
因此她点了点头,“可以,那么三天后,言大师麻烦你带着特殊部门的众人前往白家。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符箓一起带上,以防万一。”
这三天时间就是白酒酒用来画各种符箓的。
虽然这些符箓对白酒酒本身没什么大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用处可不少。
既然是一起帮他的忙,白酒酒当然不能亏待了他们。
言大师感谢万分,又说了几句,商量好三日后的事情之后才挂了电话。
而挂完电话之后,白酒酒抬眼看向萧父,声音清脆道,“萧叔叔,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萧父现在三观都被震碎了,他哪能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还真的藏着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
更没想到他儿子身负奇特命格,周身金光缠绕,才会被所谓的大师如此觊觎。
萧父感激万分,同时又担心不已,“言大师说那凌老如此厉害,酒酒,你确定三日之后没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找人帮忙?”
白酒酒笑了笑,婉拒了,“当然不需要,萧叔叔,你觉得我像是需要的人吗?”
她翻手云覆手雨,到目前为止还没能遇到能跟她称得上是对手的人。
就这凌老,听言大师的描述,白酒酒就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他的同门师弟徐都都能被她吊着打,更不要说只擅长推演之术的凌老。
对方擅长的是推演之术,在其他领域并不出色。
只要能够瞒过他的推演,白酒酒三天后就能轻轻松松地带人找上门去。
而这对她来说也是件小事。
倒是白父白母担忧不已,他们也没想到随便打个电话,居然都能牵扯出这么大的一桩事情来。
虽然很高兴能知道幕后真凶,可是一想到这真凶居然如此厉害,能够推算未来,白父白母就担心得很。
“放心吧,爸妈,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担心过,这都是小事。”
“再说了,有特殊部门的言大师带上他的徒弟同事一起,你们还怕什么?”
“到时候我会带萧锦幕一起,他身上所中的阵法,需要他本人亲自在场才能去除。”
萧锦幕立马伸手紧握住了白酒酒的手,重重地点头,“嗯,我也要一起去。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酒酒的,也不会让酒酒分心,担心我的安危。”
两家大人怎么可能会放心,但是白酒酒胸有成竹,萧锦幕又紧跟白酒酒的步伐,他们是想劝也劝不了。
接下去的三天,白酒酒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地画着符箓。
各式各样的符箓画了一大堆,还给萧锦幕带上了一大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萧锦幕手无缚鸡之力,可能随随便便凌老的一个徒弟都能将他干倒。
但是有了这些符箓就不一样了。
萧锦幕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基本上可以说是横着走。
而且这些符箓都不需要萧锦幕掌握什么玄学技能,只要拿出相应的符箓念上相应的咒语就行。
换做其他人对上这么复杂的符跟各不相同的咒语,绝对会让他头痛欲裂,咣咣撞墙。
但是萧锦幕是谁呀?他可是学霸,记这些不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天的时候,白酒酒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小阵法,她冷笑连连,看起来,她还没动手,就有人想要主动送上门来给她虐了。
白酒酒不客气地将阵法摧毁,给了幕后之人一记响亮的耳光,顺便加固了家中的阵法,让这些人是有去无回。
而这阵法是凌老的徒弟设立的。
那徒弟也算是凌老的得意门生,结果这阵法布置下去没几分钟,就被破,还让徒弟自己被反噬,吐了口鲜血。
那徒弟错愕万分,没想到这阵法这么快就被白酒酒发现了。
但他总觉得白酒酒只是凑巧而已。
哪有可能那么厉害?
而且这事情他也不敢禀报给自己的师傅,深怕师傅嫌弃他没用。
一点小事都完成不了。
他只能是默默地待在宾馆疗伤,准备下一步,确实全然不知白酒酒他们连带着特殊部门的诸位大师跟大师的徒弟已经气势汹汹,整装待发地前往他们的老巢。
第171章
白酒酒可不知道, 在凌老这边的推演之中,是没有办法得知她本人的消息的,她只是未雨绸缪, 以防万一, 施了个小法术,顺带着将萧锦幕也包含了进去, 毕竟她跟萧锦幕可是凌老的重点关注对象。
因此在凌老这边反复的推演之中, 萧锦幕目前状况一切正常, 未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情。
而白酒酒这边,一如既往地推演不出, 但是他打过电话给他的徒弟,他徒弟说一切正常, 已经在白家设下重重阵法,就等着白酒酒上钩。
因此凌老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内心也没有那么急躁,这天还继续闭门修炼。
浑然不知, 被白酒酒贴着隐身符的众人已经杀上了他的老巢。
白酒酒带着萧锦幕进入了凌老的住处,而言大师等人则留在外面解决凌老的那些徒弟。
言大师他们很是兴奋,表示全都包在他们身上。
有了这隐身符, 他们还怕什么?
更不要说白酒酒还给了他们不少极品符箓,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富的流油。
因此,当言大师等人开始对凌老的徒弟下手的时候,那些徒弟一脸懵圈, 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被绳子给捆住, 身上一切法器道具全都被搜罗了干净。
嘴巴还被贴上了胶布, 连高声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凌老闭关期间, 这眼皮越跳越厉害,心越发的慌张起来,让他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继续推演。
索性便睁开眼睛,从暗室走了出来,准备叫徒弟进来,问问今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高喊了几声之后,愣是没有瞧见徒弟进门,凌老这心越发的不舒服,心情也烦躁了起来,干脆自己出门去找人。
都干什么吃饭的?
他却是不知,当他离开之后,暗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下一秒又重新关上。
看起来,这凌老果然就是幕后之人。
看着面前的阴毒阵法,白酒酒冷笑连连,让萧锦幕往一旁站着,自己则用灵气幻化出了一把弓箭。
那弓箭华美无比,周身还泛着莹莹白光,妙不可言。
咻的一声,灵箭飞速射向阵法的不同中心点,每个点被射中之后,黑气就像被击碎一般,瞬间瓦解。
等各个点都被击破,阵法之中,原本源源不断的出现翻滚不已的黑气慢慢地停止了动弹。
而白酒酒同时也发现萧锦幕身上的黑气不再像往常那样被压制住,还会想要张牙舞爪地跑出来,现在已经焉哒哒的,只待最后向萧锦幕的身体输入足够多的灵气,就能将这些黑气全部吞灭。
或者她随手将那些黑气全部从萧锦幕的身体内抽出,也不是不可以。
白酒酒想着,便顺手在萧锦幕的胸口抓了一下,萧锦幕已经习惯了白酒酒这种动作。
她这不是调.情,是在努力帮他压制黑气。
所以他是心无旁骛。
那黑气随便这么一抽,就跟黑丝一般连绵不断,卷啊卷,卷啊卷,被白酒酒卷成了一团毛线团。
若是以往,这黑气被她卷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像是通灵性一般地将自己缩回萧锦幕的身体里,生怕自己会被她抽干抹净。
但是现在,阵法被破坏了一部分之后,连那黑气都没有了往常的灵性。
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白酒酒宰割。
白酒酒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将所有黑气卷成了一个大毛线团,然后储存到一旁备用。
至于接下去的阵法,她嘴角勾勒起一抹笑,伴随着暗室的开门声,咻的一声,灵箭射入那小人的胸口。
灵气震荡,烈火连连,那小人瞬间被火光吞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个阵法轻轻松松地被毁于一旦。
汹涌的金光立马从四方汇聚,重新窜入了萧锦幕的体内,萧锦幕瞧不见,但是他能够感受到有一瞬间,他的四肢百骸好像喝足了水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喜悦二字。
他下意识地看向白酒酒,“酒酒,我突然感觉身体好像更加轻松灵便了,是阵法破了吗?”
白酒酒点点头,对着他指了指那被大火吞噬的阵法,轻松道:“看到没有?已经结束了。”
“那所谓的凌老确实只是擅长推衍之数,不然这样的阵法,我怎么会破起来这么轻轻松松。”
一般有点能力的都会在阵法里面设几个圈套,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这番努力。
而白酒酒的这番话,叫慌张推门而入的凌老直接喷出了一口老血。
白酒酒连忙转身,此时此刻,她跟萧锦幕二人的隐身符并没有拆除,所以凌老依旧看不到他们。
倒是白酒酒瞧见他捂着胸口,连连不断吐血的模样,冷笑不已,就这?就这?
就这么个弱鸡,还需要她花三天的时间做准备工作?
真的是太让她失望了。
白酒酒原以为自己不能大干一场,但好歹也能小露一手。
可万万没想到,连小露一手的可能性都不给她。
而凌老捂着胸口,感受到自己体内流走的金光,露出惊惧不甘的神色,那张古道仙风的脸立马衰败萎靡了起来,判若两人。
他从金光那里得到的好处,也会因为阵法的消失,而一同失去。
白酒酒耸了耸肩,顺手用灵气幻化出了一张大网,随后飞向了凌老,将他整个人网得严严实实。
而猝不及防被禁锢住的凌老大惊失色,“是谁?是谁在那里?”
他慌乱地看向这个暗室,除去连绵不断的大火之外,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可是凌老知道绝对是有人。
不然的话,他屋外的那些徒弟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绑了身体,堵了嘴?
而他急匆匆地回来就是因为感知到暗室被毁。
所以暗室之中肯定也有人是用了同样的手段。
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毁了他一辈子的心血!
凌老怒不可遏地大声咆哮,却是怎么都见不到人,他看着被大火吞灭,直至消失的阵法,痛苦万分,崩溃至极。
白酒酒摇了摇头,“这就受不了了。”
她突然的出声,让凌老浑身一颤,“是谁?”
他目眦欲裂,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可是那儿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凌老自然不信这是有鬼。
他眯起眼睛,灵光一闪,大叫道,“白酒酒?是你吗?白酒酒?”
下一秒,一对年轻男女就出现在了凌老的视线之中。
两人不过十六七岁模样,一个俊俏无比,一个靓丽青春。
可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他的暗室啊。
“白酒酒,居然真的是你!”
凌老真的是咬碎了一口牙,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酒酒忽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在此之前他推演出来,白酒酒日后只会平庸地度过这一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为什么他还会落到白酒酒的手中?
当初就是因为他推演数十年后,他极有可能会因为一个黄毛丫头而出事,才会早早地就做了那样的局。
没有将那黄毛丫头弄死,是因为天道不许。
他推演出来如果弄死了白酒酒,那么他的死期也就不远。
凌老无法,便只能是欺瞒天道。
可这么多年一直都风平浪静,就松懈了那么一小会儿,居然就酿成了这样大的错。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逆天改命真的不可行?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让他拥有这一身推演之术?
“推演之术不用来造福自己,那又有何用?”
凌老绝望崩溃,不自觉地就问出了声。
白酒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推演之术只是个工具而已,怎么用看你自己。你想用它来造福自己,那么你就要承担你改变未来的后果,现在这个就是你的后果。”
“哈哈哈哈哈。”
凌老疯狂大笑,“我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敌不过天意。”
“白酒酒,我很好奇,为什么一天我能推演到你的未来,可是现在却成了一团迷雾?”
白酒酒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不过她猜想凌老推测不到,可能是因为她是外来灵魂,自然与这世间的天道没有任何关联。
但是她才不会给凌老解惑。
“想知道答案啊,那你慢慢想呗。”
白酒酒冲他气人一笑,然后将之前抽出的黑气团塞入了凌老的体内,看着他骤然睁大的眼睛,蜷缩成一团被黑气折磨的痛苦模样,翘了翘嘴角,这是他应得的。
跟萧锦幕一起欣赏了一会儿他痛苦的模样后,白酒酒才开了暗室之门,让言大师他们过来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