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婚恋——上官赏花
时间:2023-01-12 17:13:53

  程书聘:“酥酥,气了一晚上了,总该给我个交代。”
  苏云卿忙缩进衣柜里,要把门拉上,结果男人手一抵,她眼神又不敢乱飘,忙抬手捂住,程书聘叹了声:“围着浴巾呢。”
  苏云卿这才半信半疑地睁开眼。
  嘴唇抿得紧紧的。
  程书聘就坐进衣柜里,像哄小孩似地,说:“让我猜猜,让你这么生气折磨我,一定是我的原因。”
  苏云卿没吭声,程书聘语气探了过来,“但你不说,是为了维护那个把我的事告诉你的人,对吗?”
  他话音一落,苏云卿蓦地怔怔抬眸看他。
  程书聘见她这反应,神色沉沉:“你以为我永远都是好脾气的吗?”
  苏云卿缩在角落里:“程老板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然不知道普通人如何坐公交挤地铁的,更不能体会一位两鬓斑白的长辈为了公司低声下气求人的心情。”
  程书聘把衣柜里的衣服推到角落,气息侵入,目光沉沉地压在她脸上,“让我猜猜这位两鬓斑白的人是谁,你今天从段家出来,恐怕是段董事长,对吗?”
  苏云卿心头不安地呼吸起伏,沉默,但没有否认。
  程书聘又说:“你听了一些流言去找他,就是想问出真相,是关于我的,对吗?”
  苏云卿轻咽了口气,“你先出去,这里好闷。”
  “你为了那些外人在跟我置气?”
  苏云卿顿时抬眸瞪他:“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如果不是你,段家会在那个时候跟我退婚吗?”
  程书聘的目光凝在她脸上,嗓音低低地说:“终于撬开宝贝这张嘴巴了。”
  苏云卿怔了怔,一脸懊恼又生气,“我是今天在艺人工作室里听见的……”
  程书聘垂眸:“还维护段家。”
  苏云卿吸了吸气,眼睛水雾雾的。
  程书聘把她抱到怀里,她不肯动,男人说:“上来,没套,我不会碰你。”
  苏云卿耷拉着脑袋,“你在生气吗?”
  “我该怎么生气?我太太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就好像做买卖,有人卖.淫有人嫖.娼,你帮着嫖.娼的人骂卖.淫的有罪。难道不是双方都有错吗?就因为我看起来没那么可怜,所以我活该被他们欺负,对吗?”
  苏云卿听他乱七八糟的比喻,眼睛含着水看他:“那你承认自己有错,对吗?”
  程书聘:“让我猜猜你听见的版本,我为了娶到你,威逼利诱让段家退婚。”
  苏云卿垂着湿哒哒的眼睫,衣柜空间狭窄,程书聘靠在柜壁上,把苏云卿横抱在怀里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不逼他们退婚,当时你为了救你姐姐,你也会选择嫁给我。”
  苏云卿指尖抓着开襟毛衣外套的纽扣,嗓音含水道:“我们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结婚的。”
  程书聘把她碎发绕到耳后,说:“退婚是为了让你光明正大地跟我结婚,是段家为了钱放弃了你,而不是你水性杨花抛弃他们。当然,这笔钱不管怎么说我都该出,既然钱可以还清人清,我为什么不花?难道要你去做这些事吗?”
  他嗓音耐心、温和、平静地解释着。
  仿佛一道宽热的大掌在抚慰她毛躁的情绪,苏云卿轻咽了口气:“可是,可是这样很不道德。”
  “我说过,不道德的事让我来做。你如果还不开心,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来发泄。但都是犯罪,为什么你只对我发脾气,反而维护段家的人?酥酥,你这样让我实在难过。”
  苏云卿被他一说,心里忽然有些愧疚,“我只是不喜欢被你骗。”
  “我没有骗你。”
  程书聘把她拢紧在怀里,有些委屈地把脑袋贴在她心口:“我听说人总是把刀子指向自己最亲近的人,我今天淋了一路的雨,心里就这么安慰自己。”
  苏云卿被他硬发拱得心底满满涨涨的,“所以我应该跟你说抱歉吗?”
  “说抱歉的人是我,酥酥,他们只是经营不善,想要一些资金周转,我只是刚好有一点钱给他们,不怪他们跟你说这些事情。”
  苏云卿膝盖撑在衣服上,双手环着他肩膀坐下。
  程书聘瞳仁蓦然一沉,大掌托在她身后抱她,“酥酥,我不能……”
  苏云卿垂眸吸了吸鼻子,“你总说得好像我的错一样,你不仅出了钱花了心思,还做好事不留名,当初确实是我求你救我姐,确实是我自愿嫁给你的。”
  “可你毕竟是迫于无奈。”
  苏云卿的指尖往下走,浑身颤颤:“但强迫我的人不是你……”
  程书聘看着此刻紧张的她,低声问:“所以你现在是补偿我吗?”
  苏云卿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沉吸了口气,垂眸将她的手抽回,“我讲过,我不认这个。”
  苏云卿抿抿唇,“那就当今天的事过去,我不怪任何人,你也不怪任何人。”
  他浓眸凝在她脸上:“酥酥这是怕我迁怒段家?”
  她眼皮垂下不敢看他:“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程书聘笑了声,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把她抱下衣柜,然而她身上的毛衣外套忽然让柜门一勾,“吧嗒”一声,掉了个东西下来。
  程书聘闻声垂眸,包装一晃而过,苏云卿忙捡起来藏进兜里,结巴道:“汤、汤圆凉了,快去吃。”
  程书聘从衣柜里出来,把门轻轻带上,而后另一只手伸进她口袋里,“这儿怎么有这个东西,别告诉我又是段……”
  “不是!姐姐塞给我的!”
  苏云卿气鼓鼓道。
  程书聘看她背对着自己在整理被子,苏云卿平时穿的都是宽松的裙子,一些弧线都被遮住了,只有弯腰的时候才会现出饱满的蜜桃臀,程书聘沉了沉气,靠在衣柜门边。
  苏云卿转身看他还杵在那儿,皱眉:“快去吃汤圆!”
  程书聘喉结微滚,眼睑下泛起暗红,对她说:“我不想吃那个汤圆。”
  苏云卿无语:“端到你跟前你还不吃,你想吃什么啊,程老板!”
  程书聘拔着长腿朝她走了过去,苏云卿步子下意识往后退,被床跟一绊,欲跌的瞬间,程书聘的大掌一下就握住了她的胳膊,苏云卿站稳,心神顿定,转眸要松开他时,耳边低声落来一句:“我想吃你身上的汤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双更合一,又晚啦,留言的小可爱发红包,去吃白白软软的汤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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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献祭
  ◎“要小酥酥吗?”◎
  苏云卿愣住的半晌, 程书聘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或急或徐地撬开,舌尖避无可避地被他搅弄, 勾缠, 空气里的热自唇腔中送入,她紧张地绷着每一处神经, 被他吻得大脑发麻, 为什么人类会发明以唇齿相触的方式表达爱.欲信号, 又令他们无师自通地在爱人身上实践着,愈吻愈深, 攫人氧份。
  直到空气里的凉意忽然覆上心口时, 她颤颤地反抗了一声, 但此时此刻,反倒成了配合他的回应。
  粗糙的热重新覆上,将冬日里的寒驱散开, 化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
  “酥酥别紧张,我们慢慢来。”
  程书聘的嗓音温柔地落在她耳畔,像她身后垫着的鹅绒被衾, 她是紧张的,每一次都这样, 矛盾在她心里横冲直撞, 理智不能堕落, 但情感又甘愿受囚,在心口如烈火焚萤, 散出密密麻麻的光。
  眼前虚幻一片, 直到一丝轻轻的疼自心口漫上, 她眼眶里的水恍惚荡出, 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程书聘的大掌此刻找到了好去处,已无暇为她拭泪擦汗,“酥酥,我只是想尝尝有没有馅。汤圆不都有馅的吗?”
  苏云卿让他这句激得恼了,脸红道:“没有没有,你别这样……不能咬……”
  程书聘嗓音沙哑:“小汤圆才没有馅,大汤圆怎么会没有呢?酥酥,要不要哥哥给你浇上,嗯?”
  苏云卿心跳起伏得厉害,指尖几乎要将枕头撕出了裂缝,竟罕见地求他:“东西在兜里……”
  她似乎有些急促,软白的脚后跟在真丝料上磨了磨,好像比起眼前,倒不如一刀给她一个痛快。
  程书聘却掌控着她,钓诱着她,轻叹:“酥酥,小了,不合适。”
  他话音一落,苏云卿愣愣,“什么不……”
  睡袍的腰带让人轻抽出来,而后蒙在她眼睛上,男人俯身说:“怕吓到你,先不要看,好吗?”
  苏云卿被他的话说得紧张,不由自主地去抓眼睛上的带子,手腕却让一双大掌钳住往下,心口瞬间被炙热覆上,刹那的挤压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下颚往上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呼吸早已紊乱,窗外的大雨纷乱地拍打,暴雨如水柱攒进沟缝里,几乎没有停歇地加聚冲刷,将这扇窗压得瑟瑟而鸣。
  雨声中,她的视线一片漆黑如夜,感官放大,手心是温软,手背是他压来的滚烫掌心,她就像甘愿献祭的俘虏,不知此刻有多堕落。
  “酥酥的汤圆煮沸了。”
  男人的嗓音在她耳边缱绻,“好热,都要烫到哥哥了,怎么这么坏,别松手,捧紧一点,把哥哥烫死吧,反正你也从来没爱过我,不高兴的时候就要离婚,要走,最后看我可怜又给一点糖吃,这糖里还有砒.霜,能把我弄死。”
  苏云卿的下巴仰起,她不敢放低收下,生怕碰上他,“现在是你折磨我……”
  男人语气克制温柔,但行止却粗鲁愈重:“你每次有求我的时候才肯,第一次为什么愿意,还不是看哥哥可怜,在冷水里泡了一夜,而我无故被你冤枉却一点气都不敢出,你点一点头,我就弯腰了,好像得了天大好处……酥酥,你说一说好话哄哄我,不成吗?”
  苏云卿眼泪洇在蒙住她的软布上,“你明明是趁我心软,每次等我想明白的时候你已经得手了……”
  “那是我找办法哄我自己,当作是酥酥给我的补偿。”
  他越说越委屈,动作却越狠,疼得她心口发麻,水声零落:“我哄,我哄,你松开我……”
  然而压着她的大掌一紧,肺腔挤压的刹那,唇畔压来一道热软,将她的声音悉数吞咽,她听见程书聘亲吻时低紊的气息,性感透骨,颤入心头。
  眼睛上的腰带被摘下,光晕刺入,男人替她擦拭脖颈上的水流,哑声说:“酥酥的汤圆流馅了。”
  苏云卿气恼地推他,但那结实胳膊仍有青筋贲张的余力,推也推不动,她骂道:“如果我是读圣贤书的子弟,此刻必定要抱柱撞死。”
  程书聘低声一笑,“我给酥酥柱子抱。”
  说着他双手穿过她嘎吱窝,把她像小孩一样抱了起来,睡裙皱扒扒地垂了下去,这是件对襟的纯白连衣裙,此刻衣领上的纽扣也好端端地系着,掩盖了程书聘的恶行。
  她“呸”了声,“你就是流氓!亏我姐姐还说你斯文,斯文什么啊,都是骗人的!”
  她一边控诉一边让他抱坐在怀里,她不肯,要走,男人压了压,哄道:“不是不喂酥酥,实在汤圆太美味了,哥哥久了一些。”
  苏云卿被他糊里糊涂地偷换概念,“都不能用……我不要了……”
  程书聘大掌轻拍了拍她后背,诱:“刚才哥哥不是给你做了示范,酥酥冰雪聪明,一下就会。”
  苏云卿让他一说,脸颊猝然红起:“我才没你这么下流!”
  “是吗?”
  程书聘笑眼看她:“每次是谁弄得床单都要换的?”
  苏云卿吸了吸鼻子,“那是因为你有东西盛……”
  她话到这里,语气竭住,怎么她也跟着程书聘说一些不害臊的话了,实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此刻他的手拉了拉她的睡裙,说:“都挡住了,哥哥不看你。”
  两人就像初见的拘谨,总是不愿显露太多,谨慎又怕令对方耻笑。
  程书聘的大掌轻推了她后背一下,说:“自己来,还是哥哥帮你?”
  苏云卿掌心立马捂住他的嘴巴。
  程书聘那双桃花眼掩着笑看她,她有些招架不住,低着头脸红道:“你、你怎么那么多花样……”
  “因为想让酥酥快乐。”
  他的手指轻勾起她垂下的长发,另一道长手将床头灯关上,房间陷入寂静,只有一扇窗淅淅沥沥地落着水声,男人的嗓音在黑夜里落来:“哥哥不看你,别怕。”
  程书聘在做这种事上总是言语温柔宽慰,引她深陷,而他关上灯的一刹,令苏云卿想起几个月前,也是在苏溪,也是在这样的大雨里,他将车厢的窗帘都关上,让她哭够了跟他去结婚。
  和煦的,宽容的品格是苏云卿对他最初的印象,可她被那盏灯骗了,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要自己跟他结婚,一切的温柔都藏着刀刃一样的目的。就像此刻,她软在他怀里,经受不住地求他,才是他的目的。
  “酥酥好难受是吗?可是哥哥这样进去,酥酥就会有小酥酥了。”
  他在夜里附耳问她,屋外潮湿的雨水自窗缝间涌出,她仿佛浸在水里,听他问:“要小酥酥吗?”
  她的理智在摇头,双手捶他的肩肌,硬实得像能让花蕊一碰就磨出汁液的石块。
  “那以后呢?”
  他问。
  苏云卿没吭声,程书聘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酥酥,我爱你,远比你想象中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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