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又成了爽文女主[快穿]——草菇老抽【完结】
时间:2023-01-23 18:16:27

  这不学不知道,一学感觉真奇妙,叶棠发现边境上许多少数民族的语言竟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和接壤国家的官方语言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再一考据,叶棠立刻发现这些语言相似的民族大多有着类似或想像的神话传说,华国的少数民族与接壤国家的打从一开始就有同样的祖宗。
  叶棠从来都舍得花精力、花时间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她本就不想太早去考高考,于是乎干脆就拿学习之前完全不懂的语言当作了打发时间的娱乐。
  在独龙村与独龙村周边待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群香江人被晒黑了好几个色号,同时身体也轻减了许多。其中一对中年夫妇几次都想让叶棠去做他们的养女,他们承诺会为叶棠提供最好的教育环境与最大的支持。
  奈何叶棠说自己有妈妈。并且她一不二,半点儿都不犹豫,面上眼里从没贪慕过香江人手里的财富与他们口中豪华的家。
  叶棠这样,这对香江夫妇反而更喜欢她了。夫妻两个不仅给叶棠留了自己与家中的联系方式,还让叶棠有需要随时联系他们。
  这对夫妇回到香江之后,叶棠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到陈菊总算对着叶棠低头,叶棠这才联系了这对夫妇,请求他们帮自己联系香江的旧衣回收中心。
  香江经济发达,生活水平远高于大陆。即便只是旧衣,香江的衣服也远比贫瘠的大陆的新衣要时髦几个坡度。许多香江人并不是因为衣服破了旧了才不要这些旧衣,而是为了追求时髦潮流,所以早早地淘汰了许多看起来还十分崭新的衣服。
  在大陆,香江的旧衣是很有市场的。有人专门去与香江隔江相望的城市里淘香江人不要的旧衣,还有人专门回收香江的旧衣,挑出不破不烂不旧的衣服来清洗熨平,当新衣服卖给大陆人。
  但回收来的香江旧衣也有一些是卖不出去的。这些衣服上要么有无法清理的污渍,要么有烟头或是虫蛀的洞眼,要么就是因为布料具备特殊性,缩水或是失去弹性后无法复原……总之,这些旧衣不具备商品价值,基本只能作垃圾处理。
  叶棠要的就是这些卖不出去的旧衣。
  旧衣可以拆成布片,大块的布片可远比县城裁缝手里那点可用的地方不多的布头要来得容易剪裁得多。
  第一批香江旧衣五百件,拆出可用的布片就已经有几十公斤。陈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布,顿时在布堆里挑花了眼。
  捡出写自己见都没见过的新型布料,陈菊没几天就做出了一对极为漂亮的拼布图案。叶棠和陈菊把这对可以缝在衣服上的拼布图案寄给了那对香江夫妻。
  毕竟人可是免费帮她们弄来了这么多的旧衣。
  香江夫妻收到这份礼物,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夫妻二人分别定制了中山装与旗袍,妻子让裁缝把图案里的花缝到自己的旗袍上,丈夫则让裁缝把图案里的鸟封到了自己中山装的袖口上。
  如此一来,这对夫妻参加晚宴时丈夫一搂妻子的腰,精致又具备浓烈民族特色的拼布小鸟就依偎在了他的花儿身旁。
  如此新奇的秀恩爱方式顿时让香江的媒体人兴奋了,夫妻二人连连上报,二人衣服上的拼布小鸟与拼布花朵下了黑白的报纸就上了彩色的杂志。
  等知道这一对夫妻图案来自大陆,还是来自大陆的山沟沟里,香江媒体又是一阵震惊,香江的名流圈里也对此事议论不止。
  此时的大陆媒体还没有那么娱乐化,对于香江那边这种比较私人的新闻,大陆没有媒体报道。
  叶棠与叶棠并不在乎那对香江夫妇是把陈菊的布艺压了箱底,还是缝在了什么地方。陈菊只是个淳朴的山村妇人。她送自己精心制作的布艺给这对夫妇,本就是为了表达感谢之情,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至于“出名”、“得利”这些东西,她是一次都没想过。
  而叶棠,她这人本来就擅长见招拆招。哪怕这对香江夫妇把陈菊的布艺说成是他们自己做的,今后有媒体稀里糊涂指责陈菊,说陈菊照抄人香江夫妇的原创,她也有无数的方法替陈菊正名。
  撇开这些不提,只说那五百件香江旧衣给独龙村带来的影响。
  县城里来的碎布头哪里能有香江旧衣拆成的布片好看?陈菊就是只拿边角料随便做朵花儿,这朵花都能完全吊打村中其他妇女做的布艺。
  在叶棠的指示下,陈菊也不再在村里卖边角料做得小布艺了——贸易货栈的经理在香江人来时没帮上忙,要不是叶棠在众人情及时顶上,他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批评与降格。叶棠不过是问了一句贸易货栈是否能代售陈菊做的小布艺,这位贸易货栈的经理便直接在货栈的门市部弄了两排柜台,最上面一层只放陈菊做的小布艺。
  县城的人流量可比独龙村和犀儿村的人流量加起来还大个几百倍。陈菊做的小布艺虽不新奇,可胜在精美。加之布料用得又是少见的布料,成品无论从色泽还是感官上都要比周围十里八乡、甚至是邻国夜市上也在卖的小布艺要强很多。
  人人都喜欢更好、更新奇、更亮眼的玩意儿。陈菊的布艺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名声。
  再有游客到附近游玩,还想带点儿特别的纪念品回家,哪怕这些游客原本没有去独龙村、犀儿村旅游的计划,大丽县、丽端县的当地人也会推荐游客们去买独龙村买陈菊的布艺。
  叶棠不打算让陈菊的事业只是昙花一现。她与陈菊商量之后,决定拿钱继续购买香江的旧衣,与香江的旧衣站达成长期合作。
  香江旧衣站的人对这本来是有疑虑的。但十分喜欢叶棠的那对香江夫妻主动来为叶棠撑腰,就这样,从香江进口旧衣这事儿便稳定了下来。
  独龙村与犀儿村的妇女看见陈菊又一次乘风破浪、一飞冲天,再一次在拼布布艺这行当里走出了独树一帜的路子,心中好不嫉妒羡慕。
  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破布头做的、乌糟糟的小布艺,这些妇女们顿时又觉得陈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就是生了个聪明女儿,在女儿的协助下占了布料的便宜吗?
  这些妇女回头把自己的想法给自家男人一说,两村男人顿时找了个时间,让自家婆娘把陈菊喊了出来,然后一伙人围住了陈菊,逼迫陈菊卖布给自家婆娘。
  陈菊吓得不轻,回家有一件事就是找叶棠,把这事儿跟叶棠说了。
  叶棠一下子就乐了。
  她还愁没机会让所有独龙村和犀儿村的妇女都帮着消耗布料的库存呢——和香江旧衣回收站的长期合作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叶棠这边得定期吃下一定的库存。如果叶棠这边吃不下库存了,双方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陈菊就是手再快,她也只有一双手。况且陈菊又不是机器,她没法二十四小时都不停地消耗布料。
  这下可好,一下子多出几十双手来帮着陈菊清布片库存,叶棠是不用担心多出的布片没地方放了。
  和香江旧衣回收站合作这事儿,叶棠从没瞒着村里人。村里不是人想跳过和叶棠合作的环节,直接去与香江旧衣回收站合作的。奈何村里电都没有,电话就更甭提了。想和香江旧衣回收站的人沟通,村里人还得一遍遍地去县城里找电话。
  就是找到了电话,村里人听到香江人与他们截然不同的口音都会被吓得挂电话。再加上香江人说话一快就容易带上的英语……
  就是知道自己婆娘手里的布料已经是陈菊挑过后不怎么心仪的布料,山里人也拿陈菊和叶棠没有办法——真惹毛了叶棠或陈菊,人家直接鱼死网破和香江人中断交易。到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更好的布料可用,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回县城裁缝那里谄笑着口水说干地抢布头去了。
  这下,独龙村也好、犀儿村也罢,再没人敢拿没有赵虎撑腰的“软柿子”陈菊如何。
  大伙儿见了陈菊都得亲亲切切地问声好,叫声:“姐。”
  就连把陈菊嫁给赵虎后再没管过陈菊死活的陈家人都来陈菊的面前殷勤示好。
  可陈菊早已看透这些人的嘴脸。
  即便心中厌恶,她也学着叶棠的模样,和蔼、好脾气地听着所有人的抱怨,转头照样不与这些人来往。
  陈菊偶尔也会害怕赵虎又找上门来。每到这种时候,她就默念叶棠告诉她的话——
  “我没钱!我的钱都拿去买香江的布了!!”
  被赵虎踩着肚子的陈菊瑟瑟发抖。护着头的她已经被打得鼻血都流了出来。
  “赵嘉宝……虎子哥、我说的是实话……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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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慧女移山41
  赵虎哪里会相信陈菊的“实话”?
  他抬起脚来又要往陈菊身上踹, 却见陈菊飞身而起,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腿。
  “虎子哥!别打我!别打我!”
  陈菊哭了起来,哭得可怜极了。她发抖的模样就像一只淋了雨的小鸡崽。
  赵虎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去, 他拽着陈菊的领口, 咧嘴道:“我还是你男人不?”
  “是!是!虎子哥当然是了!”
  陈菊鼻涕眼泪都快流到赵虎手上了。
  “那赵嘉宝还是不是你儿子?”
  陈菊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淡。
  她从赵家出来了这么些年,赵嘉宝一次也没给她写过信。唯一一次找人给她带了口信,她欣喜若狂,却只听人对她说:“赵嘉宝说他在县城里听说你拿布做的花花鸟鸟赚了大钱, 要你给他点钱。”
  陈菊的心就像是风雨里的蜡烛, 呲啦一下就灭了。
  她忽然就觉着赵嘉宝这块曾经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是个治不好的瘤子了。
  可陈菊还记得叶棠的嘱咐。
  “当然是了!嘉宝永远是我儿子, 我也永远是嘉宝的娘!”
  赵嘉宝有没有把她当成过“娘”,有没有觉得娘需要被尊重,她可就不知道了。
  “那你给我钱、给嘉宝钱不是应该的吗!?”
  赵虎狠戾地摇晃着陈菊瘦削的身子,像是这样就能从她身上晃掉下金银来。
  陈菊呜咽几声:“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给春燕攒点大学学费……”
  赵虎听了陈菊这话,先是一怔, 跟着朝旁“呸”出一口浓痰:“去你你妈的大学!娘们儿读什么大学!读了就不嫁人就不生崽了?你脑子还清楚吗?你不知道你以后是谁给你摔盆啊?那赔钱货就是考上了大学又怎么样!?让她把她大学的名额给嘉宝!”
  陈菊心中冷笑:大学可不是包分配的工作,还能兄弟姐妹之前让来让去的。大学, 唯有考进大学的那个人, 才有资格去。
  但面上,陈菊只是不敢应声地默默啜泣。
  “陈菊,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钱给我准备好了!不然下回我直接把你拖到外面给你剥个精光!看你能把钱藏在哪儿!”
  赵虎恶声恶气地威胁着。
  “你在做什么!?”
  一声厉喝出自白杨树之口, 赵虎只觉眼前一花,跟着整个人就被摔到了地上。
  白杨树一把扶起脸上带伤的陈菊,把陈菊交给后来一步的秋秀玲, 跟着自个儿挡在了秋秀玲与陈菊的前头。
  “这位同志!我很严肃的警告你!你刚才的行为是违法的!”
  “法?”
  被摔了个狗啃泥的赵虎面上挂不住,他从地上迅速爬起, 左右拧拧脖子,看上去像是想和白杨树打一架。
  赵虎见过白杨树,也知道白杨树是城里来的当兵的。他嘴上不怕白杨树,实际却也不敢去招惹白杨树。
  然而方才白杨树顺手一扶陈菊,那画面看在赵虎的眼里,不喾于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你个——”
  赵虎的脏话已经到了嘴边,叶棠却在此刻及时赶到。
  “好好的爸你这是干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么!?”
  小姑娘的叫声又尖又利,非常有穿透性。
  之前周围就有人听到了陈菊的尖叫哭喊,纷纷伸出头来。这会儿叶棠再火上浇油的这么一叫,赵虎顿时成了被人围观的疯虎。
  赵虎本就是个重面子的人。众人这么齐齐地朝想要施暴的他看来,赵虎只觉得自己被架到了火堆上。
  气势一弱,赵虎的拳头放了下去。白杨树也卸下了自己原本摆好地应战姿势——他是辅导员,是要给孩子们做榜样的。哪怕再厌恶赵虎这个滥用暴力的人渣,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就动手修理赵虎。
  就着月光,叶棠看到陈菊的伤并不重。知道陈菊这是按照自己的叮嘱做了,她心中一阵欣慰。
  赵虎来找陈菊索要钱财是迟早的事儿。陈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现在万事俱备,连东风也来了,叶棠完全可以助陈菊一臂之力,让她永远摆脱赵虎的纠缠,以及赵报国夫妇的控制。
  ……
  赵报国早就和自家老婆子一起睡了。
  两人睡前运动过,都睡得很熟。乍然被吵醒,脾气都不好。
  可见到自家门前举着火把的人里有村支书、有白杨树,还有自家儿子与儿媳以及孙女,赵报国立即不困了。连穿起马甲的手都利索了很多。
  所有人在赵报国家的院子里坐定。赵报国先是毕恭毕敬地看向村支书,见村支书坐那儿似乎没打算说话,又只能闭了嘴,等着其他人告诉他这是发生了什么。
  “爷爷,今天我和我妈一起过来,是想和您商量件事儿。”
  这么多大人,这么多男人没开口,倒是赔钱货敢先张嘴巴。这要是放到过去,赵报国肯定一巴掌就扇孙女脸上了。
  可这会儿在村支书面前,知道村支书侄女跟孙女关系好,村支书一家都很喜欢孙女这赔钱货,赵报国又只是默然地看了一眼村支书的脸色。
  赵支书脸色不变。他静静地听着叶棠说话,完全没有打扰的意思。
  “我知道赵嘉宝在县城读书很花钱,但没想到以咱们家的家底,竟然没法完全供起一个赵嘉宝。”
  叶棠轻轻地叹息一声,她的这句话和她的叹息却让赵报国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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