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沙舟踏翠【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29 17:38:36

  她建议道:“反正咱俩也不是什么童男童女了,既然你馋我我馋你,咱……来个暗度陈仓?”
  “什么暗度――!!!――咳咳咳咳咳咳!”
  原还冷着脸的谢慎礼仿佛被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顾馨之心虚不已,赶紧上手给他拍胸,一边拍还一边吐槽:“哎呀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当过太傅的人,怎么这么不经吓啊。”拍了两下,发现某人胸肌好特么结实,偷偷按了按。
  谢慎礼刚缓过些许,就被那放肆的爪子惊得再次咳了起来。
  他咳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忘伸手握住顾馨之的手,狼狈不堪道:“你、咳咳、你干、咳咳咳咳咳什么?!”
  顾馨之恋恋不舍地瞅了眼他胸膛,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给你顺气嘛。”
  谢慎礼:“……”
  顾馨之动了动手:“喂喂,疼啊。”
  谢慎礼触电般放开她,犹觉不足,又急急退后几步,震惊地看着她:“你、你怎能这般、这般胡说八道?!!”
  顾馨之眨眨眼:“我哪有。我很正经地再跟你提议啊,这样多好啊,又不用担心名誉――”
  “休要胡说!”谢慎礼涨红着脸,视线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她,“我、我还有事――我去安排扎营你待会找人过来给我们指指路我明天一早就出发――青梧走了。”
  一长串话不带停顿,话未说完,他已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顾馨之:“……”
  下一瞬,她爆出惊天大笑。
  将将走出数步的谢慎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顾馨之笑得打跌。
  谢慎礼走得更快了。
  紧跟在后的青梧莫名其妙,听见动静,不停回头看顾馨之,又去看自家主子,却半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
  顾馨之心情愉悦地回到住处,也不慌梳洗更衣,找来徐叔,让他帮忙准备谢慎礼那帮人的食宿――总不能真把人扔到野地里睡一夜吧。
  徐叔唬了一跳,赶紧出去张罗。吃的庄子尽有,住的,他打算找村里人借几间屋子。
  顾馨之由得他去倒腾,她转头去翻库房。
  为了这次上山,她提前准备好了驱虫蛇用的雄黄粉、止血的药粉和煮过的布巾,全部打包送过去给谢慎礼。
  结果,除了雄黄粉,其余都让徐叔带回来了。
  顾馨之听说谢慎礼不要药和布巾,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让人将东西摆在显眼处,预防万一。
  倒是徐叔有些担心:“老奴去村里问了几户相熟的人家,匀出了几间屋子,但谢大人却不去,只在村北那片草坡地歇着……这可怎么办?”他习惯喊谢大人,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口。
  顾馨之无所谓:“这种天气也冻不死人,他们不住就不住呗。”谢慎礼这人极有主意,他不愿意,自有他的道理。“别担心,吃的喝的送过去就行了,水记得烧开了晾凉,别让他们喝生水。”
  自打她穿过来,家里上下,全都改喝凉白开。刚开始下人们也颇有怨言,顾馨之坚持,他们也不敢违逆,如今倒是习以为常了。
  故而,徐叔半点也不诧异,只是点头:“奴才省得了。”
  顾馨之便丢开不管,转去翻谢慎礼让人带回来的几车薯莨。
  许氏比她早知道一会,这会儿已经兴奋地准备煮莨水。
  顾馨之哭笑不得,赶紧制止她,让她先去忙活新品――她还得过一遍,看看数量、质量,回头好给人回相应的礼……约莫是对等不了了,这些薯莨有钱都买不着,她怕是回不起了。
  唔,可以肉偿!想到那摸过一把的结实肌肉,顾馨之暗乐,到时也不知是谁赚了呢。
  带着愉悦的心情,她开始干活。
  晚饭自不必说,确认谢慎礼那边有吃的喝的,她就打着哈欠去洗漱睡觉――来这里久了,没有夜生活,都习惯早睡了。
  一夜无梦。
  等她醒来,谢慎礼等人早已出发。
  听说连徐叔备的早饭都没来得及送过去,顾馨之咋舌。这是天不亮就出发了吗?
  她也没多想。
  昨日送过来的薯莨质量很不错,她准备今天就开始煮莨水,制作第二批香云纱。
  这一忙,又是忙到午间。
  被许氏催了好几遍,她才停下来。
  净了手坐到饭桌上,她刚要扶筷子,想起某人,忙问:“谢大人那边还没回来吗?”
  许氏诧异:“走了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材料都收进仓库了。”
  顾馨之:“……”她忙着盯薯莨水,竟完全没印象。她震惊,“什么时候走的?连午饭都没吃吗?”
  “没吃,谢大人说有急事赶回京里,把东西送过来就走了。”
  顾馨之:“……”不可能,谢慎礼昨天才说这两日不会有人找他。
  ……难不成,昨天把人吓着了?
  啧,男欢女爱多正常啊……古代老干部就是麻烦。
 
 
第54章 小孩
  谢慎礼裹着一身沁凉水汽走出浴间, 脸色沉肃如冰。
  青梧头都不敢抬,迅速给他递上外衫、腰带,同时低声禀报:“主子, 老先生过来了。”
  谢慎礼微微皱眉:“可是有何急事?”加快动作穿戴。
  “看着不像有急事。”青梧答道,“他也没说什么事,苍梧正陪着他。”
  谢慎礼微微颔首,穿好衣衫,掀袍落座。
  青梧迅速上前,轻手轻脚给他束发、戴发冠。
  好了后,谢慎礼起身,略整了整袖口衣摆,快步往外, 青梧连忙跟上, 临走还不忘招呼门口的仆人进屋收拾。
  一路疾走。
  甫踏入院子,柳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甩了过来。
  “你这些年臭毛病是越来越多了, 哪有大清早沐浴的。”
  谢慎礼脚步一顿,冷冷扫向堂中的苍梧。
  后者哭丧着脸:“主子恕罪, 实在是老爷子非要问个明白……”
  柳老轻咳一声:“我看他脸色不对, 以为你出事来着。”
  谢慎礼:“……”他踏进厅里, 拱了拱手, “先生一大早过来, 可是有何要事?”
  柳老瞪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现在什么差事都没有,怎么还不能找你?”
  谢慎礼:“……学生并非此意。”
  柳老神色稍缓,声音也软下来:“这都多少天了, 你还闷在家里作甚?若是无事, 就来书院帮我, 你那身本事, 去哪都亏不了。”
  这是担心他了。谢慎礼心中熨帖,掀袍落座在他下手处,温声道:“先生放心,学生一切安好,前些年一直忙碌,手里的铺子几乎都没管过,刚好趁这段时日捋一捋。”
  柳老仔细打量他,确认他神情不似作伪,稍稍放心些,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得空去看看你师娘,她天天念叨着你呢。”
  谢慎礼颔首:“会的。”
  柳老没好气:“应得这般快,你倒是说说,这两年你过来几趟了。”
  谢慎礼:“上月才过去了一趟,只是你在书院。”柳老被柳夫人撵去书院住了半个月了都。
  柳老:“……”他恼羞成怒,“还不是怪你,好好的,非要看上那顾家丫头。这么多好姑娘不选,选一个和离妇!以你的才学武功,公主都娶的,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
  谢慎礼面对这位照顾自己多年的恩师,颇为头疼:“先生,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柳老:“那是我不知这丫头如此泼辣!你如今已被她拖累丢官――”
  “先生。”谢慎礼正色,“是学生倾慕她在先,怎能怪她拖累于我?”他垂下眼眸,摆出一副沮丧模样,“因着学生的鲁莽,她已收受了许多麻烦,对我百般嫌弃……”
  麻烦之一的柳老心虚:“咳,她那性子,怕什么麻烦。”
  谢慎礼佯装苦恼:“先生,您与师母多年伉俪情深,您肯定知道如何讨好小姑娘吧,您教教学生。”
  柳老脸黑了:“不知道不知道!”他板起脸,“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一小姑娘家给你脸色,你就这般作态,像什么样子?!”
  谢慎礼叹气:“学生今年二十有八了。”
  柳老:“……”他嘟囔,“满京城的好姑娘你不挑,非挑个如此麻烦的。”
  谢慎礼:“学生正是喜欢她这点。”
  柳老:“……”他满脸嫌弃,“怪道你二十八了还没个媳妇,什么眼光。”
  谢慎礼垂眸不语。
  柳老皱眉:“行了行了,我就这么一说。”他嘀咕,“反正是你娶媳妇,又不是我娶。”
  谢慎礼暗松了口气:“多谢先生体恤。”
  柳老又忍不住嫌弃:“这顾家姑娘如此泼辣,往后你的日子难过了,可不要找为师的诉苦。”
  谢慎礼颔首:“不会的。她讲道理。”
  柳老没好气:“你师娘难道不讲道理吗?还不是――咳咳,妇道人家,哪个会跟你讲道理的!?”
  谢慎礼想象了下顾馨之不讲道理的模样……仿佛亦是可爱的。他神情柔和,道:“无妨。”
  柳老:“……”
  ……
  在柳老的叨叨下用了早饭,再让人送他回书院,谢慎礼独自坐在那儿沉思。
  半晌,他仿佛有了决断,起身道:“去刑部。”
  青梧、苍梧诧异,连忙出去安排车马。
  半个时辰后,谢慎礼抵达刑部。
  如今他无官无职,不好进去里头找人,只站在前院等着。
  收到消息的陆文睿火烧火燎奔出来:“发生什么事?别不是那荆大人还盯着你吧?你现在都这样了――”
  谢慎礼拱了拱手:“无事――不,只是有些私事想要请教你。”
  陆文睿松了口气:“吓死我了。”继而诧异,“什么事不能等我下值――”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想要问刑部卷宗?”
  谢慎礼摇头:“不是。”他斟酌了下语言,道,“弟妹与顾姑娘投缘,想必性子爱好相近,我想问问,你平日是如何讨好弟妹的。”
  陆文睿:“……”他震惊,“你一大早跑来我,就为了问这个?!”
  谢慎礼神情端肃:“这很重要。”那丫头竟萌生那般荒谬的想法,定然是因着他带去的麻烦而生恼。得哄哄。
  陆文睿:“……”忍不住伸手欲探他额头。
  谢慎礼避开,皱眉看他:“怎么了?”
  陆文睿:“……没发烧啊,怎么傻了?”
  谢慎礼:“……”
  陆文睿不解:“你现在不是得避嫌吗?怎么还准备往顾家送礼?你还想不想复官了?”
  谢慎礼:“……不避了。”那姑娘都打算跟他私通了,他身为男人,岂能毫无担当?
  再三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后,陆文睿犹豫道:“送些珠钗金簪?姑娘家大都喜欢这些吧,霜华挺喜欢的,隔段时间就要去打几支。”
  谢慎礼:“……你确定?”
  陆文睿:“确定……吧……”
  俩人面面相觑。
  谢慎礼微微皱眉:“知道了,多有打扰,我先告辞。”
  陆文睿也没留,送他走出刑部,有些恍惚地走回办公之处。
  有那交好的同僚凑过来打听:“谢大、咳,谢先生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陆文睿神情复杂:“……算不上吧。”
  同僚:“?”
  这头刑部官员如何猜测不说,谢慎礼接着又拜访了几位熟人,得出的答案是大同小异,重心都是送礼,差别只在礼品选择上。
  他一番思索,决定所有人的意见都采纳。
  于是,第二天开始,各种各样的礼品如流水般送到京郊顾家庄子。
  忙着倒腾香云纱的顾馨之毫无所觉。
  第一天,收到一匣子珠钗。
  她想,老干部这是觉得突然跑了不好意思,给她赔礼来了?
  第二天,一箱子书册。
  她想,这是让她多读书,学习圣贤,不要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吧?
  第三天,一匣子玉饰。
  她诧异,还送?
  第四天,各色狼毫、湖笔。
  第五天,各色墨砚。
  第六天……
  顾馨之再傻也觉出不妥了。
  再想,这些礼,都是由谢慎礼那辨识度极高的近身侍从苍梧,架着挂有谢家西府牌子的马车送过来的。
  就是,压根没避着人的意思。
  ……什么情况?
  谢慎礼想干嘛?
  再一天又收到几盒糕点时,顾馨之坐不住了。
  仔细安排好活计,她换了身得体衣裳,直奔京城谢家。
  递了帖子,略等了片刻,便看到许管事匆匆跑出来。
  “哎哟,顾姑娘大驾光临,怎么还如此见外递帖子呢?赶紧进来!”完了他扭头训斥那门房,“顾姑娘都不认识了吗?下回直接迎进去!”
  顾馨之也不管他那作态,只问:“许管家,谢先生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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