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守Garcia病房的Morgan,其他人都整装待发,这次hotch向局里申请了另一位技术员来顶替还在休病假的Garcia。这个新来的男孩叫Kevin,胖胖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个技术宅。
没办法只能在飞机上争分夺秒的休息一下的bau众人,在到达当地警局之后,就转换成精神抖擞的样子投入工作。
Rossi带着Reid去了法医办公室。女孩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法医虽然没法给出女孩确切的死因――因为毕竟他们缺少了一大半尸/体――但是他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女孩的胃部里面居然有十根手指,当法医还在以不确信的口吻叙述,“我并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不是受害人的,鉴于她的双臂都缺失的情况下……”
Reid就直言不讳的打断法医的话,并给出了确切的答案,“他们估计大部分都不是受害人的,因为这里面十根都是食指。”
就算其中有一根属于他们已经发现的这个女孩,那么外面起码有九个女孩还处于未发现的状态。这显然只是一个还算理想的状态――如果这十根都不属于他们发现的这个女孩呢?
潜在受害者的增多,让这个案子的性质一下子质变了。
本来bau是来帮忙寻找失踪的女孩的,当然这只是一起可能性的连环案件。但现在那些失踪的女孩估计都遇难了,那么这就成为了一起实质上的连环案件。
Rossi和Reid从法医室回来,带回了这个沉痛的消息。而去查看了第二现场――鳄鱼池的Emily和rebacca,带给hotch他们的消息也不多。
“我们就近观察了鳄鱼池,里面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清理了,这是按照当地警方的要求,动物园方没有清理池子。但就算如此,里面乱糟糟的,其实也没有多少信息留下。池子里面一共有三只鳄鱼,园方没法确定到底是哪一只接近过受害的女孩,他们对鳄鱼也做过x光扫描了,一无所获。园子里没有有效的监控,只有大门口有一个监控器,可那些数据都是一周一刷新,现在哪怕立刻拷贝,所得的信息也不多。不过我们还是带回来了。”在Emily自觉退一步的情况下,rebacca站出来将他们半下午的发现表述出来。
jj在外面控制媒体,不要过度渲染此事。hotch则准备好了白板,把他们目前所得的信息都汇总到上面去了。
Reid站在白板面前,在仔细的观察死者的照片。她的衣服早就脏旧磨损的厉害,连仅剩的肢/体都掩盖不住。胸前露出好大一片,不知用什么东西刻了一个占据了一半的胸/前/肌/肤的倒五芒星图案,周围黑黑红红的一大片,但看得出来伤口显然是死后才被刻上去的。
hotch看向沉默的看着白板的Reid,关心的问了一句,“Reid,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书呆子Reid闻言开始掉书袋,“关于恶魔的记号是有那么几个典故的……”
他说话的时候别人都没有打断他,因为队里的人其实都知道这是Reid在整理思绪,因此在不是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他们都不会打断Reid掉书袋。
而在傍晚时分,安抚好Garcia的Morgan终于姗姗来迟,与大部队汇合了。
在回答了大家关于Garcia目前一切都好的问题之后,他开始飞快的扫阅案件信息,一边分神听着Reid继续他关于恶魔印记的科普知识。
“有时候我觉得真奇怪,Reid你明明是给无神论者,居然还去研究明显在你眼中不存在的恶魔。”rebacca看着说的神采飞扬的Reid,没忍住吐了句槽。
说了差不多十分钟,嗓子都快哑了的Reid终于尽兴了,没在意自己被rebacca打断并吐槽的事实,欢快的解释道,“虽然我不信恶魔真的存在,可那里面有许多有趣的历史知识。要知道过去的人们并不完全信奉科学,也没有足够的科学知识去解释身边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能用迷信的手法来记录这些事实。因此哪怕恶魔是不科学的,可历史纪录还是值得研究一下的,因为它们可能是变了形的历史史实。”
“还有什么人会这么认为?”rebacca继续问道。
被提问的Reid楞了一下,不过鉴于提问的rebacca神情很认真,Reid就按照字面意思回答了她的提问,“这么理解的人……应该不少吧,虽然信教自由,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再相信那些传说。”
rebacca点点头,总结了一句,“年轻人。”
跟上了rebacca思路的hotch马上继续追问Reid,“那么在那些传说中,恶魔都是怎么惩罚人类的?”
被问的又楞了一下的Reid,迟疑的回答道,“有很多手法……比如挖心,去眼……”
rebacca马上埋头开始找验/尸报告,“那么这个女孩的心脏,还完好的在它原本的位置上吗?”
跟着一起去过法医办公室的Rossi,此时也跟上女儿的思路了,“事实上,它还完好的待在应该在的那个地方,没有被移动的痕迹。”
因为晚到了半天,还没跟上rebacca的快节奏的Morgan闻言把粗壮的眉毛都要挤压到一起去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跟恶魔有什么关系?”他也是无神论者,自然是不相信什么鬼怪啊,恶魔之类的存在。
Rossi把验/尸/报告推到他面前,“女孩丢失了很多肢体,但内部器官却没有丢失。显然动手的人不是以她的器官为目标的。这跟基本的恶魔惩罚人类的定义不符。”
这回Morgan听明白了,“所以,这个五芒星什么的,是unsub画来混淆视听的?”
但他马上得到了rebacca的否认,“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可能unsub信奉的什么恶魔教义与众不同也说不定。”
关于恶魔的事情讨论来讨论去都没什么结论,然后他们从当地警方那里得到了一条让人沮丧又窝火的消息,又有女孩失踪了。
这次这个女孩是在爬山活动的时候失踪的,她的代步越野车被发现在公厕附近,里面有一格里整齐的码着一排书,按照书的大小排列,就那么放在那里,就像在嘲讽警察的无能一样。
看着当地警方负责此次案件的警探脸都气绿了,rebacca只是皱皱眉,转头对hotch道,“我感觉很不对劲。”
在她身边的hotch闻言鼓励的看向rebacca,“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谁发现的任何一点不同往常的地方,都有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我们的到来被大肆报道,unsub应该是知道的。他不仅没有畏缩,反而迎难而上,在全镇的警察都在关注这次案件的时候顶风作案,他的胆量真不是一般的大。但他又同时专挑落单的单身女性下手,这又表现出他的一些不自信的方面。这不是人格分裂吗?”
从公厕现场走出来的Rossi,大步走到女儿面前,回答了她的问题,“他还真的极有可能是给人格分裂。他码书的样子像是经受过训练,他曾经居住的地方可能是有着严格的纪律约束的地方,比如军队,比如疗养院。”
rebacca闻言眼前一亮,“那么就应该有记录,关于我们的unsub的记录。”她说话间拿出手机准备给Garcia打电话,按亮了键盘才想起来Garcia还受着伤住院呢,只能尴尬的看向身边的人,“谁有那个新来的技术员的电话?”
Rossi笑着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刚到bau小组里来的时候,也不习惯和人合作,不习惯记住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因为他觉得那不是什么重要的必要的信息。如今看来,虽然rebacca与bau小组里的女人们相处还算融洽,但她骨子里不愿与人接触的因子还是显性的。
他眯眼看向hotch,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hotch迎着前辈数落的目光,沉重的点点头。
信任这个东西,建立起来非常困难,但毁掉却很容易。
第32章 五芒星的故事 新来的那个Kevin还……
新来的那个Kevin还算给力,在rebacca联系他要求他筛选小镇附近的疗养院信息之后不久,她就得到了想得到的信息。
“当地有两家大型的疗养院,还有一家已经倒闭的疗养院,目前这三家疗养院的信息都不完全,有些十年前的信息可能还未从纸质化转变为电子化。不过从目前已有的信息中,按照你要求筛选的最近十年可能出院的人员名单,有32位已确认死亡,有10位在过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不良记录。有8位无从查找,他们完全消失在雷达上了。不过这八位已失踪的人员里面,只有三位是小镇本地人,还有家属留在本地,其余人的亲属已经搬离小镇。”
Kevin的声音有点尖锐,语速很快,听起来不太让人愉悦。
还好rebacca是专业的,她努力无视了心理上的不适,集中于信息的获取,“好吧,Kevin,请你把这八个人的信息都转发过来,我打印出来交给大家传阅。”
“信息,已发送。”
得到自己想要的,rebacca快速的扣掉了电话。
她把从Kevin处得到的信息转发给jj,她留在警署,正适合打印文件。
同样留在警署的Reid已经在小组成员回来之前提前阅读完Kevin发送过来的八个人的信息了,所以hotch带着小队回来之后,从他嘴里得到的消息就是,“刚才传阅过来的八个失踪人员,没有一个符合侧写。”
“没有符合的?”rebacca对此很意外。“那要不要让Kevin把其他十个人的信息一起发过来?”
相比这个,Rossi更关注的是其他的,“那个倒闭的疗养院是因为什么倒闭的?还有仍然在世的管理人员吗?”
这些问题都没法由现场的bau组员来回答,rebacca只能再次打电话联系Kevin。好在Kevin的效率虽然不如Garcia,但速度并不真的很慢,小组成员只多等了几分钟,Kevin就取得了他们想知道的消息。
“倒闭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是因为十二年前有一场火灾,那场火灾导致一位医生当场死亡,疗养院因此倒闭,医生和病人被送入当地另一家疗养院了。”
Morgan听到这里就眼前一亮,“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应该可以去问一问当初那家疗养院的幸存者。那家疗养院既然发生过火灾,病人的信息保存的肯定是不完善的。”
于是这个任务就被hotch派给了他和Reid。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Morgan和Reid就返回了警局。他们带回来一本据说是那位死于火灾的医生的记录本,这上面记录了很多他认为重要且值得研究的病人的信息。当年发生火灾的那家疗养院的院长仍然在世,虽然已经八十岁了但老人还算健硕,仍然在新疗养院任职,也提供给Morgan他们一个比较有价值的信息。
据说十二年前,疗养院发生火灾之前,曾经因为病人满员而释放过一批人,那些人都不是罪大恶极,心理问题也都不严重,或者大部分已痊愈的病人。在这里面,就有一位曾经被死于火灾的那位医生极力劝阻不肯让他离院,他认为这个病人的妄想症有暴力倾向,不适合到真实的世界中生活。可这个病人即将被释放的理由之一就是他刚满十八岁,平日里也表现良好,疗养院又人满为患,最终院方决定将他释放。
这个病人,就是信奉恶魔,曾经把亲妹妹的大腿肉割下来吃掉了,才被送进疗养院的。
他非常符合侧写。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到这个已经被释放了十二年的病人。他们甚至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
在去世医生的记录本里,该病人的症状被定义为妄想症,他觉得自己是撒旦下放到人间的使者,他信奉的是利用人类洗涤自身,然后回归到撒旦身边去。但是自从他入院之后,连续服药压制病情的情况下,他的妄想症好了很多,也把撒旦和恶魔都忘到脑边去了。但是医生发现,他嗜血的症状却并没有减轻。
Reid一边阅读笔记,一边抬头对其他人道,“这就解释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的一条,为什么unsub非要让受害人在死之前生吞十根食指?他不仅仅是在表述他杀了十个人,而且是在说明……”
“我吃了他们。”hotch脸色铁青的接上了话茬。
jj马上明白了这条消息的重要性,“他是个食人狂。好极了,媒体正愁没有能切入案件的重大话题呢。”
hotch马上警告jj道,“我们不能让媒体知道食人这个部分,一旦被大肆宣扬,可能反而会刺激unsub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jj点头表示知道了。
Emily更关注的则是如何抓人,“我们现在怎么去查询这个病人的信息?医生写的都是代码,他的病例又被火灾付之一炬了,我们甚至现在也只有前任院长给的一个模糊的名字……kyle?还是kily?”
对此rebacca的回答就是晃晃手机,“查吧,不管他到底叫什么,我们只能查阅的就是小镇十二年前的人口记录,这个任务就交给Kevin好了。”
bau在忙着查旧病人记录的时候,当地警察在忙着组织搜救队。毕竟刚刚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踪了,在他们正在大肆搜捕嫌疑人的时候,这可太打脸了。
警探Jordan过来问bau要不要一起帮忙去女孩子失踪的森林公园附近参与搜救,hotch肯定会点头,他让Reid和jj留下应对突发事件,查阅旧档案,其他人都跟着警探一起走了。
路上hotch还对警探道,“我们到达现场之后,请关注一下参与搜救的当地居民,嫌犯可能会很积极的参与到案件的侦破里面来,他极有可能就在现场。”
这句话让Jordan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嫌犯可能去现场?!他怎么敢?!”
没有Reid在一旁掉书袋告诉警探关于嫌犯喜欢主动参与到案件侦破过程中来的数据,但是有Morgan斩钉截铁的回复,“他一定会来的,他会看着警察为了一个刚失踪的女孩子着急上火,然后自己在后方嘲笑我们的无能。”
气极了Jordan反而冷静下来,他看着hotch神情坚定的问道,“说吧,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抓住那个son of bitch?”
hotch一路上都在面授机宜,警局的车子和fbi的雪佛兰也飞快的奔驰到失踪现场的森林公园去了。那里已经站了不少当地的居民,他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议论纷纷。
警察到现场之后,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有两位警官搬了两张大桌子到边角去,组织安排参与搜救的平民登记自己的信息,然后将他们分组到后勤和搜救队中去,搜救队中的平民都是两两一组,每个人带一个哨子,有任何危险马上吹响哨子,会有附近的警察赶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