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和公平不是吗？贪心可要不得。”
最终小丑还是被交换了过去，同样夜翼也被放了回来，而在之后就是一场不知道由谁先开头的混战，小丑的人和警员相互开枪打起来，蝙蝠侠和戈登想要再抓住小丑、谜语人，混乱当中谜语人很快失去了踪迹，而小丑被阿卡姆粉丝团的人围在中间，让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靠不近。
蝙蝠侠想要强行突围过去，然而这时候属于直升机的巨大噪音响起，且越来越近，单旋翼直升机掀起的风尘里，几挺机枪开始对着警员和蝙蝠侠所在位置扫射，他们都往后退开，而小丑一步跃上直升机打开的舱门，直升机慢慢上升，远离了地面。
直升机被涂抹得花花绿绿，画了巨大的笑脸在机身上，这是完完全全的嘲讽，蝙蝠侠想要让阿尔弗雷德再将蝙蝠战机开来，然而老管家只是往他眼前投放了一幕画面：蝙蝠战机破损度已经高达57%。
原因是藏在许多地方的小丑的人，他们都备有火箭筒、炸弹和重机枪，虽然最后一个打不穿蝙蝠战机的外壳，然后前二者都能给予战机巨大的伤害。
这才是小丑想要全面牵制蝙蝠侠时的实力。
驾驶直升机的正是早前一步离开的强尼，他沉默开着飞机，什么也不问，即便是现在小丑突然恶趣味爆棚，想要留在这片区域的上空，看着蝙蝠侠和警局的人拿他没办法。
直升机停在半空再不上升，而小丑真正针对他们的意味不太多，他只是在等他的小甜心。
小丑站在打开的舱门口，脸上的颜料有些模糊晕开了，两边嘴角涂抹的口红颜色散开，显得更加怪异和诡谲，他张大嘴裂开笑脸，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他不在乎他们，脱下外套随手丢下，随后投下一条绳索，向一旁的废墟里大声呼喊道：“甜心――我们去赴另一场宴会！”
几十双眼睛全部看去，而在那边的是……只有一个披着浅棕色长发的年少女孩儿，她脑后戴着一张狸猫面具，暗色的丝带系在下巴处，穿着一身紫色竖纹印有樱花的外套，下半身是暗红色褶皱长裙。
是吉娅。
她睁着一双大大圆圆的金色眼眸，欢快地冲小丑应了一身，然后她身下坐着的妖怪房子猛然跃起，将女孩送去高空，她一下就抓到了绳索，然后被小丑拉上了直升机，而底下的妖怪房子直接散成一片飞舞的流萤。
女孩儿被一把放在了小丑旁边，他们之间看着十分亲昵，小丑蹲身搂住了勉强才到他腰部的女孩儿，他露出了十分愉悦且轻松的笑，凑过去与她说了什么趣话，逗得女孩儿笑弯了眼，眼眸里都是大大的欢欣，甚至像小动物一样主动拿头蹭了蹭他。
小丑掀过吉娅脑后的面具扣在她脸上，女孩儿戴着有几分凶恶的狸猫面具，可是她就乖巧极了，软绵绵像是蜜糖，况且旁边的男人脸上也有着夸张的妆容，同框画面十分和谐。
而底下蝙蝠侠所看到的是――他随即伸手到背后，摸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小丑恶劣地转动这个小玩意儿，然后慢吞吞对准了女孩的头。
他低头恶意满满地冲蝙蝠侠投过去一个眼神，眯起眼问他：“我的小蝙蝠，你在紧张什么呢？”他歪头靠向身边的女孩儿，而她还像是不知觉的模样，天真又可爱地抱住他一只胳膊。
小丑没有去管蝙蝠侠今天是个什么心情、有没有被他刺激到。
在他略微挑动一边眉毛的时候就扣动了扳机。
――枪口弹出了一面小旗子。
系统沉默看着这一出大剧：……这是什么升级过后丧心病狂版本的‘霸霸不同意女儿的恋情，于是疯狂/操作、亲身上阵拆cp’的戏份？
系统：但我觉得两位主人公都没这个自觉，尤其是吉娅宿主。
系统：他们中一个沉迷罪犯与警察的游戏，甚至能为之付出、牺牲许多，而另一个就更厉害了，她压根儿就没意识到，全程划水脱离状态。
第25章 直升机十分招摇地开走了……
直升机十分招摇地开走了，蝙蝠侠有留下信号标记器，然而追踪到的不过是一架停在废弃宅院里的幼儿学步车，上边还留了一张纸条，什么话也没有，就只画了一张小丑风格的笑脸，而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斜斜稚嫩笔画的微笑表情:)
蝙蝠侠：……探测器反馈，学步车里没有放炸弹或者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莫名欣慰外加松了一口气。
离开阿卡姆时，小丑抱着吉娅坐在直升机上，他说的是要去另一场‘宴会’，然而这还不到开启的时候，这是为蝙蝠侠特意准备的，进度还没到，小丑当然不会将残次品提前放出来，他只不过是逗弄蝙蝠侠而已，他真是十分喜欢看到那张脸上出现各种各样的表情，那实在太有趣了，就比如今天。
竟然能从蝙蝠侠脸上看出惊怒和恐怖，小丑觉得很满足了。
他的外套脱在了阿卡姆，就穿着西装裤、衬衫和绿马甲，现在还将衬衫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两只有精壮肌肉的胳膊，他揉揉怀里小甜心的长发，语气平淡地夸赞道：“甜心，你可真是哥谭最可爱的宝贝儿，”小丑连哄人都透出一股漫不经心和索然无味来。
吉娅：？哄人的正确姿势不是你这样哦。
吉娅甜的不可思议，她就是喜欢小丑呀，也喜欢被哄，弯眼一笑就有阳光四洒，然而她是个坏姑娘，就戳戳他手臂，故意回他：“你脸上的颜料都花了，你是最不可爱的大宝贝儿。”
小丑脸上的颜料不仅花了，还掉了不少，露出了底下的本来肤色，他自己倒是没在意这，却做出了夸张表情哄她，“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甜心。”
吉娅小甜心知道他在说笑，仗着小丑对她容忍度高，自己笑嘻嘻还想要蹭上去，然后就被取下了皮手套的手一指头给戳开，吉娅仰头看他：嗯哼？
会哼唔哼唔撒娇的甜心真是让人遭不住，小丑沉默看她一会儿，绿色眼眸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意味，最后一把把人摁在了自己怀里，“闭嘴，不许说话。先睡一会儿，然后去吃饭，吃完饭你就滚蛋。”他说得凶巴巴的，但谁知道小丑抱孩子这么有经验呢，一身肌肉，然而都不硌人的。
“小混蛋。”他最后低声说了一句，闭上了眼睛，虽然看不出什么疲惫，然而吉娅还是也悄咪咪在他怀里闭上眼，昨夜她本来就没睡好，于是很快睡过去了。
吉娅的呼吸渐渐平稳轻缓以后，小丑就睁开了眼，他根本没有想睡的念头，不过是看这个小朋友精神紧绷了太久，哄着她去睡，虽然不能彻底放松，但缓和一下总是好的。
他看向前方回头看来的强尼，只简单示意一下，抬了下下巴，足够熟悉他的强尼就明白了那意思，点点头将直升机转去另一个方向，慢慢平缓地驶过去，尽量不产生摇晃和振动。
在强尼看来，小丑对于他的这位甜心的耐心实在太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有变化外貌这样的能力，但是小丑没有一点惊讶，他不禁想到在前几天他在小丑的钱夹里看到的一张有些模糊的樱花少女的照片，他：……
这都是一个人吧？但如果是他的话，他也很愿意养一只‘百变少女’。
强尼不过是想想，后座就传来温吞但低沉语气的一声，“别想太多，这是我的甜心。”温吞？温吞个锤子，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小丑其实也有不少的产业，只是一般没人知道那些东西是他的，因为明面上它们都各自有主人，只不过这些人都要么忠心于他、要么就受制于他，笼罩在小丑的阴影下，谁会不要命地反抗呢？由于掩饰得太好，所以没人留意注意到。
他有一间不错的餐厅酒店，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吉娅都还没醒，小丑直接抱她下来，去了订下的一间豪华客房，给人简单收拾一下放在被窝里，门半掩着好留意状态，他就在外面问询起了不少事情的进度，数条命令不急不缓地下达下去，随后就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等吉娅睡醒。
吉娅这一觉睡得可是够久，迷迷瞪瞪睁眼，由于睡得久了头脑都有些懵然，被窝里翻来覆去乱蹭，最后被注意到动静的小丑拎起来去洗漱，一手包办了她洗脸刷牙和涂面霜。
以为洗脸刷牙就完了，然而被摁住涂面霜的吉娅：？稍微表达了下疑惑，然后叫偌大个巴掌盖在脸上，rua来rua去、没完没了，又是昏昏欲睡。
吉娅就在小丑怀里瘫成一张饼，直到到了饭桌上，闻见了食物香气，终于清醒了点儿，辣的呀，中国菜呢！桌上有一道水煮肉片和一盆酸菜鱼，闻着就味道好极了。
但是吧，吉娅是个什么人啊，她是个撒娇作精啊！怎么可能就急匆匆吃饭，她弯眼笑得可甜，张嘴就要说什么，然而让手疾眼快的小丑一筷子无刺鱼肉怼了进去，“吃饭。”他的脸上阴沉到没法，天知道这甜心这么能睡，真当他等着就不饿了？
吉娅歪头：好嘛，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她也饿了呀。
最后等吃完饭就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小丑开始撵人，吉娅就扒住门，哼呜呜不想走，就一步又一步磨蹭回来，扯住他马甲一角，轻微摇一摇嘛，可怜兮兮望着人，眼里就写满了一个意思：不嘛不嘛。
装小可怜儿的吉娅装得特别像，眼眸里都浮出水光了，小丑看着她装模作样，好久之后意味不明地哼一声，他脸上早就重新涂好了颜料，一身上下不见半点之前的狼狈，挑眉问道，“需要我送你回韦恩庄园吗？”
这个提议就很可以、很不错啊，吉娅被识破伪装以后，凶恶无比的眼神儿里就这么写的，只是调侃嘲讽一下她的小丑：……
“行吧，”小丑一脸兴味且悠闲地答应了下来，不然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选择原谅/纵容她。
一直守在门外的强尼去开车了，小丑带着吉娅从秘密通道下楼，在地下车库上了车，他们这次就没有很张扬，强尼熟知他心理，开的也只是一辆纯黑商务车，这已经足够低调了，主要是不想引起蝙蝠侠的注意。
车辆慢悠悠开在路上，小丑和吉娅在后座，强尼打开了车内的广播，不出意外听见了早上阿卡姆被袭击的事件，这可不是警局能够压下去的，毕竟那爆炸的动静半个哥谭都感受得到，听着里面字正腔圆的美式腔调报道后续，左不过就是事态已经控制住等等，然而半分都没说到重点上。
经受过无数灾难的洗礼，显然哥谭的官方报道都练就了避重就轻的技能，因为他们不敢把那些残酷现实揭开给哥谭民众。
小丑扯了扯嘴角，眼里都是嘲弄讽刺，吉娅一歪头就注意到了，然后凑过去嘛，戳戳他涂了大红颜色的嘴角，想了想，“其实你妆画的挺不错。”
这是个屁的安慰，小丑都要气笑了，戴着皮手套的手就捏上了她的脸，一瞬间被冷到的吉娅：？相当刺激和精神，然后伸爪子就抱住了他胳膊，再把头搁了上去，然后口里“咕咕咕”了起来。
“小甜心，你以为你是鸽子精吗？”面对这个问题，吉娅竟然还真在思考，然后就‘不呀不呀’叫唤起来，她张牙舞爪理直气壮：“我就是你的小甜心呀！你怎么能这么说！”
倒打一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然而这不是吉娅非要没事找事……她在不安。
小丑沉默了一下，低头难得带点认真神情地看着她，“你不能跟着我，”眼看着她又鼓脸不开心的模样，他抽出被她抱在怀里的手，揉揉她的浅棕色长发，绿色眼眸里暗沉一片，显然有着自己的思索和顾虑，“甜心，你找得到我的，不是吗？”
他冷淡也不疯癫的眼睛看住了吉娅，最后扯着嘴角不带任何意味地一笑，然而就奇异地让她心情平稳下来，就像是有了勇气。
小怪物恣意张扬，凑过去也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亲吻，结果一没注意自己脸上沾染了颜料，她还那里沾沾自喜，抱手冷静看她的小丑：……
从后视镜里瞥到这一幕的强尼：……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最后他在小丑投来的阴沉目光里默默看向前方，专心致志开车，像是从来没有分心过。
养一个小甜心需要具备什么条件？他也要努力努力，看能不能达到老大的地步。
一个半小时后，商务车停在了韦恩庄园外，与庄园大门有些距离，主要是那里也有着监控，而小丑和强尼都不能露面。
车内吉娅磨着小丑特别不舍，这回是真的不自觉就露出了委屈脸，小小的脸蛋儿上都是不开怀，浅金色眼眸里也光芒黯淡，看着都让人心疼怜惜。
然而小丑就冷酷既无情，“下去，不许扯我衣服，以及放下我的小刀。”
吉娅慢吞吞摸出另一只手里的小刀，眼巴巴看着小丑收了回去，然而小丑突然挑眉眯起眼，像是变得恶劣起来，眼里都带出些恶意，他把后腰那把没有子弹、只能射出小旗子的手/枪给了吉娅，拍拍她的头，“这是临别礼物，收好了。”
然后一等吉娅站在了地面上，车门猛然阖上，强尼一踩油门，商务车就狂飙出去，木愣愣看着车开走方向的吉娅：？避瘟神似的，有必要吗？
这真是太令人迷惑了。
而吉娅回头就看见了来接她的布鲁斯，一下就明白了，哦，瘟神是这位。
第26章 布鲁斯与吉娅大眼瞪小眼……
布鲁斯与吉娅大眼瞪小眼，气氛一度相当尴尬。
然而吉娅正处于一种张牙舞爪、凶恶可怖、无法无天的状态，气势汹汹就走上前……然后啪叽一下，软乎乎的一摊就到人身上去了呀。
扬起脸看人的眼眸里盛进日光，如同洒金泼霞一般，她故作凶恶没有半分钟，一下就笑开，弯眼甜软得叫人根本不舍得和她生气，吉娅扯着他袖口摇了摇，又是在故意装作小心翼翼和委屈模样，反正她就是做作得相当明显一目了然。
但是，没人会不选择原谅她啊，布鲁斯也同样是。
而这同时他也心知肚明，小丑已经撕开了一切伪装，他亲眼看到他的蔷薇花坠落在自己面前，或许布鲁斯知道在爆炸中小丑松开手那时，依照吉娅的能力，她能够保护好自己毫发无损，然而抹去这一点，事实就是他无能为力，并且最终在小丑的算计中选择了放弃她。
守护哥谭的骑士不能为一朵蔷薇遮风避雨，他能付出给她的，比对夜翼的还要少。
……不论吉娅是作为曾经她的世界里的[英雄]，还是萦绕在他心上驻足不肯离去的人，他都失去了一切。
即便现在吉娅还愿意回来、甚至就扒在他身边毫无隔阂地嬉闹，而布鲁斯只觉得那些沉痛几乎如潮水般涌来，他避无可避，可是对上那一张充满欢喜的笑脸，迎着她天真依赖的眼眸，他根本不能把所有心思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