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头真是一件艰难无比的事情,布鲁斯无比怀念起阿尔弗雷德的全能来,蝙蝠侠有做不到的事情,没关系,管家侠都能搞定。
然后就是dia起小姑娘去洗漱,但是这一套流程布鲁斯根本把不住,以及小甜心也有Joker作为对照组,大蝙蝠根本不能和Joker来比较,她就自己搞定了这,她果然很棒的!要是Joker在的话,那么她这时候就应该跑去要夸奖了,还是超烦人的那种状态,不给夸她就要一直扑腾闹。
布鲁斯或许回去后有查一查这处房产的主人的信息,知不知道小姑娘的来历、为什么就养了她,但他第二天早上的行为举动很诚实,难得没有数个‘再睡五分钟’,一早起来收拾好自己,拎了昨天让阿尔弗雷德今早记得做的小甜饼,他就到这里守着了。
直到见到楼上灯光亮起,然而许久都没有动作――他昨天丢下的窃听器里也同样没有声音,布鲁斯才上楼去敲门。
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甜心收拾了出来,她从洗漱间蹬蹬蹬跑出,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里慢下步伐,踏着软软的小皮鞋走过去,就看到布鲁斯准备好了她的早餐,有阿福管家的小甜饼,还有热牛奶,还有可能他刚刚自己做的煎蛋培根。
所以说,布鲁斯就是超好的呀!
但是这个时候的小甜心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有点儿磨蹭吃完早餐,看着他收拾,就出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支着下巴,坐在板凳上慢慢甩腿腿,看着他的圆圆的金色眼眸里也都是好奇和可爱。
布鲁斯顿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她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了,眼尾几道褶子被挤出,蓝色眼眸里的星光温柔流淌倾泻了出来,他低沉的嗓音里含笑又带着无奈一样,很认真态度回答了她:“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哦,就是电视上那位哥谭阔佬花花公子布鲁西宝贝儿,怪不得说超眼熟的。
解密之后没想到布鲁斯也问她的名字,小甜心呆了一下,然后陷入了迷茫当中,“Sweet、Sweetie?”
Joker驴人!她的名字怎么可能是甜心呢?!谁会叫这个呀!
然后当下布鲁斯就知道,这个被人捡回去养的小甜心看来还是很受人喜爱的,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暂时放心了一下,然而他还没有查到那人的信息,就像是突然冒出的存在,任何关于他过往的痕迹都没有,这一套房产忽兀被一位政府官员转手交给了他,而他的行踪也很隐蔽,就像是很熟悉布鲁斯的追踪方式。
这当中仍旧存在许多疑点,甚至布鲁斯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什么阴谋,可是对着这一个小甜心,他仍旧表现得十分平和沉稳,但是他不知道,小甜心根本就能够感知到他的内心,何况即便不用这能力,她也同样能做到。
但是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小甜心天真想着,反正监护人Joker和布鲁斯都同样在意她的呀,那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布鲁斯继续这一个话题,他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认为那位监护人有些不靠谱,没谁会这么不走心,连给捡回来的小姑娘起个名字都漫不经心,根本不知道监护人是Joker的布鲁斯没对人产生什么恶感,只是低声把她的名字告诉了她,“吉娅,你是吉娅。”
如阳光一般灿烈,可是她丢失了记忆,甚至于丢失掉自己的名字。
Gia――寓意为地球,也意为‘上帝是仁慈的’。
兴许是心有眷恋,她在跨越过无数世界和宇宙后,仍愿意归属地球;兴许上帝仁慈,即便是走去死亡,她也被归还回来。
小甜心歪头愣一下,这名字是挺熟悉,可是看着布鲁斯垂眼装作若无其事,却有些难过的模样,她想要安慰下他,就拍拍手,一弯眼笑得可甜了,“我觉得这个名字超棒啦,一出口、听见就很甜甜的呀。”
微微张嘴就能说出这一个名字,从口腔中吐出拖得略绵长的气音,一不小心起音略高或者尾音拖长,这都像是藏有无限欢喜,在眷恋不舍、不忍心把话语吐完一般,短短的名字成为舌尖上的咒语,能够牵动人心,也使心弦弹奏。
吉娅呀、吉娅等着布鲁斯都收拾好厨房,他走过来,然后就……好像……他们今天又没有什么计划的呀,但吉娅小甜心知道的,约会的人们一般喜欢去看电影,她就这么提议了,布鲁斯想顺她的意,然而认真想一想,他是不宜出门的那种人,要是就这样走出去,恐怕明日头条就是[哥谭宝贝儿布鲁斯与私生女携手外出]等等之类的。
这对一对恋人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
吉娅度过的年岁或许比布鲁斯一生还要长久,可是她身处光辉之下,一身上下都是阳光灿烈美好的气息,所有的黑暗都被归属进【塞德拉】。
那些恶意负面的言论不应该在她身上。
一大一小就蹲在了家里看电影,吉娅是真的年少时候的心理和喜好,就喜欢看童话电影,而布鲁斯也就陪着她,但其实他的注意力都没怎么放在电影上,就看着自己旁边排排坐的小朋友专心致志看电影,幼稚的剧情俗套的故事,她就能很开心笑出来,并且最喜欢那Happy Ending.
这样的欢快氛围直到布鲁斯走后,然后Joker掀门回来了。
面对阴沉一张脸进门的Joker,吉娅小甜心有点儿心虚,但还是欢欢快快迎上去,扒在他大腿上不撒手,“Joker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呀。”
小甜心的甜言蜜语也哄不了生气极了的Joker,他一把dia起这个小混蛋,嗤笑一声,绿色眼眸里诡谲和疯狂全都浮现,他盯住她的眼眸,扯起嘴角像是颇有兴味,低哑着出声问道:“我想知道,我的小甜心在家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小甜心歪了歪脑壳,决定实话实说呀,乖软软就回答了,“有的!我接到了一个蝙蝠侠等身手办,然后他又自己长腿腿跑啦!”
Joker沉默看着她,想要知道这个小甜心是真傻还是假傻。
然后他从风衣里边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相片,是大晚上,暗沉天空下灯火明亮,而在一条小巷,《哥谭奇谈》故事刊上能占十多个篇幅、形象皆不同的某黑漆漆恐怖象征站在滴水兽石像上,而他旁边还蹲了一个矮萝卜。
这个矮萝卜还十分眼熟,兜着披风戴帽子以为自己是小红帽?还知道把脸遮起来,真是十分出息了。
自家小甜心背着自己和对家搞起来,这气人不气人?一个没看住就成了撒手没,欢欢快快蹦去蝙蝠窝里头,还能跟人一起夜巡、收拾坏蛋,有这么能干嘛不上天?
Joker简直想把这个小混蛋炸成烟花祭天了。
但是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样的,挑眉一下,眼里的意味越发怪异,又继续问道:“小甜心,你有没有说,是和我在一起。”如果她说了,那么蝙蝠侠不论如何都应该查到他了,也就不大可能还站在这里,这一点认知作为蝙蝠侠数年的对手,他还是有的。
小甜心望着他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摇摇脑壳,“没有呀没有呀。”
小甜心明明喜欢看电视,什么消息会不知道,最令蝙蝠侠头疼的罪犯就是小丑,甚至于小丑喜欢滥杀无辜、残忍对待那些人们,可是小甜心偏偏没有说。
Joker意味不明看了她会儿,最后慢慢出声:“你也是个小坏蛋。”
似乎这件事就这样了,小甜心失去记忆前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关系斐然,而后来她去到了Joker原本所处的世界,改变了那全部未来进程,之后她带着他回到这里,却自己死去再复生,被他打断了完整过程,丢失了记忆,甚至心智都停留在年幼时期。
Joker捡回了她,当做小甜心一样照顾着。
这看似没有什么大问题,然而作为能够看到吉娅一切真相的人,Joker突然之间想通了无数个细微节点,他知悉到了这小甜心的真正意图。
――就差点把她从三楼丢下去了。
他们都被算计了。
可是吉娅说了一句话,暴怒到恨不能炸掉哥谭的Joker被安抚下来,他冷淡神色,疯癫与扭曲混杂体现在眼中,他再次勾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小丑经典的笑容,“甜心,我没想到,你才是这最大的妄想者。”
第43章 生气气的Joker不打……
生气气的Joker不打孩子,也就沉迷在给自家小甜心换身躯模型里,最后选择的是【傀儡师・璃裳羽衣】,没有什么原因,就只是很符合Joker的审美,并且那是绿头发。
这一套皮肤华美精致极了,头上戴着的金色头冠甚大,胸前两缕头发绑了小蝴蝶结,而一身华丽的衣服,长长的袖子上绣着金色松枝,胸前是祥云纹,还缀着红色丝带缠的流苏结,背后就是一轮红日与烟云,而里边是黄色短上衣配黑色长裤,圆圆的花纹到处都是。
这一行为基本是代表Joker最终还是向小甜心势力妥协了,至于被算计的这事他不大在乎,毕竟小甜心是敌我不分全都一起坑,再说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选择原谅这一个废崽儿小混蛋,他处心积虑捡回来的小甜心怎么可能丢开,Joker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但是小甜心苦大仇深扯着Joker的衣服,死活不撒手,依照这套皮肤的模样和设定,她根本眼睛都睁不开,一身也是惨白肤色,脸颊上两道红色纹路,从眉毛下方直直画到底下,还有两点点在靥上。
小甜心不开心,本来式神模型自带的庄重典丽气质全被她抛开不顾,凶唧唧的还和谐得很,眼看着就要闹腾咬人了,甚至手里牵着的金色丝线都蠢蠢欲动,最后Joker看了眼她身后的傀儡,还是决定善良一点,万一小甜心真炸毛了那不好哄。
Joker一直以来生物化学搞得好,制作笑气和炸弹都是轻而易举,但没想到在数据编程这方面也是游刃有余,起码对上自家小甜心的身躯数据,他仍能在十多分钟半个小时内找到相关程序代码,然后慢吞吞开始给她改数据。
肤色改成正常人的,体温也调好,眼睛能睁开一点,是漂亮具有生机与野性的黄绿色眼眸,至于她身后那只傀儡,Joker想了想,恶趣味地改成了小丑的模样,惨白肤色、黑眼圈、涂红的夸张的嘴唇弧度,也是紫色西装和绿马甲蓝衬衫这样,十分逼真且狰狞恐怖了,但是傀儡一般时候总不能带出去,就又设置了隐形装置,只在战斗的时候会出现。
弄完了这些,小甜心可算不闹腾了,大概也是有点不安,乖软软趴在他旁边,她是真的真的失去了记忆,什么也不记得,但是一知道自己可能算计了什么,她就可愧疚可委屈了,是的,她委屈。
她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要怪她呀?
理不直气还壮,简直就是个强盗逻辑,这小混蛋一把这个意思摆在脸上,就叫Joker一掌糊在脑壳上了,那大个巴掌扣着,小甜心咸鱼一样板都板不开,短手手短腿腿再扑腾都没用,最后摊平了躺着,然后被Joker再一戳,“站起来看看。”
小甜心・宝宝・吉娅:?
本来气呼呼想要不理人,结果一看Joker的神色还是有几分认真,就自己站起来了,然而:嗯?貌似视线拔高了?还有点点不习惯,但是她长高了奥!一下就欢欣鼓舞起来,眉眼里都是阳光洒遍,小小抿着唇在原地蹦两蹦,然后就乖乖凑到Joker旁边去了,他抱手坐在沙发上,小甜心就倚上去趴在他胳膊上。
“Joker、Joker我长大了呀~”那一双眼里的欢喜真真切切,小甜心是个自己开心了就一定要分享出去的性子,她就蹭在他旁边,弯眼笑得美好,却像是要夸的模样,娇嫩嫩的,一身活力生气。比他捡到她时那麻木死寂的模样好太多了,那双空洞无物的眼里现在还不是映照了世间景象。
Joker挑了下眉头,这真是一个无聊话题,然而自己养的小甜心不哄着还能怎么办,他扯着嘴角像是嘲笑:“甜心,从短腿萝卜拔高成矮冬瓜,你就有这么高兴?”
话题就这么聊死了,在小甜心做作的、伤心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里,Joker得到了片刻的安息,他以为自己能够摆脱一下这甜蜜的负担了,不说半天,两小时就足够,但他注定失望,调皮捣蛋・七岁宝宝・某已经闹翻天了。
从五岁宝宝到七岁宝宝,这可真是出息。
他真是养了一个小闺女,特别不让人省心的那种。
但是Joker可还没完全忘记之前的事呢,自家小甜心怎么就和黑漆漆小蝙蝠扯上关系了?他一瞥眼就能在这房间里发现数个窃听器,甚至之前给小甜心改模型时,她的数据里都包藏了一个实时定位的小程序,看这关系是很亲近了?
好的,现在他身份也基本暴露了,Joker反手就坑了自家小甜心,现在就等着蝙蝠侠找上门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消息再被人截走了,窃听器就和个摆设一样,不论是那位哥谭阔佬还是蝙蝠侠都没有到来,只是Joker出门一趟还是有些收获,起码知道了那人就在他们哥谭的隔壁,只隔一条海沟的距离,甚至于是一个老熟人。
看着曾经的事即将再次发生,这其中的乐趣不可谓不大,Joker甚至想参与其中,他曾经错过了这一出戏就十分遗憾,但还有些放不下自己的小甜心,不过知道了几方都对她抱有善意,那么这就简单了。
看戏搞事的心无比强烈,Joker慢吞吞认下这一点,他对于有人插手是有不满,但Joker不止会当场算账,他事后算账的本事也还行,得罪惹到过他的那些人都全被记着,总有时间慢慢来清算。
Joker也相信,两个小丑这件事,应当还是只有他和另一个小丑知道。
可能那个幕后之人认为待在阿卡姆里的小丑是人假扮的?那这就大错特错了,两个小丑都是真的,也当然会有所默契,Joker能够查到的事情,没道理那一位小丑不能知道,所以这就更加有趣了,未来发展的变化也多了起来。
没迈进厨房一步、发现那细微变动的Joker还不知道有胆大包天的蝙蝠仔敢登堂入室,白天都能擅闯民居,还拐他的小甜心,因为他不知道,所以放心把自己甜心丢在家,他只以为那些窃听器是蝙蝠侠昨天晚上丢进来的,也愁着自己家甜心随便捡人这个习惯不太好→Joker根本就没自己也捡人了的自觉。
不过想一想之前小甜心说的是“以为是等身手办”,Joker脸都要绿了,他不给买就自己出门捡?难道下一回还想要捡小丑手办吗?
Joker自打养了小甜心后,每天都在生气气,今天也是莫名其妙坏脾气,他本来还有事要做,回来只是看下自己的甜心,而现在就又要走了,没有一堆能随意指使的手下的Joker真的很不够威风气派,他即便是换了个世界,那也要做犯罪之王,尤其不能输这个世界的小丑,他们总有一天会要对上。
掐了一把小甜心软乎乎的脸蛋儿,Joker就又要收拾走人了,出门前站在门口,他有懒散漫不经心地回过头看一眼,小甜心就两手撑起坐在沙发上,慢慢甩着腿腿,睁圆了眼眸正在看他,被看到时愣一下,然后弯眼甜甜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