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原神]天理维系者来救世了——江肆乌黎【完结】
时间:2023-02-04 17:17:23

  身为魔道世家的传统继承者,远坂时臣并不鄙夷虫术,如果荧只和他说间桐脏砚驭使的净是些外表丑陋的虫子,他大概也只会笑笑,并不多想什么――毕竟魔术师驭使的使魔千千万万,只要足够好用,就不应该偏见。可驭虫哪需要魔术师承受这样……这样残忍的折磨?!这老虫子分明是出于恶趣味,才采用如此粗暴且没有效率的教导方式!
  时臣,这位天真的正派魔术师只知道间桐脏砚是凭借秘术延长生命,存活在世上不老不死的怪物,却从未想过时光能将一个人磨损成如今的堕落丑恶模样。
  “赌上远坂家的荣誉,我要在此将你这魔术界的耻辱彻底清除――!!!”
  “就凭你?”
  老人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对于老朽来说,若是能延长生命,哪怕杀掉全世界的人也再说不惜――喔,这么说起来,干脆就在这里把你们解决吧,少了两骑从者,说不定雁夜那小子真能拿到圣杯也说不定……”
  “噗嗤――”
  老者才得意忘形地宣判完他们的死刑,自己的脖颈就被剑刺穿了――形势转变得不可不谓戏剧化――刚刚还站在那边冷漠听他们对话的白垩发色的炼金术师,不知怎么竟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剑捅入了脏砚的喉咙,让其彻底发不出声。他在退后之余还不忘用炼金产物将脏砚全身彻底破坏,只留下句淡漠的讽刺,
  “你话太多了,老人家。”
  用炼金术造出的人偶混淆视听,自己则灵子化潜行刺杀的阿贝多面色平静如常,
  “――所以,还是尽快入土吧。”
  ……以一种很平静的方式生气了呢,阿贝多老师。
  “呃咕……咳呃……”
  如今流淌在脏砚身上的,甚至都已经不是人类的鲜红血液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虫子般的腥臭棕褐汁液――他避之不及数百年的死亡,此时来得却是如此迅速轻易。
  旅行者皱着眉,静静注视间桐脏砚挣扎着,在她的面前被火吞噬,接着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
  “……为了保险,回去之前连这间房子也一同烧掉好了。”
  间桐脏砚死的实在是太轻易了,不知为何,她内心总觉得隐隐不安。
  ――对[生]抱有如此浓厚强烈执念的执念体,真的会这么轻易就被消灭吗?
  对于少女的提议,身为户主的时臣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挥挥手杖,猛烈的火焰便凭空自整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升起――当然,之后他会和警方解释这只是老屋因为防护措施不当引发的自燃事故。
  回去后再确认一下樱的身体状况吧。
  荧沉思着,跟在温迪的身后踏入了传送阵中。
 
 
第16章 贵客敬启
  从理论上来说,在没有从者失去御主的前提下,圣杯是不会发放新的令咒的――更何况是发给并非这个世界,也不具备魔术回路的异世的旅行者。
  荧一开始只觉得满头问号,在和温迪回去的路上,她想起了系统的存在,
  “系统,为什么我手上会出现令咒?”
  虽然系统如她所期望地回答了,但这反而加深了她心底的疑问,
  [旅行者,这是圣杯对你的期待。]
  “圣杯……还会有期待?”
  这次,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公事公办地投影出一堆她早就知道的关于冬木圣杯的科普。
  ――不对劲。
  荧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旁的温迪则是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也就是说,荧也能参与圣杯战争,并许愿咯?”
  [是的。]
  吟游诗人瞬间跃跃欲试,“好耶!旅行者,我们把其他七骑都干掉怎么样?”
  荧:……
  “诶呀,开个玩笑嘛,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不乱掺和,我记得的啦~”
  “那这个令咒,和那个还没出场的Caster,二者之间是否有关系?我们可以用令咒召唤出他吗?”
  [很抱歉。双方没有关系,您的猜想是行不通的――目前Caster已现界并有其御主。]
  “这样啊……让我想想……”温迪点着下巴陷入思索,翠绿石般的双瞳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荧,你还记得我们和索拉小姐的那个约定吗?”
  荧内心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记得。系统不是说她是中了魔貌的诅咒吗?”
  “对啊,而且阿贝多推测他们会有一出悲剧对吧?我们要做的是干预他们顺便制约Lancer的御主对吧?”
  “……你想说什么。”
  看着旅行者愈发微妙无语的表情,温迪眨眨眼,笑嘻嘻地提议,
  “我们把Lancer组的从者要过来吧!”
  荧:……
  荧面无表情地捂住耳朵:“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诶呀――你听我给你分析嘛!我们这可是要做好事哟!”
  风色诗人笑嘻嘻地凑到一脸嫌弃的少女身边――明明高空无人,却偏偏要跟她装出一副悄悄话密谋的样子。
  ・・
  “索拉小姐,我们已经想好该如何帮你夺取肯尼斯先生手上Lancer的令咒了。”
  荧摆出公式化的友好微笑,看着自从住进间桐宅,就一直很有“人质”自觉,几乎不出房间的索拉,
  “不过这可能需要您的配合。”
  索拉坐在床边,双手抱胸,表情冷若冰霜,“说来听听。”
  荧面上仍保持友善的微笑,双目放空,回忆起昨晚与风神的对话――
  温迪的计划很粗暴,也可以说很缺德――既然肯尼斯已经认定索拉是被绑架走的,而在经过几天的搜寻,未婚妻却一直毫无踪迹,他内心的焦虑和愤怒都会无限放大,从而影响理智。那干脆就顺着他的猜测,扮成绑架犯去谈条件好了。
  “――就看在他眼里,未婚妻的命和圣杯哪个更重要好了。”风神微笑着总结。
  荧:……
  等下,巴巴托斯,你难道不觉得你的发言很有问题么?
  然而更缺德的甚至还在后头。彼时在听完他一本正经的分析后,荧和派蒙默默往远处飞了飞。
  “太阴险了。”派蒙点评。
  “太阴险了。”荧附和着点头。
  回忆结束。此时面对这位贵族千金,荧竭力做出诚恳认真的样子,“……我们的计划就是这样。届时,我们会让肯尼斯先生将令咒转交给您――请放心,这本就是预测中阻止灾难发生的必要环节,我们一定会将其达成的。”
  飘在她身旁的小精灵跟着点头,“啊对对对!就是这样!”
  索拉本来紧锁的眉头在听完这位“天理的维系者”一顿云里雾里地解释后,勉为其难松开了少许,只是她仍警惕地提问,“那如果肯尼斯不答应呢?”
  荧信誓旦旦,“我们的猜测不会有错,肯尼斯阁下其实无比在乎您的安危,在他眼里Lancer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呃,我的意思是,Lancer的夙愿只有在您手上才能得到实现!令咒在那个男人手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索拉这才收回刚刚冰冷的眼神,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只有在我的手上……他才能尽情肆意地实现自己的理想……”
  荧不着痕迹地游移了下目光,“您说的是――那既然合作达成,今晚我们会给肯尼斯先生送信。届时就请您按照我们的计划配合了。”
  “我们绝对会保证您的安全,请您放心!”
  ・・
  这次竞争圣杯之旅,可以说是肯尼斯自幼就顺风顺水的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了。
  他,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时钟塔十二君主(Lord)之一,有着无限前途的「天才」,何曾受过如此耻辱!
  他纡尊降贵,来到这毫无底蕴的穷乡僻壤,本以为能就此和各界魔术师展开堂堂正正的魔术决斗,为自己的经历再添一笔「逸话」。谁曾想在这场污秽的斗争中,处处竟是些卑鄙下流的老鼠!这群该死的狡诈阴险之徒也配称作魔术师?!
  ――先后经历被学生偷走圣遗物,被人用物理手段炸毁魔术工房,被人趁乱劫持未婚妻,去Saber组寻仇反而被对方那个无耻之徒偷袭以至于受重伤的肯尼斯,现在浑身缠满绷带,回想着自己接连蒙受的奇耻大辱,情绪愈发暴躁。
  他身边的Lancer首当其冲,几乎每天都要被这位脾气恶劣的主君责骂。满腹委屈却不得言明,迪卢木多只能低声下气地恳请主君注意身体,却因他那罪过般的美貌,愈发激起御主的怒火。
  ――总而言之,自从决定参加圣杯战争后,乌云就一直笼罩在Lancer组的头顶上。
  眼看黄昏将至,今晚新一轮圣杯战争即将再次打响。伤口初愈的肯尼斯面色阴沉,决定今晚再次前往爱因兹贝伦的领地――这次,他一定要让那个躲在下水道里的肮脏老鼠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就在他快意扭曲地想着该如何折磨对方的时候,一只漂亮的蝴蝶慢慢悠悠地飞到了他的肩上,翅膀一张一合,最终,化作一张还带着香气的信笺。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阁下亲启】
  【尊敬的埃尔梅罗阁下:
  贸然来访,实属抱歉。
  按照礼仪,恭敬向您呈递上我的真名以示诚意――我的名字是荧。
  至于剩余那些虚伪的客套,多说无益,我就开门见山好了。
  想必您一定十分担心您的未婚妻――那位索拉小姐的下落吧?
  两小时后,我将会来到这里,把她完好地还给您。
  当然,我对您是有一些小小的期望的――不过我相信像您这样的绅士,一定对索拉小姐的安全十分重视吧?
  差点忘记说了,请您放心,索拉小姐目前安然无恙。
  至于我的目的,还请您稍等片刻,届时我自然会向您解释。
  最后,期待我与您能达成共识。
  ――天理的维系者】
  肯尼斯面无表情地读完信后,便轻飘飘地松开手。
  信纸悠悠下落,在落地前的半空瞬间自燃,只是眨眼间便已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Lancer。”
  “在。”
  “两小时后,这里会有【贵客】前来,届时就让他们看看你那两把魔枪的威力吧。”
  “我明白了,我的主君,在下定会将您的仇敌彻底斩杀。”
  对于迪卢木多的花言巧语,肯尼斯素来是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会唤出Lancer只是用于保险,毕竟比起依赖这个不值得信任的从者,他更相信自己的实力。
  ――啊啊,就让这个不知死活的绑架犯,成为今夜他复仇的第一个祭品好了。
  肯尼斯冷笑着,开始着手在这处临时基地布置下更加精妙复杂的魔术阵法。
  ――他倒要看看,这次在他自己的主场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第17章 听我一言
  在寄出信笺的同时,荧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虽然知道肯尼斯身为传统魔术师,应该不屑于搞半路设下埋伏偷袭这类手段,但荧还是决定选择搭乘公共交通的方式前往,同时温迪身为从者会灵子化在暗中保护他们。
  “而且,索拉小姐想必也没体验过这种平民出行方式吧,正好非工作日地铁什么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正好尝试一下嘛。”
  ――荧是这么微笑着和索拉解释的。
  ……
  ……
  ――当然,此乃谎言。
  看着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仍忍不住打量地铁站设施的名门千金,荧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默默捂住自己一直保持完美友善笑容的脸。
  可恶,良心微妙地有点痛啊喂。
  ・・
  虽说是原定两小时见面,可还没到十分钟,就有穿着宛若吟游诗人装束的Caster翩翩来访。
  Lancer迅速握紧双枪挡在他的面前,低喝道,“Caster,别再往前靠近了!”
  “嗯?”
  绿衣从者不退反进,笑眯眯地凑过来,“诶~别这么生分嘛,我这是有急事找你家御主,通融通融,让条路嘛~”
  穿着草绿色软铠的骑士冷笑一声,“花言巧语。”
  “怎么了,Lancer?”
  他们间的对话惊动了在工坊里的肯尼斯,穿着传统的魔术师倨傲地踱步而来,“Caster?你来这里做什么?”
  令肯尼斯没想到的是,在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刚刚还嬉皮笑脸的Caster突然面色一凛,行了一礼,“这次,终于能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见到您了,肯尼斯阁下。”
  饶是傲慢如肯尼斯,也被这波秒翻脸的操作震了一下,“……有话直说。”
  巴巴托斯缓缓起身,翡翠般的瞳里是满满的诚恳,“带走索拉小姐的人,就是我们。”
  “――请息怒,在您降下雷霆怒火前,还请先听我们的解释。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关此世的存亡。”
  他说着伸出了手,风的流向随之突然转变,自发聚拢在少年的身边。染着风元素的光粒子,点点滴滴汇集成宛如银河的光带,狂风随之而起。
  等再睁开眼时,光辉散落,白翅舒展――这位从者的外貌随之改变,换为了一套极具神性的衣装。
  虽然他的面容稚嫩如往常,但其周身围绕的凛冽气势已断不同寻常。对方脸色平静,无喜无悲,无形之风化为有形,簇拥着他,托举着他――毫无疑问,这位从者的典籍绝非一般的英灵。
  他张开嘴,吐出的却是对于Lancer组来说堪称爆炸性的信息,
  “――我并非Caster,而是Ruler。”
  随着他的这句话传进肯尼斯的耳中,这个从者原本模糊的资料瞬间有一栏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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