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今天也在做无名好事呢~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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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晚,在冬木市未远川的港口,Lancer和saber爆发了正式的英灵斗争。
“两边都是堂堂正正地较量呢……完全是骑士间的争斗。”
他们的动静吸引了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的虫的注意。荧和派蒙拉上雁夜来到了交战的附近。他们躲在不远处的集装箱后,阿贝多和温迪则是和库丘林一样灵子化,隐藏在了他们身边。
枪与剑裹挟着魔力对撞在一起,一时之间两边是难分上下。
【游戏就玩到这里吧,Lancer。】
在英灵谨慎着对峙的时候,傲慢的声音借助魔力在场地上突兀响起。
“诶?!谁在说话?!是Lancer的御主吗?”
派蒙焦急地四处张望,这当然是徒劳的,对方同样躲在暗处。
【不要再费时间了,那个Saber很难对付,所以我允许你用宝具,速战速决。】
“明白了。我的主君。”Lancer用异常尊敬的口吻回应道,他随意将左手的长枪扔在了脚下,慢慢解开右手中长枪的咒符――深红色的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不祥的魔力。
【就是这样。上去杀了他。】
接下来的战斗对saber看起来十分不利,风王结界被对面所持有的长枪不断切断,暴露出了里面的誓约胜利之剑,使得对面看破了他的真名,不列颠的红龙――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
而同样的,亚瑟那身由魔力构筑的护甲,在面对能够切断魔力的宝具时也无法起到作用,甚至成为了累赘。
“尽管如此,你还是不愿意脱掉那身盔甲呢,你那对骑士身份的坚持和无畏的英姿,实在是令人侧目。”
面对Lancer的赞美,saber不为所动,死战之中他的脸上没有了惯常的温和笑容,“你过誉了,并不是什么对骑士身份的坚持,单纯只是我个人已经习惯罢了。”
“没办法了啊……”
数次交手之后,见saber始终没有卸下盔甲的意图,Lancer叹了口气,突然退回原地,从沙堆里踢起亚瑟原以为是用来掩护的另一根长枪。
“……原来如此,这两把枪都是你的宝具。”
金发的骑士王肃穆着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剑,“就让我看看那把枪的能力吧,Lancer!”
……
在那边的从者又一次陷入了激战之中时,正聚精会神在角落里围观的荧突然被阿贝多拍了下肩膀。
荧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射性地捂住了派蒙的嘴,防止后者的惊呼声暴露他们的位置,做完这件事后她才有功夫稳住心神,“怎么了?”
始作俑者看上去毫无忏悔之意,平静地叙述他突然显现的原因,“虫检测到四周除了因为从者交战激荡的魔力之外,还有一股魔力正在向这边高速移动。”
“还有从者会过来吗?”刚刚挣脱旅行者束缚的派蒙低呼。
“……我们先静观其变吧,有必要的话就按原计划行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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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这边鬼鬼祟祟地阴谋着些什么,正在酣战的两组英灵全然不知。而交战引发的剧烈魔力波动会吸引其他从者也并非什么想象不到的事,不如说这正是Lancer的目的。
但绝不是在他被对面的saber识破真名――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后,两人得以交换姓名进行堂堂正正的骑士对决时,被以高姿态闯入的Rider打断――话说这家伙又是谁啊!!!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此次圣杯战争中以Rider职介降临人世。”
对方出乎意料地大方报上了自己的真名,如此直率的坦白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你到底在干嘛啊!!!你这个笨蛋――哇!”
唔,看上去连他的御主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唱哪出戏。
“虽然命运让我与你们争夺圣杯,但我想先问一件事――”
一个脑瓜崩弹走了打扰他的单薄少年,Rider继续旁若无人地进行自己的演说,
“你们可否入我麾下,将圣杯让给我?!若是如此,我将以朋友待之,与你们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快乐!”
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根本不可能会同意的好吧!
躲在暗处,从系统那得到他的资料的荧没忍住吐槽:“世界曾差点被那种笨蛋给征服了吗……”
saber和Lancer也如荧预料般地拒绝了这荒谬的招揽。
“真的不再考虑下吗,价格好商量……”
征服王如此脱线世俗的样子逐渐激起了其余两骑从者的怒意,更让作为他御主的韦伯・维尔维特抓狂不已。
更人崩溃的事情紧接着就降临在了不幸的英国少年身上。Lancer的御主,正是被他偷走圣遗物的导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
“好惨啊……看上去就像是被琴团长训斥的可莉一样……”
看着那边少年被训成了副鹌鹑样,荧忍不住感慨。而身为可莉哥哥的阿贝多也带着笑意应和道,“嗯,确实很像。”
“……”
你们两个就这么靠围观别人的倒霉事来回忆往昔真的好么。
雁夜无力地看着旁边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扯了扯嘴角。
而接下来征服王的大呼瞬间给本就混乱的场面火上浇油。
“被圣杯召唤的英灵啊!现在来此一聚吧!害怕露脸的胆小鬼,将被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蔑视!”
哇,这满满的嘲讽……
“要上了吗?”
“再等等。”荧摇摇头,制住了跃跃欲试的温迪。
不出荧所料,在征服王这句挑衅之下,先显现出身形的是立于路灯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金色英灵。
“没想到无视我的存在,自称为王的鼠辈,一晚上竟会跑出两只。”
……论嘲讽程度绝对是这位更胜一筹。
他言辞里的自我和傲慢是显而易见的,“能称得上王的,天上地下唯我一人,剩下的不过都是不三不四的从者罢了。”
这狂妄的口气,任何人都会觉得不适。而效果换到间桐雁夜身上,对面从者的身份,以及这份可憎的姿态,又有了别样的含义。
“那是时臣的从者……”雁夜半毁的面容因为深切的憎恨而扭曲,长久以来积累下的恐惧和痛苦化为毒焰,经年累月在雁夜的心中熊熊地燃烧着一刻也不曾熄灭――这份仇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的。
“诶?!等下!”
即便是已经预料到可能出现的这种情况,真正面对的时候荧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狂化过了的berserker只听御主一人的命令,在聆听了他的愤怒后,瞬间解除了灵子化向站在高处的archer冲了过去。
“哪来的疯狗?!”
突然出现的直直冲向他的敌人,就算是吉尔伽美什也被这紧急的形式逼迫得不得不收起刚展开的宝具,跳离了原本的至高地,落回了地面上。而他刚才站立的路灯,瞬间被破坏得粉碎。
“畜生……你竟敢让本该被仰视我,跟你站在同一片大地上!!!”
金发的从者的双眸此刻如红莲一般地燃烧着,愤怒让那张艳丽的容貌变为凶相,“如此不敬,罪该万死!那里的杂种,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他身后的空间扭动,耀金色的背景下三十二把宝具齐齐对准了对面。
而站在他对面那外貌可怖的从者,血红的眸子紧紧咬住对面金灿灿的家伙,微微俯低身子,恐龙般的下肢蓄满力,即将冲出去砍杀敌人――
“阻止他们!巴巴托斯!”
无形的狂风自平地中心突然吹起,刮起的砂砾瞬间彻底挡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野。
――不是吧!已经够混乱的了!为什么又来人了啊!!
韦伯在心底无力地哀嚎。
第4章 来都来了
――既然现在顶着从者的身份,那该用什么立场出现在其他从者的面前呢?
关于这点,荧和阿贝多之前就已经商讨过了――距离圣杯出现还有段时间,那他们现在的重心可以先放在寻找樱和间桐脏砚上。
所以在分工上,阿贝多负责隐在暗处继续用炼金术制造并驱使虫子,扩大对魔力波动的搜索范围,提供情报;而荧和温迪负责在明面活动,掩护他和雁夜。
商量好后,画工精湛的炼金术师就开始给他刚上任的御主补上“令咒”――虽说那些魔术师能看出她并不具备魔术回路,但荧只需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足以让他们自行脑补剩下的情节了。
该说不愧是万能天才吗,阿贝多在糊弄别人这件事上也异常熟练呢……
彼时炼金术师正专注捧着荧的手,在其上画着血红纹路,对于派蒙的吐槽只是微微一笑。
而现在正是阿贝多的良苦用心派上用场的时候――金发白裙的少女在冲进战场后,“不经意”让对面的妹妹头少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纹路,对方的惊呼果然让在场所有人认可了她的御主身份。
荧:nice!计划通!
而另一边温迪正飘在半空中,“诶,英雄王,别这么大动肝火,有什么事好商量嘛~”
他说着还眨眨眼,翡翠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叫人生不起气来。
被叫破身份的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看你的样子,就是Caster吧――别挡路,不然本王连你一同贯穿!”
被误认为Caster的温迪不仅没有否认,甚至还特意亮出了怀里的木琴“斐林”,风元素附着下的里拉琴周身亮起淡淡绿光,“抱歉,我家御主已经和Berserker那边有了约定,所以我要先阻止你们打起来才行哦。”
“嗤。”
吉尔伽美什懒得再说什么,用再次闪耀起来的金色宝具群作为回答,而在温迪身后,库丘林则冷漠地握紧魔枪,不祥的红光在枪身上闪动。
唉,两边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类型呢。温迪叹口气,垂落两侧的渐变发尾慢慢亮起了荧光……
突然之间,吉尔伽美什猩红色的眸子蛇一般地缩起,他的视线投向了东南方,宝具也跟着突然消失。
“……留你们一命,杂种。”
还带着杀意的话语从牙缝间挤出,吉尔伽美什脸上的憎恶似乎并不是针对在场的众人。在被强行召回前,金色英灵再次优越傲慢地睥睨了一圈在场的从者们,
“下次见面你们就不会这么好运了,能与我见面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轻蔑地撂下这句话后,他就灵子化消失离去了。
……
该怎么说呢――虽然这位王者直到离去仍旧高傲矜贵,但参考此时的场景和他本人的突然离去,难免会让人产生一种“啊?就这?”的荒谬感。
――很难不觉得是落荒而逃呢。荧默默在心中感叹。
隐藏在暗处的雁夜和荧抱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因为恨意,他的看法还要更加得扭曲刻薄。他快意地笑了两声,紧接着就因剧痛“砰”地一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咳出的鲜血里,夹杂着几条怏怏的虫,只是蹦弹了几下便失去了活性。
看着地上的虫尸,阿贝多解除灵子化显现在了雁夜的身前,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毫无温度,“你太心急了。”
即便注视着雁夜的惨状,他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不如说这才是阿贝多真实的样子,在面对不感兴趣的事物和人,他总是保持着拒人千里的冷淡态度。
“抱歉。”
吐出毫无诚意的道歉的同时,阿贝多一个手刃彻底打晕了痛得意识恍惚的雁夜。
在确认了那边站在众人面前的白色身影可以驾驭场面后,炼金术师轻松扛起地上的男人,带着被吓得不敢吭声的派蒙缓步离开了港口。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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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Caster的御主吗?
面对这样的质疑,荧毫无压力地点头,叉着腰的样子颇为可爱。不管怎么看,她外表都只是个不过14岁的初中生,比韦伯还要年轻。
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端详了荧一会,突然乐了,一巴掌把身旁的韦伯打了个趔趄,“小子,你输了!人家小姑娘都比你有气势!”
“你在说什么啊!”韦伯痛得龇牙咧嘴,大声抗议,“啊!我受不了了!那边的那个!你又是来干嘛的!”
荧之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边针锋相对的archer和berserker身上,看见他们先后退场消失,她才松了口气:很好,估计雁夜已经先被阿贝多带回去了。
面对不远处的少年充满敌意的针对,还有突然集中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荧一脸正气地抱着双臂,承认道,“我就是巴巴托斯的御主,荧。”
巴巴托斯?第一反应就是那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七十二柱魔神之一。众人暗暗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而伊斯坎达尔仍是乐呵呵地向少女发出邀请,“虽然听那边的从者说你已经有了同盟,但要不要考虑一起加入我的麾下?我家这小子虽然懦弱了点没用了点,不过样子还算清秀――而且还是单身哦!”
“喂!Rider!!!”
韦伯的背后突然刺来一股实质性的目光,他没忍住抖了抖,转身就看到正笑眯眯向这边飞来的绿衣从者,“不行的喔,荧可是我的御主,不能让给别人哟~”
荧:……一开口就是不嫌热闹的拱火人,给我正经点!
接收到旅者警告的瞪视后,温迪耸耸肩,笑嘻嘻地抱着木琴落回荧的身后。
“到了这般地步,接下来的战斗看来也没法继续了。撤退,Lancer,今晚到此为止。”
无法忍受逐渐脱线的气氛,Lancer的御主率先带着从者离开。
看着Lancer离去,征服王转身看向那边一言不发的saber,“既然你和Lancer之间已经有了骑士的约定,那么我就在你们战斗之后作为活下来的那方的对手吧!骑士王,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让我好好的热血沸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