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院子弟俏媳妇[年代]——恭安【完结】
时间:2023-02-04 17:31:32

  张冬玲震惊,“你就这样不关心小樱的身体?”
  归希文烦了她的唠叨,径直走回房间,关上门。
  张冬玲被隔断在门外,气得牙痒痒。
  这死崽子,是真不关心自己媳妇了吗?
  归希文坐在房间里,将随身带着的床头柜的钥匙拿出来,放在掌心看着。
  明明前天晚上他还心心念念着要把床头柜上的锁砸坏,现在揣着床头柜上的钥匙,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他好像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顾樱给他写了什么信。
  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他颓然不振。
  不该是这样一种状态,他和顾樱不该变成这样的。
  外面张冬玲不死心地敲着门,“喂,希文,你这样非常不对,不是做妈的说你,你再怎么生气,不能不管你媳妇的身体啊,她的健康你都不关心了?”
  归希文忍无可忍打开门,大步流星踏出去,只留张冬玲追在身后的吼声。
  如果张冬玲演技再好一点,他或许会信。
  可张冬玲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她的表演漏洞百出。若是顾樱真的生了病,恐怕她不会是以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归希文出了大院,漫步目的地走着。
  一抬头,不知不觉竟回到了林业部家属楼,他走到家门口才停下脚步。
  他已经快要习惯这里是他的家。
  归希文打开门,却不急着进去,他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确保里面并无动静,才安心踏进去。
  他并不想现在碰见顾樱,看来顾樱也的确是回娘家了。
  归希文走进卧室,径直来到床头柜前,刚要打开床头柜,眼神瞥到桌上的东西,心里一震。
  那是一盒咸酥包。
  是前天晚上,他埋怨顾樱买给归希武,不买给他,顾樱说他不喜欢吃甜的,承诺给他买咸味的。
  这本该是顾樱昨天要给他的,昨天若是一切都没发生,他早该吃上顾樱买给他的酥包。
  归希文喉咙一紧,慢慢将包装盒撕开。
  在温度微高的房间里静静待了两天,酥包的口感已经不如刚出炉的时候,归希文拿出一只酥包放进嘴里,吃着吃着,眼眶开始发红。
  他悄无声息地放下手中未吃完的半截酥包,拿出钥匙开了床头柜。
  床头柜子里静静躺着一封信。
  那是前天晚上,他和顾樱一起封好,一起装进去的那封信。
  归希文缓缓从柜子里拿出信封,顿了一下,才拆开来看。
  抽出顾樱信纸的时候,归希文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气,他屏住呼吸,轻轻将信纸展开。
  信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早知道你会偷看,真正的信我其实早就写好藏起来了,到时候会给你。
  归希文:?
  归希文呼吸放缓,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微笑。
  他把信纸重新放回床头柜,依旧锁好柜子,开始在房间里找起来。
  房间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归希文翻开柜子,才发现顾樱几乎没带走衣服,她的衣服几乎都留在家里。
  归希文合上柜子,在房间里找了一番,没找到。他又去客厅里找了一番,依旧没找到。
  过了一个钟头,一无所获的归希文躺在木椅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找不到就算了吧,若是该他找到,他迟早会找到。
  他这样安慰自己。
  接下来一周,归希文都在大院里和父母以及弟弟一起度过,期间没有主动开口提顾樱一次。
  这可把张冬玲急坏了。
  归希文过了一周竟然还没有要和顾樱和好的趋势,而且在家里提都不提顾樱,这么下去,这两人若非要分道扬镳?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张冬玲在吃饭的时候见缝插针,“希文呐,你说你们也闹了一周了,我看明雪都从娘家回去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顾樱当初说了,只要归希文回去,她也会回去。张冬玲只得在归希文身上使劲,“我说希文啊,你怎么还不如人家小媳妇?夫妻俩吵架哪有隔夜仇,那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看你们都闹一周了,你该回去了吧?”
  归希文放下筷子,语气冷冷:“不回。”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归希文起身离席,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顺势将门合上。
  张冬玲一怔,气得也将筷子扔在桌上,“怎么回事嘛,到底闹了什么矛盾,过了这么久还不消气。”
  归向荣在旁边接话:“你放宽心吧,小年轻们有他们的处理方式,你别太插手,免得越搅合越乱,希文他自己会想明白的。”
  张冬玲不满地瞪向归向荣:“想明白想明白,这都一周了他还想不明白?我看呐,他这小心眼的脾性,就随了你!”
  无辜躺枪的归向荣:“……”
  归希武默默听着,一边扒饭,一边望向房间方向。
  吃完饭,归希武偷偷溜进房间,端正坐到归希文面前,糯糯叫了一声:“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归希文头也没抬。
  归希武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哥,要不你回去吧。”
  归希文眸色变冷,“你也来劝我?”
  赶在归希文发怒之前,归希武求生欲极强地后退大半步,举起手解释:“哥,你先听我说,我有原因。”
  他掰着自己的黑眼圈,控诉:“看到没,我已经一周没睡好觉啦!”
  归希文意外挑眉:“我抢你被子?还是占你地盘?”
  归希文开始反省,原来他睡相这么差吗?以前和顾樱睡在一张床上,也没出现这么多问题啊。
  归希武却摇头。
  “哥,你第一天晚上摸着我的胳膊,说我胖了。”
  “第二天晚上掐着我的腰,说我长肉了。”
  “第三天晚上你一直在喊大嫂的名字。”
  “第四天晚上抱着我的手当枕头不肯撒开。”
  “第五天晚上非要挨着我一起,闻我头发上的味道。”
  “更过分的是昨天晚上,你居然要亲我!”
  归希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哥,再这么下去,我要疯了!”
  归希文听着,脸上越来越黑,“这就是你半夜跑去客厅里睡的原因?”
  归希武疯狂点头,“哥,这些我都没告诉爸妈,我就想说,你心里要是挂念大嫂,你就回去吧。”
  别在这里折磨我了!
  归希文眯起一双狭长的眼,上下打量归希武的胳膊,腰际,头发和嘴唇,面无表情地否认:“不可能。”
  “我不可能做这些事。”
  归希武不服:“怎么不可能,我还能编出这些骗你不成?”
  归希文信誓旦旦:“因为我心里还和你大嫂怄气。这些是不是咱妈教你编的?”
  归希武:“……”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大哥更嘴硬的人了。
  就这样,归希文又在大院里待了两天。
  算起来也快小半个月了,归希文是真沉得住气,一点也没说起要回去的事情。
  张冬玲好说歹说劝不动,气得也撒手不管,她记起顾樱之前跟她的交代,让她回去打扫打扫家里的灰尘。
  张冬玲抽了个空时间,去了一趟林业部家属楼。
  房子里很干净,没什么垃圾。
  也不奇怪,这些天都没人来住,当然没什么垃圾。
  不过桌上还是积了些灰尘。
  张冬玲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将家里家具都擦过一遍之后,张冬玲站在客厅里环顾一圈,发现挂在客厅里的台历上也积了一层薄灰。
  张冬玲拿起鸡毛掸子朝上拍了两下,刷刷一声,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
  定眼一看,是一封信。
  张冬玲弯腰将信封捡起来,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归希文收。
  也没个写信人的信息,不知道是谁写的。
  张冬玲纳闷,谁会给归希文写了信,藏到挂历里面啊?
  奇奇怪怪的。
  见信封封得完好无损,张冬玲不敢妄自拆开,她将信放在桌子上,等到下午归希文下班回家,才提了一嘴。
  “希文呐,我今天去你们新房子做卫生,在挂历里面发现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你的,我放在客厅桌上了……”
  张冬玲话没说完,刚跨进屋的归希文瞬间跑得没影。
  张冬玲:?
  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
  归希文一路跑回去,气喘吁吁地打开门,一眼看到桌上静静躺着的信封。
  信封上面留了他的名字,隽秀的笔迹,工整的笔法,显出写信人的郑重。
  归希文连呼吸都漏了一拍,他缓缓拿起信封,小心翼翼拆开,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铺在他眼前:
  看到这封信大约是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的我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不能给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因为这段婚姻也有太多的不确定。
  毕竟从一开始,连结合都看起来莫名其妙。
  你心里可能会有诸多疑惑,但我无法当面向你坦白,只得借以写信的形式。
  或许一切都要从我搬进大院开始讲起。
  我并不算是一个外向开朗的人,身体缘故,很多时候我常常独自一人,略显孤寂。
  搬来大院,张阔是第一个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人。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这样的举动实实在在让我感受到一丝善意。
  他是我在大院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我们的确也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我对他的情谊,他对我的情谊,彼此都默契的没有说明。
  在我最初的规划里,找一个性情温和的人一起生活,是切合实际的幻想。
  我们平凡又普通,世俗眼里的相配。
  只是后来事实证明,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他找到了更适合他的对象。
  你的出现恰如其分。
  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心怀感激的。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让我在那个被抛弃的时刻显得不那么狼狈。
  起初待你不亲,只是与你不熟,留了你脾气不好的印象。
  后来相处,发觉传言也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你也有你的原则与底线。
  我无法现在与你坦白,我怕还没有牢固下来的婚姻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这段婚姻撑不了一年,这封信估计永远不会被你看到。
  我只能留一点私心,期待一年后的我们已经伉俪情深。
  那个时候,你看了信,大概会更容易原谅这件事。
  也更愿意相信我。
  另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当你看完这封信,如果我恰巧在你身边。
  记得亲我一下。
  你亲爱的妻子
  七月初七留
  归希文手抖着将信放下,摔门而出,疯了一样往大院跑。
 
 
第52章 和好
  ◎抓了就要抓一辈子哦◎
  顾樱已经在家待了十来天,孙兰急得白头发冒出来好几撮。
  孙兰每天在家里焦虑不安踱步转圈的时候,顾樱像个没事人,不急不躁的,该吃吃该喝喝,不知道该说她心态好,还是心肝少。
  周围的邻居有意无意过来串门,窥探的眼神总要落在房间,瞧见顾樱的身影,又要装惊讶地询问一句:“哟,怎么回事呢,小樱怎么在娘家住啊?”
  每次遇到隔壁邻居这种问题,孙兰都哑口无言,找其他话题搪塞过去。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初顾樱回来的时候她就追问过顾樱,顾樱的嘴比蚌壳还紧,掰都掰不开。
  外人都以为她这个做妈的肯定知道一星半点原委,其实她真的一点实情都不知道,顾樱只说了要回家住两天,也不透露缘由。
  孙兰当时暗自猜测,可能是归希文和张阔在大院里动手打起来,顾樱回家和归希文起了口角,小两口一时闹了点矛盾,顾樱在气头上,才回来住。
  可这一住就是十来天。
  顾樱若是嫁的远,在娘家住久一些也无可厚非,反正旁人也打探不到原因,可顾樱就嫁在大院里,几步路的距离就能走到婆家。
  这样的背景下,回娘家住了十来天,就算是瞎子恐怕都能看出问题来。
  孙兰几次想劝顾樱回去,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女子若是回娘家,没有丈夫来接,要被旁人说闲话。只有不受重视的女子才会在吵架后自己回婆家。
  孙兰也想顾樱早点回去,但一想到归希文一直不来接,心里开始有点抱怨。
  这小两口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一憋就是十来天,归希文音信全无,大男子汉的,一点也不主动。
  心里有所埋怨的孙兰听说明雪已经主动回了家,立即开始给顾樱做思想工作:“小樱啊,你看人家明雪也回了家,你就别闹别扭了,也回去吧。”
  明雪和张阔闹矛盾的事情大院里也传得沸沸扬扬,既然明雪那样的条件都能拉下脸主动回家,不害怕别人说闲话,那顾樱也可以主动回家。
  孙兰怂恿顾樱,却被顾樱一口回绝:“不急。”
  “不急?我都快要急死了!”孙兰语气焦急,“我没你这么好的心性,我只想你赶紧回去,你说你老待在娘家,也不回去看看,周围邻居多少人说闲话啊。”
  顾樱坐在窗户边,靠着窗户望向院子里的空旷水泥地,转头问孙兰:“妈,你说你刚才撞见我婆婆去打扫新房子了是吗?”
  “是啊。”孙兰不明所以,“她是说要去新房子看看。”
  “那快了。”顾樱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快了?什么快了?”
  孙兰连问两声,陷入思考的顾樱并不接话,孙兰没得到回复,气得拿起篮子,扭头出门买菜。
  路上遇到吴婶,吴婶拉住她亲切地谈话,聊起顾樱和归希文还没和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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