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大美人[七零]——雪也也【完结】
时间:2023-02-04 17:36:25

  钟临身子一颤,终于明白自己坐在车里怎么一直觉得冷飕飕的!犯了大忌啊!
  他居然坐在首长开着的吉普车里,和后座上首长喜欢的女人聊得那么欢实!
  他简直太离谱了!
  钟临反应过来,恨不得一块豆腐拍死自己。
  他连忙抓住扶手,挺直胸脯道:“报告首长!”
  “说。”凌振的语气倒是没有起伏,但同样没什么温度。
  钟临又颤了颤,咬紧牙关道:“我申请下车!跑步前进!”
  “什么?”时蔓很震惊,“这能跑过去?”
  “我可以。”钟临编出个理由,“我身体弱,需要多锻炼。”
  和凌振比起来,钟临的确像个弱弱的小鸡仔。
  只是时蔓看着凌振真的无情地停好车,批准钟临下去,她还是很震惊。
  钟临迫不及待打开车门跳下去,却又打开前面的车门,把时蔓的行李往后座上搬,还使劲儿劝说:“蔓蔓姐,你来前面坐吧,坐后面容易晕。”
  后座被时蔓大包小包的东西填满,时蔓云里雾里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钟临把车门一关,见凌振踩着油门扬尘而去,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等在路边,很快拦到汽车连开过来的军用大卡车。
  钟临爬上去,坐上面的战士们都很奇怪,“钟临?你不是给首长开车呢吗?”
  “你们不懂。”钟临神秘兮兮一笑,钻到角落里坐着。
  战士们面面相觑,直到有个机灵鬼“噢”的一声,拍起大腿。
  “我知道了!”
  “什么?”
  “那位文工团的女兵,叫时蔓的,也在吉普车上吧!”
  大家恍然大悟,对钟临投去“你小子行啊”的眼神,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
  钟临也对自己很满意,他眼珠子转了转,又想到什么——
  “大家觉得我们凌团长和时蔓同志配不配?”
  “配!”
  “那这两天我们助攻一下凌团长怎么样?”
  “好!”
  \"大家对帮助凌团长两天之内搞定结婚对象有没有信心!\"
  “有!”
  “……”
  军用吉普上,时蔓也隐约听到后头大卡车上传来战士们气势如虹的声音。
  风声太大,她听不清,问听力极好的凌振,“他们在喊作战口号?”
  作者有话说:
  写不动了,0点继续爆更哈!!!
  因为爆更会对排名造成不好的影响,但还是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所以在努力爆更了,请大家一定多多订阅支持qwq
 
 
第23章 入v爆更5万字
  凌振好像没听到时蔓的问题,紧抿着唇,修长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前方的视野就是他整个世界。
  时蔓本来是看在他让自己没那么晕车的前提下,才愿意对他好脸说几句话。
  但他居然又跟没长耳朵似的,完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时蔓太了解他这死样子,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就会保持沉默。
  不是没听到,只是不想撒谎,才避而不答。
  只是时蔓不明白喊个作战口号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是秘密任务?
  她对这方面其实没太大兴趣,凌振要保密,那就不问。
  她看向后方,道路上尘沙漫天,因为是黄土路,所以车轮子滚过,扬起的那些黄沙就遮住了大部分视线。
  时蔓看不清钟临在不在,只好又扭头问凌振,“你干嘛要让钟临下车,从这儿怎么能跑到采石场去。”
  凌振依旧不说话,开着他的车,专注地望着前方。
  时蔓啧了声,濒临发脾气的边缘。
  他终于似乎察觉到,往她这边看一眼,扔过来硬邦邦的三个字,“他喜欢。”
  然后,就再也没说话了。
  时蔓恨死了他这个死样子,好像和梦境里的那些郁结重叠起来,让她喘不过气。
  她想,幸好那只是梦,幸好没有和凌振结婚。
  坐在吉普车上,她索性也懒得再跟他说话,完全拿他当空气,枕着座椅就这么闭上眼睡起来。
  他唯一值得夸的就是开车技术的确很好,时蔓渐渐睡着,并且睡得很香,像漂浮在舒适的云朵泡里。
  ……
  此时已经变得遥远的文工团那边,大伙儿等到时蔓走了才知道她去采石场表演独舞的事情。
  “蔓蔓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啊。”
  “是呀,要不是没看见蔓蔓,都不知道采石场那边也有演出任务呢。”
  “说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会替蔓蔓去那边受苦?”
  “……你话怎么这样说呢?至少我们可以去送送她,安慰她一下吧。”
  不少和时蔓关系好的女兵都挺担心她的,大家都清楚采石场那边环境条件不好,时蔓太娇了,就像一朵娇花忽然要插去干旱荒芜的石头地里,即便只有两天,那花儿也会枯萎的。
  江兰芳清清嗓子,提醒大家,“好了,有时间想那么多,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人民大礼堂的演出弄好。”
  江兰芳才不在意时蔓去哪儿演出,受什么苦,她只知道她们的演出不能掉链子,得好好演,给首长们留下最深最好的印象。
  作为一分队的队长,江兰芳年纪最大,也最有号召力和威严,大家都很听她的。
  所以她喜欢的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去亲近,而像她不看好的时蔓和汪冬云,大家也就下意识疏远些,不敢说太多惹江兰芳不高兴。
  毕竟江兰芳手头也有不少决定权。
  比如这次姚文静支走了时蔓,却还是没能参演这次的人民大礼堂舞蹈演出,因为江兰芳是分队长,也能决定一部分演出人员的去留。
  江兰芳就不要姚文静。
  姚文静很郁闷,只能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压着腿,羡慕地看着江兰芳在和其他队员们商量队形,她也好想加入,只能望洋兴叹。
  不过一想到时蔓在更差的采石场里受苦受难,姚文静的心里才算勉强得到了一些安慰。
  ……
  这边,凌振他们开车也终于到了采石场。
  清晨出发,刚好在午饭时分抵达。
  时蔓闻到炊事员的大锅里飘来的肉汤香,这才睁开眼。
  发现吉普车已经停下很久,自己一直在睡着,凌振不知去了那里,但把他的军装外套留了下来,就搭在她身上。
  肉香之下,还能闻到凌振衣服的味道,淡淡的皂香。
  他不像部队里其他练得一身汗臭烘烘却不爱洗澡换衣服的男人,他很爱干净。
  也许是小时候和狼群相处太久,没经历过人类社会的这些日常,所以洗澡、刷牙、洗衣服等事情他都按时按刻精准地完成。
  以前的婚姻生活,时蔓的衣服也都归他洗。
  时蔓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给她洗内衣短裤的时候,因为没洗过这类小玩意儿,又才刚刚结婚,所以他冷凶冷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窘迫和迷茫。
  那是时蔓觉得他很可爱的时候。
  她告诉他,短裤正反面的每个角都要认真搓洗几下,还有内衣也是。
  他还很正经地追问,“几下?”
  “呃……九下。”时蔓随口敷衍着,没想到从那天开始,凌振真的每一个角都是搓九下,不多一下,不少一下,从没出现过偏差。
  简直了。
  时蔓觉得自己偶尔无聊的时候观察他这些细节,也有够无趣的。
  她甩开凌振的衣服,打开车门下去。
  后座上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也不知道被凌振弄去了哪里,车里空落落的。
  时蔓揉着泛酸的脖颈,往人多的地方走。
  战士们坐了这么久的车,都饿了,端着碗围站在炊事员支起来的大锅旁,轮番打饭。
  时蔓不知怎么,总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些挤眉弄眼的,直到钟临跑过来,殷勤地说道:“蔓蔓姐,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你的饭已经打好了,凌团长帮你打的,就在那边。”
  战士们的营地都在采石场外驻扎着,因为这里遍地都是石头,采石场内只有两间平房,勉强开垦出平地,其他还是嶙峋的石头,根本不可能住人。
  这两间平房,一间是采石场的办公室,一间则放了床和桌椅,可以住人。
  本来是给凌振留的,但他让给了时蔓,自己去外头和战士们挤帐篷去。
  时蔓是女孩子,露营的话不方便,还是这种踏踏实实的房子住着舒服。
  不过这儿环境破旧,这平房除了可以遮风挡雨外,也实在没有半点舒适可言。
  那张桌子,也摇摇晃晃的,饭盒放在上头都怕会压得它散了架。
  时蔓坐了这么久的车,竟然一点儿都还没饿。
  她回屋看过自己的行李都在,拿出脸盆就想去打水先洗个脸,谁知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哪里有水。
  “蔓蔓姐,采石场的水都是去很远的溪水边打过来的,没有井水。”钟临看出时蔓在找什么,忙过来解释。
  “有多远?”时蔓问。
  “大概半个小时脚程。”钟临算了算回答。
  时蔓这才知道采石场的水有多珍贵,她默默收起脸盆,忍着脸上那股黏糊糊的不适感。
  忽然,见凌振从石头地里走过来,两只手都轻轻松松拎着两桶水,别人要小心翼翼穿行的石头缝,他如履平地。
  这人力气也大得可怕,四桶水就这么放下来,一点儿都没洒,满满当当的。
  时蔓瞥见他弯腰放桶时,臂膀上的肌肉鼓鼓的,很有力量感。
  很显然,这四桶水都是他打过来给时蔓用的。
  知道时蔓爱干净,用水也多。
  时蔓看到清澈的溪水在桶里晃荡,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对凌振也不再那么生气,勉强说了声,“谢谢。”
  凌振拍掉军装上的水珠,又闷声走了。
  钟临都看得着急,追上去问凌振,“团长,您不是说要追求蔓蔓姐的吗?”
  凌振脚步一顿,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已经把冬虫夏草送到她手里。
  他不紧不慢地说:“追了。”
  “……”钟临满脸问号,见凌振又要走远,他重新追过去,“团长,您不会以为追求就只要追这么一次吧。”
  这下轮到凌振缓缓飘出一个问号,“要追几次?”
  钟临彻底无语,看来自己这位首长什么都厉害,十项全能,就是在谈恋爱这方面,完全不行啊。
  不过没关系,有他在呢。
  想起刚刚来时在大卡车上大家伙儿雄赳赳气昂昂喊的口号,钟临拍胸脯表示,“团长,您就放心把这事交给我吧!我告诉您怎么做!”
  凌振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沉思片刻,似乎还带着狩猎时的警惕。
  钟临更加自告奋勇,“团长,您一定要相信我,放一百个心!我家里有五个姐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女人的心思了!”
  下午,凌振去探望采石场深处的老首长,交代自己此行的任务,并且处理战士们交接的一系列问题。
  而时蔓简单收拾了一番,也在采石场里查看,想选一处天然的石头舞台,好用来进行明天的表演。
  走了一圈下来,时蔓才清楚意识到采石场的环境有多恶劣。
  她只是想找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只要翻几个跟头就可以的,可是这儿都没有。
  只有大片大片的乱石,可以开采,却很危险,容易磨破脚皮,一不小心就会摔倒,磕到脑袋而受伤甚至牺牲的人,这里也存在着。
  这里不仅石头多、杂乱,而且还很干燥缺水,明明在京郊,离京北城也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却像和那边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这里除了驻杂的战士外,几乎都是来进行劳动改造的人。
  有拖家带口的,也有孤身一人的,每天都要干着搬石头、切割石头、打磨石头的这些重力气活儿。
  吃得也是馒头稀饭,他们能在这里填饱肚子就已经很知足了。
  风沙也大,吹得人们的皮肤都很粗糙,又因为缺乏营养而面黄肌瘦,总之都不好看。
  时蔓在转悠的路上还遇到一个中年女人,对方背着一箩筐的石头,好心地给她带路。
  闲聊时从女人口中才了解采石场大伙儿的生活。
  不经意间,时蔓听说对方的年纪,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中年,而是刚满二十。
  ……实在看不出来,时蔓压下心中的震惊,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采石场的面积广阔,人们四散着工作,但模样都是疲倦又苍老的,面容粗砺。
  时蔓看到这些人就不由想到自己的父母,京郊的采石场尚且如此,他们在边疆一定过得更艰难吧。
  不知道他们在那儿,有没有文艺兵过去给他们跳舞。
  只怕是没有的。
  这边采石场的人们也是沾了那位老首长的光,才有节目看。
  因为老首长要回去了,采石场的领导要给他办一场欢送仪式,才从文工团申请了舞蹈兵过来。
  时蔓在采石场逛的时候,许多人也都不由自主看向她。
  她那么白,皮肤那么娇嫩,像风沙一吹就能被沙砾割破似的,和采石场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要不是她穿着军装,大家都知道她是派来表演舞蹈节目的文艺兵,一定都要过去问她是哪里人,给警察同志打电话说有个漂亮女孩迷路了。
  大家看向时蔓的眼神,除了惊艳,还有期待。
  他们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舞蹈节目,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消遣娱乐的方式,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人们也似乎都被沾染成了石头色,和石头没什么区别。
  所以时蔓的到来,仿佛注入了一抹鲜亮的颜色。
  她的绿军装那么鲜艳,白皙皮肤像是会发光,眼睛珠子那么漆黑闪烁,还有她的嘴,涂了口红,像红透了的樱桃。
  他们都在期盼着今天晚上快些过去,看一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带来怎样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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