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晚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了,紧绷着的弦还没松下来,紧接着就听见许老说:“这样吧,今天这局棋下完,你要是赢了,那画我就答应借给你夫人。”
闻言,她愣了下,有些担忧地看向贺晟,只见他神色自若地应下来:“成交。”
一场棋局很快开始。
黑白两子在棋盘上厮杀对峙,茶室内安静下来,只剩白玉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虞清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静静观望着棋局,心里暗暗期盼着贺晟能赢。
她来了例假,这两天腰部总是一阵阵地酸痛。
这会儿在这种场合下,又不能驼背坐着,虞清晚只能强撑着端坐,细腰仍然挺得笔直,只能偶尔悄悄松懈几秒,缓解那阵酸胀感。ɈŞǤ
下一刻,男人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纤腰上,在桌下没人看见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虞清晚的身子绷紧了下,感受到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穿透过来,原本腰部冰凉的寒意也因为他的动作被缓缓驱散开,不适感也顿时缓解了不少。
她下意识偏过头,看向男人深邃的侧脸。
贺晟还在和许老说着话,骨节分明的长指执着黑棋,劲瘦的腕骨上扣着一块黑金腕表,他唇角轻抿,目光专注地落在错综的棋盘上厮杀,另一只手还在游刃有余地给她揉腰。
大概是知道她不舒服,比起刚才,他落子的动作明显更快了些,思考停顿的时间更短。
窗外和煦的余晖照射进来,光晕笼罩在他凌厉的线条上,将原本冷戾的面容映衬得柔和下来。
虞清晚抿紧唇,不知怎的,心口忽而也有些发烫,心跳一下比一下重。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香炉里的檀香也缓缓燃尽。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见败局已定,许老抬了抬眉梢,气极反笑道:“没想到啊,合着原来几次你小子都是让着我这个老头子的,这么长时间都深藏不露。现在倒是不藏着了。”
闻言,虞清晚怔了下,紧接着就听见男人沉稳悦耳的嗓音从身旁响起。
“今天是为夫人办事,不能输。”
她的耳尖忍不住悄无声息泛起红来。
许老眉毛一挑,大大方方地摊手叹气道:“愿赌服输。和你太太打道回府吧,等过两天谈砚他们小两口回来,再一块儿吃饭。”
画的事算就这么定下来了,等送许老离开茶室之后,两人也往停车场走。
难办的事情忽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让虞清晚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路上,看着男人的侧脸,她眨了眨眼,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是怎么认识许老的?”
贺晟动作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言简意赅地解释:“他是谈砚舅舅。”
虞清晚顿时恍然大悟。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只是她遇到麻烦的事,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讲,他就已经帮她解决了。
进了电梯,虞清晚抬起眸望向他,一双杏眸清澈动人。
“今天的事谢谢你。”
要不是有他帮忙搭线,恐怕画的事情肯定就没戏了。
贺晟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反问:“只有口头感谢?”
虞清晚怔了下,很快听出他话里的暗示。
电梯里没别人,她咬了咬唇,一鼓作气踮起脚,快速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下一刻,她就被他的手臂拢住后腰,猛地一下被男人霸道地扯回怀里,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牢牢铺盖而来。
虞清晚刚抬起眸,就见贺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贺太太,这就是你的谢礼?”
他的视线紧盯着她潋滟饱满的红唇,眸色微不可见地暗了几分。
“诚意不够。”
下一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际就被男人的大掌扣住,一个更深更绵长的吻措不及防落下来。
恍惚间,虞清晚又想起几年前,他们好像也在电梯里接吻过一次。
他对地点和时间从来毫无顾忌,想做就做。四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一样。
电梯里空间狭小安静,只剩下唇舌交缠发出的濡湿声响,听得人面红心跳。
她被他用力按在怀里,舌尖先是试探,随后彻底剥夺她的呼吸,在她的唇瓣上啃咬碾磨,传来阵阵涩意,舌根也被他勾得发麻,双腿开始发软,只能依靠他扣在腰间的手臂勉强站立着。
直到虞清晚快不能呼吸时,贺晟才终于放过她。
男人的呼吸也急促,温热的吐息落在耳畔,掀起某种隐秘的快感。
“下次就这么谢,学会了么?”
-
直到上了车,虞清晚还没从刚刚的那个深吻里缓过神来,大脑仍然处于缺氧状态,唇瓣也红肿着,泛着阵阵酥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栗。
这时,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忽然从身旁响起,将她从刚刚的意乱情迷里拉扯回来。
“看看,喜欢吗?”
虞清晚猛然回过神,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首饰盒。
只见黑丝绒盒子里躺着一条疑似钻石手链的东西,只是款式看起来比普通手链更加华丽漂亮,流苏链条镶嵌着细碎绿钻悬挂在链子下方,在阳光折射下绚烂夺目。
她将东西拿出来,本以为是手链,可仔细看了看,好像又有点不同。
“手链吗?”
贺晟微侧过头,在她耳边压低声线:“脚链。”
虞清晚的瞳孔顿时一缩,热意从脖子窜到脸颊和耳根,手里的链子好像也忽然变得烫手起来。
脚链两个字本身就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尤其是车上还有司机。
她羞耻地想把东西立刻丢回他怀里。
“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才回来几天,他怎么又弄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贺晟神色不变,依然是正襟危坐的模样。
“刚结婚的时候,都落灰了。”
虞清晚莫名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股幽怨。
下一刻,就又听见男人慢条斯理补充:“晚上回去戴给我看看。”
“........”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明天正文完结,出意外就是后天。
番外会先写婚后,然后想看什么可以评论区告诉我嘞。
等主角番外都写完,会写一点副cp~
1.谈砚贺明绯表面清冷实则沾点疯批的心理医生vs温婉知礼大小姐,男暗恋,男c女非
2.容熠秦悦柠嘴贱拽批大少爷vs阳光积极社畜小太阳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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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结局
◎这一次,还愿意嫁给我吗?◎
晚上回去,虞清晚也仅仅是试戴了一下那条脚链而已。
贺晟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也没舍得对她做什么过分禽兽的事,抱着她睡了一晚。
除了手有时候从她的腰部挪到其他地方,不怎么安分。
时间转眼即过,美术馆的开幕仪式就定在周六早上八点。
还没到时间,美术馆门口的停车场就已经停满了车。
开幕仪式邀请的嘉宾除了一些知名的艺术家,美术学院教授,还有燕城文化厅的厅长,燕城博物馆副馆长等等。
剪彩顺利结束,虞清晚负责带领着前来的嘉宾一起参观美术馆,顺便对这次开馆展览里的一些名画进行讲解。
她今天穿了身修身白色苏绣旗袍,裙摆绣着墨色的海棠花纹,勾勒出姣好窈窕的曲线,卷发被优雅得体地盘在脑后,从容地站在古画名迹前,面对众人侃侃而谈,毫不怯场。
贺晟也来了。
他一身西装笔挺,站在人群里,深邃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反倒是一旁的薛蓓先注意到,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戳了戳身边的李勋,低声说:“李经理,你觉不觉得金主爸爸好像一直在看清晚姐啊?”
贺氏集团现在对他们整个美术馆来说都是毋庸置疑的,最大的金主爸爸,以至于这段时间馆里的工作人员都开始这么叫。
李勋瞥头看了眼,不以为然地回:“很正常啊,这不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白老师身上,欣赏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看清晚姐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薛蓓急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就是不一样。
见李勋不理解,她也索性放弃解释,又忍不住偏过头去观察。
人群中,男人容貌和气质都极为显眼出挑,眉眼冷戾,看着就让人敬而远之。
偏偏,他此刻的视线里只有前方那道身影,眼神里不经意地流露出某些难以分辨的情绪。
薛蓓觉得男人看虞清晚的目光实在算不上清白。
于是中途休息时,虞清晚在一旁喝水,薛蓓就立马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跟她讲自己刚刚的发现。
“清晚姐,我发现那边那位贺总,刚刚好像一直都在看你.....”
薛蓓不知道她和贺晟结婚的事,闻言,虞清晚顺着身后那道视线看过去。
男人的身影就在身后不远处,光影斜斜,暖黄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将原本凌厉的线条勾勒得柔和下来。
视线遥遥在空气中交汇,虞清晚看清了他漆眸底不易察觉的笑意,含着赞许的目光。
他在为她骄傲。
她的唇角忍不住翘起一点弧度,率先收回了视线,对薛蓓温声说:“没事,我们忙我们的。”
-
开幕仪式结束后,美术馆的几位合伙人专门组织了一场庆功宴。
闭馆之后,大家热热闹闹地去聚餐,气氛活跃热闹,虞清晚也不得不喝了点酒下肚。
她喝酒上脸,明明没喝太多,此刻白皙的脸也已经飞上两团红晕,走路也隐隐有些飘忽的迹象。
薛蓓怕她摔了,只能小心地扶着她往外走:“清晚姐,我送你回酒店吧。”
走出饭店门口,虞清晚果然看见熟悉的车停在那里。
她弯起眉眼,转头对薛蓓说;“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薛蓓:“啊?”
虞清晚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喝醉之后也比平日里放得开。
“嗯,我老公来了。”
薛蓓怔怔地看着虞清晚快步朝车旁的男人走过去。
她走路走得歪,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小跑过去时险些摔倒,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揽进怀里。
白日里还眉眼冷冽的男人,此刻眼底尽是宠溺。
待看清男人的面容,薛蓓的嘴巴逐渐张大,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
“那...那个人是.....”
这不是他们馆的金主爸爸吗?!
老...老公?!
-
车上,虞清晚像是没长骨头似的靠在贺晟身上,低头全神贯注地玩着他的手。
男人的手生得很漂亮,淡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下脉络清晰,他并不是养尊处优的手,骨节分明,指腹间带着一层薄茧,摸起来和她的手触感不同。
他的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银色婚戒。
虞清晚盯着那枚婚戒失神,忽然想起回国的飞机上,薛蓓跟她说的。
整整四年,他的婚戒从未离身。
分开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又是怎么过的呢。
贺晟不知道虞清晚此刻正在想什么,只安静垂眸盯着她,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作乱。
每次她一喝醉,就比往常黏人得多。
贺晟当然也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低声说:“今天喝了多少酒?”
女人双颊绯红如晚霞,杏眸比平日里更亮,湿漉漉一片。
“一点点,没醉。”
虞清晚为了证明自己没喝醉,开始主动找起话题,虽然口齿有些不清。
“你知道吗?馆里的同事现在都叫你金主爸爸。”
贺晟抬了抬眉梢,淡声问:“叫我什么?”
“金主....”
后面两个字还没念出来,虞清晚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贺晟又低笑一声。
见她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他俯下头,意味深长地问:“喜欢手?”
虞清晚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迷迷糊糊地点头:“嗯..好看.....”
他漫不经心道:“那一会儿回去先用手。”
“.......”
变态!
-
一路上,虞清晚醉意朦胧地靠在他怀里,下车也是被他抱下去的。
发现他带她回的不是酒店,她眨了眨眼,意识清醒了几分,看着眼前的别墅。
“这是哪里?”
贺晟打开客厅的灯:“我们的家。”
他们的新家。
客厅里瞬间灯火通明,虞清晚怔怔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别墅里和清湖雅苑的布置很像,熟悉的地灯铺满地板,将房子的每一处角落都映亮,驱赶开所有寒冷与黑暗。
只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用那双红宝石般纯粹的眼睛望着她。
虞清晚眼睛亮起来,惊喜地走过去抱起兔子。
“还是之前那只吗?”
“嗯。”
怀里的兔子好像也在回应她的话,毛茸茸的耳朵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比四年前看起来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