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大小 姐她只想咸鱼——十碗大米饭【完结】
时间:2023-02-09 14:05:28

  继承人这条路注定充满了孤独,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戚芷砚已经看到了未来。
  要么联姻、要么单身致死。
  至于旁人欣羡的友情,都将成为商业利益的产物。
  戚芷砚跟顾傅琛、陆瑾、江淮、傅嘉湛等人的友情一般,四个大男人之前交情尚可,她四年前刚回国,跟闻桔熹、陆萱见面的机会少,跟豪门圈里的其他名媛也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在社交圈里,戚芷砚地位极高。
  戚家的位置摆在这,恭维她的人不少。
  戚芷砚不喜欢表面客套、背地里勾心斗角的友情,除了必须参加的社交活动,其余时候都在工作。
  她懒得应付家人,懒得结交好友,站在交际圈的外围,看着其他人围成一个圈互相取暖。这过程中,时不时有人过来笑着问她要不要加入这场狂欢中。
  她害怕,又不知所措,淡漠且疏离地拒绝了所有请求。
  戚芷砚不怕没有朋友。
  怕的是努力了,却仍没有交到朋友。
  戚老见到戚芷砚时,激动得拍了拍阮呦的肩膀。
  晚上他们在一起吃饭,大多数时候戚芷砚都保持了良好的沉默,静静聆听阮呦跟戚老聊天。
  中途,戚芷砚出包厢接了通电话,戚老乐得不行。
  “你怎么把她忽悠过来的?”
  阮呦喝了口汤,非常不赞成“忽悠”两个字:“我觉得她心底想来的,只不过77她脸皮薄,端着架子,不好意思啦。”
  “以后想让她回家吃饭,您要善于用点招数。”
  戚老来了精神:“说说,详细说说。”
  “既然您躲在被子里哭的人设都传出来了,就可以乘势追击,无中生有、指桑骂槐,实在不行来一套声东击西,三十六计走为上。”
  戚老沉默两秒。
  没听懂。
  “解释一下就是,您死皮赖脸,不管怎样,逢人就说您最近心情不好,把常回家看看挂在嘴边唠叨,时不时训斥戚诺两句,如果杀一儆百还没用,您就离家出走吧。”
  戚老悟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要学会耍赖。
  卫雯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
  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反正您现在人设都崩了,再崩一点也没什么,您看我哥哥,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傻样,参加签到比赛的幼稚小学生,即便如此每天照样上班,下班之后乐呵呵的。”阮呦很骄傲,“而且我们现在关系特别好。戚芷砚已经够冷漠了,如果您还端着,两座冰山面面相觑,您想跟孙女搞好关系,难上加难。”
  阮呦强调:“总要有人学会死皮赖脸,为了家人放下姿态,不丢人。”
  戚老沉思良久,半晌,想到了什么问:“你下午的时候说请吴友华,是为了准备礼物?”
  阮呦下意识看向卫雯。
  卫雯秒懂:“我去问问鸡汤为什么还没来。”
  等她走后,包厢里只有阮呦和戚老两人。
  阮呦捂着茶杯,眉头微拧:“我觉得,哥哥对我好得太过了。”
  当她知道“唯一的哥哥”就是顾傅琛时,脑海中浮现过这种想法。
  她感觉顾傅琛没有自我。
  他的生活几乎围绕她旋转着。
  阮呦不了解顾傅琛这二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曾经有梦想,后来墙上画的都是他不开心的样子,梦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每个人都看似欢乐,矛盾隐藏着,慢慢积累,就像平静的大海,表面一派平静,内里波涛汹涌。
  阮呦没办法跟其他人说这些话,爸爸妈妈不能,陆萱不能,其他人不懂,鹿鸣在做考研最后的冲刺,想来想去,戚老竟然成了她倾诉的唯一对象。
  “他们对我好得太过了。”
  曾经阮呦认为这世界离开了谁都不会停止,回家后第一次有了“她不在的话,爸爸妈妈哥哥一定很难过”的想法。
  戚老轻叹:“失而复得,容易患得患失。”
  同一时刻,江家一点也不太平。
  明天是江淮妈妈的忌日,江淮安排好工作提前下班,准备亲自开车去最南边祭拜妈妈乔雯。
  乔雯当初选择海葬,乔家人没听,一半海葬,还有一半葬在了临海的一处高山之上。江淮成年后每年都会过去一趟。
  老江显然忘了这件事,他跟江蔚正在谋划亚威车企的事情。
  自昨天跟顾佑迁把话说开,老江总彻底不再顾念旧情,他必定要为儿子江蔚铺一条路出来,将打好的江家赠予给江蔚。
  现在□□能在江淮手上,大半是因为江淮手上14%江家的股份,同时,集团的三大股东都支持江淮。老江总和江蔚加一起有17%,因为得不到股东的支持,股份在手上没什么用。
  前两年江蔚在国外,老江总不着急□□的归属权,如今他回来了,江淮地位越来越稳,不免让老江总心急不已。
  现在是夺回□□的最好机会。
  如果能利用一切资源,拿下江淮拿不下的博湛车企&亚威合作案,江蔚的路会好走许多。
  老江总跟江蔚一起见了三位大股东,将博湛车企&亚威的合作案、盈利数据一一介绍给他们。
  江淮下班时收到了这些消息。
  他没有理会,披上大衣面无表情地进了电梯。
  晚上,阮呦回家时已经八点多,她跟顾傅琛和妈妈提过会晚点回来。
  顾傅琛提了个小包准备出门,洋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陆萱把行李放到宾利的后备箱中,手里拿着菠萝蜜小口小口吃。
  阮呦左看看右看看,小脸一脸懵。
  哥哥跟陆萱一向没什么交集,怎么会要一起出门?
  “你们要去哪?”
  阮柳毓解释:“明天江淮妈妈的忌日,傅琛每年都会前去祭拜,陆萱是替还在国外忙碌的陆瑾去的。”
  顾傅琛:“每年我们几个朋友都会陪他,晚上昼夜开车开到B市,路上说会话。”
  几年前,江淮每次遇到这日都会喝酒,顾傅琛、陆瑾、傅嘉湛为了让他少喝点酒,少想一些,提出每年陪他一起度过忌日的前一晚和忌日当天。
  有朋友陪伴,时间总能过得快一些。
  阮呦举手,“我也要去!”
  阮柳毓皱眉:“这一晚他们都不会睡觉,昼夜开车去最南边,江淮妈妈葬在那里。”
  “没关系呀,总有能睡觉的机会嘛。”
  顾傅琛:“会有点累。”
  “都是小事,哥,你等我,我去收拾衣服,马上下来。陆萱,草莓和点心留我一半,我今天买到了上次你安利我的甜点。”
  “嘻嘻嘻好嘞。”
  阮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电梯口处。
  顾傅琛:“让阮阮去吧,伯母知道阮阮回家,也会高兴的。”
  阮柳毓不再阻止,等阮呦上车后,又嘱咐了几句:“不要太累,阮阮,你看着哥哥一点,让傅嘉湛跟他交替开车,累了就休息,不可以疲劳驾驶,实在不行带两位司机过去。”
  阮呦跟陆萱一起坐在后排,陆萱坐在靠窗的位置。
  “妈妈,我知道啦,我拿过驾照,现在时间到了,我也能上高速。”
  “伯母别担心,有我在,呦呦姐姐一定能好好的。”
  阮柳毓:“就是有你在,伯母才不放心。”
  陆萱:……
  哼!
  没爱了。
  阮呦和陆萱第一次参加“晚上不睡觉、开车去B市”的活动,去江淮家的路上,陆萱表现得很激动。
  “如果我把这当成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江淮哥哥会不会骂我没心没肺?”
  顾傅琛:“这么多人陪他,就是为了不让他多想,你能没心没肺,也免得我跟傅嘉湛绞尽脑汁逗他。”
  以前这种任务是陆萱的哥哥陆瑾做的。
  现在妹承兄业,省了顾傅琛劳心劳累。
  一次祭拜,大家都不想太沉重。
  更愿意把这当成朋友间的一次小小聚会。
  江淮跟傅嘉湛在江家等他们,看到车来后,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江淮提了俩食盒,看到阮呦一点都不惊讶。
  “阮伯母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陆小公主、阮大小姐也在,两位的到来让我蓬荜生辉、倍有面子,给你们准备的食盒,路上千万别饿着,回去后记得在阮伯母面前给我一个好评。”
  陆萱笑嘻嘻的:“我第一次晚上出行,还是坐这么久的车。”
  “待会是不是可以看日出?”阮呦好奇。
  傅嘉湛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中,打开后面的车门上车,闻言点头道:“可以,大约在L市的时候有日出。”
  见到傅嘉湛,陆萱礼貌地弯腰喊了声:“嘉湛哥哥好。”
  傅嘉湛前些日子都在国外,最近几天才回来。
  江淮轻笑:“陆萱,今天嘴巴这么甜?”
  陆萱笑着说:“哥哥说,之前都是他、顾傅琛和嘉湛哥哥一起开车,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都是他们做,现在我哥不在,顾傅琛绝对不会帮忙,哥哥让我小嘴甜一点,对嘉湛哥哥好点,到时候好让他做双倍的事情。”
  江淮笑得幸灾乐祸。
  正在给各位少爷、大小姐、小公主当司机开车的顾傅琛很不满意。
  他现在就在为他们服务,为什么要在妹妹面前抹黑他!
  傅嘉湛:?
  “不要造谣。”
  甜言蜜语不会打动他。
  阮呦犯了难。
  她跟傅嘉湛见面的次数不多,几乎没有正式地打过招呼,现在陆萱好好打了招呼,虽然是不怀好意,但是招呼有了,礼貌给了。
  傅嘉湛坐在驾驶座后面,阮呦坐后排中间,陆萱坐在副驾驶座后面,这辆商务车后排位置很大,坐三个人也非常宽敞,不至于遇见手挨着手的尴尬。
  尽管跟傅嘉湛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这么坐八九个小时,阮呦头疼,这声招呼肯定要打的。
  有陆萱嘴甜的称呼在前面,叫全名似乎太客气了点。
  阮呦挠挠头,礼貌道:“傅嘉湛哥哥好,我跟陆萱第一次来,待会要麻烦你了。”
  傅嘉湛狭长眼眸闪过一丝讶异,忙道:“都是小事,没什么。”
  驾驶座上的顾傅琛系好安全带,闻言皱眉转身,对着阮呦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喊他哥哥,你只有一个哥哥。”
  阮呦:…
  江淮非常认同。
  “对他不用太客气,菩萨妹妹,这个称呼不合适。”
  阮呦愣了会,一头雾水地问:“那我应该叫什么?”
  ――哥哥不就是个尊称吗?
  江淮沉思片刻,半晌道:“喂,这谁,嘿,那谁,不远不近的称呼,这些合适。”
  傅嘉湛:?
  你们礼貌吗?
 
 
第50章 
  陆萱激动地坐直身子,幸灾乐祸地笑着:“我是不是可以跟着这么叫?嘿,喂!我刚才反思了一下,我不能随便喊哥哥,我哥哥会不开心的。”
  江淮:“放心小公主,你的哥哥不会生气,他会感恩。”
  陆萱:?
  陆萱鼓着嘴保持沉默。她原本是想笑话一下傅嘉湛,再叭叭下去,她必将取代傅嘉湛成为在场的笑话。
  一想到哥哥陆瑾的嘱咐,陆萱立马换了表情,神情格外认真又肃穆,气沉丹田,标准的播音腔:“嘉湛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用那谁称呼你,你是我哥哥。”
  阮呦适时补刀:“我懂,今晚做劳动力的哥哥。”
  傅嘉湛:……?
  陆萱佯装正经连连摆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纯粹出于对嘉湛哥哥的尊敬。”
  面上这么说,私底下却给阮呦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呦呦姐姐懂我。
  “大拇指弯下去,我看到了。”傅嘉湛淡淡开口。
  陆萱嗖一下弯下大拇指,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阮呦和江淮笑得幸灾乐祸,同时同情起身旁的傅嘉湛。
  顾傅琛坐在驾驶座上,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
  “那谁,12点的时候来接替我,往角落缩一缩,离阮呦远一点,让她享有绝对的舒适度。”
  傅嘉湛:“?”
  瞥见阮呦微微有点僵硬的坐姿,傅嘉湛好脾气地往角落缩了缩。
  傅母发来消息:【听说今晚呦呦去了?非常好,守护呦呦公主的完美机会。】
  傅嘉湛扶额甚是无奈。
  妈妈喜欢童话故事,从小到大跟他念了不少,《白雪公主》是傅太太的最爱。
  受童话的熏陶,阮呦还没出生时,傅母跟阮太太结了娃娃亲,后来阮呦被拐走,顾家陷入阴影中,再没有人提起这段娃娃亲的往事。
  现在阮呦回家,傅母倒是想说,只不过顾佑迁是出了名的女儿奴,顾傅琛是可怕的妹控脑,现在跟他们提娃娃亲,无异于拿着大喇叭在顾家门口说――
  “老顾,我来抢你女儿了――”。
  危险系数极高,这种事情绝不能做。
  明抢不行,那就暗争。
  对阮呦好一点,王子和公主迟早能凑成完美的一对。
  傅太太从小就是这么跟傅嘉湛说的。
  像顾佑迁和阮柳毓一样,顾家夫妻把儿子培养成了妹魔,傅太太把儿子培养成了恋爱脑。
  傅嘉湛揉捏太阳穴。
  从小傅太太、阮太太坐在沙发上,一人攥着他的一只小手,泪眼朦胧地说:
  “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呦呦。”
  “如果她在,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呦呦一定能快快乐乐,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公主。”
  “我们嘉湛一定会照顾好小公主的。”
  两位太太说的话,傅嘉湛都记在了心里。
  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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