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未可可【完结】
时间:2023-02-10 14:57:37

  算她还有点良心。
  蒋禹涵拿起酒杯,很随意地和她碰了下杯。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连带酒水中埋着的冰块也因为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很悦耳。
  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蒋禹涵说:“现在谢我还太早,毕竟成绩还没出来。”
  贺年年又帮蒋禹涵倒满一杯:“重在参与嘛!这次参赛过程中遇到那么多事,能坚持下来就已经是胜利了。”
  蒋禹涵笑:“你这心态不错。”
  贺年年撇撇嘴:“也只是暂时的,万一最后吴晓他们组拿了奖咱们却没拿,那我到时候心态肯定爆炸了。”
  蒋禹涵:“你说的这种情况属于极小概率事件。”
  贺年年想想也是,在蒋禹涵的字典里大概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有他出马,不拿个一等奖都算失误了,不拿奖的概率更是几乎为零。
  贺年年连忙拿起酒杯,笑嘻嘻与他碰杯:“对对对,我们涵神出马怎么能空手而归呢?说真的,谢谢你毛毛,总让我抱大腿!”
  蒋禹涵像是心情不错,她劝他酒他会很顺从地喝,而且他的表情很柔和,说话时的声音也比平时更有温度。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杯口与她碰杯的样子很好看。不止如此,他喝酒的动作也很帅,仰头时露出漂亮的下颚弧线,吞咽酒液时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有那么短暂的片刻,这本该一连串完成的动作,在贺年年的眼中被拆解成了一帧帧片段。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让周遭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包括他喝酒的动作。
  待他喝完了酒,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而是顺着喉结一路向下,扫过他若隐若现的锁骨,然后来到被T恤遮盖但依旧看得出的平直的肩膀,以及T恤袖管下蓄满力量的小臂和骨节分明的手上……
  岁月真是把神奇的刻刀,当年那个比她还要矮半个头的小团子好像在一夕之间就长大了,虽然依旧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幼时的影子,明明他还是他,可又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线条锋利了,身形高大了,浑身透着压迫感,但又莫名多了一丝她分辨不清的吸引力。
  蒋禹涵放下酒杯,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先是一愣,然后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贺年年知道自己该错开目光的,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应有点迟缓。
  “发什么呆呢?喝醉了吧?”
  他拿起梅子酒的酒瓶晃了晃,不知不觉间已经见底了。
  贺年年松了口气,原来她是醉了。
  蒋禹涵放下酒瓶,抬手看了眼时间:“谢也谢过了,酒也喝完了,可以睡觉了吗?”
  贺年年其实也有点困了,但她心里却不想睡,虽然他们相处的机会很多,但她觉得像今晚这么畅快惬意的氛围很难得。
  “我现在特别精神,一点都不困!”
  “怎么看你也不像是精神的。”
  “这才几点呀!怎么也得喝完这瓶再说。”
  说着不等蒋禹涵阻止,她把没开封的那瓶酒也打开了。
  蒋禹涵明显不想再喝,贺年年却不顾他的阻拦再度给两人倒上酒:“这酒没多少度数,喝不醉人,就当饮料喝啦!”
  但事实上,在说这话时,她已经觉得有点头晕了。
  她把酒杯递给他,他接过去时,两人手指有短暂的碰触。
  对比起酒杯的冰凉,他的皮肤倒显得很热。
  她有一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不只是手,连带着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今天是怎么了?
  果真是这酒上头吗?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问题,其实她以前也好奇过,但今晚就是特别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看她一眼,仿佛在说:“有话就说。”
  “我记得从小学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喜欢你,但也没见你回应谁。”贺年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就是单纯有点好奇哈,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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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接下来贺年年就有点忐忑地等着蒋禹涵的答案。
  她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忐忑, 但这种心情确实不是单纯的好奇。
  而蒋禹涵只是看着她,没有立刻回话。
  这是不想说的意思吗?
  贺年年不满地撇撇嘴:“这你就不够意思了, 我每次谈恋爱可都是主动向你报备的!”
  蒋禹涵闻言哂笑:“为什么主动向我报备你心里没点数吗?”
  说到这个, 确实不是她多么坦诚,只是每次都是不得不告诉他。
  中学那会儿是早恋自然不能被家里知道,大学以后虽说没人管她这些了, 但一旦被她妈或者她哥发现她谈恋爱,肯定少不了一大堆麻烦事要应对。
  可是约会还是要去的, 所以为了应付家里人, 她最管用的伎俩就是祭出蒋禹涵――每次出门只要说是跟他一起出去,她家里人绝对不会多问一句, 这招简直屡试不爽。
  但撒谎需要串供,所以每次蒋禹涵都是第一个知道她谈恋爱的人。
  贺年年狡辩:“不管怎么说, 也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最值得信赖的人才佚?会找你帮忙。你呢,什么都不跟我说, 天天防贼一样……”
  贺年年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有点委屈了。
  “有。”
  贺年年怔了怔:“什么?”
  “没听见算了。”
  贺年年反应过来,他这是承认了他有喜欢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接下来的问题想问却又不敢问。
  但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是谁?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蒋禹涵:“……”
  蒋禹涵:“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吧。”
  这明显是不打算告诉她的意思。
  贺年年追问:“那她也喜欢你吗?”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这问题白问了, 有人会不喜欢蒋禹涵吗?
  “她肯定喜欢你!”她自问自答。
  这话倒是让蒋禹涵有点摸不着头绪:“为什么这么说?”
  贺年年不情不愿道:“平心而论你长得不错、学习不错、家境不错、篮球打得好、钢琴弹得好……”
  妈的,怎么越说越气了……
  “想听我夸你就直说呗。”
  蒋禹涵被她逗笑了:“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好。”
  “不了解你的人当然只能看到这些,既然她们看到的全是你的优点, 很难不喜欢你吧。”
  蒋禹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贺年年偷偷打量他的表情――面上荣辱不惊的, 内心里怕是早乐开花了吧!
  她正腹诽着, 冷不防他忽然看向她。
  “那你呢?”
  贺年年被吓了一跳:“我?”
  “对。”
  干嘛突然cue她?难不成光听她夸他还不行, 还得顺便拉踩一下她他才舒服吗?
  贺年年越想越气:“我怎么了?我虽然学习没你好, 也没什么才艺,但是……但是我心地善良啊!”
  听了她的话,他像是突然宕机了一样看着她,好半天才无奈道:“算了。你脑回路清奇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这人什么意思啊?!
  “善良是个很重要的品质懂不懂?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别的优点,至少我脾气比你好!”
  可他只是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很敷衍地说:“当我什么都没说,睡觉吧。”
  话还没说完睡什么觉?!
  眼见着他要走,她一把扯住他的裤子:“不睡不睡!再聊一会儿!”
  蒋禹涵猖惶失措地拎住裤腰:“你先放开。”
  “我不放!”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最后在贺年年的努力下,蒋禹涵终于又坐回了沙发上。
  贺年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呢,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蒋禹涵生无可恋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不想睡觉就看看电视吧。”
  贺年年看他这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到底是谁呢?
  在她的印象中,他大部分时候是独来独往的,偶尔出现在他身边的同龄异性,好像也只有她自己了……难不成是网恋?
  这家伙藏得够深的啊!
  贺年年的视线停留在电视屏幕上,脑子却转个不停。
  猜了半天没个结果,注意力渐渐被电视里正播的电影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部美国电影,此时电影应该刚开始没多久,开场就死了一个人,贺年年还以为是个悬疑片,可渐渐地,她觉得不太对劲,这分明就是个爱情片。
  这个时段的电影尺度果然比白天播的那些大一点,十几分钟后,镜头来到男主人公的书房,已是深夜,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很暗,他没有工作,只是看着窗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他应了一句,便急切地站起身来,女主角推门而入,两人没说什么话便靠近彼此。
  又是很长一段没有台词的戏,这就将他们衣料摩擦的声响和暧昧的喘‘息声放大到极致。
  那声音仿佛已经从电视里钻了出来,360度立体声环绕在他们周身。
  贺年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女主角亲吻男主喉结的时候,她脑子里出现的就是刚才蒋禹涵仰起头喝酒时的那一幕。而当男主角脱掉上衣的时候,她脑子里又很快匹配到那一晚她闯进他房间时他脱衣服拖到一半的那个画面。
  紧接着,男主角赤、裸着上身单手将女主抱坐到他办公桌上,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去解自己的皮带……
  贺年年正看得入了神,电视屏幕忽然黑了,所有暧昧的声响也随之戛然而止。
  贺年年回头看向蒋禹涵,蒋禹涵手里还拿着遥控器。
  “看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关了?”
  蒋禹涵站起身来,把遥控器丢到一旁:“太晚了,睡觉吧。”
  贺年年确实有点困了,于是也跟着起身,打算去睡觉。
  刚才坐着的时候她没意识到自己喝了多少,直到此刻这么猛然一动作,她只觉得眼前忽然晕眩,身体几乎不受控制,脚一软直接跌坐回了地毯上。与此同时手肘无意间扫罗了茶几上的半杯酒,褐色的酒液一滴不剩地全洒在了她的裙子上。
  蒋禹涵听到声音回头时,贺年年已经倒在地上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她。
  “年年,没事吧?”
  她躺在他怀里,好半天才睁开眼,表情皱巴着,看上去很不舒服,半晌吐出两个字:“头晕。”
  蒋禹涵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有地毯,应该不至于摔伤。
  “除了头晕还有哪不舒服?”
  贺年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胃不舒服。”
  “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不让你喝你非逞能。能起来吗?”
  怀里的人动了动,在摇头。
  蒋禹涵无奈,只能将她抱回房间,一伸手触摸到她身上一片湿凉,这才注意到,滚到了沙发边的那只酒杯,以及她湿了一小半的裙子。
  她今天穿得裙子很单薄,半杯酒足以洇湿一大片,而那一片好死不死正好在她左胸口,此时几乎透明,贴在她的皮肤上,清清楚楚暴露出她内衣的纹路。
  蒋禹涵觉得,自己也有点头晕……
  好在贺年年很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捞了起来。
  那一瞬间,刚才晕眩的感觉再度席卷贺年年,她下意识伸出手臂死死环住蒋禹涵的脖子,同时把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蒋禹涵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缓了缓,他才迈开步子朝着她卧室走去,刚到床边,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扔”在了床上:“从今以后,你别想再碰酒了。”
  他这不太温柔的动作无疑又引来了贺年年的一阵不适,头晕加恶心,直接逼出她几滴生理性眼泪来。
  其实她觉得自己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身体哪哪都不舒服,人也比平时更脆弱,另外就是行为不那么受控制。
  她蹙眉忍着那一阵不适感过去才勉强睁开眼。
  蒋禹涵还在床边看着她,没有她料想之中的凶巴巴的表情,相反的,他的表情中有难掩的关切。
  见她睁开眼,他似是松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说:“裙子湿了,穿着不难受吗?”
  “难受。”
  “你家还有别的衣服吗?”
  有没有他刚才不都看到了吗?那些柜子里比她脸都干净。
  “没有。”
  想着自己刚才的不小心就懊悔无比,现在好了,只能穿着这件湿衣服睡了。
  然而就在这时,片刻前还被她回味的那一幕突然再度重演――蒋禹涵干脆利索地脱掉了他身上的白色T恤。
  贺年年没想到今晚能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她怀疑自己醉大发了,不然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半遮半掩的那一幕看得更清晰。
  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男生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却不偾张,有少年人的单薄,也有属于成熟男性的力量。而且他皮肤看上去很好,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唉,男生的肌肉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忽然很想摸一摸他小腹上的那几个小格子……还有……
  视线再往下隐约可以看到印着字母的内裤边缘,然后是松松垮垮的系带休闲裤……
  贺年年正胡思乱想,忽然眼前视线一黑,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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