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可以打。
学，都可以学。
这段时间天天专心于社团活动，白鹭比以往还要认真百倍，陪着大家特训做记录，给影山他们抛球、偶尔还会陪东峰旭一起练跳发，终于……距离放暑假还有两天的时候，武田一铁公布了合宿的事情。
“这次的合宿会去琦玉县，在森然高中维持整整一周！”
小武老师比往常要高兴许多，两三句就让排球部燃起了热情，也挑明了白鹭并不清楚的四所学校具体是哪些――
“音驹高中、森然高中，生川高中……还有东京的枭谷学园！”
“他们都是各地区数一数二的强校，正常没有关系是加入不进去的，大家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试炼！”
……嗯？
排球部顿时欢呼声一片，与橘子头少年几人的斗志昂扬不同，白鹭总觉得枭谷这两个字莫名熟悉。
本来，她以为只有音驹高中的再次接触比较麻烦。
【系统：嘻嘻。】
【系统：玩家，你是不是忘了攻略角色8号、10号、11号都在枭谷支线呢。】
“……”
当然没忘。
不过算了，白鹭和枭谷的角色接触不深，除了当时为还赤苇京治的钢笔大费周折，她好像没与其他人接触过什么。
就是没回对方的消息很令人心虚，时间线跳跃的这2年，赤苇京治也给少女发了关心的消息。
但她没回，旧号也早就换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白鹭前几天不打算跟着众人一起去琦玉县。
暑假是最适合打探学校的时候，很多中等水平以上的排球部也不会休息，反而会趁着大好的时机抓紧训练。
她已经提前想好了计划，前几天全部用来打探学校，学习他校的传球方法，最后两天再坐车去琦玉县。
这样既能避开有点麻烦的再会，又能有效地利用时间。
【系统：No！！！】
No无效，嘻嘻。
白鹭用系统总是调侃自己的语气词反驳对方，立即让脑子里的机械音变得自闭。
她难得斗志昂扬地穿好衣服整装待发，暑假第一天就找到了提前调查好的第一所学校：扇南高中。
扇南高中与想象中不同，校门口管的不严，学校里甚至有很多梳着飞机头的不良少年，白鹭乔装打扮一番迈进无人看守的校门，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刚好与她擦肩而过的男生缠住。
说是缠住有点不正确……
因为，看到少女的那一刻，那个外表有些凶狠，头发用发胶抹成大背头的黑发男生突然捂住了胸口，背景墙仿佛有无数玫瑰花瓣飘过。
回过神来，他已经笔直地站到白鹭面前，身体呈90°直角深深弯下腰：“请，请……”
“请和我结婚！！”
【系统：天呐！偶然来到他校没想到会被人拉住求婚，看着这个毫不相识的男生，你决定？】
A、答应
B、拒绝
C、无视
“……”
怎么想都不可能答应吧。
而且这个家伙看起来连攻略角色都不是，白鹭没什么表情地点击B，精致的脸颊扯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不要。”
大背头男生：“诶ToT？！！”
余光瞥见这个少年的背包里装着球鞋、打排球才会用的那种，少女愣了一下，在对方大受打击的间隙主动问道：“请问，你打排球吗？”
“啊？”
“那个……是。”
大背头男生眼中似乎还闪着强忍住的泪花，少年老成的脸颊哽在一起：“我是排球部的队长来着。”
“哇！好厉害。”
白鹭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能遇到扇南的主将，态度当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倒不如说……和她拒绝求婚时的虚假笑容相比，态度真诚了许多：“不好意思，我可以去参观一下你们的练习吗？”
“听说你们很厉害，好想见识一下！”
扇南高中只有Level 2，差一点能达到Level 3这种水平，作为第一所打探的学校再合适不过。
既然要尝试不同风格的传球，无论好无论赖，都要准确列入参考范围。
“诶！”
对于美少女的询问，扇南的主将当然欣然答应，任由白鹭围观了两个小时的训练。
……
两个小时后她就离开了。
这是当然，一天有整整24个小时，她肯定不会只拘泥于同一所学校。
扇北高中、规木泽高中、天山南高中、角川高中、加持北高中、和久谷南以及条善寺。
有的学校无所谓参观这种事情，甚至连体育馆都随时开放，普通学生、后援团或者拉拉队可以随意在二楼观众席围观。
有的学校比较保守，禁止参观。
不过……大部分人看到白鹭这张天使般的面孔，只要她撒娇求一下，基本不会遭到拒绝。
【系统：唉。】
【系统：玩家，你把撒娇用到正地方就好了，这种大叔只会增加10点路人好感度G。】
哦，那又怎样。
【系统：呜呜，唉T^T！】
没有搭理系统，白鹭在各个学校混的如鱼得水，有的时候她也会遇到难题，比如总教练答应围观、学生不愿意；学生同意围观，副教练不同意。
这个时候，邀请谷地仁花加入排球部的奖励就派上用场了――
有求必应喷雾。
她本以为这玩意儿永远也用不到，没想到请求围观这方面能派上用场。
虽然有点卑鄙……白鹭还是用了，事后和大家好好道了谢。
彻底不同意的她倒是没有强迫对方。
最后的结果就是辛劳了整整4天，在第四天的傍晚启程出发，少女坐新干线抵达琦玉县的时候，厚厚的笔记本几乎被写满。
【系统：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抵达琦玉县，初来乍到的你人生地不熟，看着无比陌生的车站，你决定？】
A、给清水洁子打电话
B、给日向翔阳打电话
C、给影山飞雄打电话
D、给黑尾铁朗打电话
F、给孤爪研磨打电话
……
当然是给清水学姐打吧？
先不提黑尾，翔阳、研磨印象里都是迷过路的人，影山飞雄那个一根筋也不一定靠谱，很有可能造成两个人都迷路的后果。
“喂，是洁子学姐吗？”
电话拨通之后，手机里立即传来了高三学姐的声音：“是我，Sagi酱，你已经到了吗？”
“现在在哪里？”
白鹭打量着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用手捂住电话以防嘈杂，乖巧答道：“我刚下新干线，在车站。”
“好。车站离森然高中有点远，你先在那里等一下，我和仁花酱……”
清水洁子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她那边同样很嘈杂的样子，貌似拿开手机转头和别人说了些什么。
白鹭看了眼手机屏幕，自然不会催人家，耐心等学姐那边说完。
电话里隐隐约约能听到男孩子的声音，排球摩擦地面的音响也能听到，观察了好几天他校的训练，少女对这种声音极为敏感。
回过神来，清水洁子已经音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刚才和别人谈了一会儿话。”
“是这样的，合宿今天的训练刚结束，正好有一所学校的学生想去车站附近买新的护膝，Sagi酱在那里等一会儿吧，他会去接你的。”
“诶？”
……他？
众所周知，日语的她和他读起来是有区别的。
白鹭当即就回忆起了上次合宿，黑尾铁朗说他之所以会留下来，是因为听到了电话里有提到她的名字。
心里莫名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少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好，我知道了。”
清水洁子那边很忙的样子，没过两秒钟又传来嘈杂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在叫她帮忙收拾一下球网。
“学姐，你先忙吧。”
白鹭贴心地挂掉电话，默默在找了个附近长板椅坐下。
不管是谁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这段时间已经很久没主动去攻略了，每天都在忙社团活动，对接下来的见面差不多快要看淡了。
合宿剩下的这两天，自己也要专注于训练采用，及时把最近总结到的东西传达给大家，与乌养系心聊聊新的训练计划。
***
在长板椅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白鹭等得差点昏睡过去。
奔波了4、5天，脑子每天都在摄取新知识，甚至坐了几个小时的新干线，她只是靠一会儿椅背就感受到了困意。
傍晚的余晖在慢慢落幕，夕阳彻底西下，天空的交界处呈现出黑白交替的浪漫色彩。
对方还能不能到了……
白鹭打了个哈欠，很想买个附近的地图自己打听一下算了。
【系统：才过去11分钟呢玩家。】
“……”
印象中为什么堪比20分钟。
少女与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漂亮的脸颊难掩疲惫，脑子也越来越犯困，干脆把上下眼皮闭了起来。
额头无意识的低垂，浅梨色的头发随着动作滑落到到肩头，就在她快要倒向长板凳另一边的那一刻。
突然――
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及时伸过来，拦在少女脸侧，避免了她倒下去的命运。
【Loading......Loading.......】
【系统：检测到玩家重新触发支线攻略角色，正在解锁好感度系统。】
这条内容太过熟悉，自开启乌野线后已经听过至少3次，白鹭下意识睁开眼睛，水润的梨色眸子顺着扶住自己的方向睁大了一些。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面容俊秀的黑发少年。
稳重冷静的气质，一双眼尾上扬的吊梢眼，因为急急去扶白鹭，他的身体正以俯视的角度压过来，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正担忧地看向她。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不过，少年担忧的眼神中……又夹杂着几分确定着什么的意味。
“果然，之前没有猜错。”
“乌野那位姗姗来迟的经理，是白鹭桑吗？”
……
很显然。
对方并不是音驹高中的任何一位男生，也不来自于她所属的乌野本校。
是那位当初欠了1万日元、为还钱不得不去拍广告的大债主。
第75章
是赤苇京治。
看清他的那一瞬间, 白鹭的脑子里立即回想起了关于对方的全部内容。
包括但不限于当初在东京墨田区综合体育馆撞倒对方、不得已拍了脱毛膏杂志只为还债、一起去商店街购买钢笔钱却没还成，还有什么来着……
他们好像还互换过昵称，由于对称呼这种事情向来无所谓, 少女已经不记得两个人当时怎么称呼彼此了。
“好久不见。”
赤苇京治很懂分寸地收回胳膊, 压下来的身子也收了回去, 语气比印象中要温和：“你换了头发的颜色吗？”
“很好看，也非常适合白鹭桑。”
【系统：坐在无人的长板凳上等了十几分钟，没想到会等来意外之人, 看着对方那张几乎没有变化的帅气脸颊，你决定？】
A、打招呼
B、嘲讽一番
C、抱住对方
D、无视, 离开
……
都已经见面了，没有给对方甩脸子的道理。
白鹭眼皮跳了几下，没辙地看着陷入静止和灰白的环境, 抬手点击了选项A。
“……好久不见。”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 不知道说什么好地跟在对方身后。
果然还是没有逃过啊。
“那个, 赤苇君，你要去买护膝对吧？”
站起来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手心――空空如也，说明他是从森然中学直接过来的, 应该没怎么休息过。
白鹭转而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顺着人流寻找人最多的地方, 车站附近一般都有商店街才对, 斡裣鼐嗬攵京不远，坐30分钟新干线就能抵达，商店也应该也比平常的街道繁华一些。
“你想去的店铺在那边吗？”
她一看就锁定了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赤苇京治似乎有些诧异少女会主动提起这个，他顺着白鹭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诚实地点点头：“是的，如果不耽误你时间的话。”
“……没关系, 不耽误。”
都拜托这家伙带自己去森然高中了，他又大老远跑过来，白鹭当然不会嫌弃人家。
前往店铺的路上，两个人的氛围比想象中要平和许多，既不像孤爪研磨那样安静到毛骨悚然的地步，又不像黑尾铁朗的重逢那样，隐忍中藏匿着激烈的情感。
“赤苇君，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因为气氛还算轻松，白鹭主动挑起了话题。
对于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失联这种事情，她已经能做到倒背如流了，经历了4、5次意外重逢，哪怕对方不主动问，少女都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诶？”
赤苇京治侧过头看了看白鹭，少年的身高比国中时增长了不少，估计已经达到1米8这个数值了。
他意外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仰头思考了一会的样子，嘴角温和的弧度没有变：“虽然有些担心，不过白鹭桑不用勉强自己告诉我。”
“……”
差点忘了，这个家伙情商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