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黄绵袄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16 13:44:39

  感慨的同时,他心中对待雇主家的排位再次发生变化。
  刘管家这个人只管赚钱,他没那么多同理心去同情谁失宠的事情。
  他只知道要想工资涨得好,就得多在风头正盛那人面前晃,尽心尽力但不尽量谄媚的办事。
  所以,刘管家自认为想明白乔父态度转变的原因。
  没有任何耽误的下到一楼,挑选做事谨慎力气大的佣人集合,准备向摆在眼前的大工程开工。
  就在刘管家在一楼挑好佣人上楼的时候,狐酒满身水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脚下的拖鞋因为她的走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狐酒身着白色睡裙坐在床边,微侧着头用毛巾绞着湿漉漉的发丝,等发丝不再滴水的时候。
  她把额前垂落的长发随意卷了卷,向后捋去,用只黑色发卡固定在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失败是常态,成功才是偶然。
  (但我就是感到挫败。)
 
 
第39章 伪骨科文里的真千金(
  额前没了头发碍事的遮挡,狐酒从小提箱里翻出一张补水面膜。
  撕开包装对着镜子贴在脸上,她是个隐形的颜控,喜欢好看的相貌。
  这具身体的管理者现在是她,狐酒自然要好好保养照顾。
  从前的薛酒不会很着重护肤这个方面,所以,她的日常护肤方式就是早晚用洗面奶洗一遍,在涂上一层保湿霜就完了。
  当然,薛酒作为一个高中生,这也没什么问题,她还没脱离学校步入社会不用刻意打扮的过分精致。
  狐酒也只因薛酒是干性皮肤,保湿一做不到位就容易起皮。
  她才网购了一套性价比较高的水乳霜,还有几盒简单保湿功效的面膜。
  狐酒贴完面膜,把手指沾染的精华液当护手霜揉在了手上。
  然后摸到空调遥控器调了下空调的温度,掀开薄被,上半身倚在床头。
  用手机定了个十五分钟的闹铃,跟薛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狐酒悠闲的找了一部评分很高的喜剧电影开始看。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在狐酒拿着毛巾绞头发时。
  刘管家带着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佣人,动静极轻的来到了二楼乔乐宁门前。
  “咚咚咚——”
  刘管家屈着手敲门,边敲边喊:“乐宁小姐,麻烦请您开一下门。”
  乔乐宁仰躺在床上,烦躁地闭了闭眼,挣扎起身。
  来到门前撑起甜软的笑容,然后拧开反锁开了门。
  “刘管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乔乐宁试探的询问。
  因为乔家在装修上都是用最好的材料,隔音设备也做的非常到位。
  除了外面有人卯足了劲大喊大叫,在里面的人才能听到点明显的动静。
  此时的乔乐宁自然还不知道,她伤心郁闷大脑飞速运转,想对策的这一会儿时间。
  她所居住的主卧就归了别人,并且那人还要求刘管家一个晚上之内搬空,里面不能有一件不属于这间主卧里的东西。
  这个对乔乐宁而言简直被雷劈的消息,还就是在她房间不远处的走廊,狐酒三言两语决策的。
  刘管家看着还浑然不知情况的乔乐宁,心中生起一丝同情,但这些许的同情并不影响他说出冷硬的事实。
  刘管家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而易骇的解释给乔乐宁听。
  乔乐宁越听眉头锁得越紧,连甜美的笑容都在她毫无所觉之下逐渐僵硬,直至消失。
  “这不可能,爸爸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爸爸不会同意的……”
  乔乐宁眼睛圆瞪,晶莹的泪珠快速流到下巴上。
  她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不可置信地胡乱摇着头。
  “乐宁小姐,我说的话里没有一句虚言,带人上来也是先生吩咐的,我的工作就是为聘用我的老板做事,还请乐宁小姐配合一下,不要让我这个打工的为难。”
  刘管家凝视着挡在门口,迟迟不愿退开的乔乐宁,声音愁苦,提醒她背后让他这么做的人。
  “爸爸不会同意的……”
  乔乐宁哽咽的哭腔更加明显,但瘦幼的身体却不退开一毫。
  僵持片刻,刘管家无法,只能叹了口气,道:“乐宁小姐,您还这么不配合,那就只能得罪了。”
  话罢,没等乔乐宁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刘管家扶在门上的手就向前发力,门渐渐往站在原地的乔乐宁移去。
  就在乔乐宁距离门边仅余几公分的时候,她害怕地一瑟缩,脚步不稳地回退几步,单薄的身体跌坐在地上。
  但没人第一时间上去扶她起来,而是在刘管家带着几名佣人进到主卧内。
  刘管家才态度随意的指了一个人,让她去扶乔乐宁起来。
  在乔乐宁被她扶起来的过程中,已经有佣人按照刘管家的指挥,搬着主卧里的东西走出房门。
  “站住!”
  乔乐宁神情慌乱,脚下还没站稳。
  就声音激动,大声呵斥那个仅差一步就要走出房门的佣人。
  那个背对着乔乐宁的佣人,对她的呵斥若有所感。身体一僵,转头正好和怒目圆睁的乔乐宁对上目光。
  他手上一抖,迅速移开眼,表情慌张地朝刘管家看去。
  刘管家稳如泰山,回了他一个‘慌什么,继续搬’的眼神。
  随后淡定地继续指挥别的佣人动作,一点也不见停歇。
  那个佣人见状,心下一安。无视乔乐宁的怒瞪与方才的呵斥,转身彻底走出房门。
  乔乐宁瞪视着那个佣人远去的背影,气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攥紧了拳头。
  还没等乔乐宁转过眼去看刘管家,又一个搬着东西的佣人闯入她的视线,脚下的方向正对着房门往外走。
  目光后移,每个佣人都搬着一大堆东西,排在前面的佣人身后等待出去。
  乔乐宁转身,就见几个佣人手里拿着箱子,把她的东西利落的丢进去,没一会儿箱子就已经见顶了。
  “你们不准碰我的东西!”
  乔乐宁急得眼圈通红,根本控制不住地崩溃大喊,尖声阻拦。
  但任凭乔乐宁怎么喊叫呵斥,甚至上手阻拦,全被刘管家无情的镇压下来。
  乔乐宁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周围平常对她尊敬讨好的佣人,突然变得冷漠以及袖手旁观。
  全世界仿佛只有她被丢在一边,一条界限分明的黑线将他们隔绝开来。
  乔绍璟……
  乔乐宁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随即她眼睛一亮,对!大哥,大哥一定会帮自己的。
  乔乐宁停止哭泣,用力甩开佣人的挟制。
  她慌忙跑到还没被波及到的床头,拔掉上面正在充电的手机,开屏解锁,点进通讯录,拨打乔绍璟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
  响了很久,就在乔乐宁以为要没人接听时,电话的嘟声一停,听筒里传来乔绍璟的声音。
  “怎么了?阿宁?”
  乔绍璟有气无力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乔乐宁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哭诉:“呜呜呜……”
  “哥哥,薛酒要抢我的房间,他们还把我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哥哥,我好害怕,阿宁不要搬出去,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乔绍璟听着乔乐宁无助的哭声,以及电话中透露出的信息,紧张又恼怒。
  压着怒火,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阿宁先不哭了啊,哥哥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嗯。”乔乐宁稳着自己的情绪,吸着鼻子,挂断电话。
  远在另一个城市,整栋昏暗的办公楼里,一间办公室依然亮着灯光。
  乔绍璟手肘撑在办公桌上,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滑动通讯录,找到乔父的电话。
  “喂,绍璟你打电话是为了阿宁的事情吧。”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没等乔绍璟转动疲惫的脑子措好言辞。
  那边的乔父就先发制人,说明了乔绍璟打来电话的目的。
  乔绍璟听着乔父陈述的语气,也不绕弯弯的打掩饰了。
  直接问道:“爸,我听阿宁说,您同意了薛酒要二楼主卧的事,还大晚上的让佣人强行把阿宁的东西搬出去?”
  “绍璟,你应该知道那间主卧归属权,在薛酒出生那一刻就定下了。”
  乔父背靠在办公椅上,手机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神情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言下之意,真正的主人回来,要拿回属于她的房间有什不合理。
  可……
  “阿宁从小到大都住在那个房间里,她早就习惯了,薛酒一回来就让她搬出去,这未免太突然了,而且会让她感到不安和害怕,会让她以为我们是不是不爱她了不要她了。”
  结尾,乔绍璟补充了一句:“爸,您不是最疼爱阿宁了吗?“
  听着大儿子问的这个问题,乔父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现在最听不得他从前有多疼爱乔乐宁这个话题。
  那种被戏耍欺骗的耻辱,因为乔绍璟带有责怪的问话再次向乔父袭来。
  他的确疼爱乔乐宁,但那些都是建立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
  那层浓厚的父女关系,在白纸黑字摆在他面前时就已经产生裂痕。
  当时那个裂痕还没有多大,但经过狐酒状似无意间的推手,以及大儿子乔绍璟带刺的问话。
  这让那个裂痕越来越大且深,乔父再次深刻的意识到,他不再是乔乐宁的父亲。
  也没有作为父亲这个身份的义务和善心,去全心全意的疼爱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外人。
  乔父静默着,没回乔绍璟的话。
  耳边寂静无声,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在乔父这种漠然置之的态度下,乔绍璟手指屈起敲着办公桌。
  不规律的节奏将他内心的焦急全部展现出来:“哪怕缓几个月等阿宁适应了,再搬也不迟啊。”
  这次他出差的项目极为重要,乔绍璟使用他最高的工作效率,也得至少在这边待半个月左右才能走。
  现在只能使用缓兵计,等半个月之后,他回了乔家一切都会好办很多。
  “好了,不用再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即使你现在就闪现到家里,也没有。”
  乔父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乔绍璟在打什么主意,毫不留情点破他的心思。
  乔绍璟听着这些话,就算乔父现在没在他面前,他也觉得难堪地低下了头。
  “我提醒你,你不要忘记我们将来需要薛酒为阿宁做什么,你应该在一些方面注意分寸,不要鲁莽行事。”
  乔绍璟一而再则三的往乔父濒临喷火的枪口上撞,怒火中烧的乔父嗓音发沉,暗含训斥和警醒。
  乔绍璟两侧咬肌无声鼓起,手背青筋凸起,发力捏紧了手机。
  “就这样吧,在那边专心应酬别给我在工作上惹了岔子,你老子的身体还没出什么大问题,家里的事情暂且不需要你过分操心。”
  话音刚落,电话被乔父掐断。
  灯光明亮的办公室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哐当”一声突兀的闷响,手机被乔绍璟倒扣在桌面上。
  纵使乔父没有明说,乔绍璟还是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只要乔父还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情就容不得自己插手。
  乔绍璟很了解他这个父亲,大男子主义的掌控欲很强,说出口的事情就轻易不会改变。
  让阿宁搬出主卧的事情不会改变,同样,乔绍璟也清楚,让薛酒那个便宜妹妹给阿宁捐/肾的事情不会改变……
  乔绍璟深吐出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调整心态给乔乐宁回了个电话。
  “哥哥,怎么样了?我不想搬出去……”
  乔乐宁坐在床边,撑在床面上的手指甲扣着床单,忐忑的心焦急万分。
  “阿宁,你先忍忍,等到最佳手术时间取了薛酒的肾,哥哥第一时间让人把她的东西扔出去,重新装修一遍,阿宁到那时候再搬回去好不好?”
  乔绍璟努力压住负面情绪,放柔了声音安抚乔乐宁。
  但乔乐宁从小看人眼色装乖,多年下来,观察人的言语动作最为细致。
  她听出乔绍璟柔和声音下的烦躁,也不敢如往常一般无理取闹。
  毕竟,目前来看,她唯一能够抓牢的救命稻草就只有乔绍璟了。
  “没关系,哥哥。”
  乔乐宁下巴轻颤,嗓音里弥漫着浓烈的哭腔。
  她调整般轻咳了声,努力撑起轻松的语气:“阿宁知道哥哥是为我好,我想你了哥哥……”
  乔绍璟心里怒气一散,听着女孩依赖的亲昵。
  他眼睛里真切的浮现出温柔,柔和的声音也更真实几分。
  “兄妹”俩说了一会儿话,乔乐宁便以不打扰哥哥工作的理由,懂事乖巧主动挂断了电话。
  按掉手机,乔乐宁闭着眼向后躺去,用手臂盖在眼上,遮住里面不符合她人设的情绪。
  没躺一会儿,乔乐宁就感到身下的被褥传来一阵拉扯。
  她睁开眼,就见一个佣人正从床尾向这边来卷她的被褥。
  淡粉色的薄被卷起,已经可以看到些筒子的形状。
  “乐宁小姐,麻烦您起来一下,我帮您把被子搬去楼上。”
  乔乐宁稍微冷静下来,这才注意到他们对自己称呼的变化。
  几乎不可控制的,乔乐宁满眼怨恨地瞪了一眼,面前讨好陪笑的佣人。
  下一秒,她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也不符合性情纯善的人设。
  乔乐宁迅速藏起那个眼神,轻轻扯起嘴角,柔柔道:“行,那你来吧。”
  目睹这一场光速变脸的佣人,手上都因为过度震惊而松了力气。
  卷成筒的淡粉色薄被也散开些,她呆愣地低下头,忙回神把薄被卷好,结巴紧张地回道:“好、好的。”
  乔乐宁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起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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