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软,变.烂,变为一种过度成熟的水果。
“你刚刚......哭了?”伴随着喘气声,沈常乐有点呼吸不过来。
“没有。”路听野笑了笑,觉得她傻。
“我那是被你气的。是疯了,不是哭了。”
沈常乐如释重负,浅浅呼出一口气来,没想到又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弄得呼吸不了。
本就艳丽的脸,成了绯云。
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
这是他们在雨天里第三次接吻了。
路听野一寸寸吻过她发烫的面颊,低声:“以后别的男人在你面前流血流泪你都别心疼。”
“都是装出来的。姐姐。”
“专门骗你这种没经验的小姑娘。”
他重重咬了下她发肿的唇瓣。
沈常乐在他炙热的吻中呜.咽了下,声音成了低婉的水,她忍着羞臊问:“我怎么没经验.....”
路听野又咬了下她软的像棉花糖的唇瓣,笑声几分轻佻:“一咬你就吐舌头,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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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作者:闭嘴,有本事就钞死她,没本事别瞎调情。
路听野:东西攒着,到时候一起灌。
第27章 过度活跃
因为台风天, 沈常乐不得不在港城多滞留了一天。回到上京后,她就感冒了。
这感冒在港城的最后一天就有了兆头,沈常乐感觉头晕晕的, 提不起劲,等晚上落地上京, 半夜, 整个人就忽地开始发热。
应该是那晚宴会穿太少,吹风吹着凉了。
路听野为此很是懊悔,就不该由着她在走廊上吹风。若是他手腕强硬一点, 把人抱进室内, 或是最开始就不让她穿那么少,也许沈常乐就不会遭这罪。
虽然这两个办法,沈常乐都不会听他的。
下场就是,大小姐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面颊烧得烫, 身上也热, 但还是喊着冷,一点精神也没有。
大半夜三点, 路听野爬起来去厨房煮姜汤, 又把家里的药箱找出来,没有退烧药,只有一张退烧贴。
姜汤煮好, 路听野把汤碗放在冷水里降温, 等到了刚刚入口合适的温度, 他才端了过去。
沈常乐的卧室里开了暖气, 很热, 又点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昏沉沉的氛围让人格外昏昏欲睡。
路听野轻轻把碗放在床头柜,拿温毛巾替她把额头,肩膀,手臂的汗擦干净,擦拭的过程里,沈常乐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路听野。”
她声音很哑,很软,像一个受了委屈求人疼的小姑娘。
“昂。在呢。”
路听野耳根子都被她叫的麻了下,擦完她身上的汗水,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床头,把沈常乐扶起来,让她坐靠得舒服些。
“把姜汤喝了,出点汗,睡一晚上明天起来就好了。”路听野舀了一勺姜汤,送到沈常乐的唇边。
她唇瓣有些发焦,起了皮,皮肤太娇嫩的弊端就在此,受不得一点点风吹雨打,需得日日夜夜泡在金钱的呵护里才行。
沈常乐皱了下鼻子,“不好喝.....”
“不好喝也得喝。你受了风寒,喝这个好。”路听野叹口气,“我加了一点红糖,挺甜的。”
沈常乐把唇瓣张开一条窄窄的缝隙,低头,小口小口啜着。她喝完一勺,路听野就迅速添一勺。
“不想喝了......”沈常乐咂了咂甜得有些苦,又有些辣的舌头。
路听野:“再喝五口。”
“..........”
沈常乐咬唇,“最后三口。”
路听野低低笑出声,“好,最后三口。”
万万没有想到,沈常乐生病之后居然是这样的。脆弱,柔软,喜欢撒娇,像个露出里面柔软肚皮的小刺猬。
喝完了姜汤,沈常乐又重新躺下,路听野替她把被窝掖得严严实实,怕她冷,又抱了一床薄绒毯搭在上面。
“热也不能掀被子,发汗了就会退烧的。”路听野摸了摸沈常乐的额头,想着现在也不需要吃药,还是要先靠着她自身的抵抗力把烧退下去才行,依据他从小到大生病的经验,沈常乐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好多了。
但还是要去买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热水我放在床头柜了,保温的,你随时可以喝,餐巾纸也在这,你伸手就能拿到,还有手机,就在你被窝里面。坚持一下下,我马上就回来。”
沈常乐闭着眼睛,只听见一个低醇温柔地声音在耳边絮叨。
“你要走?”她这才费力睁开眼。
屋内灯光昏暗,烛火一样微弱的光线打在路听野像山峰一样陡峭的下颌线。他勾唇,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我去给你买药,马上就回来。”
沈常乐这才闭上眼睛,安心地睡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再次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沈常乐这次已经睡熟了。
路听野轻手轻脚地把房门关上,把药搁在桌子上,一路走过去,脚步隐藏在地毯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窗帘拉开一半,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女人的脸上,照出她温柔又脆弱的睡颜,路听野伸手摸了摸沈常乐的额头,出汗了,他松了一口气。
替她把身上擦了两边,喂她喝了一小杯热水,折腾到快五点,路听野这才拖了一只懒人沙发过来放在沈常乐的床边,靠了上去。
到了翌日清晨,灿烂的阳光把屋内照得明亮又洁净。沈常乐在温暖的被窝里睁开眼睛。
沈常乐觉得身上舒爽了不少,坐起来,正要掀开被窝去洗澡,余光就看见路听野靠在床边,睡得正香。
他的手臂搁在床沿,额头就枕在手臂上,一米九的高个窝在懒人沙发里,睡得很憋屈,也睡得很安静。短发垂下来,有点乱蓬蓬的,像秋天田野里大颗大颗的麦穗。
目光霎那间柔软下来。
沈常乐昨晚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但能感知到有人在照顾她,替她擦汗涔涔的身体,替她喂水,替她贴退烧贴。
但是没想到路听野居然整晚就守在这。
看着他那两条大长腿就这样委屈地弯曲着,沈常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把手伸向路听野柔软的头发,从头顶顺到颈脖子处,触感好极了,她觉得自己在撸一只小狗。
也不知是不是挠到了他的痒窝,路听野的双肩瑟缩了下,随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路听野正要去挠痒,惊奇地发现沈常乐居然醒了,“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退烧没?”路听野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去拿床头柜上的温度计。他起身坐到床沿边上,把温度计放在沈常乐额前。屏幕显示绿色,三十六度九。
他这才松一口气,看着沈常乐的眼睛,笑着说:“退烧了。”
沈常乐觉得心头被狠狠撞了下。
她曲着手指,抠着光滑的蚕丝床单,就这样看着他如小狗一样温软的眼睛,倾身靠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亲吻。
“谢谢你。路听野。”
脉脉温情在香甜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路听野先是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眼中有仓促地来不及遮掩的羞涩,更多的是蠢蠢欲动。他想狠狠回吻过去,但沈常乐还在生病,经不得折腾。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变成了笨拙的一句:“你早上想吃什么吗?”
沈常乐想了想,说:“辣的吧。嘴里有点淡,想吃点有味道的。”
路听野点头,当即就站起来:“好,我去给你做麻辣小面。”
沈常乐一把拉住他,颇有些无奈地指了指挂钟,“现在才六点半,吃什么早饭啊......”
“再睡两小时,然后你起床帮我做。我还要吃班尼蛋。”沈常乐拍了拍自己边上的空位。
路听野定了定神:“.......睡你的床?”
沈常乐耸肩:“不乐意就--”
路听野飞速把外套脱掉,露出里头一件短袖T恤,紧接着,他掀开被窝的一脚,钻进去,飞速翻身压在沈常乐之上,抬手捂住她的嘴。
鼻息里喷出的热意尽数落在她鼻尖上,弄得她痒痒的。
被窝里本就温暖如春,多了一具年轻冲动的男性身体,温度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沈常乐有点呼吸不过来。
鼻腔里全是他浓郁蛊惑的荷尔蒙气息。
晕晕乎乎的。
“谁说我不乐意。我乐意死了。”路听野声音低冽又暧昧,像一瓶起泡酒,开盖的瞬间,气泡挨个炸开,在人心头泛起一阵酥。
沈常乐眼里已经多了一层春意,还是气呼呼地捶了一下路听野,眼神瞪他,示意他赶紧把手放开。
路听野松开手。
“我让你来睡,可没说你能压我。”沈常乐埋怨地乜了一眼路听野。
二十出头的男孩儿都这样吗?躁动又野蛮。经不得一点点撩拨。
好不容易把路听野给推下去,他又贴了上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紧紧搂着她,不撒手。沈常乐拿指尖拧他的胳膊,可对方仿佛不怕疼,她的手指都酸了,最后只能作罢。
这是第二次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一次她太困了,压根就没有过多的感受,但这一次,所有的感觉都成倍放大。他低沉的呼吸,强烈的心跳,坚实的手臂,源源不断的力量和热量,给她一种春天和夏天同时光临她身体的错觉。
还有.......
沈常乐无奈地闭眼,拿手肘顶了顶路听野,“能不能别贴这么近?”
回应她的是收紧的手臂。
“你.顶.着我了.......”
沈常乐闭眼,脸上热得要二度发烧了,她声音又细又羞又气:“路听野,你兄弟顶着人了。”
路听野僵了下。
沉默了几秒,他干脆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那被人嫌弃的小兄弟离目标更近一步,整个不声不响嵌合了上去,嗓子里是昏沉沉的声音:“它早上有点过度活跃,乖,你先适应一下。”
沈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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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沈常乐都有点咳嗽流鼻涕,毕竟是感冒,一天半天好不了。她跟妈妈发消息,说等病好了再回家,让家里人不用担心,她在工作室有保姆照顾。
裴珊刚听到女儿生病的消息就打电话过来盘问了一番,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又让沈常乐把保姆做的饭菜发给她看,别不是骗人的吧。
沈常乐只好老老实实把一日三餐的照片发过去。好说歹说让妈妈别过来,别传染了,回去又过给爸爸和奶奶。她骗人,说这感冒是传染了港城那边的季节性流感。
裴珊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天,裴珊心想这感冒也快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专门挑了周末的下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昂贵的食材,大包小包提着来了沈常乐的工作室。
厨房里,路听野正在准备晚饭。
生龙活虎的小龙虾挨个挤在沥水篮里,拿刷子刷了五六遍,用剪刀剪掉最脏的虾头,再剪掉虾尾,一拧,带出里头的虾线,最后拿剪刀把虾壳背部剪出一条口,每一只虾都要这么处理,才算干净。把辣椒蒜瓣等配料切成碎末,放在边上备用。
接下来,炸龙虾,各种香料和辣椒粉一块在热油里炒香,熬出底料,再把龙虾放进去不停地翻炒,炒得满屋子都是麻辣鲜香,馋得书房里专心工作的人都快要流口水了。
最后再倒入两瓶小麦啤酒,盖上锅盖,熬个半小时,等味道都被龙虾吸收,就能出锅了。
裴珊就是在这时候登门的,她站在门口就闻到了小龙虾的味道。
“咚咚咚--”
“般般!开门,是妈妈!”
路听野正在洗冬笋,在水流声中听到了玄关处传来敲门的声音,他关了水龙头,一边擦手一边走过去,俯身往显示屏里一看。
敲门的是个女人。
很年轻,至少光从屏幕里看,看不出多大年纪,浑身的打扮非常洋气,一件驼色的经典款大衣,里头是同色系的套装。
“般般,我闻到你在吃小龙虾了,别不开门!”
路听野凝神,忽然想起他曾经看过沈氏家族的专访,沈董事长夫人,沈常乐的母亲,不就是面前这位?
路听野迅速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身上的围裙,然后旋开锁,拧下门把手。
打开门后,他笑着看向面前保养得极为年轻的贵妇人,礼貌开口:“这位姐姐,请问你找哪位啊?”
裴珊:“........”
裴珊:“?”
裴珊怀疑自己走错门了。
面前这差不多快一米九的小帅哥是哪家的少爷啊?怎么能........
怎么能笑起来这么可爱!最关键的是,这小帅哥还喊她姐姐!小嘴怎么这么甜啊!
裴珊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这里不是沈常乐的地盘吗?她转租给你了?”
路听野:“没,我和她住在一起,你要找她吗?沈常乐在书房,我可以帮你去叫她。”
“还没问你贵姓?”路听野笑着问。
住在一起。
裴珊心里有了底,她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换下高跟鞋,穿上路听野递来的新脱鞋,继续:“我是她妈妈。”
“您是她妈妈?”路听野很震惊,“这么年轻的妈妈?”
裴珊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一脸你小子可真有眼光的表情。她笑意盈盈地走到客厅,把那只闪瞎人眼的爱马仕随意扔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啧,我真有这么年轻吗......”
“那当然,我还以为您是乐乐的闺蜜。”
路听野边说边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茶几上,礼貌说:“阿姨您稍等,我去叫她。”
裴珊望着路听野的背影若有所思。
路听野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没有敲门就进去,然后慌里慌张地把门关上。
沈常乐正在和剧组里的策划组开视频会议,见到路听野进来后,她让其他人先讨论,关了静音,然后不乐意地走到路听野面前,“干嘛啊,慌里慌张的。厨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