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点了点头。
方大老爷猛的往前扑过来:“林侯爷!饶命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方家就结束了。
林妹妹即将强势回归。
不过好像陈二真的没啥用了…
好为他尴尬啊。
第135章 我想我妹妹了
◎“萧一,你想娶亲么?”◎
“方大人, 这么着急,是想当个放风筝的人么?”
水溶一抬手,亲兵就拦住了方大老爷。
“本王自然要成全你。”
林宥已经吩咐李青河去准备了。
水溶带来的人则在看着方府的小厮打扫院子。
方大老爷眼见着扑不到水溶跟前, 竟然坐地大哭起来。
老泪纵横。
口里还嚷着:“母亲!母亲!您在何处啊!”
倒是让林宥侧目惊讶:“长公主自然在公主府里。”
方大老爷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一味地只喊母亲。
专心吃了两碗多宝羹的萧一, 疑惑的抬起头。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消息?长公主殁了?
不过很快,有丫鬟过来请示水溶:“王爷, 可否要准备午膳了?”
水溶点头。
“今儿能做什么菜,写个单子, 给萧统领过目。”
“是!”
听了这话, 萧一的注意力不免又偏了。
唔,长公主殁了他应该不用祭奠的。
下面, 李青河带着那个大风筝架子来了。
细竹木框架,糊着丝帛, 下头还另外安装了类似孔明灯的一个点火的大盒子, 用来助力,以防止风筝掉下来。
李青河将小男孩绑了上去,又带他飞上了屋顶。
小男孩哪里经历过这个, 竟然很欢喜的拍手:“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
方大老爷,白眼一翻, 就要晕过去。
林宥眼疾手快,一巴掌扇了过去, 人又清醒了。
他挣扎着往外爬了几步, 抬头看天上,在火的帮助下, 他的小儿子果然飞了起来。
李青河还在屋顶, 手里拽着一根粗绳子。
小男孩胆子还挺大, 在上面同方大老爷招手:“爹!爹!看我!”
方大老爷急的咬住了舌头,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在他的眼里这孩子现在就是命悬一线。
“王爷,一定要做的这么绝么!”他眼神悲愤,已经濒临崩溃。
断子绝孙之仇,那就是世仇了。
“这话听着新鲜,方大人,你们做的可比这个还绝呢!”林宥笑道。
方大老爷不甘的道:“我们,我们并没有要害王爷的意思!”
水溶不想同他分辨这个,指了指天空。
冷声道:“本王问,你答。”
“让长公主进宫求圣上的旨意,是谁出的?”
方大老爷毫不犹豫,赶紧回道:“是,是我夫人。妇人之见,不过是不想女儿丢了性命,真真无半分别的心思!”
“长公主如何求的圣上?”
方大老爷摇头:“母亲自出宫,就搬走了,再未见过我们几个。”
水溶看其神色,不像撒谎,微微蹙眉,看样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只一味地蠢而不自知罢了。
林宥轻笑:“事到如今,方大人可后悔?”
“如何不后悔!”
方大老爷顾不得嘴里的血腥味,咽了咽口水,道:“王爷,我方家没想真的结仇,若是王爷当真无意,我们,我们退婚!只求王爷抬抬手,日后给我一双儿女一条活路!”
水溶跟林宥对了个眼神。
“呦,方大人,你当圣旨是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林宥说着风凉话:“且你当真做的了主么?”
“我如何做不了主!只要王爷写个宽恕我儿女的字来,我明儿就请母亲,进宫退婚!”
这倒是让水溶跟林宥意外了。
水溶冷笑:“如今,我倒是不想退婚了呢!”
方大老爷有些绝望:“王爷,到底要如何呢?”
“有因有果,有始有终,方大人,咱们不急。”水溶此刻已经一脸嫌弃。
这个方大老爷,看来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弃子。
连他的夫人都不如。
小宁氏应当也是听人摆布的,能摆布她的大抵就是大宁氏。
水溶突然看向方大老爷:“盛国公告病已久,方大人为连襟,可去看过?”
方大老爷不知他为何问这个,下意识的回道:“自然看过,是老毛病了,总也不好,只用药拖着罢了。”
林宥不知水溶为何会问这个,不过也没有当场说的。
只吹了声口哨。
李青河收了绳子,又带着男孩跳了下来。
“这孩子有点意思。”林宥笑道。
“那就带回去吧。”水溶道。
方大老爷听了这话,再支撑不住,终于晕了过去。
“给他请个大夫。”水溶道。
亲兵立刻上前,将方大老爷抗进了屋子里。
林宥一个眼神,李青河就哄着男孩带了出去,路过那个管事,管事还算有点良心,冒死抱住男孩的腿。
哭道:“大人!大人饶命啊!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李青河道:“不知道是好事,能活命。”
管事听了,这是不会要小公子命的意思?
他犹豫了下,放开了手。
只要能保住命,明儿老爷总有办法的。
又给了男孩一个要听话的眼神。
男孩方乖乖跟着李青河走了。
林宥正低声跟水溶问:“你如何会问盛国公?”
水溶摇头:“只是突发奇想,并无根据。”
“宁氏两姐妹,后宅都管成这个样子,可见没什么谋算的,都是后宅妇人的小心思罢了。”
他话说的没头没尾,林宥却懂了的。
“你是觉得她俩是受人指使?”
林宥已经在心里琢磨绑了小宁氏逼问的可行性了。
水溶仍旧摇头:“有时候不必特意指使,挑拨几句就够了。”
比如那个晕过去的蠢货,他一无所知,可偏偏参与了不少。
这样的人绑了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林宥了然,搁下心思,喝了口茶又道:“长公主这次倒是沉得住气。”
“她知道,我们不会动她的骨肉。”水溶道。
“要打发人去催一催么?长公主不出门,咱们轻易可见不到了。”林宥话里有话。
水溶一琢磨也是,若能见了,总能瞧出点什么罢!
冲亲兵说了几句,亲兵领命而去。
正主晕了,两个庶子也还没缓过来,三人一时间倒是闲着了。
林宥看向不曾再言语的萧一,笑道:“点了什么菜?你可不要只看菜名,有些花里胡哨的,只看着好罢了。”
萧一还没回答,水溶倒是先道:“他压根就没点。”
“那我们吃什么?”
“他只是把单子又递回给了丫鬟,你说呢?”
林宥嘴角抽了抽。
“青河,去弄个大桌子罢!要大大大大的…”
萧一??
我什么都没做啊!
长公主府。
“公主,三老爷跪晕过去了。”嬷嬷小心的对正在念经的长公主道。ᴶˢᴳ
“找个大夫。给他看了,再送回去罢。”
“是!”
嬷嬷出去,打发了两个丫鬟去了,自己又回去伺候着。
长公主念完经,嬷嬷赶紧扶起来,又斟了茶水。
“你可是在想,我如何就这么冷硬了?”
嬷嬷笑道:“怎么会呢,公主慈爱之心无人能及,可几个老爷都这样大了,公主也该歇歇了。”
“我早就说过,只要我一息尚存,他们遇事就会来求,我就不能不管,我如今不管,是知道,那几个再怎么闹,也不会让他们这几个出事。”
“意卿,明年定要出嫁。”
不能因为守孝耽误。
嬷嬷不知内情,只当公主是心累了,既然性命无伤,也该让几个老爷吃点苦头了。
遂不再多言,转而问长公主可要传膳。
“不必折腾了,一碗粥就好。”
她如今吃不下什么东西。
嬷嬷心疼的看着她,却知道劝不得,嗳了声出去了。
不一会又折回来,脸色不太好看,道:
“公主,方家又来了消息,北静郡王,折腾的太过了。”
又低声细细复述了一遍收到的消息。
长公主脸色变了变。
“老大可有伤着?”
“公主别急,大老爷并没有受伤,便是那个外室之子也没有真的伤着的,可惊吓应当是有的。”
长公主又坐了回去。
“闹罢!”
嬷嬷明白,这是不去的意思了。
水溶等慢悠悠的用了膳,亲兵方回来复命。
“没动静?”
“是!”
水溶点头。
林宥有些失望,见不到长公主,就什么线索都得不到。
进去看过方大老爷的李青河过来请示:“侯爷,大夫说方大人起热了,应当是惊惧过度,心脉受损,今儿是爬不起来了。”
“也许,十天半个月的都爬不起来。”李青河补充道。
“这么严重?那我一箱子炮竹怎么办?”
“什么炮竹?”水溶问道。
“特制的,玩一把?”
水溶点头:“来都来了。”
林宥又让李青河去拿,自己则起身把两把大弓拿过来,分了水溶一把。
“得去屋顶才有意思。”
水溶点头。
还未上去,就见水溶的一个大丫鬟匆匆而来:“王爷,方大姑娘求见。”
林宥只当没听到,低声问萧一要不要上去观战。
“你也该消消食,不然晚膳该吃不下了。”
萧一觉得这话好没道理,不过小公子应当就是想让自己陪他玩玩。
遂点点头。
一旁的水溶给了丫鬟一个眼神,丫鬟立刻跪地低头,“王爷恕罪!”
她着实慌了!
水溶性子不算好,她能作为大丫鬟伺候了两年,可谓是极有能力的了,眼力劲儿更是不用说的。
刚才水溶那一眼里的厌恶与杀意,她看的明明白白。
她立刻明白,自己犯了蠢,王爷来折腾方府,自然是说明这未来的王妃,很不得王爷的心。
她却是碍于赐婚,先天的就对方大姑娘这个未来的王妃有了一种特别对待。
若是这府里旁人来求见,她定然不会通传的。
尊卑有别,可她的主子只该有水溶一个。
再度叩首:“奴婢知罪!”
“去罢。”水溶没有在这里为难自己丫鬟的意思。
大丫鬟起身退了出去。
院外略远处一株树下,一个丫鬟站在那里焦急的看着这里,见了水溶的大丫鬟,面露喜色,可是又不敢过来。
只等在那里,可惜水溶的大丫鬟可不是特意来回她的,她要去看着小丫头们收拾归拢物件的。
那个丫鬟看到水溶的大丫鬟目不斜视的经过,诧异了一下,倒是不傻,赶紧上前赔笑:“姐姐,王爷可允了?我们姑娘就在…”
大丫鬟停住脚步,一脸震惊的看向她:“你这话何意?你们姑娘在哪儿?是要同我们王爷私会么?我们王爷何等矜贵,着实做不得这样的事,你还是劝你家姑娘自重罢。”
说罢径自离去。
小丫鬟没料到她会这样不留情面,饶是说的不是自己,她也禁不住面露难堪。
一路小跑去了侧后边的院子。
那里方大姑娘正等着,大太太却是不在的,只一个嬷嬷,两个丫鬟伴着,还特意备了茶水。
见丫鬟脸色难看的慌慌张张跑进来,便知道不好。
他不肯见么?
也是,他定然还恼着呢。
不等小丫鬟开口,方大姑娘就道:“你再去说,我并非来闹,也并非,并非想退婚,只与王爷说三句话,还请王爷恩准。”
小丫鬟愣了愣,为难的道:“大姑娘,刚才王爷的大丫鬟说的极为难听,怕是,怕是不会给咱们通传了。”
说罢又复述了大丫鬟的话。
方大姑娘眼眶微红:“他竟这样羞辱我么!”
小丫鬟看了眼旁边脸色愤怒的嬷嬷,支支吾吾又描补道:“兴许,兴许不是王爷的意思,那个大丫鬟姿态嚣张的很,许是她自己的话也未可知。”
小丫鬟不知内情,只觉得王爷不至于不待见自家姑娘罢?许是那个大丫鬟对王爷有什么想法,所以胆大包天,先离间王爷和姑娘?
嬷嬷也劝:“王爷心里有气是肯定的,可他那样的谦谦君子,定然不会说这样的话,那个大丫鬟,指不定是什么身份呢,许是怕姑娘入主王府,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所以在这里先挑拨几句,让姑娘心存芥蒂,再不同王爷亲近,也是可能的。”
方大姑娘被这话安慰到了。
“嬷嬷说的也有道理,既如此,那便不需要旁人通传了,嬷嬷给我带个面纱,我自去求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