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莉装傻,她就一时嘴快,没注意。
不过,她也没想到江元也会对老这个字有反应的。
“你睡不着?”
她装傻,江元也不和她计较这个,他直觉,他要和她较真这个,他最后会被她气着,只低眸看她,问道,也不等她回,他就捞起了她,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以往的热切,掠夺。
这一回,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耐心十足。
慢慢的舔.咬......
就像和水里的鱼嬉戏。
一点一点的,抵过。
逗弄。
文莉没历经过这个。
开始还觉得他温柔得让人沉溺。
后面就觉得他有点磨人了。
她舌尖颤着。
清润的眼里重新潮湿起来,似润过的春水,一汪一汪的。
文莉揪着他的衣摆,无力的依着他。
好不容易等他放过她的嘴,他又慢条斯理的吻起她的眼。
眉心,眼角,鼻梁,鼻尖,最后到她的耳尖......
似乎在院子里,他含过她的耳尖,感觉到了她的轻颤。
这一次,他的花样多起来......
文莉颤颤巍巍的,脚尖都崩抽抽了。
太折磨人了。
文莉想要个干脆,他还不给。
他只哑声回一句:“你还伤着。”
文莉感觉被他吃得死死的,那太不甘心了。
她心一横。
好嘛,不就是玩嘛。
她也学着他的模样。
一五一十的那么去对他。
但他这次却十分会隐忍。
好整以暇的就靠在那里,也不动。
随她为所欲为。
偶尔大掌还抬起来,摸摸她的头,微红的眼眼神温柔,带着鼓励。
一副,乖,喜欢玩,你继续的神情。
可太气人了。
文莉不服气。
她扫一眼他长着一颗小痣的喉结。
这会儿偶尔滑动着,更性感了。
文莉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她手摸过去。
果然他的身体有一瞬僵住。
她就朝他喉结咬了过去。
他突然就扣住了她,哑声说了句:
“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手生得很好吗?”
他拉过她纤细柔软似无骨的手:“这双手生得好看,绵软细嫩,它不适宜拿来干活,需要人精心养着,但它很适合做别的......”
文莉怔怔的,不懂他怎么突然说起她的手来。
她看向他,对上他越发红,却越发深的眼,她突然不自在动一下。
下一瞬,她僵住,脸霎时胀红开。
“我累了,困了!要休息了!”
文莉急急一声,赶紧把自己一团,缩去了床里面。
“宝宝。”
背后,男人似叹息的哑声一声,须臾,一双大手又把她拦腰捞了回去。
——
文莉的中午饭是男人喂的。
分家的好处就是,吃饭自由,不用去堂屋见公爹,继弟继妹。
也避免了某些尴尬。
但就算江元喂了饭,文莉也没有轻易原谅了他。
江元似乎也知道她恼了,也不闹她了。
下午,老实的抱着她睡了一觉。
到了半下午,江元才喊醒她,不让她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文莉已经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要不是看外面天色不早不晚的,她还以为是睡醒到第二天早上了。
对江元说的不能再睡的事,她也没反对,不过她还别扭着,没怎么理她。
江元见状,无奈的笑一下,他去拿了木梳来给她顺头发。
她睡觉时喜欢散着头发睡,她头发柔软,一觉睡起来,有些地方有些乱。
怕弄疼她,他梳得慢,等都顺好了,他才抱过她:“还没消气?”
“好了,是我的错,我龌龊了。”
他没说什么下次再不会的话。
他说话从来不说满,对于没把握的事也从不轻易承诺。
文莉就是有点恼,也有点下不来台。
毕竟她自己没经得住蛊惑,也半推半就了。
生他的气倒不至于,听他这么说了,也没察觉他话里有什么漏洞,就原谅了他。
“是起床烧饭了吗?晚上我们吃什么?”
“烧饭还早。”
江元回一句,“我们去叶婶家一趟,这次办事,她也帮忙忙前忙后的,我们还没送谢礼去。”
媒人的谢礼,那是应该去。
“你也不早说,早说那我们上午就过去啊。”
“上午那会儿,叶婶家估计也没人,都上工呢。”江元解释一句。
“叶婶要烧家里人晚饭,估计这会儿也该下工了,你换身衣裳我们就过去。送完回来吃晚饭,晚上我们去那边,和爸他们一块儿吃。”
“明天我们回门,后天早上我打算早点起来,去单位借车,回来把东西运走,等领完证就晚上就直接住县城里了。”
这些事文莉都是无所谓的,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换衣裳吧,我去把衣裳收进来,差不多也干了。”
十一月的天,不冷不热,但有风吹着,单衣容易干,江元中午洗的衣裳,现在半下午,差也差不多 。
文莉又点了点脑袋。
对男人洗衣裳手衣裳这事,她没有半点不对。
她手没力气了,中午那阵都有些打哆嗦,当然得他洗了。
——
换上衣裳,文莉和江元去了叶婶家。
出门的时候,江元特地拿了半包糖在手里,路上看到小孩喊了新娘子一类的话,他就给几颗。
叶婶家住在村子东面,往江元舅家去的那个方向,从江家过去要走十来分钟,路上经过的房子不算少。
这年头家家户户孩子又挺多,没上学的,都放外面散养着,他们都成群结伴的玩。
于是,路上就碰上挺多小孩儿,这些小孩儿寻常是哪里有喜气沾都会去打一趟的。
江家也不例外,他们昨天都去看文莉了。
文莉长得好,是他们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他们印象深,一见江元身边跟着的文莉,他们就喊了声,仙女新娘!
听得文莉心情愉悦,她去江元那里抓了一大把糖,给小家伙们分了。
她发完糖,等小家伙们去一边分糖了,还忍不住看向江元感叹一句:“欸,你们村小孩儿嘴挺甜的耶。”
“他们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江元一脸正经。
文莉被他哄得笑逐颜开,眉眼弯成了月牙,还难得的娇声喊了声:“哥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嘴也好甜啊!”
哥哥。
“再喊一声。”
江元心头一动,心尖痒了一下,他拉住文莉,盯着她道。
文莉就突然兴致来了,随口喊了句,哪知道江元竟听得意动,喜欢她喊他这个,但他这么正儿八经提出要求来,文莉反而喊不出来了。
她忍着耳尖的烫,看向江元,就在江元以为她要喊的时候,她突然转身跑开了:
“我不,我要留着,等你下次再讨我开心了,我再喊!”
被她逗了一次。
江元舌尖抵一下后牙槽笑一下,怕她跑太急,摔着,他到底没快步追上去,只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
倒是文莉见他不追,不满的过来拉了他。
“欸,你这人,怎么一点不会玩呐。”
江元伸手拉住她,让开一块儿她即将踩上的尖石头。
“当心摔着,这地儿虽然泥铺的,碎石头多。”
原来是怕她摔。
文莉又抿起唇慢慢笑了,之后也不跑了,拉着他的衣摆一晃一晃的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
昨天我算错账了,不过今天算是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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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心眼
我喜欢
没多久, 文莉和江元就到了叶婶家。
不过他们来的似乎有些不巧。
叶婶家的院门开着,他们也没多想, 直接进了院门, 就见院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盘着发的姑娘正对着叶婶在抹眼泪。
挺尴尬的,文莉下意识拉了拉江元衣摆。
江元看着面色还算正常, 他不动声色的握过文莉拉她衣摆的手, 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叶婶。”
江元眼睛看都没看那姑娘一眼,似乎当她不存在。
叶婶和那姑娘面色都不太自然, 那姑娘咬一下唇直接转身跑了。
叶婶看着她跑开,也没去追, 像是缓解尴尬,她干笑一下:
“江元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给叶婶你送谢礼来了,我和江元的事,多亏了您。”
文莉担心这种事江元不好开口,主动道,然后把江元拿过来的东西拿上, 上前递给叶婶。
这话要是早这以前,叶婶听到没准儿很高兴,可刚才她遇到的事, 让她听到这话,神色忽然复杂起来, 她笑一下, 说:
“哪需要送东西啊, 我也没做什么。”
“对您可能是举手之劳, 对我和江元却是一辈子的事啊。”
文莉笑着说一声, 看出叶婶这会儿兴致不高,她也没多说什么,又场面话说了几句,就拉着江元告辞离开了。
文莉从头到尾大大方方,漂漂亮亮的,江元身形高大,和她牵着手离开的样子,和一副画一样。
叶婶怔怔看着,等人走出院子很远,看不见了,她想到丈夫家弟弟和侄女的那些糟心事,忍不住叹一口气。
这人呐,何必当初呢。
刚叹完,看一眼手头的几斤面条,鸡蛋,还有糖,不轻的谢礼,她摇摇头,准备不管那些,去做饭了,但这时,先前走的姑娘又回来了。
“大娘。”
叶婶吓一跳,她转过身看向又重新回到院子,站在不远处的人:“艳儿啊,你要吓死你大娘了。”
董艳站着没动,她眼睛还红着,还越来越红:
“她就是那姑娘?”
“大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的时候,你对我最好了啊。”董艳说着,眼泪掉出来。
“诶,不是,艳儿。”
叶婶看她哭,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有些事,她该说的也说的:
“我当初接江元这事,一来,是江元找上门来了,二来,你大伯一直觉得我们家其实挺对不起人家的。”
“你说你爸啊,当初得这门亲,手段就不太光明,退门亲,还把人名声毁了.......”
“也亏得你大伯当年对江元有救命之恩,不然这仇,哪个忍得下。”
“为着这些,我就不能推掉这事,你说是不?”
叶婶看她低着头,似乎没把话听进去,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不能让她因为一时不顺,钻了邪性。
她又道:“艳儿,大娘是看着你长大,有些话,不好听,那大娘还是要说的。”
“当初是你自己坚持要退婚,不要这门亲事的,是你说,江元看不上你,离家两年不回来,还残疾了,自己接受了许家的那小子,你不能因为你现在过的不好,就觉得该回来找回以前的亲。”
“你想,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的啊。”
“所以我就活该过得不幸是吗?我就该忍着他许印出轨,找小老婆,是吗?”董艳激动的吼道。
“是,我坚持要退婚,可他当时都那个样了,我跟着他,那不是要一辈子受人白眼可怜吗?”
“那也要他给我一个回应呐,可他什么态度,都那样了,还瞧不上我,彻头彻尾的无视我......”
“那你都知道,他那会儿就看不上你,你现在又来后悔干啥呢?难道他现在就不无视你了?”叶婶没忍住,回了句。
“啊......”董艳气得,直接捂着耳朵尖叫。
——
院子里的事,文莉和江元走的老远了,也不知道。
他们走到半路上,文莉见江元从叶婶家出来,就阴着脸,沉默的样子。
她抿一下嘴,也有些不高兴了:“干嘛,见到前未婚妻,值得这么想着呐。”
江元一怔,他转眸看向文莉:“你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叶婶男人姓董,他弟弟家就是你前未婚妻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就想不通啊,你当初提亲,找这么个媒人是干嘛啊?”
文莉挺气的。
哪怕知道他和那女的已经成为过去。
但看到那女的,看到他,一副明显的我很受伤的面孔,她就气得心里发抖。
她是忍了又忍,才笑着,大大方方的,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把谢媒礼送去了叶婶手里。
“怎么哭了。”
看着文莉气得眼都红了的样子,江元下意识抬手去抚她的眼,却被她躲开了。
江元手一顿,须臾,他垂下手,慢慢收紧,和文莉道:“抱歉,这事是我不好。”
“但当时,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那天听到...你们家去了个长得不错,条件似乎很好的人,我以为我会失去你了......”
这些话对江元来说,是有些不愿提及的,他说的时候,顿了好几顿,斟酌了许久。
“我在大队的名声,请别的媒人,都不如叶婶去来的有分量,大队长家和你爸都认识,叶婶过去,你爸妈不会听也不听,就把我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