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和双胞胎还没玩够呢,一点不想走,还试图躲起来,可惜被他爹给拽出来了。
文莉看他那样,本来就舍不得家里人走,这下更舍不得了,眼泪汪汪的。
“要不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反正现在地里也没什么活,又不忙的。”
“我们这十几口人,你这小院子,能住的下啊。”
苏桂兰也舍不得闺女,她怼一句闺女,眼睛红了。
“行了,又没多远,空了我会叫你哥他们来看你的,你也是,女婿空了,你就和他回来玩一下。”
“你们现在住在县城里,花费大,就女婿一个人的粮本,你花钱别太手松,别到了月底就饿肚子了,听到没?”
女儿嫁人了,父母还是不放心的,苏桂兰叮嘱了好些,又让文莉注意安全。
“今儿巷子里的人我都看过,好的,热心的有,可那嘴不饶人的,眼睛里都是算计的也不少,你自己平时的时候长点心,别谁都引进门,女婿不在的时候,你就门关着,不是那个人别开门,知道不?”
“妈,我都知道了。”
文莉听得心里越发舍不得了,眼泪止都止不住,边上文建山看不得这个。
“行了,行了,女婿心里有数的,你少说两句,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等车了。”
苏桂兰也知道,自家闺女眼泪浅,她再说下去,只怕要抱着她哭了,她也就忍了忍,不说了,交代了江元两句,让他别忘了给巷子里的人送些糖去认认人和门,就擦一把眼去了前面。
江元见状赶紧说:“那爸妈,我送你们。”
文建山摆了摆手,不让:“你看着莉丫头就行,你们刚过来,还是多注意着些,现在你二哥,三哥也到县城来了,我平时也让他们多过来看看。”
“欸,爸,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莉宝儿的。”
文建山不让送,文兴国文兴民几个和文莉打了招呼,低声交代了她几句,又承诺后面经常来看她后,和江元打个招呼,交代几句跟着文建山一块走了。
剩下几个嫂子抱了抱文莉,也跟在了后面。
江老头最后走的,交代儿子照顾好儿媳妇,又说缺粮了回家拿,然后就招呼过江梅一起离开。
江梅其实有些不想走,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房子,但她知道,他大哥能让她上门都是破天荒了,想留这里那是做梦,她还是比较实际的人,和文莉说了几句,老老实实走了。
院子里只剩了江元和文莉,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不哭了,下次休息我带你回去看他们。”
文莉这会儿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她皮肤又嫩,江元手指有茧,怕伤到她,只用指背给她擦了擦泪,揽过她宽慰道。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买一栋很大的房子,把他们都接过来住。”
文莉是几十年后的人,她知道以后可以买卖房子,可以买大别墅,大豪宅。
江元不知道这些,听着她这孩子气的话哭笑不得,不过也附和道她:
“那我要努力了,多挣钱给我们宝宝买大房子。”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了,天阴下来,又起风了,院子里凉起来。
江元担心文莉着凉,揽着她往屋里走,又说:“妈不是说,要咱们给巷子里的人都送点糖去吗?你去洗把脸,我们去送?”
“嗯。”文莉点了点头。
洗过一把热水脸,文莉心情平复些了,就拿了糖果和江元去给巷子里送。
他们这条巷子,两边加起来快二十户人家。
今天都来过院子这边看,那他们肯定要去认认人,认认门的。
好在江元买的糖多,不缺。
文莉和江元一家家的送,就如苏桂兰说的那样,巷子里热心的人家挺多,看到文莉他们去送糖了,都纷纷说了恭喜,还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有些人家还把自家做的清明果拿了两个出来给文莉,让他们尝鲜。
不过也有那种一看起来就很精明,有心思的。
斜对门的老太太是一个,文莉和江元敲开门,人看到他们手里的糖,就直接上手来拽袋子了。
江元侧了侧身,没让她拿到,她还满脸不高兴:“搞什么嘛,你们不是来送糖的吗,还不让人拿了。”
“大娘,我们送糖,是刚新婚想让大家沾沾喜,每家抓个一把的,您要把这袋子拿去了,那后面的人家就没啦。”
文莉穿过来,在村子里待了两个月,平时也听虎子说了不少家常里短,现在也大概会应付一些人了。
她笑着回道这老太太,一面从江元手里的糖袋子里抓了一小把糖出来。
“您沾沾喜,别嫌弃少了。”
到底是糖,老太太也不能硬气不要,她身边的小孙子也扑上来要抢了,老太太就接过了糖。
看一眼她家里矮胖矮胖的小孙子,又和文莉说:“我们家有孩子呢,你再多给抓一把。”
文莉向来是,合眼缘的人,我可以主动给,多给,不合眼缘的,不浪费。
老太太主动讨要,一脸贪婪的,文莉越不想惯她这毛病,免得后面每次还要应付上门的麻烦。
她脸色不变,拒绝道:
“我们出来拿的糖不多,刚好够巷子分的,后面还有一些人家,等我们分过去,回来如果还有剩再给您啊。”
文莉说完,就拉着江元去下家了,才不管老太太难看的脸色。
有江元在,她也是不敢骂的,只敢在后面呸。
除了老太太这家,别的人家都还算好说,有些有心思的,多少也能藏着一些。
到最后一家,也是他们院子左边隔壁一家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眼角嘴角都有伤的女人。
看到文莉,她下意识侧了侧脸。
“你们有什么事吗?”
文莉注意到她脸上的伤,微愣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笑着和她说明来意,又把糖递了过去。
因为是隔壁的,文莉还特地留了一些好糖,里面还有一颗散装巧克力。
女人原本不想接的,看到那颗巧克力,她不知怎么的,愣了一下,这时,她院子里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谩骂:
“你这娼,妇!又死哪去了?我要喝水!”
“谢谢,新婚快乐,我还有事。”女人快速拿过糖放兜里,就关上了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里面的谩骂声不断。
文莉转过头,看向江元,有些犹豫,但想了想,他们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了解,也不好多管闲事。
就和江元说了句:“走吧,我们回去吧。”
江元拉过她往家里走,回到院子,才和她说道:
“有些事情我们不了解,先不去管。”
“以后我不在家,你就把门关着,轻易别开门,咱们关着门过咱们的日子就行,别的不相干的人不用理会。”
“嗯,我知道的。”
文莉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没那个本事,不揽那个活。”
“别的你也别担心,像斜对面那老太太那种,我应付得过来。”
“我还没看看我们的屋呢,走,去看看。”
文莉不想在大好的日子想那些,她拉着江元回房间看屋子去了。
和婚房差不多的格局,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家具是按文莉喜欢的样子打的,还另外在屋子里安了一把懒人椅,还有一张吊床。
两个书架也空着了,上面摆满了书。
一个书架是文莉整理的一些书,另一个书架应该是江元的书。
文莉在上面还看到好些机械方面的书。
文莉也没多想,她粗扫了眼,就把注意力移向了床边。
黄花梨双月架子床,比较复古的款式,有古朴的年代感。
江元这次没给床铺大红的床单了,铺的文莉的嫁妆。
蜜橘色的床单,枕头被套带点小木耳边,蚊帐也用的同色系的。
小清新的风格。
文莉还挺喜欢,文莉坐去床边试了试,发现床挺软的。
和铺了床垫一样。
坐在床上,文莉不由又看向江元,今天要搬家,他没穿白衬衫,一件简单的带一点工装风格的军绿色衬衫。
看起来有些酷。
她看屋子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着她。
这会儿她看过去,他也专注的盯向她。
文莉今天穿的枣红的短装小衫,下面一条裙,衬得她肤白如雪,又腰肢纤细,前胸鼓鼓,再一个松松的微斜的鱼骨辫,配一个米色小花的夹子,别有一番韵味。
初为人妇的女人,介于少女少妇之间,眉眼间娇媚又纯稚。
他视线锁着她,慢慢的带出一股火。
文莉被他这么盯着,脸也慢慢烫起来,想起前两晚两人的胡闹。
她微微紧了紧腿。
一会儿又含羞的抬起一双润湿的眼看向他:
“我,药膏擦了后,好些了,我们搬新家了,要不要庆祝一下?”
作者有话说:
多年后,文莉对着自己的小闺女一脸过来人经验的道:
“永远别小看了一个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尤其是,已经成为男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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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领证
他的姑娘,就似那天上的凤凰一样,该有展翅的一天。
“我就随便说说, 庆不庆祝都行的。”
门窗关着,素花的窗帘拉着, 屋内静谧针落可闻。
文莉话问出来, 似乎清晰听见了男人轻轻的沉息声,她心猛一跳,一下就后悔了, 也不敢再看江元, 脸微侧到一边,赶紧描补一句。
她脸上烧得快要把自己闷熟了, 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感觉到她这会儿脸肯定红透的, 但更让她心跳急速,平静不下来的是,哪怕不看男人,她依然能感觉到男人滚烫又灼人的目光。
她忍不住轻轻屏息,忽然,她眼前一暗,整个人就被江元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圈住男人, 就听见男人哑声问道她:“你想怎么庆祝?”
文莉抬眸看过去。
男人漆色的深眸正紧紧盯着她,目光幽暗,里面隐隐蓄着暗火。
文莉看着心头砰跳又发慌, 她脸更烫了。
但输人不输阵,她嘟囔一句:“你想怎么庆祝咯?”
又悄默去看男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她目光忍不住自男人凸起的喉结, 如玉的侧颜, 慢慢掠过到他深邃清晰的耳廓。
江元的耳廓生得好, 耳窝也深。
文莉盯着他的耳,忍不住想起这两天,自己被他含住耳尖,身子酥.麻哆嗦的情形,也不知道男人被这么撩拨一下,会是什么样。
她上次就玩了一下喉结。
耳窝还没来得及。
文莉心头微痒,她抿抿唇,鬼神神差的就凑向男人,慢慢的含住了他的耳尖。
下一瞬,她感觉男人抱着她的大手紧了些,却罕见的没有任何动作。
文莉微微纳闷,每个人的敏.感.点不同,也许江元的耳朵对他没反应。
多少有些泄气。
也有点不服气的。
她可是哆嗦了好多回,像触电一样的。
这么想着,文莉又忍不住想再试一试,这一回,她拿舌尖轻轻抵了抵他耳窝。
江元身子猛地一僵。
他先前按捺住不动,就是想看怀里的人能大胆到哪一步。
他知道她一向喜欢招他,但又胆子不够,每次一撩拨完他,又缩回去了。
今天搬新家,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激动,这意味着他们小家的开始。
他会在这里和她迎接未来的每一天,看太阳初升,看夕阳落下。
她提出要庆祝。
他心头猛颤了一下,看着她潋滟湿润又饱含媚色风情的眼,他几乎要克制不住。
心头躁意阵阵。
但他到底克制住了,他想看看,在他的纵宠下,小猫的爪子能伸到什么地步。
能给他多大的惊喜。
结果,她直接主动成了这样。
如果,她更主动一些......
耳窝阵阵痒酥,带起心尖颤栗阵阵。
身体不受控的热躁。
既刺激,又隐隐有什么在失控。
江元眸色深下,如泼墨的浓雾。
须臾,他大掌不动声色覆向她后颈,似带着蛊惑的,他慢慢摩挲着她耳后的软肉,和她哑声道:“喜欢吗?”
“既然要庆祝,我们就玩点刺激的......”
江元说着,唇更贴近她耳窝一些,几乎低不可闻的在她耳边慢慢吐出了两个字。
文莉身子猛地一颤,险些从他身上跌下去。
她下意识要抬头,但这回男人却不让了。
他按着她的脑袋,哄道她:“宝宝不想吗?”
“今晚我都交给你......”
都交给你。
文莉舔了舔唇瓣,抬眸看向江元。
他也凝着她,起雾的眸深幽,似有旋涡,带着引诱:“可以吗?就这么庆祝。”
“我随你掌控,怎么玩都行。”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文莉抵挡不了,昏暗的光线中,文莉慢慢点了头。
——
外面天色逐渐暗下,冷风阵阵刮过,吹拂着院中的大枣树和桃树枝丫。
从夜幕降临,又逐渐到夜深,露珠湿透枝丫。
始终不见屋内灯亮起,只偶尔传出一两声急喘,和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