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会一点吧?你要玩嘛?我带你过去让他们陪你玩一会儿。”
文莉想了想:“还是不了,我在这世界的第一个年,第一个守岁,就想和你待着。”
“不过玩牌的话,我们两也可以玩啊?”
“长牌我原来看我爷爷玩过,会一点,牌九我也会一些。”
“不过,你能找到牌吗?”
他们这回回来,什么都买了,就是没买牌。
“行,那就我们两玩,牌不用担心,家里就有牌。”
江元也不想他们两被人打扰,不然他不会把烟花送过去,就关了院门,还在外面挂了个没事不要敲门的牌子。
文莉一听,开心了,她还没和江元玩过什么游戏,现在能玩牌也行。
“那好,那你快去洗澡,洗完我们就玩牌。”
“嗯。”江元应一声,也不单耽搁,把桌上的垃圾收走,就打水去了洗澡间。
江元是不喜欢泡澡的,他嫌热。
冲澡快,江元没花多少时间就洗好了澡和头。
他是不怕冷的人,穿着长裤线衣就出来了,外套都没披一件。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
文莉正坐在床边拿着画纸在上面涂鸦画小人,瞧见后,拿过一边的毛巾递给了他:“赶紧把头擦擦,冷的。”
“还好,不冷。”
江元回一声,接过毛巾擦起来。
头发擦干,江元又出去了一趟,很快拿了两副牌回来,一副长牌,一副牌九。
“你不会是把江河和江梅他们玩的那副牌拿过来了吧?”
文莉看着江元手里不算新的两副牌,挑一下眉,笑看向他。
江元没否认,回道:“他们今晚有别的玩。”
他也没白拿这两副牌,给他们拎了一大袋子的小鞭炮,小烟花过去。
只是不让她们今晚在院子里玩太吵。
这会儿兄妹两估计拎着那袋东西去附近找小伙伴玩去了。
“行吧。”
文莉知道他有数,也不多说,从他手里拿过了牌。
“我们玩什么?”
“玩牌是不是应该有点彩头才有意思,不然光这么输输赢赢,什么东西也没有,多没劲啊?”
水平菜,还来劲,大概说的就是文莉这种。
她玩牌其实是半吊子。
手机上斗地主都能输好几十万豆子的人,这会儿摸到牌了,兴奋得不行,还没开始,也不清楚江元水平怎么样,她就谈上彩头了。
“你想弄什么样的彩头?”
江元本来就是陪她玩,看得出她喜欢,他也由着她。
“什么彩头啊?”
这个倒是把文莉给难住了。
玩钱?
他们的钱都是她在花,那有什么意思啦。
像电视或者综艺里面那样,贴纸条画乌龟?
不行,她是爱美的,接受不了自己或者江元那个丑样子。
文莉咬着唇,想呀想,瞥见江元身上穿的线衫后,她脑子里忽然闪过,她堂姐那个玩得开的女人经常在她耳边说什么和小哥哥一起玩/脱.衣.游戏的话。
小哥哥什么的,她一点不感兴趣。
但如果是江元输了,在她面前,一件一件的......
文莉想着,心里莫名激动狂跳起来,她狠咬了下唇。
过了一会儿,她看向江元,问道:“你经常玩牌吗?”
“没有,我从来没玩过,就偶尔看他们玩一下,大概知道规则。
没玩过!
文莉一下子可以了,她兴奋地快要笑出来,最后又拼命抿着唇忍住了。
片刻,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我知道弄什么彩头了。”
江元视线一直落在文莉身上,他没错过文莉脸上闪过的兴奋,他眉梢微动一下,知道她是又有了什么折腾人的主意。
虽然她常常把自己折腾到,但在他面前,她似乎乐此不疲。
对此,江元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疑惑的问道她:“什么?”
“输的人,输一次,从身上拿一件东西,各自给对方一分钟时间准备!”
文莉说着,就从床上起来跑到了梳妆柜前。
她大喊一声开始,就赶紧往头上戴发箍,发夹,扎发圈,绑头巾,之后又急急忙给自己裙子里穿了秋裤。
这下也不在乎她还穿着礼服裙了,又在裙子外面套了大衣,还把抽屉拉开,拿出里面她所有的发圈,发夹往大衣口袋里塞。
江元看着她那迅速的动作,再略想一下她刚才的话,瞬间明白过来她的用意。
他低眉轻笑一下,随即不紧不慢的从边上拿了件大衣披上,就没动了。
文莉的一分钟,谁也没给计时。
反正,直到她自己两个口袋装不下了,她的一分钟就到了。
“我好了,你好了吧?一分钟到了哦。”
江元在边上已经等了文莉一会儿了,听到她问,他点点头:“嗯,好了。”
文莉自认为做足了准备,她过去床边,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江元。
江元就加了件外套,里面是毛衫,文莉估摸着,他最多再多了一样秋衫和背心,至于裤子,这个人也是不穿秋裤的。
文莉对比了下自己的,她身上光发圈就有十来个。
文莉放心了,就和江元说道:“那开始吧,我们先玩什么?”
她估摸了下江元那些身东西需要的时间,又抬手看一眼表,说道:
“还早耶,七点半还不到,那先打长牌吧。”
江元没意见,他点点头:“行。”
长牌的玩法不算难,谁先握到最大的牌十六张或者十五张就算胜利。
文莉上辈子陪爷爷玩过,多少会一些。
不过她也有点担心江元的。
怕他哄她,他实际很厉害,那最后她就亏了。
她想了想,把牌给了江元,让他负责洗。
见江元洗牌都不会,手生得不行,看起来确实不像玩过的样子,她彻底放下心,和江元在床.上.玩起来。
江元似乎还不太会这个的规则,中间还出错一次牌。
第一把,毫无意外,文莉赢了。
江元把外套脱了。
“你现在懂规则了吧,大牌不能先出的哦。”
文莉这会儿有些得意,还有点兴奋。
她知道江元脑子很厉害,她现在物理数学,都要靠江元补。
不过玩长牌和牌九这个,运气也是很重要。
她能赢过江元,说出去也很厉害威风的。
江元见她笑得和只吃到小鸡的小狐狸一样,心里有些好笑,回道她:“嗯。”
“那我们继续吧。”
运气不是永远会那么好的。
文莉第二把输了,还就输在最后一张牌上。
“呀,怎么就差一张呢!”
文莉瘪了瘪嘴,不过还是愿赌服输,从兜里摸了个发圈出去。
“给。”
文莉给完后,似乎想到什么,她赶紧补充说道:“我输给你的东西,就不能再拿来做彩头的啊。”
江元看一眼她,抿着唇笑了下,好脾气的应道:“嗯,行。”
文莉被他笑得脸热,她感觉得到,江元已经把她用意给猜到了。
文莉轻吸口气,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只要我脸皮够厚,谁也臊不了我。
“继续吧。”
文莉忍着心里那点不自在,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说道。
“嗯。”
接下来,文莉就,运气太不好了。
接连输。
先是差两张,差三张......
最后一把,江元居然就摸了一张牌,就给凑齐了!
“我们不玩长牌了!”
文莉快气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非酋。
手气烂成这样。
她感觉,她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摸一下空了的口袋,文莉气恼的从头上扒下发箍递过去,说道。
“玩小九吧,这会儿也十点多了。”
“......”
江元看出文莉玩得有些急了,担心她最后被气着,想了想劝道她:
“要不先歇会儿?晚些再玩?”
自制力差的人,一旦起头了,还憋着气,那是没法收手的。
文莉就是这样的。
江元劝她,她心里更不甘心了,原来还是可输可赢的态度。
现在她是一定要把江元赢得扒光了才罢手了。
“不用,继续玩。”
文莉摆了摆手,怕江元不同意,她还敛了气恼,皮笑肉不笑的笑一下说:
“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不过老是玩长牌没意思,我们换一下牌九,调和一下。”
她都这么说了,江元自然由着她。
牌九本来需要三个以上的人玩才有意思。
但文莉和江元不讲究这个。
两个人也凑合玩了。
推牌九的时候,文莉运气没那么差了,有来有往的。
江元输了几回,文莉也输了几回。
到了最后,江元身上还剩下裤子,一件背心。
文莉还剩下裙子,秋裤。
文莉没感觉有什么,她喜欢这种有来有往的。
而且不知不觉,她心态也好起来了,感觉最后不管谁输了,都行。
本来她的目的就是和他玩嘛,玩出气来,是怎么回事。
反正,就当情趣了。
看在先前那个求婚仪式让她很高兴的份上,她也不是不能奉献一下。
房间里的暖气足,文莉玩得兴起,脸颊红扑扑的。
看一眼各自身上的穿着。
她撩了下裙子的袖子说:“再来吧,哥哥,看下我们最后几把,谁赢谁输。”
文莉说到这儿,还朝江元眨了眨眼。
她现在头发披散着,先前被她抓过,做卷的头发披在后面,灯光下,一张精巧的脸像精雕细琢出来的瓷娃娃。
眨眼的时候,卷翘浓长的睫毛轻轻扑煽着,江元心头微痒一下。
他食指曲起抵一下唇,须臾笑回道她:“行,来。”
很不幸,第一把,文莉就输了。
不过她现在心情调整好了,不是输不起的,干脆的背对着江元很快把秋裤给脱了。
“好了,来吧。”
文莉把裤子扔一边,坦然的说道。
江元看她一眼,见她唇角带着笑,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他放心下来。
第二把,他犹豫了下,还是没放水。
反正最后决定权在她手上。
她要终止游戏,随时可以。
毫无疑问,第二把,文莉输了。
江元看向文莉,正要告诉她,可以了,哪知文莉只嘟了嘟嘴,就看向江元说道:
“我这样东西不好取,你得把眼睛闭上。”
江元一怔,他定定看文莉一瞬,她脸颊绯红,眼里有羞意。
江元恍然明白过来什么,他眼里带了笑,听话的闭上了眼:
“好。”
文莉见他闭上眼,抬起手,拉下了裙子后面的拉链。
她手探出来,把小背心脱掉了。
到底还是害羞,她把小背心往秋裤里塞了塞,只露出了一条带子。
重新拉好裙子拉链,就低着头轻声道:“我好了。”
江元应声睁开眼,就听她说道:“我的东西在那儿放着。”
江元闻言,顺着她细白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到她秋裤下面支出来的一条白色带子。
她的衣裳,都是他在洗,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江元眼眸深一下,看向文莉,她头低垂着,脸已经绯红,像打翻了胭脂盒。
“来吧,继续。”
文莉忍着脸颊和耳根的热意,又说道。
“好。”
江元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应一声。嗓音微哑。
他拿过牌,两人各自发完。
他没有先开,等文莉自己开了。
文莉这次抓的牌其实不小。
她小小的激动了下,把牌摊开给江元看,又看向江元:“我八点,你呢?”
江元犹豫了下,最后说:“我没看,你帮我看吧。”
“行啊。”文莉一口应下,她最喜欢帮人看牌了。
“天啊,你天九啊。”
文莉惊呼了一声,然后后知后觉的道:“我又输啦!”
“你可以拿你的项链或者戒指。”
到底担心她不开心,江元心里虽然很渴望,最后还是和她建议道。
文莉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指上刚才江元给她带的戒指,他嘴角噙着笑,小心翼翼给她带上的样子,还在她眼前晃着。
一瞬间,她就舍不得了,哪怕知道最后她能拿回来,她也不愿意把它拿来当彩头。
然后就是她的项链。
说是项链,实际就是先前江元送给她的那个素圈戒指,用红绳编起来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洗澡都没取过。
这个也不行。
定情信物呢。
“不了。”
文莉犹豫一下,说道。
“这两样东西,不能当彩头的。”
这两样东西,不能当彩头的。
文莉的声音小声,娇娇软软的,却听得江元心头微震。
他不由深看向了她。
她从来都是这样,总不自觉的让他为她动容。
“其实,你知道,我身上,一共还有两件对不对?”
江元唇微动,刚想说什么,就又听到文莉小声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