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直接用这水吧,本来也可以用吃干锅用的瓦斯炉和固体酒精炉烧热水,她家里有不少这些东西。但她也怕外面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进来,为了节约时间,现在也没资格矫情了。
林轻烟也不敢大开大合的洗澡,只能选择擦擦身体。她面向墙壁,快速的脱掉外面的衣裙,然后是中衣、亵衣,最后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这穿的还真繁琐呀。
林轻烟赶紧从他爸的房间找了件军大衣披上,为了保温,也为了遮住身体,避免暴露太多皮肤出来,毕竟这里不太安全。
然后才把自己脱光光,低头扫了眼现在的身材,胸大屁股翘,腰细得盈盈一握,笔直修长的腿,肌肤光洁如玉,嫩的能掐出水来。林轻烟看的自己都要流鼻血了。不愧是古代的大家闺秀,一看就是平时精心保养,用钱堆出来的美玉啊......
林轻烟在浴室拿了一个超大号的盆子,站进去蹲下身体,开始擦洗起来,用了她毕生最快的速度。先洗了把脸,一开始有点打哆嗦,后来适应了水温就加快速度,把各个部位都洗了一遍,连屁屁都没放过。
觉得差不多了就拧干毛巾擦干身体,出了水盆,踩上自己的粉色凉拖,全程耗时估计不到三分钟。
裹紧大衣竖起耳朵一听,动静依旧如常,没有变故,拿出身体乳全身胡乱擦一通,由于时间匆忙,抹的都不均匀,有些地方甚至没有抹散开她也不管了,一坨就一坨吧。
这么好的皮肤,她也得好好维护。本来她也是活的挺粗糙的,在家可以不洗脸不洗头,可看着这么好的条件摆在这,她也不舍得毁在她手上,何况现在这身体是她的了,惭愧啊......
擦好后,她也没再穿先前的肚兜和里衣了,在衣柜找出自己的内衣内裤穿上,还顺便拿了套黑色的秋衣。看着手上的秋衣,林轻烟窘迫了,真是环境改变人呀,现在没有奶奶的嘱咐她也会自己穿秋衣了。仿佛忘了之前抵死不穿秋衣的那个人是谁了....ʝƨɢ*..
穿上秋衣后,林轻烟才把之前的中衣和外面的衣裙套上,然后把所有拿出来的东西都放回空间,物归原位。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她拿了盆子接着水,现在地面上也没有水迹。
林轻烟满意的走回床边,就算是只擦洗了一下,用的还是冷水,也没有用沐浴露,但里面换了自己干净的衣服,现在也舒爽了许多。还好这期间没出岔子。
抓了抓头,就是这头发没办法洗了,及腰的长发,又多又密,工程太大,她不敢冒着险。算了,这头发摸着还算顺滑,忍忍吧。
林轻烟喘了口气,刚才一直提心吊胆,动作紧张,着实耗费了不少体力。歇了一会后,她过去把桌子搬回原位,把皮带取了下来。
坐回床上拿出爽肤水和乳擦了擦脸,摸着嘴唇有些干,拿了唇膏抹了抹。
把这些都做完后又找了个法式小面包出来啃,人在紧张过后就容易饿的快,何况现在多补充体力也是好的,又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
接下来就是该考虑该怎样逃出去了。
第4章 逃跑
林轻烟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的首饰,发簪、手镯、耳环都被拿走了,只有贴身放着的一枚玉佩没被收走。这枚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莹润光泽,翠色温碧,触感光滑,一看就是上等物品。
上面还刻着莲花图案,那莲花栩栩如生,雕工了得。背面角落还刻有一个小字:烟。想来就是原主从小的贴身物件,也是能证明身份的象征。林轻烟把她收入空间茶几抽屉放好,或许以后能用得到。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光,林轻烟在思考怎么才能让那个婆子打开这道门,不然凭她的本事,别说逃跑了,门锁都打不开。
如果今晚那个婆子都不进来了可怎么办,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可走,只有这扇门是出路,想必也是为了防止人逃跑。
林轻烟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一定要在今晚想到办法逃出去,明天很有可能就是被卖的日子。不仅要让婆子开门,还要在她进来的时候趁她不备打晕她,不然她叫出声引起那个大汉的注意,她可干不过那个魁梧的汉子,到时候只能被老鹰捉小鸡了。
林轻烟翻找着空间哪些东西能用来逃跑,外面有隐隐的交谈声,忙停下动作跑去门边贴着门。
小院里,孙婆子殷勤的把陈管事请进门:“哎哟,陈管事的您来了,您快进来,近来您老人家可还好。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呢。”这陈管事可是仓阳地界专管人口买卖活计的名人,这次的货卖去哪里,卖多少钱可就全看他的了。
她可不想白走这一遭,何况这次主家还吩咐只运这一个货,哪像以前,同样是走一趟,十个货里总有那么两三个能卖出高价的。
孙婆子一边在心里埋怨,一边脸上堆笑;“您看这次走哪,这可是个极品,上等好货,要不......”
陈管事年约五十,精廋矮小,看着一点也不像一方管事,可眼里闪烁的精光,昭显着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边迈步边询问:“这一路还安分吗?”
“安分,安分,可安分了。我们可喂了不少的药。”孙婆子急急答道:“要不您去看看。”
林轻烟听到这摒住呼吸,紧张的抓紧门框。
陈管事摆摆手:“不用,不用看,这次不急,哪也不送,明天直接送去奴隶营。”
“啥?那我们的银子......?”孙婆子急的抓住陈管事胳膊。
陈管事甩开袖子:“银子我会结清,保证你们不会吃亏,其他的你们不用管,只是今晚千万给看住了,不然一分没有。”
孙婆子这才放下心来,又堆上笑脸:“是是是,您放心,就那丫头我还制不住吗。”
“你和大牛都警醒着点,今晚别睡了,明天办完事就给你们结银子”
孙婆子点头弓着腰送陈管事出门:“诶,您走好,一定给看的好好的,有大牛在,他那大力气,您就放心吧。”
陈管事点点头出了小院,孙婆子站在门口目光相送,满脸喜色的转身扭腰进屋,对着正喝酒的大牛说道:“陈管事说了,过了今晚我们就能拿到银钱了,听他说的可是不少呢。”说着扯下他的酒壶:“你快别喝了,今晚可得看好那丫头,你得注意点。不然出了岔子一分没有。”
大牛听了也很高兴,脸色坨红:“行,绝对不让她跑了。”心里不以为然,就那个丫头,一路上不敢吭一声,有什么好担忧的。明天拿到酒钱,喝他个够。
陈管事出门转过巷子,对着身边一个长脸男子说道:“你今晚去门口守着,机灵点,那个大牛一身蛮力,就是爱喝酒,我怕孙婆子一个人晚上睡着了,你去看着点。”
长脸男子咧嘴答道:“是,小的保证一夜不眨眼,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出去。”
林轻烟听着小院没了动静,慢慢松开紧握的手,垂下手臂,背贴着门,双脚发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奴隶营......奴隶......?
这是一个怎样的朝代?竟然比古代还古代!哆哆嗦嗦挪到床边瘫软下来,翻翻原主记忆,发现原主根本不了解关于奴隶的信息。她一个官家小姐,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接触的最下等人就是身边的下人。
可那些人是自小就跟在身边的家生子,都是官员府上经过□□的奴才,自然跟奴隶是不一样的。所以奴隶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比那些奴才还要低一等吗?
林轻烟在原主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可她在现代听说过奴隶呀,虽然这个什么大周朝不属于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但想来这奴隶的属性都是一样猪狗不如的了。
是那种底层的不能再底层的存在。是毫无人性可言,被当做畜生一样处置的群体了。
不行,绝对不行。
逃!一定要逃出去!
林轻烟捏紧拳头,颤抖着手,给自己鼓劲,再难也要逃出去。
林轻烟先拿了一把小型水果刀藏在袖中,这把水果刀很方便,侧边有个按钮,一按按钮刀就弹出来。
又去厨房找了根最重的擀面杖,掂了掂,感觉还行,希望它能一下子把人敲晕。然后又准备好了一根绳子放在客厅方便随时取用。
她经过观察,隐隐判断只有两个人看守她。这个院子她来时扫了一眼,这是一个回字形院子,大门对着的正中间有两间房,然后东西边各一间防,她住的这间位置在左边,右侧还有一间应该是厨房。
她猜测那个婆子和大汉都住在正屋那两间,所以只要搞定婆子,悄悄打开门,不惊动屋里的大汉,应该有几率成功。
林轻烟就等着天黑,万分期待那个婆子会给她送晚饭。如果今天都不来开门,那她就学电视上那样烧出浓烟,制造起火假象。
......
宋凉夜睡过一觉醒来,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那些伤口没经过包扎也不再流血,一贯都是如此,他就是通过强大的自愈能力活到了今天。
只是腹部最深的刀伤还黏黏腻腻的,那里的衣服晕出一团暗红,他也毫不在意。
起身侧过头,拿起旁边的剑,上面还有血迹,扯了一些稻草慢慢擦拭。
他低着头,垂下眼帘,睫毛浓黑,鸦羽般盖着眼睛,鼻梁高挺。
木屋缝隙钻过一道夕阳,粉尘在光束里跳跃。
金黄色的光晕洒在他脸上,照得宋凉夜耳廓剔透,侧脸轮廓分明,精致到了极点。即使坐在恼人的阳光下,他也没打算挪位置,脸上神情专注,修长手指轻轻摩挲,小心翼翼,仿佛捏着一件珍品。
这把剑不是什么名贵的剑,材料也不上等,外观很普通,黑黢黢的,甚至可以把它称之为一把长一点的铁片子。但这是唯一属于他的物品,陪伴他几年的伙伴。
胃部火烧火燎,一天都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还在斗兽场激烈的战斗了一场。五脏六腑都似在灼烧,微微痉挛,不过这种感觉熟悉至极,伴随着他的整个人生,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老朋友了。
宋凉夜放好剑,打算去湖边洗洗身上的血迹,顺便喝点水骗骗闹腾不休的肚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
第5章 狼狈
宋凉夜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小厮服的男子,手里拎着五个包子,两张黑色大饼。看着高出他一个头的宋凉夜,举起手上东西摇晃一下:“这是老爷让我送来的,这次的报酬,说是表现好,刻意多奖励一个包子。”
说着就甩在宋凉夜身上,态度傲慢,语气不屑,完成任务就走。
生怕沾染这地界的晦气,模样生的好又怎样,武功好又怎样。在这奴隶营的都是些野狗,如非必要,绝不踏入。
宋凉夜抓住纸包,捏了捏,里面ʝƨɢ*的面团圆乎乎,没有硬邦邦的药瓶子。他把纸包塞进怀里,拉上门往河边走,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小厮的态度。
奴隶营附近有一条河,大家都叫它阳河,通往大运河。流动的河水保持清澈,平时大家用水都到这里来。小孩子们经常到这来抓鱼饱腹,不过经常都是无功而返。
宋凉夜到了一处相对隐秘的地方,脱了上衣,搓洗两把,晾在树枝上。然后一个纵身入水,水花四溅,后迅速归于平静。
晚霞如火,照的河水波光粼粼,宛若在河面铺了一层金子,金灿灿地晃人眼。
这时,河面中央冒出个头。
湿漉漉的黑发,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流经下颌,滴到脖颈,再颤巍巍地消失。男人薄唇抿的紧紧的,一双桃花眼迎着灿烂的余辉半睁不睁,半阖的眼帘下是被夕阳浸染的黑色瞳孔,被这层细细碎碎的光影覆盖,恍惚间,这双黑沉冰冷的眸子似乎有了一点温度。
宋凉夜此刻并不好受,多处伤口在冰凉的河水刺激下,痛觉神经都快麻木了。他不敢多逗留,迅速把自己洗刷一翻,便游上了岸。衣服还没干,还是利落展开穿上,踩着一身湿塔塔地水往回走。
刚才已经在河里灌了半肚子水,现在感觉肚子里晃荡的叮当响。
回到木屋,宋凉夜才把衣服脱下晾在一边,坐在木板上,吃了一个包子和半块饼子,吃完还没个半饱。
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有食物时 ,总是下意识的留一点,给自己的下一顿留点后路。
所以他从不知道吃饱的肚子是种什么滋味,每次只能让胃部停止灼烧,仅此而已。
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皮肉外翻,沾了水狰狞泛白。这次让主人赢了不少,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叫他上场。
不然,其他玩家该有意见了。
......
夜幕降临,林轻烟终于等到太阳落下,天光昏暗。紧张的盯着门,眼睛都泛酸了。终于,听到脚步声渐进,正往这边来。
林轻烟赶紧躺下闭上眼,紧接着门被推开。
孙婆子端着一碗水和半个饼子进来,放在桌上点亮油灯。这才看清床上的场景。那位千金大小姐睡得正香,在油灯下显得小脸白皙,嘴唇水润润的。
撇撇嘴,她就说嘛,没必要担心,这位小姐从不出幺蛾子,胆子小的很。
往床边走了两步,探头瞧了瞧,见没什么异常,转身准备出去,突觉脖子一痛,眼冒金星。
林轻烟听着动静睁开眼,拿出擀面杖握在手上,利落起身照着人后脖颈就是狠狠一焖棍。
她手心出汗,紧张极了,可还是用了全身力气。害怕婆子一棍敲不晕,到时双方打起来,她没有把握能打赢。
眼看着婆子摇摇晃晃,就是不倒下,还想转过头,林轻烟急的抡起擀面杖使劲补了几棍。‘噗通’一声,婆子终于倒地,林轻烟怕声响太大,还用手托了一下。
林轻烟不敢耽搁,迅速拿出麻绳,捆了婆子的双手和双脚。做完这些,她脑门冒汗,呼吸急促,抬手抹掉快入眼的汗。放轻脚步的跑到门边,往外观望片刻,院子静悄悄,正屋那里有灯光,没有人影晃动。
林轻烟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咬咬牙还是冲出院子,飞速跑到院门那里,抖着手打开门栓。可越紧张,手就像不听使唤似的,几次都弄不开。
林轻烟眼眶泛红,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咔哒’,门打开了,林轻烟拉开门准备飞奔,可一抬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眼光不善。她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可才迈出一步就被抓住胳膊。
林轻烟急的抓住水果刀就往他手上划,那人显然没有防范,手臂吃痛,高声大叫:“大牛,大牛,你死哪去了,人跑了。”
林轻烟以为他手被划到就会放手,没想到他换了一只手,反而更大力的钳制住她。男女的力气差异让她吃力,眼看屋里的大汉听到动静三步跨两步就要到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