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初陌笙【完结】
时间:2023-02-24 12:46:11

  而后写了整整两页纸,放到唇下吹干,才双手捧着奉到段长川面前。
  “陛下要全部熟读、记好。时候不早了,玉生便先回了。陛下将那驱寒的药喝了,便睡吧。夜里记得保暖,若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来叫玉生。”
  “朕知道了,谢谢玉生。”
  “陛下不要客气,都是玉生该做的。”
  -
  夜里,段长川喝过药便上了床。
  白素借口侧榻太冷了,厚着脸皮硬挤了上去。
  虽然两人分睡两床被,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反正等小朋友睡着,只要一捞,他就乖乖过来了。
  长乐吹熄了烛火,只留下一盏昏暗的灯。
  光影明灭,一室静谧。
  两人在新婚夜后,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睡到一起。
  芍药的香气源源不断地散开,段长川躺在里面,闻着安抚的信息素……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和白素亲密的时候。
  她抱过他,也吻过他的唇角。
  他趴在她身上睡过不止一次……被拥着的感觉,暖和又舒适。
  思绪在眼睛关闭的时候,飘来又飘去。
  回过神时,人已经开始往对方的位置移了一个脑袋的距离。
  稍稍一动,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才发现,他的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人家被子里。
  !!!
  难怪觉得这只脚这么暖和。
  连忙缩回来!
  却忽然又被握住。
  睁了眼,看见对方狭长的美眸里,盛了遮不住的笑。
  “别动,你脚太冰了。”
  而后,大大方方地掀了被子,问他:“陛下要不要过来?之前不是说要临幸臣妾的吗?”
  说话时,单臂拄在下颌,发丝散在枕间。
  衣衫不整,腹上还放着他的赤足。
  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他连忙把脚收回自己被子里,转过身去背对她:“朕……朕现在不能行房,待日……后可以了,自然会临幸你的。你,你不要急,该是你的,总会是的。”
  被子翻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暗里,听见一声清浅的笑。
  “嗯嗯,陛下是臣妾的。臣妾一定会等着的,陛下可不要反悔。”
  “谁……谁要反悔,分明两次拒绝的人都是你。”
  “哦?陛下连次数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就只有两次,当然记得清楚!朕的记忆一向是好的。”
  “好好,臣妾知道了。睡吧,我的陛下。”
  “朕早就想睡了的。”
  “知道了。”
  “……”
  听起来,又好敷衍!
 
 
第39章 朕怀疑是被下了降头
  翌日, 段长川有一点点感冒。倒是没有发烧,就是鼻子有一点点不通。
  午后安静的御书房,少年小小的呼吸声, 清晰可闻。
  雨还没有停, 雨水打在院外的花草, 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水汽顺着窗棂扑进来,带着一股土腥味。
  段长川坐在桌边看奏折, 看着看着眼皮就打起架来。
  哈欠一个接一个, 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是不是困了?玉生说药里有些成分能催眠。不然就回房去睡一觉?”
  身旁的女人柔声开口, 手指轻轻的落在他头顶。
  少年眼皮都睁不开了, 脑子也是浆糊一团,仍旧记得自己的工作。
  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 迷迷糊糊地摇头:“朕还有许多折子没看,好多事情要处理……”
  “那你先睡,我把一些重要的折子挑出来,你一会睡醒再批, 剩下不重要的就放到明日再批好不好?你生病了, 要多睡觉,才恢复的快。”
  段长川摆手:“嗯,不行……明日还有明日的折子。”
  一边摆着手, 一边没撑住, 脑袋直接趴到了桌上。
  “朕没有睡,朕就是眼睛闭一会会。”
  “一会儿就睁开了……”
  他口齿不清地自语。
  听见耳边一声清浅的笑, 说:“好的,臣妾到时候叫陛下。”
  后背上盖上一件暖烘烘的衣。
  芍药的香气, 霎那间将他包裹起来……
  -
  是梦。
  段长川知道这是梦。
  他身上穿着一套没有见过的奇怪衣服, 站在一间很大的卧房。
  外面, 夜幕四合。可头顶的光,却亮如白昼。
  【这里是哪里?朕为何会在此处?】
  他满腹疑惑。
  可又觉得这场景分外的熟悉。
  没多久,听见房里响起另一人的声音。
  循声望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洁白的衣袍,乌黑的发。
  正踩着拖鞋,一步步朝他走来。
  狭长的美目里,是他未曾见过的攻击性。
  “怎么不去床上?”
  女人问。
  后顷刻间便来到他面前。
  食拇指捏在他的下颌,指肚在他唇上轻轻地揉搓。
  “紧张?”
  他下意识地摇头,开口声音低哑的过分:“没有……”
  脚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后撤。
  没一会就被便逼到了床的边缘……女人欺身过来,发出一声气音的笑,说:“这么紧张啊,看来得温柔一点了。”
  话音落下,整个人腾空而起。
  待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动作轻柔地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而面前的人,正单膝跪在自己双腿之间。
  长长的发,落在胸前。
  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
  “段长川,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俯身,鼻尖蹭在他的下颌,问。
  “没……没有……”他说。
  声音紧的,像是几日未讲过话的哑巴。
  “巧了,我也没有。”
  女人说着,指尖落在他的衣扣。只一下,就解开了最关键的那一颗。
  “那我,一标到底了?”
  段长川不知道什么叫一标到底,但这具身体似乎并不受他的管控。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也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于是,在没弄懂所谓的“一标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回答。
  “好。”
  他听见梦里的这个自己说。
  然后……就是他活了十八年,从未经历过、在画本上也没有见过。
  只听教习嬷嬷口述过的……沉浸式的动作欣赏。
  热烈、欢愉。
  被拥抱,被亲吻……
  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直到……
  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抬了他的腿,露出一个不该有的……???
  还……还朝他压了过来?
  睡梦中的段长川:!!!
  【这是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啊!】
  【救命,放朕出去!】
  他拼命在心里喊。
  可梦境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能看着一切继续。
  而此时此刻,在梦里的他自己……
  非常的没有出息!
  ……
  -
  “放开朕!呜……你放开朕……”
  “朕要回去……”
  “白……素……呜……”
  段长川惊醒的时候,嘴里还在重复白素的名字。
  出了一头的汗。
  睁眼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书房,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梦见什么了?”
  噩梦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战战兢兢地转头,看见那张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脸!
  没错,就是白素!梦里那个对着他这样那样,那样了又那样的女人!就是白素!
  这都已经不是噩梦了,这根本就是鬼故事!
  【不行,朕要表现的淡然一些,一定不能被白素知道这个梦。】
  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准备说一句:没什么。
  还在脑海里飞速闪过自己该表现出来的、轻飘飘的样子。
  结果,一个“没”字刚说出来,听见对方疑惑地问:“我怎么听见陛下在叫我的名字?梦见我了?”
  轰……
  他听见了天塌下来的声音。
  连忙掩饰:
  “怎,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朕说的是……白相!白相,还有摄政王。他们针对朕!”
  他说着,慌慌张张地拿起笔,随便挑出一张奏折就开始“批注”。
  落笔才发现笔端的墨早都结了块,硬的和石头一样。
  ……
  “陛下,墨在这里。”
  女人适时将砚台推到他手边。
  “……朕知道了,朕正要沾墨呢。”
  “辛苦你了,哈-哈-哈。”
  最后三声极度敷衍的笑,响在落针可闻的书房……
  场面更尴尬了。
  -
  原以为只是一个离奇的梦而已,用不了两天就忘了。
  可时间过去了四五天,段长川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来。
  这也就算了……
  可是,四个晚上,他连着两个晚上都梦见这个梦。
  其中一次人很清醒,清楚的知道:哦,又是这个梦啊。
  但也有一次,人非常的不清醒,甚至和梦里的自己狠狠地共情。
  等到睡醒之后才:怎么,又是这个梦!
  甚至发展到,只要看到白素就会极其这个梦。
  偶尔的偶尔,还会幻想自己被她抱……
  终于到了第六日的上午。
  再一次被这个梦吓醒的少年,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跑了一趟司天监。
  和云邪二人对坐在开满芍药的小院里,面容憔悴。
  “朕记得民间流传一种名叫降头的东西,你替朕看看,朕是不是被下了什么降头。”
  云邪听见问话着实愣了一会,摆手:“那都是民间传说的东西罢了,根本就没有。若是真有降头这种东西,咱们直接给城王和白相一人一个得了,还斗什么斗。”
  段长川:“那山间精怪之类的呢?你这里怎的种了这么多芍药花?”
  云邪:……
  朝他翻个大白眼:“芍药花都种十多年了,你今天才想起来?到底怎么了啊,你给我说说。一会降头一会又精怪的,以前你可没信过这种东西。”
  少年手指不自觉抠弄手里的铜钱草,小声嘀咕:“这不是最近太过匪夷所思了么……”
  而后看看四周……
  见没人跟着,这才朝他勾勾手,低声说:“朕觉得白素有很大的问题。”
  “皇后娘娘?她怎么了?”
  段长川:“她身上有种香,朕同你说过的,闻到之后有催|情之效的香。朕怀疑她这个香有问题……前段时日你大概也听说了,朕夜里梦游梦到她的寝宫……不只那一日,朕后来屡次与她在寝宫分床而睡,次日醒来都是在她床上的。朕还经常梦见她,呃,很亲密。”
  神神秘秘地说完,又安安稳稳地坐回去。
  长袖一挥,遮住一直抠弄草叶的手。
  结果,对面的人先是肩膀控制不住地松动,最后干脆直接笑出声来。
  段长川:?
  “你笑什么?”
  青年抹一把眼角:“你这哪是什么被下降头啊,你分明就是一头栽进去了啊我的陛下……你还经常梦见人家,你该不会是做的春|梦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笑这么大声,哈哈哈哈……皇后娘娘那样的大美人的确,我能理解,咳咳,你火气大一些也是正常的,真的。听我的,你今晚就临幸她,我保证日后你都不会再做这种梦了。”
  他这一打趣,段长川用尽了洪荒之力才按住的羞涩,顿时再也压不住。
  一张脸短时红成了山芋。
  “朕在同你说正经的,你都是讲的什么话。”
  “我,哈哈,咳……也是在和陛下正经剖析啊,你对人家一见钟情,后来又一往情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奴才们面前亲亲我我好几回了。”
  段长川当即:!
  光是扔铜钱草已经满足不了他,直接连草带盆一块捧了起来。
  “哎哎,别别!花盆碎了,姑姑要骂你的!”
  段长川:“是吗?”
  青年立刻投降:“骂我,骂我行了吧。”
  这才把那盆命运多舛的铜钱草给放下。
  但仍在生气。
  云邪起身出去,没一会便带了个红色的锦盒过来。
  推到他面前:“既然你觉得人家是什么精怪化身,那你戴上这个试试。”
  少年狐疑地打开,看见红色的绸缎之中,放着一串木珠。
  色泽莹润,颗颗饱满,在打开的瞬间,泛着幽幽的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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