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是个技术活儿——么么愚/小m愚/采薇采薇【完结】
时间:2023-02-25 14:05:43

  祁淮这奏折,力陈江南盐务弊端,提出许多建议。
  最重要的是他表示,想要去江南实地看一下,有没有更多问题。
  然后,皇上就命祁淮去江南考察盐务。
  于是,祁淮就带着樊清许,一起随穆王府南下。
  樊清许高兴坏了。
  她现在就信一句话——祁淮一定有办法。
  她对祁淮表示感谢。
  祁淮却说,一切不以夫妻关系为出发点的感谢,都是耍流氓。
  樊清许:“说人话,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这话让他说的,是让自己对他耍流氓呢,还是不耍流氓好?
  祁淮:躺平,速来,不耍不行。
  樊清许:你看多大点事儿,你直说不就行了?
  然后夫妻俩进入不可言说的状态。
  谢解意离京之前,谢行聿和方喜儿的婚事,在焦急的方氏推动下顺利推进,然后她就再没有什么心事,高高兴兴地启程了。
  有穆珩鬼畜的名声在,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宵小来生事。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当然,也没有人想不开,给他送女人。
  更没有女人投怀送抱。
  这一路虽然有点辛苦,但是看着秋日的大好河山,也是让人心潮澎湃。
  谢解意走一路,看一路,吃一路,心情很愉悦。
  小昭、樊清许、信阳公主,加上谢解意,四个女人,终于能凑齐一桌麻将了。
  信阳公主到底也是个年轻的姑娘。
  虽然之前发生过那种事情,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加上游山玩水,还有谢解意这样有趣的人在身边,她似乎忘却了之前的烦恼。
  “八万,杠!”谢解意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一边摸牌一边八卦,“公主,你要代皇后娘娘去嘉奖的洁妇,是什么情况啊!九筒!”
  “碰!”信阳公主也熟练地捡起来九筒放到自己面前,“江南望族童家的老祖宗,娘家姓于;于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守寡,守了四十多年,两代儿孙都出了进士。”
  谢解意道:“那于老夫人自己的出身怎么样?”
  “她也是出身名门。出嫁之后,刚开始日子过得并不算好,相公宠妾灭妻……只是后来,她相公带着小妾出门游玩的时候落了水,于老夫人就自己担起来他们那一房。”
  谢解意觉得自己内心可能有点阴暗了。
  她怎么觉得,渣男死得有点巧?
  连带着宠爱的小妾都带走,一起去做鬼鸳鸯啊!
  她甚至感觉,会不会是于老夫人的手笔?
  “其实也就是个由头。”信阳公主坦白道,“母后担心我在京城承受不住,派我出门。再加上,童家有大儒……其实不但是于老夫人的儿孙出息,童家其他子弟,也很有出息……”
  这是皇上对童家为朝廷输出人才的嘉奖和拉拢。
  皇上在做皇帝这件事情上,力求面面俱到。
  皇上则是他贤内助。
  樊清许心直口快,“我觉得于老夫人这辈子,过得可太值了。讨厌的人都死了,耳根清净;自己的儿孙还出息,安享晚年……如果男人不死,她最多就是个怨妇;儿孙出息,别人也得夸是童家家风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小昭道,“你这意思是,女人要舒服,最好没男人?”
  “也不能这么说。”樊清许道,“你得把祁淮去掉,其他男人大概就这么个情况了。”
  有还不如没有的糟心玩意儿。
  封妻荫子不见得他们行,宠妾灭妻一个比一个积极,渣渣!
  “没有男人的日子挺好的。”信阳公主道,“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可是我之前,一直很担心,自己处理不好和夫君以及婆家的关系,给父皇母后抹黑……”
  她做梦都梦见有人骂她,对不起皇后的教诲,骂她不配做公主……
  就算是公主嫁人,也不是全然不用委屈自己。
  婆家不好,一次两次可以请皇后娘娘出头;可是时间长了,皇后娘娘也会厌烦。
  所以对于公主来说,能不能嫁个好人家也至关重要。
  这是现在,信阳公主不用再焦虑了。
  “就是很爽啊!”谢解意表示,关于这件事情,我是最有发言权的。
  之前她在青云庵的时候,日子过得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
  小昭凉凉地道:“你这话说得就昧良心了。是,你离开青云庵之后,事情很多。可是不都是你娘家的那些破事?我哥可是一直在帮你平事,你没帮他多少吧。”
  谢解意竟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妈呀,一不小心,竟然还欠下了穆珩人情。
  这,还用还吗?
  小昭:看良心了。
  谢解意:哦,那算了,就当我良心被狗吃了。
 
 
第245章 路上停留的原因
  穆珩挺会蹬鼻子上脸的。
  她要是说还人情,穆珩不知道给她出什么难题呢!
  哼。
  迟迟见到她们几个一天到晚在马车上砌长城,感到无聊,干脆跑出去跟穆珩骑马。
  早早现在自己已经会骑马,虽然只是小马,但是因为众人走得并不快,所以也能跟上。
  迟迟人菜瘾大,总是攀比早早,想要自己骑马,穆珩却不答应。
  涉及人身安全,就算她撒娇卖萌,穆珩也不买账。
  这日,一行人来到晋州,约莫再有五六日的行程就可以抵达目的地归州。
  穆珩让人停下,说要在这里休息几日再上路,免得迟迟太累。
  迟迟:我不累,我就想去归州,听说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穆珩:不,爹觉得你累了,所以必须得歇歇。
  晚上睡觉的时候,谢解意问穆珩,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
  她用手撑着身子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腕有点疼,不由得“嘶”一声。
  “怎么了?”穆珩走上前来。
  “没事。”谢解意才不会说,她怀疑自己最近麻将打得太多累着了呢。
  否则明天,穆珩估计就不让众人玩了。
  “问你话呢,”谢解意道,“你别拿着迟迟当挡箭牌,孩子都不愿意。咱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
  “等个朋友。”
  “朋友?”谢解意睁大眼睛,仿佛在说,你确定朋友这种东西,你有吗?
  穆珩气结:“我等朋友,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谢解意忙摆摆手,“就是有点好奇,王爷这般厉害的人,什么人配当您的朋友呢!”
  “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不用认识。”
  谢解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
  你对自己,倒是有清醒的认知。
  穆珩表示,他不是不能告诉谢解意,他在等顾西辞。
  主要是,他觉得太臊得慌了。
  替顾西辞臊得慌。
  顾西辞喜欢那个小奶娘,屁颠屁颠地喜当爹,可是就这样纡尊降贵,结果呢?
  小奶娘跑啦!
  小奶娘带着儿子,从顾家跑了。
  这下,顾西辞沦为了笑柄,然后心急火燎地四处找人。
  他给穆珩飞鸽传书,央他在晋州帮忙找找。
  那小奶娘,老家是晋州的。
  但是更多的信息,顾西辞根本不知道。
  穆珩虽然骂他蠢,觉得他疯魔了,但是还是绕路到了晋州,然后在这里帮他打听,打算等顾西辞到了晋州之后,自己再择机离开。
  真是个废物。
  既然看上了,为什么不把人给好好看住?
  看看谢解意,那么狡猾的一个人,给她一双翅膀,看看她能不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想到这里,穆珩又有点不确定了。
  带娃跑这件事,谢解意脑子发热的时候,恐怕真能干出来。
  于是他和谢解意道:“你要是有从王府逃跑的念头,我劝你早点断了。”
  谢解意一脸莫名其妙:“我跑到哪里去?”
  有病啊!
  她一个孤身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跑?
  路上遇到的坏人,可比穆珩要危险多了。
  她吃饱了撑的,要逃跑啊。
  要走,也是把穆珩给气走,自己霸占王府啊!
  穆珩:你要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不过等两人都躺在床上,谢解意碎碎念,说明日无论如何不能就惦记着打麻将,得开始赶稿子赚钱的时候,穆珩忽然心中一动。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找谢解意帮忙呢!
  他见过顾西辞府里的那个小奶娘。
  人长得有点矮,还有点胖,和高挑颀长,身材匀称的谢解意相比,对方像个矮冬瓜。
  也不知道顾西辞那般眼高于顶的人,为什么偏偏看上这小奶娘?
  穆珩内心吐槽,这是小时候没喝够奶缺爱了吗?
  莫名其妙。
  他就不会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
  总之,谢解意和小奶娘一比,那简直变成了发光的存在,什么缺点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就是,他觉得丢人,都不好意思把这件事情告诉谢解意。
  他都能猜出来,谢解意肯定一副“你朋友这么蠢”的模样。
  但是找人画画像,非谢解意不可。
  他推了推谢解意:“你睡了吗?”
  已经浅浅进入梦乡的谢解意,生生被他把瞌睡虫撵走,没好气地道:“被你吵醒了。”
  “那你还困?”
  谢解意:尼玛!我睡了有没有一刻钟?
  我怎么不困?
  不过被他这么一气,好像真的睡不着了。
  “你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我要找个人,你帮我画一幅画像。”
  谢解意:有病吧。
  三更半夜,不让人睡觉!
  但是她怂啊,偷偷翻了个白眼道:“什么人?逃犯吗?”
  上次那个瓦剌国的白音,还没找到了,真白瞎了她的妙笔丹青。
  “是个女人。”
  谢解意一听这话,眼睛瞬时瞪得溜圆,比电灯泡还亮。
  难道,穆珩有旧爱,而且就在晋州?
  穆珩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把自己往好处想,怒气冲冲地道:“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任何女人!只有你一个!”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谢解意觉得自己好像罪无可赦。
  “王爷,”她怯怯地道,“之前莫非你在练什么童子功,被我打破了童子身?”
  那真是对不住啊。
  我这也没法改了。
  穆珩:“闭嘴!”
  迟早要被她气死。
  “我帮别人找女人。”穆珩咬着牙道。
  “谁女人丢了?”谢解意道,“是被人贩子掳走了,还是走丢了?”
  穆珩:“……自己跑了。”
  谢解意:“……”
  感觉里面有故事。
  事到如今,穆珩有求于她,知道她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不告诉她,怕她急死,更怕她胡思乱想,便只能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谢解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顾西辞?
  你玩得很野啊!
  你连自己外甥女的小奶娘都偷!
  话说顾西辞有个姐姐远嫁,然后带着刚一岁的女儿回京省亲。
  没想到,两个奶娘都水土不服生了病,只能从京中临时找奶娘。
  然后,这奶娘就倒霉催地,撞到了顾西辞这个二十二年的老光棍手里。
  谢解意: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我欺!
 
 
第246章 穆珩的脸盲症
  “他是不是有点特别癖好啊!”谢解意忍不住道。
  哺乳是唯一一件即使暴露也不会让人心生邪念的事情。
  现在她忽然觉得,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低估了某些男人的恶心程度。
  比如顾西辞,别告诉她,顾西辞是看中了奶娘的才华,而不是见色起意。
  这个死变态。
  穆珩闻言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子自豪来。
  看看,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吧,果然心有灵犀。
  以前他也没觉得顾西辞变态啊,可是这件事情,真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缺奶缺着了?
  不过当着谢解意的面,穆珩却带着几分不悦道:“不许胡言乱语。”
  谢解意翻了个白眼,她就是觉得顾西辞不是好玩意儿。
  看上人家哺乳期妈妈,强取豪夺;你要真的对人家好,人家能带着孩子跑路?
  这个世道,单身女子,还带个孩子,多难。
  即便如此,人家都不要顾西辞,可见他肯定有毛病。
  说不定比想象中更变态呢!
  穆珩怕她生气,解释道,“顾西辞非常记仇;让他知道了你这么想,仔细他给你使绊子。”
  那是一只最腹黑不过的狐狸,心也黑。
  谢解意:“开玩笑呢!他给我使绊子,把王爷放在哪里!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穆珩竟然因为这句话,可耻地愉悦了。
  “话虽如此,但是……算了,”他开口道,“我在没事。”
  看着作吧。
  谢解意:阿弥陀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套经验,是她从早早身上摸索看出来的,看来适用范围,从几岁到几十岁的男人皆可。
  穆珩又推了推谢解意,“不困的话,起来帮我把画像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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