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娘的。”早早道,“我会给娘争气的。”
穆珩悄无声息地离开,又偷偷来到小昭屋外。
迟迟没有早早那般多愁善感,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穆珩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这般,似乎也很好。
不过讨好女儿的路,还很漫长……
迟迟根本不在乎,所以睡得很安心。
可能自己在她那里,还没有雪团重要,甚至没有她的汗血宝马重要……
(谢解意:没错,你都不配和我比,也就和这些动物比一下了,还比不过。)
认亲之后,两个孩子虽然没有激烈的情绪,但是也都没有改口。
穆珩怅然若失。
不过日子总要继续过,四下无人之时,他能以父亲的形象出现在两个孩子面前,不该再抱怨什么了。
或许,他们之间,还需要一个契机。
穆珩希望,这个契机是他真正能恢复身份之时。
皇上已经和他说,要他暂时先保持现在的状态,等到年后的时候,皇上要用他做一件大事。
等事情成功之后,再给他恢复身份。
事情的始末,皇上说得很清楚,穆珩也都记住了。
现在就等那件事情触发。
想想之前,他自以为是地想着,两个孩子知道他是他们的父亲之后,一定很激动。
父子(女)其乐融融,他过生辰的时候,也会像谢解意那样,收到两个孩子的礼物。
现在看来,他真是想屁吃。
没事,明年他还过生辰;他还年轻,等得起。
穆珩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过了两天,谢解意和穆珩打听宣平侯府的情况。
听说风平浪静,毫无反应,她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损失了这么多银子,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谢解意笃定地道。
云琅不甘心,因为他觉得他的魅力不可能失效。
宣平侯夫人也不会消停,因为这个女人,爱财如命。
所以说不定,他们就在憋着什么坏招,或者正在想着什么对策。
穆珩听出谢解意的跃跃欲试,不由道:“你还不收手?”
他劝她,见好就收。
再继续下去,对方只要不是蠢到家,不可能再上当。
而且,还很可能被他们抓到把柄,对她不利。
这和行军打仗是一样的,应该在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及时收手,保住成果。
谢解意却不怎么想。
她从小背过的诗,是白背的吗?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开弓哪有回头箭?
既然要收拾,就得一次性地,把人给彻底收拾服帖了。
不让宣平侯府破产,她如何算得上,为前身报仇了?
穆珩皱眉,“你不要浪费时间了,他们不会再上当。”
两张手画的银票,就让对方亏损两万两银子,如果记不住这个教训,还继续上当,那宣平侯府真是不可救药了。
谢解意却信心满满。
她挑眉娇俏道:“打赌?”
“赌什么?”
“赌一万两银子。”谢解意道,“我要是能让宣平侯府继续掏银子算我赢,否则算你赢,如何?”
“掏银子?”穆珩看着她眼光流转,隐隐觉得她又在挖坑给自己跳。
所以他说:“掏多少银子?”
“一万两以上。”
“不可能。”
“既然你觉得不可能,不妨和我赌一把?”谢解意笑眯眯,“反正你知道,我赌得起。”
用她骗回来的银子。
“可以。”穆珩道。
“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
他就说,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且听听,这女人,到底还憋了什么后招。
“这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谢解意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很是闲适的模样。
果然如此。
“你总不会,让我直接去宣平侯府,给你抢一万两银子出来吧。”
“当然不是。我有个主意,只是没人去做,想找你动手罢了。放心,不用你出脑子。”
主要,你也不见得有脑子这东西。
穆珩从她的目光中,补出了后面这句话,咬牙切齿。
然而,等谢解意说完她的主意后,穆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提步往外走。
谢解意喊他:“喂,你去哪儿?”
这人咋回事?
还没说答应不答应,直接就拂袖而去,素质呢?
没想到,穆珩没好气地道:“给你取银票去。”
一万两银子,他愿赌服输。
没错,听谢解意说完之后,穆珩就知道,她赢定了。
谢解意这才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愿赌服输,王爷可真是个爽快人。”
看看,她就说她的主意很好嘛。
这不,穆珩都得心服口服。
小昭从屋外进来,见她在傻笑,不由嫌弃道:“你又欺负人了?”
“我能欺负得了他?”谢解意惆怅地道,“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喽。”
以前可以说“不知者不为罪”,可是穆珩脱了马甲,再出言不逊,容易被秋后算账。
不过短暂惆怅之后,她起身走到书桌前,咬着笔杆,开始给云琅写信。
琅郎,我又来了,你感动吗?
你最好聪明点,别乱动,否则我怕你又要看不住你的钱袋子了。
来,鱼传尺素,我的爱,不,我的钱,快来!
(明早继续,慢慢恢复更新啦~)
第118章 谢解意再出手
很快,云琅就收到了谢解意的信。
看到她那没有长进的狗爬体,这几日急火攻心的云琅,一下就把信撕成两半。
谢解意,她竟然,还敢给自己写信!
不知道自己现在,吃了她的心都有吗?
但是想再撕两下的时候,好奇心让云琅恢复了理智。
他把信拿出来,拼凑到了一起放到桌上,眉头皱得几乎夹死苍蝇,皱眉看过去——
嗯?
谢解意说什么鬼话!
她竟然问他,有没有拿到钱!
谢解意说,两万两银子她已经交给了银庄,和银庄的人说好,让他们把银子交给他。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两人同行,她让银庄的人带着她从后门离开。
她问云琅,有没有拿到那二十万两银子。
然而,又深切表达了对他的思念和盼望,希望他尽快拿了银子去找人,把她从王府解救出来,好和他双宿双栖。
云琅愤怒过后,忍不住想,难道谢解意真是被人骗了?
谁能骗她呢?
难道是银子过手的那个侍卫,联合银庄一起,两头骗?
谢解意那个蠢货,随便说几句什么,她都会相信。
而且她胆子也很小,根本不像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
谢解意在信里还说,自己和他来往书信被人偷走,担心对他不好。
言辞之间,什么都为他想,还是从前那个蠢货。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云琅把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初步判定这件事情有蹊跷,认为谢解意可能也是被人骗了。
不行!
两万两银子,还有那可能的二十万两,不能就这样不翼而飞。
自从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一向看自己如同至宝的母亲,对待自己的态度都没有从前那般亲近了。
甚至他觉得,妻妾们对他,都没有从前那么殷勤了。
为此,云琅昨天还大发雷霆。
当然,只能对着自己的女人发泄。
看到谢解意的信,他又萌生出斗志来。
他一定要把银子找回来,让家里的女人好好看看,他不是个废物。
打定主意之后,云琅这次小心谨慎多了。
他给谢解意回了一封信,问她具体情形,到底怎么回事。
谢解意收到信,得意洋洋地给穆珩看。
看吧,她才是最了解云琅那中山狼的人。
穆珩已经预付了输掉的一万两银子,对此也是有准备的。
果然,蠢货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谢解意又飞快地回信。
信里的内容大概就是:天哪,老天爷,天地良心,我的两万两银票,真的给了银庄的人。他们答应,让你提二十万两啊!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你问过手的人啊——
“穆珩,跟你借人的事情,你决定了吗?”
“穆乙,他比较机灵。”
“行。”
谢解意挥毫泼墨。
过手的就是穆王府的穆乙,我去问他了,他承认私吞了银子。
琅郎啊,银子没了,现在我万念俱灰,怎么办?
我活不了了,没有希望了。
我也不想活了,我把手边的金银细软收拾一下,虽然抵不了两万两银子,但是也能值一千两。
略作弥补,我命休矣。
云琅啊,我们来世再续前缘,好爱好爱你啊!
谢解意写完后还给穆珩看。
穆珩:“恶心。”
谢解意哈哈大笑,“你这种木头,又懂什么情趣!”
“你最懂。”穆珩冷笑,“骗子。”
人前后是很难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
虽然谢解意欺负云琅,这件事作为看客,穆珩觉得还有些爽。
但是想到,自己曾经,是不是也被她这样暗算过?那心情顿时有些微妙了。
谢解意:“骗子也没骗你。别忘了,当年是穆甲穆乙把我一个良家,带到你床上的。”
她没跟他算账,他还想叽叽歪歪?
惯得他没边了!
穆珩:“……闭嘴。”
“怎么,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想抵赖?我就是宽宏大量,权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穆珩:“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随着迟迟进来而结束。
“娘,好无聊啊。”迟迟跑过来靠着谢解意撒娇。
谢解意斜眼看她:“然后呢?”
这小东西,套路深着呢!
“没然后,就是无聊,娘,陪我玩嘛!”
谢解意:“玩什么?”
迟迟抠着手,“我想去骑马……”
谢解意:“我就知道。”
这是说给她听的吗?
穆珩表示,不是,是说给我听的。
作为女儿奴,他立刻张开双臂:“走,迟迟,爹带你去。”
迟迟没动,在沈云清怀里歪头和他谈条件:“我要喊你爹吗?”
穆珩胸口中箭,违心地道:“不用。”
“那娘,我去啦!”迟迟高兴地道。
穆珩:“……”
谢解意:别看我,这真不是我教的。
我这脑子,已经教不了你女儿了。
而早早,一直小心谨慎,唯恐自己露出任何倾向于穆珩的表现,让谢解意伤心。
谢解意都无奈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是真的不介意,也不会和穆珩争风吃醋?
别人家都是女人们争风吃醋。
王府就比较厉害了,是夫妻俩争。
小昭忽然问谢解意:“你怀他们两个的时候,多大?”
谢解意:“嗯?十五。”
小昭:“那我没机会了。”
“啥?”
“我看你平平无奇,却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思来想去,我可能就年龄不配了。”
谢解意挺挺胸:“好好说话,别搞人身攻击啊!”
谁平平了?
小昭:“幼稚!我说真的,过几天就是他生辰了,要不,看在他没爹疼,没娘爱的可怜份上,就让两个孩子,给他准备一份生辰礼物?你就不用了,他估计也不稀罕。”
谢解意:“你是如何做到,每句话都怼在我心上的?”
会说话可能遗传。
显然,他们穆家在这块,基因有严重缺失。
“怎么,你还想给他送礼?你什么都没有,送自己?”
谢解意:“……你能不能闭嘴?”
“如果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我答应了。”
谢解意:“我谢谢你了!”
第119章 云琅的结局
再说云琅,看到谢解意的回信,以及她的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不由对自己的判断心生动摇。
难道,谢解意真的也是被骗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如果他们两个一起想办法,或许能把银子讨回来?
云琅去找宣平侯夫人把这件事情说了。
没想到,宣平侯夫人勃然大怒。
“我看你是中了那个女人的毒!明明就是她算计的一切,你竟然还相信她!”
云琅也生气了:“娘,我这不是想把银子追回来吗?你看她给我这些首饰,是假的吗?如果真像您所说,她怎么会又给我这么多东西?”
“那是想用这点东西,从你这里得到更多。”宣平侯夫人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