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雪下金刀【完结】
时间:2023-02-26 17:25:47

  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混在普通人之中?陈容芳以前听过不少传说,如果福团真是传说里的东西,她去传说里修仙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在普通人这里找优越感?
  陈容芳难受得紧,只能安慰自己以后不和福团来往。
  楚枫楚深则是对视一眼,计划成功了。
  怎样破坏福团吸取别人的信仰?离间!
  这样的法子,就像古代双方君王相战,一方嫌弃另一方势力太强,对他们使用离间计一样,让他们互相猜忌。
  福团非常小气,小气,是她最大的弱点。
  王老五那些人,全是小人,这样莫名被福团的“福气”弄一下,他们又不傻,当然知道是被福团报复了。
  这几个小人中,严奇是比较能忍的。
  可另外几人就没那么能忍,尤其他们的婆娘在旁边哭着抹泪:“早说了让你不要和那个福团瞎混,她连亲妈亲姐都能害死,咱们算什么?”
  “好手好脚的,自己不去种地,偏偏要沾别人的福运!”
  “现在你的腿断了是小事,要是福团真的报复我们的孩子怎么办?”老婆大哭,“孩子那就是我的命,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
  就这样,疑心生暗鬼。
  严老五等人也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夸福团?没有敬福团?难道就因为帮楚枫楚深拖了树枝,没陪福团打牌,就要落到这个地步?
  不行,之前他们舍不得放弃利益,但现在身体真出问题了,他们终于记起来:健康才是无价之宝。
  不能再犯险,更不能连累家人了。
  于是,这几个人在一起暗自嘀咕、商量,怎么才能破解福团的“福气”
  这年头连道观都没有,他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在一起商量。
  最终想到:以前听故事里不是说了?那些鬼啊怪的,全都怕脏污……
  于是,这几个大男人趁着夜色悄悄去做了坏事,农家是土厕,他们舀满了一大瓢粪,在黑夜里跑了出去。
  他们跑到年春花家。
  小小的福团还在屋里想着今天不高兴的事情,小嘴嘟得老高。
  不过幸好,那几个人已经倒霉了。
  福团正想着,还要去吃自己的鸡蛋羹时,就听外面有人粗着嗓音喊了一声:“福团!”
  福团疑惑,是谁?
  说来也巧,这时其余人都有事,家里只有福团可以享福。
  福团推开门,疑惑地去看。
  没成想,她一走出去就被粪淋了满身!
  王老五等人见福团被泼到了粪,福团眼睛都睁不开,他们还又怂又狠地怒骂:“干你娘的!”
  “再敢弄老子,敢害老子家人,老子让你死不得超生!”
  农村乡下这边,说迷信也迷信,说朴素也朴素。
  他们迷信地认为世界有神鬼,又朴素地认为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
  反正干就完事儿了。
  于是,就这样,福团不只被讨好她的人泼了一身粪水,还被骂了半天。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些人明知福团的诡异,还贴上来讨好她,本就是小人,小人叛变时,还能有高风亮节不成?
  到这里,楚枫的计划全面完成。
  生产队经此一事,再加上福团的“小气” “不能容人”渐渐被发现,福团的那群“信徒”也散了十之七八。
  剩下十之二三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一批,但饶是如此,福团的能力也大幅下降。
  就在这时,生产队也准备出手了。
  生产队队委会绝不可能放任这种歪风再进行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奖励
  刘添才、楚三叔蹲在大会堂面前, 趁队员们都没到,他们叭叭抽着旱烟。
  楚三叔问:“这么快, 就要结算工分了?”
  这还没到年关呢。
  楚三叔担心一些队员手里太松散, 结算工分的钱存不了几天,就拿去败了。
  刘添才抹了把脸:“嗯,总不可能看着第九生产队的队风就这么败下去吧, 人人都想着靠什么福不劳而获,以后咱们咋办?”
  刘添才压低声音,对楚三叔道:“像是年春花家的福团这种事, 在以往,都应该上报!我为什么没有上报?他们根本不懂我的心。”
  楚三叔叹一口气, 拍拍刘添才的肩膀。
  他怎么不知道刘添才的心意?
  以前那些年,说句不该说的, 有些罪定得太严了。
  这个事一旦报上去, 年春花家、还有那些捧着年春花家福团的那些人家几代都完了。
  年春花是个混球,有问题, 可是她家那些孙子孙女辈的何其无辜?
  刘添才现在纯属厌恶年春花、福团搅风搅雨, 又不想做得太绝, 害了楚枫、楚深和大壮他们。
  最终,刘添才道:“我现在就要结算工分让他们看看,什么福?狗屁的福!他们天天想着自己有福,最终看他们赚了多少工分?”
  “要是这种提醒他们都看不透,也就别怪我了。”
  刘添才和楚三叔说完话, 队员们已经稀稀拉拉来了。
  他们扛着农具的扛着农具,裤腿沾着泥, 纳鞋底子的妇女们身上稍微干净一些, 但一看也能看出在家做了许多话。
  刘添才和楚三叔直起身, 推开大会堂的门,朝里边走去。
  刘添才握着一个大喇叭,一段开场白后,说出自己要结算工分的事情。
  他说:“今年,我们生产队经历风风雨雨,有挫折、也有许多收获,我们的劳动应该创造出丰硕的果实,今天,我们就要结算工分。”
  队委会的会计戴着眼镜坐好,本子上记载着的就是各家的工分。
  他嘴里念叨一家户主的名字,那家户主就站出去,去核对工分,全都没有问题。
  之前秋收的粮食,每家领了多少,会计这里也都有记账。
  工分减去粮食,就能决定这家人是进钱户、还是要倒赔钱。
  年春花得意地昂着头,这段日子她受了大家的巴结,高兴多了。福团呢,也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她为了显示自己的团宠地位,什么热闹都想凑。
  现在,福团就巴巴地想进大会堂来。
  结果大会堂边缘坐的正是王老五的老婆,一看是福团,她就想起严老五受伤的事儿。
  她心想,日出东方红,伟人的照片都在上边儿挂着呢。
  这大白天的,她就不信福团敢干啥?昨晚上王老五他们一瘸一拐地给福团泼了粪,不也没出大问题?
  其实这就涉及到一个信或是不信的问题。
  王老五他们以前信福团,讨好福团,那只要一点点得罪福团,他们就要吃大亏。但他们不信福团后,福团的力量对他们反而减弱不少。
  王老五老婆冷着脸对福团道:“你挤什么挤?这种地方是你这个小孩儿来的吗?你看其余人带小孩儿来了吗?”
  “就你特殊、就你想出风头对吧?在外边好好待着!天天的抢着吃热乎的屎尖尖呢。”
  福团:……
  福团被吼出去了。
  可这里离年春花坐的地方远,年春花也没及时听到来给她撑腰,福团只能忍了这亏。
  里边儿,刘添才严肃地望向年春花:“年春花,今年你们家的工分在全队来说最少,你家人这么多,干的活出的力却最少。你们对得起队上发给你们的粮食吗?”
  “现在你们家倒欠队里十九元!”
  年春花这段时间逢人就说自己有福,哪里受过这种气,她滚刀肉般一别脸,就有些不悦。
  刘添才气乐了,不悦对吧?
  “补上钱。”他道。
  楚志国、陈容芳等人冷眼瞧着年春花的表现,都觉得年春花是被福气熏傻了脑子。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年春花和队长对着干能讨到好吗?真以为自己有福,全天下都要捧着你?
  人家队长都不用其余办法,就让你补上粮食钱,你能怎么办吧?
  年春花一听补钱,那手就颤了颤,她还有点想跟之前那样给队长说几句软话,可是,她现在和之前不一样,她现在拉不下脸了。
  幸好,年春花还有狗腿子王萤。
  王萤挺着大肚子,捶着腰说:“队长,你催什么吗?春花婶子家难道还能缺你这几个钱?人家楚四哥在供销社上班,每个月能领工资的。”
  刘添才道:“既然这样,等他下班回来,让他来交钱。”
  年春花一咬牙,那可不行……
  这段时间,楚志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花钱越来越厉害,现在她家表面光线,内里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靠着福团的“福气” 偶尔她家捡到一些钱,也都很快花完。
  家里油、糖什么的都没了,也没人种自留地的菜,只能靠福团的“福”有时捡到一些小兔子、野山鸡之类的打打牙祭。
  野兔子野山鸡是好吃,可关键是,心里没底啊。
  一家子就跟乞丐似的,巴望着山上的东西,还生怕被队里的人发现他们薅社会主义的墙角。别提多难受了。
  现在,年春花拿不出这么些钱,她一咬牙:“队长……我,谁家没个困难的时候?其他家,比如王老五他们,不也欠钱吗?”
  “我们过段时间还、过段时间还……”
  年春花讪讪的,一张老脸全无之前的犟性。
  王萤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春花婶子家难道没这么多钱吗?这确实不是小数目,可春花婶子家不是有福团这个福娃娃吗?
  这时候,王老五也不高兴了。
  这年春花是不是个傻缺?以前队里也有欠钱的,队里从来不会逼迫。
  因为大家都没钱,队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能把人抓去放血。
  这年春花今天被单单点出来,不就是因为她们平日太傲气了,吹得自己天上有地上无的?居然还敢连累自己。
  王老五呸了一声:“年春花!我家也欠钱,但我家穷啊,我家没福,你天天念叨着你有福,你家福团有福,咋你家会没钱?”
  “你怕不是故意抠队里的财产来富自己吧!”
  年春花一听这话,就打了个冷颤。
  这话太重了,要是传出去,可不像她念叨家里有福这种话一样。年春花分得清什么罪名轻、什么罪名重。
  她马上一拍大腿:“唉,我家哪儿有钱,我家……我家什么都没有啊。”
  她儿媳妇李秀琴则生怕这个事牵累这么大,连忙吼出来:“我家真的没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每天除了福团能吃鸡蛋,其余人好久没吃上白米饭了。”
  说着,李秀琴不由抹泪:“什么福、富她自己,害全家的福!”
  所有人都震惊了。
  年春花家吹得这么高调,原来内里这么不堪吗?
  其实,这是人之常情,现在又不是商品经济,被“福气”养刁了的年春花一家变得懒惰,除了挨饿受穷还有什么出路?
  至于福团为什么过得好?那是集合了年春花一家的资源全力供养她。
  年春花面子上挂不住,却不敢再打李秀琴,只能任由别人诧异、鄙视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瞟。
  最终,刘添才冷冷扫了年春花一眼,对所有人道:“天道酬勤,懒即受穷!年春花家不挨饿受穷,都没有天理,能有什么福!”
  “王老五,本来你这么勤快,要不是这段时间你也贪玩好耍,你家也该是进钱户,你们去巴结那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得到了什么?”
  “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一个队的,你们底下在搞什么鬼,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今天我还愿意忍你,哪天我忍受不了了,我直接上报公社!”
  “到时候抓几个人,看你们还要不要妖言惑众。”
  王老五怕啊,他也后悔,看着自己受伤的脚,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队长,对不起,我……”
  他真是猪脑子。
  刘添才也不理会他,继续对大家道:“今年算下来,进钱最多的人家是陈容芳、楚志国,尤其是陈容芳,挽救了队里的蚕。”
  “她想出来的办法推广出去,拯救了不少晚秋蚕,现在,上面要单独授予他家奖励。”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魔法
  奖励?
  陈容芳和楚志国都有些茫然, 什么奖励?
  之前队长他们可一点口风没露出来,刘添才则把陈容芳请上台, 给了她一张红色的奖状, 上面写着:先进生产标兵。
  还有一个红色的信封,里面装着的则是一点奖励金。
  奖励金数额不多,毕竟第九生产队不富裕, 刘添才之所以发奖励金给陈容芳,主要是副业队在今年做出了巨大贡献。
  以刘添才的嗅觉,他感觉快变天了。
  来乡下考察的叶工……
  越来越不缺粮食的工厂……
  一旦国家解决了粮食危机, 农民就能够做点其余事情了。他听说今年凤仪公社那边有个生产队,申请批准种经济作物, 被允许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 在这个关头, 第九生产队的人更不能懒,更不能出岔子。
  刘添才现在就是要把陈容芳树立成一个典型, 人家陈容芳、楚志国当初多穷, 后面人家好好干, 什么都有了,比那些满嘴福气、眼高手低的要好吧。
  陈容芳局促地在台上发表一些心得。
  下边儿,年春花的眼睛都要酸出了火,还是那句话,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也分手心肉和手背肉, 年春花本来就不待见楚志国,何况是陈容芳?
  这次, 陈容芳一家得了奖励, 要是队长夸的是楚志国, 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志国毕竟是自己肚皮里爬出去的种。
  可是陈容芳一个外姓人……咋还显得比志国还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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