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原配后[八零]——沈为凰【完結】
时间:2023-02-27 12:00:36

  陈夹克一听,这是个好主意啊!
  那娘们只说把周青云带上去港城的黑船,又没说几时把人带上黑船。
  迟几个月,又不打紧!
  顶多他迟几个月拿到剩下的两千块钱呗!
  作者有话说: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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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陈夹克亲眼看见周青云上交了志愿表后, 便与那一直没怎么讲话的假外麽坐上了去往省城的汽车。
  颠簸了七八个钟头,终于到了省城。
  这会儿天都黑了, 陈夹克带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没有选择就近的招待所住下, 而是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顶着风雪,横跨半座城, 到了市中心最好的酒店。
  将老人安置妥当后, 陈夹克便熟稔的乘坐电梯去了酒店顶楼的某个套房。
  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个漂亮女人。
  她正翘着手指,让给陈夹克开门的那个女人给自个儿涂指甲油。
  示意陈夹克坐下后, 漂亮女人便问:“听楼下的人讲,你没带生人回来?事办砸了?”
  被问责, 陈夹克也没半点慌张。他窝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享受了一会儿后,嗤了一声说:“我夹克陈出马,能把事办砸?!你放宽心吧!周青云答应跟我去港城了!就是——”
  漂亮女人问:“就是什么?”
  陈夹克说:“他得过段时间才能走。”
  漂亮女人表示理解。
  背井离乡嘛,总得要一段时间收拾行李。
  漂亮女人问:“过多久能走?”
  陈夹克道:“半年。高考考完就走。”
  原以为等个三五天,最不济等半个月就能走的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掀翻了摆满指甲油的托盘,怒问:“你管这样叫没办砸?!”
  这叫砸个彻底好不!
  她们精心策划的骗局啊!
  “周青云怀疑你了!什么高考考完再走,这都是拖延之词!”
  陈夹克不觉得自己办砸了事儿, 他猛地坐正,狐疑的问:“怀疑咩啊?咩拖延之词啊?你们系不系不想给剩下的两千块钱啊?!”
  漂亮女人气得直指门口:“滚!”
  什么玩意儿!
  把事儿办砸了,还倒打一耙!
  这种行为于陈夹克看来, 就是想赖账。他沉了脸,说:“我跟我老豆不一样, 你们要赖我的账, 我可不会给你们这些汉奸卖命!”
  漂亮女人怒指他:“你——”
  话还没讲完, 里头房里传来一个颇为温和的女声:“阿兰, 把剩下的钱给他。”
  阿兰, 也就是漂亮女人不太情愿的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扔给了陈夹克。
  陈夹克原以为得半年以后才能拿到剩下的钱,但能提前拿到,他也不介意。
  拆开信封数了数,正好两千块。
  他满意极了,语气也和善了不少,说:“姑娘啊,这事我真没办砸。那个周青云舍不得老婆孩子,金山银山都哄不走他。我就说把他老婆孩子一起带走吧,他外父外母不肯,说那小男娃儿是他们家的香炉趸,传宗接代的。”
  “后来我说把他们一大家都带走吧,他们倒是愿意了,不过带走一个就得拿五百块钱,六个人那就是三千啊!”
  讲到这儿,陈夹克看了漂亮女人一眼,说:“你们拢共就给了我三千,我总不能倒贴钱给你们办事儿吧?”
  “亏得周青云老婆,那姑娘是个好的,她给出了个折中的主意。她说,她要是高考考上大学,她爹妈就会跟着走,不用我给出钱。”
  “我起先也是不信的,但这姑娘当着我的面填了志愿表,还让我看着周青云把志愿表上交给他们那高中的校长。”
  这番自圆其说,阿兰半个字的都不信。
  可在里屋没露面的姐姐信了,还说:“陈先生思虑周全,是我们错怪您了,还请您见谅。”
  陈夹克甩了甩装着厚厚一沓钱的信封,说:“我是拿人钱财□□。你们钱给得足,我有什么可计较的?”
  “不计较就好,”不露面的女人笑道,“那就麻烦您半年后再跑一趟,送周青云去港城了。今日我给了您多少钱,来日也给多少。”
  一听还有钱挣,陈夹克当即应了下来。
  他不晓得,他刚走,那个阿兰便提议要他狗命了。
  “姐姐!”阿兰冲进卧室,忿忿道,“陈夹克办砸了事儿,你不给他一个教训就算了,还加钱?你疯啦?!”
  卧室里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正在对镜护肤,她抚着眉,不紧不慢道:“不给足钱,他发疯咬我们,要与我们同归于尽怎么办?”
  阿兰不以为意:“怕什么?杀了他便是!”
  讲到这儿,阿兰跃跃一试道:“不如我今晚就去砍了他的脑袋?!”
  阿兰生得富贵娇艳,可说起杀人一事,却如杀个西瓜般自如。
  她姐姐不赞同道:“杀了他,半年后谁来送周青云一家去港城?”
  阿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姐姐,你真以为周青云半年后会考到羊城去?”
  “陈夹克已经打草惊蛇了,而周青云也怀疑他有问题了!什么舍不得老婆儿子,什么高考考到羊城去,这都是为了稳住陈夹克身后之人,也就是为了稳住我们的借口!”
  她姐姐韩芸反问:“你怎么就确定陈夹克打草惊蛇了呢?”
  不等阿兰答话,韩芸便嗤了一声:“我们给金凤来留了两份地址,周青云却蠢到给羊城寄信,压根就不晓得海城的地址。这种蠢材,你觉得他能看出陈夹克有问题?”
  阿兰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话说得没错,可是——”
  她想说,周青云再蠢,也应当在陈夹克拿不出三千块钱时,对其有所怀疑啊!
  话还没讲出来呢,韩芸便道:“就算周青云真看出陈夹克有问题也不打紧,他只要没跟陈夹克闹翻,那就代表他还不知自个儿身世。不知身世,便只能装傻。”
  “估计是想着隐忍十年,功成名就时再来报仇。”
  韩芸不觉周青云能成什么气候,她道:“他不是要参加高考吗?让他考,到时叫西省教育局的赵世杰帮个忙,甭管多少分,都叫他考到羊城去。”
  “去了羊城,便照计划把他一家老小都送上去往港城的黑船。”
  阿兰听了如此周全的计划,连连称赞她姐姐。
  只是对陈夹克耿耿于怀,她问:“真不能杀了陈夹克吗?陈夹克是‘有钱人’,是特别忙的‘大佬’,半年后差遣别人来接周青云一家,不行吗?”
  “做戏要做全,”韩芸不赞同道,“再则我那大伯子还在西省呢!若闹出人命,神不知鬼不觉还好,若被他知晓了,指不定会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他亲儿子。”
  阿兰只能作罢。
  她忿忿道:“那半年后,周青云一家登上黑船时,我必要取他狗命!”
  这姐妹二人不知,林冬至已然得知她们要将自个儿一家送上黑船的事儿了。
  是金凤来报的信。
  她看着陈夹克母子离开水林县后,便打转回了周青云家。
  刘桂莲不许她进门,她便跟以前一样在门口嚷嚷:“林冬至!你不让我进门,赶明儿被陈夹克给弄死了,可别怪我没来提醒你啊!”
  本就打算找金凤来问点事儿的林冬至自然是把人请进家门了。
  金凤来还是有点长进的,这回她不拐弯抹角了,一进来就道:“我偷听到的事是要命的事,六百块,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一个字都不讲。”
  林冬至杀价相当猛,开口就是一句:“六块,嫌少就走。”
  金凤来:“???”
  别人杀价,顶多也是对半杀,林冬至这是把后面的零全给砍了!
  金凤来恐吓她:“这真是要命的事儿,你要不听,你们一家六口会死的!”
  林冬至冲她露出甜甜的笑:“放心,我死之前肯定拉你垫背!我会提前跟公安同志们说,我们一家要是死了,和你带来的人脱不了干系!”
  金凤来恨不得没来过。
  这样林冬至就不能提前跟公安同志们打招呼!
  只怪她贪啊!
  没得法,金凤来只能说:“六块就六块吧!先给钱。”
  得了六块钱后,金凤来便道:“你还记得先前在我家投宿的那两个女人不?这个陈夹克是她们请来的,他带着昨个儿带着那老婆子到我家,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认那老婆子做姑妈,然后带着他们来找周青云认祖归宗。”
  “我晓得他们有问题,夜里就在窗户底下偷听他们讲话,听见他们说,只要把周青云骗上去往港城的黑船,那两个娘们就会把剩下的两千块钱给他们。”
  “那黑船,不是啥正经船!陈夹克他妈,也就是那老婆子怕周青云以后回来报仇,陈夹克就说那黑船是拐子们的船!人一上去就回不来了的!要么被人买去做苦力,要么扔进海里淹死!”
  林冬至见多识广,当即就晓得所谓黑船,就是运奴船。
  没有正规手续去港城,确实得坐这类偷渡的黑船。
  这类黑船,十分危险。若没点硬关系,绝对是没活路的。
  林冬至想,背后之人如此心狠手辣,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她送走金凤来后,便在屋里翻找周青云与时老爷子的信件。
  趁着周青云到杨爱英校长那儿拿志愿表,林冬至悄么么的给时老爷子寄去了一封信。
  她将近日发生的危险尽数告知了时老爷子,而后又给了时老爷子一张小平安的照片,请他帮忙问问哪家和时霜有亲近的人里,与小平安模样相似的人。
  为了避免破坏时老爷子和周青云之间纯粹的师生情,林冬至没以周青云的名义写信。
  她甚至在信的末尾,请时老爷子给自个儿保密。
  林冬至万万没想到,信寄出去还没两天呢,顺道过来给她复诊的何大夫竟一眼指出了小平安像谁。
  何大夫老泪纵横,抱着小平安说:“这小娃娃像极了我那英年早逝的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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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正月初七下了一场大雪。
  积雪都有林冬至小腿肚那么深。
  林冬至扯了扯颈上的红围巾, 挡住刀子似的冷风,说:“雪恁深, 要不雪化了再去复诊吧?”
  本就不太乐意给闺女出药钱的老林头立即道:“我看成!这大冷天去一趟医院, 人没毛病都得冻出毛病来了!”
  可惜,周青云不同意。
  他边穿防水的胶鞋,边说:“不去复诊, 怎晓得她恢复得如何了?再说了, 药已经没了,不吃药, 不泡药浴,谁晓得会不会跟上回一样呕血不止?”
  话音刚落, 院门口就传来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是何大夫。
  “小周同志讲得对!”何大夫进了院,边在院子里拍打身上的雪花,边看向林冬至,“你这个病得长期养着,中途若是断了,稍染风寒便能要你的命。”
  此番言论叫林冬至心有余悸。
  她暗暗想着,为了活得更长久一点, 她得更用心的注意身体了。
  周青云听此,脸色也是颇为凝重。他将何大夫迎进门,着重感谢何大夫特意上门看诊, 而后又细问林冬至病情的细节。
  两人细谈时,抱着大孙子的老林头长叹了一口气。
  准备做饭去的刘桂莲听了, 莫名其妙的问:“老头子, 你咋叹气啊?”
  老林头瞥了一眼屋里的何大夫, 低声说:“我瞧着这大夫不是个好的, 怕不是没人找他看病, 不然咋大冷天的跑到咱家来?这是要狠挣一笔啊!”
  若是以前,刘桂莲肯定跟个炮仗似的冲过去赶人,绝不给大夫挣钱的机会。
  如今她可不敢干这事儿了,她瞅了自个闺女一样,小声道:“你有胆子不让他挣?”
  老林头:“……”
  女婿握着他们大孙子呢!他哪敢叽叽歪歪啊?
  他讪讪道:“你去讲两句,别让那大夫吃掉咱们太多钱,吃完了,咱大孙子就没了!”
  事关大孙子的日后,近些日子不怎么敢管事的刘桂莲有些意动。
  可惜,还没付之于行动呢,林冬至就凑过来了,笑眯眯道:“阿爹,你不想我费钱治病,跟我妈说啥啊!她进去闹,小周老师会听我阿妈的?我去,小周老师会听我的。”
  听个屁!这老两口不约而同的想。
  一道住了这么久,他们能不了解女婿?
  周青云要晓得他们不乐意给闺女治病,那不得闹翻天啊?
  指不定得把他们赶回老家,从此再也见不到大孙子。
  眼看着闺女就要去给女婿告状了,老两口连忙上前去拦,上去说好话,赔不是。
  拉拉扯扯间,里面传来何大夫的惊呼声。
  “这是谁的丫头?!”
  外头欺负爹妈的林冬至愣一下。
  她快步进屋,正好瞧见双目含泪的何大夫颤抖着手,抱起她家小平安。
  林冬至搞不太清现状,她没去将小平安抢回来,而是走到周青云跟前,低声问道:“小周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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