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金色的钥匙,金到会晃眼睛的钥匙。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何吱吱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钥匙是纯金做的。
现在可是1977年,一个连吃猪肉都要逢年过节才能放开肚子吃上一次的时代,这么一个纯金钥匙不得发了?
何吱吱看着手里的金钥匙沉思,同时用脚勾住边上的小板凳,坐到火盆旁,让她的身体能更靠近火盆,吸取火盆的热量。
那小人在看见何吱吱拿着那钥匙一整个都是兴奋的不行。
何吱吱看了眼那小人,怎么看怎么可疑。
难道这小金钥匙有陷阱?
何吱吱一个锋利的眼神过去,冷声,“说吧,你从哪里来?你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一抹孤魂,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你要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等于百日做梦。”
那小人忙摆手说不让何吱吱帮忙,但他也是磨蹭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坦白。我其实是在地府上班的勾魂使者,因为贪吃勾错了你的魂。
但是你放心,我给你争取了补偿,你那个钥匙是打开拼夕夕的钥匙。现在整个拼夕夕都是你的了。
诺,反正你现在在这里也是实现吃穿自由了。你可不能去投诉我。我要是再接一个投诉三界都没我待的地方了。]
[要说也是你跟这里的这个何吱吱有缘分,昨天那个时间点就只有她死了,我就只能把你的灵魂先放她身上了,可谁知道你跟这身体的融合度这么高。现在也出不来了。
反正,反正……你就当是换个地方生活吧。你之前那生活也就是钱多,连个能真话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小人说着就飞到了何吱吱的手臂上,抱着她的手臂哭了起来。
除了拍戏时必须的哭戏何吱吱从来不哭,就算是她身娇体软,平常随意磕绊一下就能让她疼的不行,瞬间淤青一片,她也不哭,更是不喜欢听别人哭哭啼啼的。
所以她一个伸手把那小人儿给捏了起来,一双眸子仿佛能直接看穿他。
看着这小人躲躲闪闪的眼神,何吱吱的眸色是越来越冷,心中对于这个小人在搞什么阴谋的猜想也更加深。
她声音冷冽,“钥匙怎么用?要怎么样才能进到拼夕夕里面拿东西?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规则?”
那小人摸着眼泪是,呜呜的说:“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样的头脑清醒?以前我勾错的那些知道这事情之后都是哭天抢地的,你就跟没事人一样的。”
何吱吱冷的一眼,“哭天抢地你能送我回去吗?”
小人愣住,木讷的摇头,这个它真的做不到!
何吱吱轻笑着摇头,轻轻的一个挑眉,“所以哭天抢地有什么用?说吧,具体要注意什么?还有你刚刚给我的那个药还有没有?
你也说了,是因为你的失误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知道我从一个素人走到一个影后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有多辛苦吗?现在这事情既然是因为你而起,说句让你必须处理的话也不过分。
不然,就像你说的,我去阎王爷那儿投诉你!”
那小人一听见投诉两个字立马就害怕了,立马就服软起来。
而何吱吱却突然想到那个药既然这么好,应该对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是有帮助的。
那人的眼神那么的坚毅深邃,本应该是翱翔的老鹰,不能是被困一方的小白兔。
想着,何吱吱的眼前突然就闪过了那人犹如刀削般锋利的脸,长的是可以,要是站起来估计会是一个帅哥。
因为想要一眼帅哥,这药要是有多的话给他用用倒也行。
也就是何吱吱的那些粉丝不知道,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何吱吱居然会表扬一个男的长相肯定是会疯狂起来。
何吱吱的目光可是圈内出了名的严格,一般的帅哥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何吱吱这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小人的回复,再一抬头,小人不见了。
这小人还真是神出鬼没的很,来无影无踪,演武侠剧呢?
何吱吱刚想要开口喊那小人,一个抬头就看见头顶上飘落下来一张纸条。
纸条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何吱吱的手心。
打开纸条是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说什么那药在拼夕夕里面还有一瓶。因为是他从地府偷来的,所以量很少,还叫何吱吱一定要好好的爱惜那药不要浪费。
纸条的最后面还写了后会无期,永不再相见几个大字。
看来那小人是把她当成什么瘟神了,这跑的比世界上任何一只兔子都快。
问题是他这纸条写了那么多也没有写出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入拼夕夕?
这钥匙不得要插到锁里面才有用?那锁呢?在哪里?
不等何吱吱想明白,扣扣扣的急切敲门声又是响起。
何吱吱收好了那打开拼夕夕的钥匙,起身去开门。
“哎呦呦,丫头啊你咋个起来了。你快快进屋里面躺着去,医生我给你找来了。不要着急哈,这医生是咱们这儿最好的一个医生了,只要给他看了,那一定好的很快。”
张老太太着急的说着,半点没有注意到现在的何吱吱已经面色红润了,没有惨白之色了。
何吱吱看了眼那个一脸白胡子的医生,客气的笑了笑,眸色清亮的想着对应的策略。
她现在身上半点伤都没有了,并且不单单是半点伤都没有了,还浑身都是劲。
现在可是七十年代,这什么药都没弄身上的伤就自己好了,这说出去了容易被人当成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必须要想个办法糊弄过去才行。
可这医生都已经走到跟前了,刚刚这位大妈又是看见自己身上的伤,自己要说身上没有伤这些人也不会相信。
表演演技的时候到了。
她扶着门框,眨巴一下眼,泪水就下来了,再来一句娇滴滴的声音,“我一个女/同志,伤的地方也都是在身上,今天还是我结婚的日子,这给其他的男/同志给看了去不好吧?
万一那新郎官一个不可以,等会儿不要我了,要赶我走怎么办?我爸妈那儿我也回不去了,我这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何吱吱说着低下了头,一张精致白皙的小巧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
张老太太看向她儿子,想也没想的对着她儿子就是一顿呵斥,“你个瓜娃子整天的想啥子呢?俺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把俺儿媳妇赶出家去,俺就把你丢到外面去。”
张老太太当真是气狠了,这话一喊完,院子里面树枝上的雪都哗啦一声掉了下来。
在场的几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何吱吱是个怀孕的
那张皓白莫名其妙的当了替罪羔羊,他正要开口解释,可张老太太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张老太太直接走到了何吱吱的面前,过分热情的上来就是抓住了何吱吱的双手,言真意切的说:
“闺女不生气哈,是俺刚刚没有想到,应该找个女医生过来的。不然俺现在再去请个女医生来?吱吱啊,都怪妈哈,都是妈想的不够周到。”
妈?
这就多了一个妈了?
这个妈听的何吱吱脸色有些发僵。
对于亲情缘薄的何吱吱来说,妈永远都是她心里的痛。
也就是妈这个字听的何吱吱伤感了起来,伸出手拦住了转身要走的张老太太,“不用了。我刚刚已经用热水把身上都清理干净了,请这个医生给开点药就可以的。”
一旁没有说话的医生摸着他自己的雪白胡子接话,“对对对,这也是可行的。如果是被火钳打伤的,那我给你开点药每天按时涂抹也能好。就是接下来几天先不能干重活,什么挑水劈柴的就让其他人先干。”
“那肯定不会让吱吱干,吱吱你放心。虽然老大要做轮椅,但家里干活的还有人呢。”
张老太太一个劲的对何吱吱说着保证的话。
她是恨不得把何吱吱当成菩萨一样供着了,只要是何吱吱说的,她都说好,立马就带着何吱吱说要进屋。
这老太太一进屋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也不管那医生了,而是拉着何吱吱的手就是问。
“孩子你刚刚说你自己把身子擦干净了?老大那小子没帮你是不是?那根木头,就是不开窍,气死俺了。看俺回头不修理他?”
聪明如何吱吱也是有点没明白这老太太说的话,这话的意思是刚刚得是让那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来帮自己擦身子?
不说那人自己就腿脚不便的,就是腿脚方便,他们这也算是今天第一天才认识的陌生人。
刚刚她都在原主的记忆里面搜索了,原主之间跟这个张皓白是半点联系都没有的那种。
她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又天天演谈恋爱的戏,但真的恋爱她可是没有谈过的。
人家骨子里面还是一个纯纯的小姑娘呢?
之前没穿衣服被张皓白给看了去,那纯属是意外!
何吱吱想着一个抬头又是那么不巧的跟张皓白来了一个四目相视。
那家伙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湛蓝的湖,一望无尽!
那家伙的棱角分明充满野性气息的脸真好看,比之前娱乐圈的那些男明星们的都还好看。
一个坐轮椅的身上的荷尔蒙居然完胜那些四肢健全的。
他那双脚要站了起来,必定是人中龙凤。
想着何吱吱又立马摇头,可惜长的再好看有那一张毒嘴也是个让人稀罕不起来的。
再说了她何吱吱对于这些情情爱爱从来不在意,她一直认为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感情什么的都可以没有,但是钱一定不能没有。
恋爱脑什么的在她的世界里面根本就不存在!
张老太太看何吱吱一直不说话,就看着她的残废儿子,心里那个她的残废儿子欺负了何吱吱的想法更是浓烈的。
只见她一个着急,又是拉着何吱吱说:“孩子啊,你们已经结婚了,不用害羞的。以后你要干什么,做什么尽管吩咐老大去做。他要是不听,你来告诉妈,妈修理他。”
“不管发生什么,妈都站在你这边的。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咱可万万不兴生气了。真有气,你打俺,打皓白都行。你别看他坐着轮椅,他身上的肉结实的很,使劲锤他都行,妈绝不说半个字。”
这老太太一口一个妈的听的何吱吱心里很是有些翻江倒海。
何吱吱眸色尴尬的把手从老太太紧张的手里抽了出来,红唇一勾,淡淡道,“您放心,我没有生气的,他也欺负不了我。还是请医生帮我开点药先。”
“对对对,你看俺这老太太都糊涂了。先开药,先开药。”
这老太太抹着眼泪,满脸的皱纹都像是挤在一起了。
医生开过药之后,这张老太太又是忙着给何吱吱去做吃的。
出房间门的时候,那老太太还对着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像是生怕会她这个腿脚不便的儿子会对何吱吱做什么一样。
看的何吱吱心中忍不住笑了,这个老太太倒是一个热心肠。
不过何吱吱清楚的知道这个老太太之所以会对她这么的热情,这样的好,完全就是她没有跑,她留下当了他们张家的媳妇。
其实不管是不是何吱吱,换个其他的谁,只要愿意留在他们老张家当大儿媳妇,这个老太太都会这样的开心。
何吱吱仔仔细细的分析着,刚刚涌上心头的那一丝丝温暖瞬间又冷了下去。
可当她一个无意对上张皓白的深邃眼神时还是说了一句,“你妈人真好。你真有福气,有这样好的妈妈。”
张皓白很是复杂的看了何吱吱一眼,赞同的说:“是的,很好。”
说完他有意无意的又是看了一眼何吱吱,用极轻的声音说:“你也还行,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可惜何吱吱没有听见他这个话,何吱吱已经重新坐到火炉边想金钥匙的事情了。
这屋子比原主那个走廊里面临时隔出来的小房间是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低矮,潮湿,那窗户的缝隙里面还不停的往屋里灌着冷风。
一个房间除了那张炕跟她面前的三个火盆之外就是那退了色的桌上的两根大红蜡烛跟一个红色的热水瓶,连个衣柜都没有。
估计是他们也没几件衣服,用不着衣柜那玩意儿吧。
还是得找个办法搞点钱才行。
这家人住什么的屋子跟她没有关系,可她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居住环境。
人生在世,总不能在吃穿住行委屈了自己。
搞钱,必须搞钱!
这大冷天的,烤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何吱吱也不客气,跟着那张皓白坐到了他们家的饭桌上。
她肚子早就饿了,吃饭绝对不能不积极。
她还得吃饱喝足搞钱去呢!
张皓白的弟弟张建国跟他爸爸回到家看见饭桌上的何吱吱时愣了老半天。
他们很是惊讶,他们本以为这次的这个事情肯定也跟前面的那几次一样,本以为这次的钱肯定又是打水漂了的。
他们为了给张皓白娶媳妇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到处的托人打听有没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的,每次托人都是说可以给五百彩礼。
有些人家收了彩礼,可最后又说不嫁了。那钱也不还给他们,弄的他们这么些年赚的钱全部都这样浪费了。
他们都准备好了,再一起凑钱给老大娶媳妇的,所以今天他们还是去杀猪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这辈子必须得给老大娶上媳妇。
万万没有想到这何吱吱居然还在他们家,并且看样子好像还不怕他们家的老大。
这给何建国他们看的可乐呵了。
可这么温馨的吃饭时刻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破了。
是张建国,张皓白的大姑张招娣。
一个满脸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挎着一个篮子进来,还一进屋就自顾自的挤开了张老太太,坐到了原来张老太太的位置上。
那张老太太也是一个脾气好的,被这样的欺负也不吱声,就是一脸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哐当一声,她那篮子放到了本就拥挤的饭桌上。
“还得说你们一家子心大啊,这都还吃的下饭?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要说你们家这大老爷们也是多的很,怎么就那么的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