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三月蜜糖【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01 13:15:41

  赵荣淑一咬牙,以头抢地,跪在赵荣华脚边。
  大姐姐,你好生糊涂!”
  赵荣华气急,站起来想往外走。
  身后却传来李氏不疾不徐的声音,“你姐姐自小宽厚,昨夜吃多了酒水,走错了房间,可睡都睡了,他太子可以拍拍屁股不当回事,你大姐姐却是没脸活了。
  老身舔着脸给淑儿像你求个情,求你看在她爱护你长大的份上,就帮她跟太子说说情,留下淑儿。”
  对,华儿,大葜道你是个贴心懂事的孩子,你为我们赵家做了许多事,大菪闹肚明,若你这次帮了淑儿,大菥退阃生吃斋念佛,也定会记得你的恩情。”
  大莞ё耪匀偈绲镊薹,声泪俱下的央道。
  赵荣华绞着帕子,恨不能一闭眼,权当一场噩梦。
  二菁缝插针,尖锐的声音应景的响起,“就是,她脸都花了,难不成会跟你去争宠?!
  淑儿心眼好,去到宫里与你而言是个帮衬,总比你一个人受人排挤要好。
  亲姐妹不帮,难道你还要去帮外头的…”
  二荩你这话说的,到好像我是一宫之主,一句话便能决定姐姐前程似的。”
  赵荣华冷冷一笑,面上终究没了耐性。
  吆,看来真是得宠了,从前可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啧啧,到底是太子身边的人,底气都足了,我也是自不量力,过来招惹你作甚。”
  二菘瘫〉男πΓ明艳的指甲掐着帕子,眸底沁出嘲讽与不屑。
  我要怎么同你讲话,二荩俊闭匀倩不怒反笑,想起曾经被她恶言恶语挖苦刁难的时候,不禁又道,“你们阖家吸我的血,啖我的肉,还要我奴颜婢膝讨好与你,这道理似乎讲不通。”
  你!”二莩断铝成系奈弊埃柳眉一竖,狠狠地冲她啐了口,“你一个孤女,能帮衬我们什么,别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是不认从前种种了,当然,赵荣华也没想她们承认。
  还不闭嘴!”
  李氏重重一拍几案,二萼淞松,灰头土脸躲到二伯身后。
  太子定是极其宠爱你,否则也不会驾临赵府,眼下你虽没有封号,总是能在他面前说上话的,老身不求你给淑儿争些什么,只是淑儿被人破了身子,总归嫁不了好人家了。
  就当老身求你了,帮帮你姐姐吧。”
  她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自觉已经放低了身段,赵荣华便是再怨自己,也该因着孝道和姐妹亲情应下这事。
  昨夜挑的那两个婢女,模样都是好的,届时与赵荣淑一同送入东宫。
  三人各有所长,定能哄得太子食之成瘾。
  祖母,我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婢女,在宫里,在殿下身边,我说不上话,也不想替大姐姐说话!”
  李氏气的拾起杯盏,抬手掷了过去。
  只听“哎吆”一声响。
  众人纷纷抬首看去,容祀捂着头,就站在门外檐下。
 
 
第43章 
  李氏吓得面无人色,登时从堂上疾步走下来,跪倒告罪。
  赵大郎与赵二郎慌不择路,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以示此事与自己毫无干练。
  可他们额头上的汗出了一层一层,脑子却是浑浑噩噩,没有半分主意。
  两个妇人忙拉着夫君的衣袍,齐齐跪拜下来。
  原先闹闹嚷嚷的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容祀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动弹。
  他捂着鬓角,略低着头,似陷入深沉的凝思之中。
  赵荣华见他修长如玉的指缝间,渗出斑驳血迹,不由得走上前去。
  她轻轻移开他的手,看见右边额角破了口子,斜斜飞进发间。
  伤口不深,却很狭长。
  她连忙从袖中扯出帕子,按在伤处小心翼翼的拭掉血珠,又将帕子叠起来,捂着他的头,小声道,“疼不疼?”
  那人斜眼看她,见那一双美目尽是关切与担忧,不禁唇角一凛。
  疼,要吹吹才好。”
  赵荣华睨他,没好气的拉过他的手,按到帕子上。
  她们欺负你?”
  那帕子软软的,就跟她的小手一般滑腻,腥甜气盖住原有的清甜,容祀抬眼逡巡一圈,地上跪着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筛糠似的颤抖。
  容忌过来打断这场闹剧,于赵荣华而言求之不得,现下只想快快离开,哪里还想重翻糟践之事。
  她想走,便状若无恙的开口,“咱们回去吧。”
  甫一转身,便被容祀握住了手腕。
  她吃惊的抬起头,对上那双眸眼,那里不是清湛澄澈,而是幽深如晦的冷寒。
  你是…”
  她张了张嘴,白皙的牙齿露出红唇,像是呆萌的兔子。
  容祀将她拉回厅内,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每个人听得清楚。
  方才都有谁呛你话了,一一指出来,孤,杀了她们,给你出气。”
  他说的轻巧,好像在说,饭不合口,再换一碟这样简单。
  话音将落下,堂中跪着的那些人便吓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抖成一片。
  身后跟来的那两个婢女,目瞪口呆的站在不远处,惊愕的望着方才一路温润的太子,忽然就变得狠戾毒辣起来。
  明明,他跟她们说话时候,眉眼谦和,连声音都充满磁性。
  她们再不敢妄想,忙跟着一同跪了下去。
  殿下,是你?”赵荣华意识到,容忌走了,容祀回来了。
  那阴恻恻的笑看的她汗毛耸立,她忙往外抽手,颇为惊慌的隔开些距离。
  孤若不来,你跟那个废物如何收场?”
  他笑盈盈地附在她颈项,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赵荣华的腮颊慢慢烧热,她局促的扭开头去,却被容祀一把抱住细腰,就着宽大的太师椅,坐在了主座之上。
  方才孤耳朵不好使,仿佛听见有人骂淳淳是个孤女,是哪位长辈说的话,抬起头来叫孤瞧瞧。”
  他抚着赵荣华的腰,轻描淡写地如同话家常一般。
  二房浑身颤的厉害,听到这话,两只胳膊绵软地如烂泥一般,起了好几起,这才勉强撑住了头颅,惶恐的答道,“殿下,是民妇…民妇口无遮拦,求殿下赎罪,民妇往后一定改掉这个嘴碎的毛病!”
  说罢,手臂一软,整个人如没了骨头一般,踉跄着扑倒在地。
  容祀捏着赵荣华的小手,举到眼前一根一根的抚触,眼角余光扫到那人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嗤了声。
  闻言,众人更是心中没了底,愈发忐忑的伏地连连告罪。
  好端端的一个人,偏长了这么一张爱惹是非的臭嘴,可真是令人生厌。”容祀眉目微垂,懒洋洋的靠扶手,兴致满满的把玩那只柔荑。
  润的跟美玉一般,便是连指甲都生的颗颗饱满光滑,粉粉的如同珍珠。
  指肚划过她的掌心,激的赵荣华轻微一抖,容祀紧了紧环腰的手臂。
  听闻赵家老夫人尤其擅长女红,当年曾以一幅百鸟朝凤织锦绣屏夺得京城贵女头名,孤有个办法,一来能治得了你媳妇的毛病,二来也能让孤瞧见老夫人的忠心。”
  李氏瘪了瘪薄唇,颤声道,“老身愚钝,不知殿下何意。”
  容祀侧过头,冲着李氏笑道,“孤想着,如此刁妇开口闭口夹枪带棍,不若老夫人拿出当年绣花功力,在她嘴上绣一幅母慈子孝图。”
  二房脑子嗡地一声,如同被利刃刺穿了脑浆。
  方到此时,赵家人才好像初初看见传闻中手段狠辣的容祀。
  可惜,为时已晚。
  昨日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美梦的一家人,此刻都在心里都在暗中埋怨懊恼,毁不该因一时贪利忘却此人原本心性。ā陆kSω.℃οm二房嚎啕着连连磕头,涕泪横流也顾不得去擦,只祈求容祀能收回成命,苟延残喘叫她活命。
  容祀却是置若罔闻,看着李氏一张老脸凝成沟壑,不由得谈身上前,勾起赵荣华颈边的一缕乌发,慢悠悠的问道,“怎么,老夫人这是要宁死不屈,包庇你儿媳?”
  李氏身子骤然失了力气,却仍强装镇定,面露惶惑之色。
  殿下,老身以为,罚的有些重了。
  她们婶侄之间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起了冲突也是难免,彼此间道个歉,便无伤大雅,万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伤了一家和气。”
  老夫人说的极是!”
  容祀忍不住拍手称赞。
  可孤方才明明听到,她说淳淳是孤女,既是孤女,又何谈一家人,何谈伤了和气,说起来倒真是没脸没皮,恬不知耻的叫人笑掉大牙。”
  掷地有声,震得堂中众人面面相觑,再不敢有开口求情的想法。
  便是赵家二郎,也只在肚子里念叨千万别殃及自己,哪里还敢保全妻子那张嘴。
  殿下明鉴,是老身糊涂!”
  那便依着孤的主意,赶紧绣图吧。”
  好看的桃花眼一眯,掌中的手滑腻腻的出了细汗,芬芳满怀,沁的他肺腑间都是那股勾人的味道。
  真想将她揉进骨髓,每时每刻都嗅着这股香味。
  是蛊,他也认。
  李氏面沉如水,吩咐下人取了针线,又在冯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年岁大了,跪了片刻,便觉得膝盖进风似的疼。
  二房见她走来,灰白的脸上布满抵触与推拒。
  她绷了又绷,终于哇的一声,全然没有贵眷模样,哭的鼻涕眼泪糊到一起。
  李氏睨了她一眼,这一眼,两人便双双领会了彼此的意思。
  一个所求无门。
  一个无能为力。
  绣花针穿过二房的嘴角,猛地将两片唇缝合起来,二房痛的想往后退,然针线勾缠着皮肉,一动,跟撕裂似的,她呜呜的哭着,动也不敢乱动的僵住身子,由着李氏在她脸上穿针走线。
  那声音如同绣花针缝在自己身上,叫赵家所有人都感同身受。
  直到最后一针落毕,李氏拿起剪子绞断了线尾。
  那红唇被密密麻麻缝合起来,血淋淋的犹如挂在脸上的一条肠子。
  赵荣华慎出一身凉汗,头皮发麻的背过脸去。
  怎么,是不是穿太多了?”
  容祀眼神一瞟,落到她衣领处的白皙皮肤,热气窜进去,扰的赵荣华浑身跟被刺扎了一样。
  我,有些晕…”她说的是实话,那场面太过血腥。
  每一针下去,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拉扯皮肉的声音,木吱吱的像在耳边撕扯。
  这就晕了,孤还没替你出完恶气呢。”
  他手底下的人,在这跟个木头似的任由旁人指指点点,恶语相向,就好似一巴掌扇到他容祀脸上,若不狠狠抽回去,可真真是窝囊透了。
  他瞥向一脸污血的赵荣淑,还有她那个慈祥的母亲。
  她求到赵荣华脚边,让自己收了赵荣淑的时候,可真是慈母心切,半点自尊都不要了。
  容祀支起下颌,询问似的摸着赵荣华的小耳,揉了揉,笑道,“你姐姐爬了孤的床,想来也是不怕死的…”
  堂下母女二人一听,神情凄怆的伏低了身子。
  大菸了女儿,不得不硬着头皮胡编,“求殿下开恩,淑儿吃酒吃醉了,误打误撞找去了殿下院里,她是看花了眼,把留香阁认作自己的闺阁…她绝非本意啊。”
  赵荣华抬眼望着容祀,见他双目冷厉,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笑,便知大菔欠啥昶嘶稹
  果然,容祀拂去衣袍上的褶皱,低眉望着跪在下手的赵荣淑,不紧不慢道,“抬起头来,叫孤瞧瞧长什么样。”
  赵荣淑既不敢抬头,又不敢忤逆,便只得讪讪地抬了下脸,又飞快的低了下去。
  容祀啧啧,不耐的嗤道,“长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竟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氏胸口兀的一闷,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
  她焉会不知容祀何意。
  眼睛还是不好使的…”他阴森森的摩挲着扶手,方要发落了赵荣淑,赵荣华忽然握住他的手,那柔软细腻的皮肤贴着他的掌心,可真是说不出的爽滑。
  他低下眉眼,看着她眸中带着央求的意味,嘲道,“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叫孤的脸往哪里放?”
  赵荣华脸上一红,坐在他身上垫脚往上一够,径直亲在他的腮上。
  容祀一愣,蹙起眉心诧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为了她…”
  然后,唇上一热,赵荣华那殷红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甘甜的舌生涩的探出,似莽撞的小鹿,探一下,又飞快的缩回去。
  容祀由着她主动,可她委实太过生疏慢热,舔了半晌,还在外头转悠,他一抬眼,趁那小舌逡巡的光景,张嘴衔住了那片甜软。
  赵荣华呼了一声,慌忙想往外退。
  容祀哪肯依她,箍着那细腰一通啃咬,直把她亲的呼吸紊乱,小脸通红,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喘气声在幽静的厅内,显得异常旖/旎。
  她捂着脸颊,羞得立时从他膝上站了起来。
  容祀满意的扫她一眼,旋即握着那小手,从容说道,“那就,暂且不予追究,只是…”
  他声音一顿,大房的心刚落地,又跟着提了起来。
  赵家大郎迂腐无能,又教女不善,日后也不必去朝廷报道,只管在府里好生将养,管好妻女方为正事。”
  赵大郎揩了揩汗,闷声磕头,“谢殿下开恩。”
  罢官一事,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之时,竟是用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
  容祀起身,负手走下主座,赵荣华跟在他身后,不提防他猛地回过身来。
  对了,赵老夫人,孤想起一件旧事。”
  李氏见他要走,心中稍稍落下不安,又见着他停了脚步,在自己跟前站定,不禁后脊又起了一身黏腻。
  老身静听殿下吩咐。”
  孤年幼时候,有幸得姚家嫡子姚鸿相帮,故而对其欠着一份情意。姚鸿曾写信与孤,言他曾抬了聘礼到赵家提亲,可不知为何,老夫人拒了亲,却没归还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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