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cd的表演结束后，因为还要等待最后的一位结果，郑恩琳八人结伴回到了待机室。
等到所有组合的打歌舞台都完成后，她们才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sf9背靠的fertai算是韩国娱乐圈叫得上名字的经纪公司，不过，组合的发展势头并不强劲，出道大半年还是一个一位都没有。
mc拿着主持卡宣读最终成绩的时候，april以及sf9的成员们都是并排站在舞台较后方的位置。
mcd这一周的一位并不属于他们两个组合，一位组合的安可舞台开始后，其余男女爱豆开始分队往台下走，郑恩琳目不斜视回到后台，也就不知道因为身高特色不得不落在最后面的金路云暗悄悄的偷看了她好几眼。
作为组合里人气最高吸粉力最强的top位成员，郑恩琳身上还额外挂了个个人代言。
从电视台离开后，她在助理以及另一位女经纪人的陪同下抵达狎鸥亭附近的摄影棚准备化妆品广告的拍摄。
april晚上还有团体行程，广告拍完后，郑恩琳回到宿舍与其他成员汇合。
换衣服稍微花了点时间，等郑恩琳推开车门走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车内的氛围有些奇怪，空气里还隐隐飘浮着一股令人反胃的奇怪味道。
“恩琳来啦。”经纪人语气亲切的招呼了她一声，又皱着眉头看了眼坐在最后排攥紧两只手的李铉珠，表情不快道：“下次注意点，还有，把你那边的窗户再摇下来一点，臭死了。”
李铉珠神色难堪的点了点头，配合摇下了车窗。
“卧槽！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还没等郑恩琳询问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系统语气激动的开口了。
在原本的时间线里，李铉珠在2016年10月因不堪忍受团内霸凌选择退出组合，直到五年后，也就是2021年初的样子，她的弟弟才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列举了李铉珠在组合活动期间遭受的种种委屈。
这其中就包含了著名的紫菜包饭事件――
【就在当天有人在姐姐的汽车座位上放置了腐烂的紫菜包饭，姐姐收拾完以后因为异味特别大所以就喷了香水，但后来到达的成员们和经纪人说味道太难闻了，所以骂了姐姐一顿。】
系统资料库信息齐全，攻略系统可以轻轻松松调出原本时间线里的各种报道细节。
它倒不是觉得李铉珠的弟弟在撒谎，毕竟april组团霸凌已经是警方最后盖章定性了的恶劣事件，不过，亲眼见证跟道听途说看报道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系统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本来不该惊讶但就是忍不住惊讶气愤的状态中。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些人真的太讨厌了！！”
“阿西……这个味道，真是让人恶心的味道啊……”
保姆车平缓行驶在大马路上，金彩媛皱着眉头捏了下鼻子，说出恶心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很有指代性的看了眼坐在车后排的李铉珠。
“确实非常恶心呢，偷偷往别人座位上放紫菜包饭的行为。”郑恩琳笑容甜甜的说，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轻视厌恶。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经纪人的面就开始发难。
“你说呢，欧尼？”
女生言笑晏晏进行反问的模样，好像她在暗示这个偷偷往别人座位放紫菜包饭的人就是金彩媛。
“莫呀，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干的吗？”
“我不知道呀，彩媛欧尼是会做这种恶心事的人吗？”带呀的语气词，听着可爱又娇憨。
明明是在说羞辱对方的话，开口的时候依旧带有亲近亲昵的意味。
“呀！你现在是在――”
“行了！吵什么吵，待会的行程不想跑了是吧？！”经纪人语气严厉的制止了两人，金彩媛到底还是有些欺软怕硬，经纪人一发话，她就不敢说话了。
可郑恩琳不同。
哪怕已经接收到经纪人含着不满的警告眼神，她还是可以笑着说完接下来的话。
“欧巴还是得多多关心一下我们才行呢。”女生将一根手指放进嘴里，牙齿的尖锐部分重重摩擦过指头软肉，带来微妙的刺痛感。
伴着这种疼痛，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了，鲜活过人，甜的腻人。
“这样，april才可以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呀。”
第35章 团综
从2月到3月, 因为同处回归期，april跟sf9时不时会在打歌节目的后台碰上。
字面意义的碰到，互相鞠躬问好加上短暂的眼神对视, 额外再多就没有了。
3月底, 公司计划为组合拍摄一部实境真人秀节目, 名字也想好了，就叫《aifril》。
这也是april出道至今的首部实境节目。
或许是受到之前保姆车事件的影响, 经纪人意识到april成员间的关系要比他原来以为的更加糟糕。
不过, 说句不好听的, 组合内部分出多个小团体甚至是孤立排挤他人的现象在韩国娱乐圈并不少见, 尤其是女子组合间, 更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然而，无论真实状况究竟是怎样, 艺人在镜头前都必须装出亲密和睦的姿态。
这次实境团综拍摄前, 经纪人也专门把郑恩琳八人叫到一起，措辞严厉的警告了她们这件事, 成员们十分配合的应下了。
可事实上，无论是攻略系统还是郑恩琳本人，都不觉得这次拍摄可以始终顺利的进行下去。
郑恩琳并不怀疑组合里某些成员在特定情况下能展现出的精湛“演技”, 然而, 人的本性是很难掩盖的, 就像原本时间线里被粉丝网友扒出的早期证据, 就像金彩媛梁睿娜等人之前对待郑恩琳的态度。
她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她们以为给霸凌披上一层开玩笑的假皮就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真的只是她们以为。
“所以现在是要假装拍摄广告吗？”
“铉珠过去尝试一下吧, 拿上饮料然后说台词。”
《aifril》实境团综拍摄现场，李铉珠遵从成员们的提议，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饮料瓶，开始摆姿势说台词。
没过一会儿, 李真率装作很搞笑一般开始学李铉珠喝饮料，还起身走过去伸手打她脖子。
“莫呀，欧尼你这样不对，这样看起来太丑啦。”
说完就噗呲噗呲的笑，站她旁边的梁睿娜也跟着一起笑。
“啊，是不是太过分了？”李铉珠心里清楚这两个人就是故意的，只是因为还在拍摄，她最终决定忍气吞声，假笑着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上。
之后，在经纪人的提议下，李娜恩也试着假装拍摄饮料广告，整个过程都在故作夸张的模仿李铉珠做过的手势和说过的话，金彩媛、李真率还有梁睿娜三人捂着嘴在她后边偷笑。
郑恩琳看了她们一眼，走到举起饮料瓶假装要喝的李娜恩旁边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脖子。
“欧尼你干嘛？”
李娜恩仿佛被吓到似的，直接后退两步。
郑恩琳眨了眨眼，表情无辜道：“我在和你开玩笑啊。”
“欧尼太过分了。”站在旁边的李真率一脸义正言辞道：“怎么能在这时候打娜恩欧尼的脖子呢，有可能会伤到嗓子啊。”
喝汽水的时候，如果被打脖子，很大可能会伤到嗓子。
显然，李真率几人都很清楚这个道理。
“阿尼，真率说的不对。”郑恩琳笑着摇摇头，又一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李真率看她面无表情的走近，乖巧漂亮的一张脸，眼底却是让人心悸的幽黑。
郑恩琳伸出一只手，动作温柔的摸了摸李真率的头发，然后一下拍到她的脖子上。
“啪”的一声脆响，是光听声音就会觉得痛的程度。
“这才叫过分。”
“呀！郑恩琳！你在干什么？！”方才就察觉不对已经让制作组停止拍摄的经纪人看到这一幕，言辞激烈的指责出声。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啊？”
“欧巴不要生气，反正刚刚那一幕也不会播出去不是吗？因为是会带来争议的片段呢。”郑恩琳这样说。
李真率红着眼眶捂住脖子，万分委屈的模样。
郑恩琳抬手去摸她的脸，女生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压根不敢动。
“阿尼，别哭呀。”她蹙着眉做出心疼的模样，正如李真率最爱在签售会上表现出的样子，好像她们是多么亲密无间的关系。
“待会还得拍摄呢。”
经纪人又气又怒，看到郑恩琳这种表现后心底莫名有几分犯怵。
郑恩琳发作的非常突然，不但不在乎旁边架着的摄像机，还一点不给经纪人面子。
李真率几人实打实的被她吓住了，之后进行拍摄的时候全都乖的不行，也不敢再给李铉珠使绊子。
难得和谐的拍摄结束后，经纪人把郑恩琳叫去角落狠狠批了一顿，之后又火急火燎的联系了心理医生，第二天上午直接开车把郑恩琳送去了心理诊所。
“md，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从宿舍前往心理诊所的这一路上，系统真情实感的愤怒了。
哪怕它知道大魔王在这个世界就是走的病娇少女的路子，可以牙还牙制止霸凌的事儿能叫心理有问题吗？
要系统说这明明就是除暴安良的典范，是正义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攻略系统全程代替生气，作为当事人的郑恩琳只是笑。
哪怕被经纪人当做心理疾病患者，她也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排斥，全程乖巧配合。
临时充当了回司机的经纪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安静坐在车后排，默默欣赏窗外街景的郑恩琳，心里更加犯嘀咕了。
等到两人顺利抵达心理诊所，郑恩琳进屋子里做完诊断后，他的担忧更是不减反增。
经纪人带郑恩琳来的这家心理诊所业界口碑很好，在圈内也很出名，帮不少圈内艺人做过心理咨询。
然而，按照接待郑恩琳的医生的说法，郑恩琳并不存在任何心理隐患，只是对自身要求过高，有点完美主义的影子。
经纪人听心理医生面带微笑的转述郑恩琳的情况，听这语气，她好像还挺喜欢欣赏郑恩琳的。
穿着针织连衣裙的清纯少女，室内的暖黄灯光从旁边烘托过来，将她本就漂亮的脸蛋描摹出令人心动的温柔。
下一秒，似是察觉到了旁边投注过去的视线，女孩微微偏过头，与正看向她的经纪人就此对上目光。
她抿着嘴角笑了下，一如既往的乖巧模样。
经纪人沉默着。
他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郑恩琳身上的某种出众之处。
这个女孩太适合当爱豆了。
她永远清楚自己该展现怎样的面貌。
她太懂得隐藏真实的自己。
从诊所返回宿舍的路上，经纪人的态度明显变得和缓许多。
他亲切又苦口婆心的与郑恩琳说着话，等把她平安送回宿舍后，才调转车头去了公司。
去公司的目的也很简单：告知高层郑恩琳的详细情况。
经纪人有自己的考虑，按照他的想法判断，公司最好换个人主捧，毕竟郑恩琳身上的这种问题并不算小，一旦暴露绝对是毁灭性的严重。
他们必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经纪人的提议确实客观，公司高层经过一番讨论后也接受了他的意见，打算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主捧其他成员，因此，在april又一次携新专辑回归时，站在ter位的人就变成了李娜恩，郑恩琳在主打曲里的份量也缩减了很多。
dsp跟经纪人算盘打得噼啪响，无奈粉丝就是不买账，新专概念照释出后，郑恩琳的讨论度热度依旧是最高的，其中一张在室外花园拍摄的概念照还美出圈了。
身着蕾丝长裙的黑发少女，乌发柔顺扎成低马尾，用浅蓝色丝绸发带固定，裙子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纤细柔美的身体线条，五官精致纯美，白皙脸颊处映上一抹漂亮的花朵影子。
室外璀璨日光与枝头生长的小小花朵交缠，淡金色的光影斜洒而下，在少女小巧精致的锁骨处流连。
这样一种唯美、梦幻、易碎的美感。
是触动人心的美丽。
【哇…我是路人来着…看到照片后完全被郑恩琳迷住了，真的好漂亮好精致啊……】
【好奇怪啊……为什么一直反复看同一张照片……】
【beauty camera？就是郑恩琳camera的意思啊tt。】
【e好漂亮tt。】
【好美啊，恩琳tt。】
【哎呀，无论做什么都好漂亮哈哈哈真的超级清新。】
【这样的脸蛋，歌也唱的超棒tt，dsp真是人生赢家啊ttt。】
事实上，拍摄这套概念照的时候，公司给郑恩琳搭配的已经是款式最简单的裙子了，头发妆造也没多用心，其他成员又是染发又是亮片点缀完了还有各种精致首饰，就郑恩琳一个人化繁为简，最后硬是靠着自身硬件条件杀出一条血路。
“路云哥，看什么呢？”
sf9宿舍，金路云一个人坐在床铺上翻看郑恩琳的概念照，忙内姜璨熙从身后凑近过去，动作亲昵的搂住金路云的脖子，吓得他赶紧收起了手机。
“噢？好像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哦？”
仗着哥哥宠爱，姜璨熙伸手就想去摸金路云怀里的手机，被他难得强硬的阻止了。
“莫呀！你、你演技课作业完成的怎么样了？经纪人哥哥刚刚还在群里问。”
姜璨熙一脸稀奇的看着明显开始害羞的哥哥，没再继续追问更多细节。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马上去弄。”这么说着，姜璨熙配合往外走去，还没等金路云彻底松口气，他又扒着门框大声喊了句：“哥你刚才害羞了哦！”
“呀！”
金路云又好气又好笑，确认姜璨熙已经离开房间后，他低头解锁手机，继续翻看起页面里的概念照。
穿着蕾丝长裙，笑容干净又纯粹的少女。
